? 这边五堂姐在心里嘀咕着什么去见傅庭筠合适,那边傅庭筠正抱着赵凌的腰伏在他的肩头大哭。
赵凌眼神一黯,低低地喊了声“阿筠……”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傅庭筠闻言抬起头来,掏了帕子擦着自己的眼角:“我知道,你也不愿意,我也知道,我不应该这样哭哭啼啼的……可我就是管不住自己……”说着,又紧紧地搂了他的腰,把头靠在了他的肩膀上,“你一定要好好的,”说完,又怕他被她的温情打动,心里惦记着他们母子,打仗的时候畏手畏脚因而失了果断打了败仗,忙改口道,“家里的事你不用担心,有我呢!你去宣府的时候我还不是把家里照顾的好好的……”说着,忍不住亲了亲他的下颔,两人之间立刻平添了几分旖旎的气氛,她的声音也低了下去,喊着“九爷……”撒娇般的透着几分娇憨。
那一声声充满了柔情蜜意呢喃,让赵凌胸口热热的,让他片刻也想离开眼前的这个。
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仿佛要把她镶进自己的身体般,他也紧紧时搂住了傅庭筠:“你放心,我会平安回来的。皇上伏蛰这么长的时间,该帮的都已经做了,是到了整理吏治的时候了,这一仗不由过个由头,皇上就是想看看,庙堂之上还有哪些杂音……所以不管是胜还是败,皇上都已有了万全的准备……当然,打胜了更好……气势如虹,是吉兆,皇上办起事更胜利些……若是败了,不过就是回京都,被贬为庶民……”说到这里,他突然笑道,“你到时候可不能舍不得京都的繁华盛景啊!”
傅庭筠知道他这是想缓和气氛,想逗自己开心。
可她实在是开心不起来。
“你少糊弄我!”傅庭筠嘟了嘴。“战败了的统帅有几个能落得个善终的?我不求你升官发败,日日夜夜只求你平安归来!”
看傅庭筠这样的沮丧,赵凌不禁后悔刚才的那一番,扳了她的肩膀望着她美艳如花的面庞笑道:“我还准备给你挣个二品夫人诰命回来呢!你可不能打击我的志气。”
傅庭筠不禁失笑:“又哄我?婆婆不过是三品的淑人,我哪里就能做那二品的夫人!还好我读了几天书,要不然,恐怕要被你哄得以为太阳是从西边出来了!”
赵凌见她暂时不想这些了,心里一阵高兴。笑着和她打趣:“虽说‘人从书里乖’,可我看就未必。”然后说起他们初识时的情景,“若是寻常女子,遇到我这里的匪人。岂不是要报官?可见你不是书读多了,而是人太聪明的缘故。一看就知道我是好人。”
傅庭筠忍俊不禁:“你这是在捧我还是在捧你?”
赵凌哈哈大笑。
傅庭筠又说起赵凌去贵州的事来:“这仗这么重要,就不能让陌毅去?你继续给他当助手好了!”
赵凌听着不由冒冷汗:“皇上就是想趁机让我脱离陌家的影响,又怎么会答应让我去给别人做副手呢?再说了,皇上也不是无的放矢。当初隆平侯南下的时候,我不是做了总营官吗?我对那边的情况也比较熟悉,你就坐着我大捷的消息好了。”心里却道,果真是关心则乱,阿筠自己身陷圄囹时都那么的冷静理智。现在他不过是独自领军,她就慌成了这样——今天净说些稚气的孩子话……不过,这是不是也说话了在阿筠的心里,他比她自己还要重要呢?
这么一想,赵凌搂着傅庭筠的手臂不由的又紧了几分,脸也贴在了傅庭筠的脸上:“阿筠,乖乖。我不会有事的。”
傅庭筠咬着唇点了点头。
像是在赞同的赵凌的话,更多的,却像是在说服自己。
突然间,她感觉到肚子一动。
紧贴着她的赵凌也立刻感觉到了。
他微微一愣,旋即就笑了起来:“我们老三生气了——爹爹和娘亲只顾着说话,把他给忘记了!”说完,又兴致勃勃地把傅庭筠扶坐在了一旁的炕上,半蹲着摸着傅庭筠的肚子。“刚才他好像踢的就是这里……你说,他会不会是个小子啊?这么顽皮!要是个姑娘可就糟了,你得好好养她,免得长大了嫁不出去……”
傅庭筠也觉得好笑,道:“呦呦五个月就开始动,曦哥儿更懒。到了八个月才开始动,我一开始还担心这孩子有什么事……这个已经六个月,不算晚了。”
赵凌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愧色:“老三出生的时候,我又不在家……”
“你在家能干什么啊?”傅庭筠知道这是丈夫的一个心结,佯做出副不以为然的样子来宽慰她,笑道,“你只要像从前一样,每隔十天就写封信回来,我读给孩子们听,让他们也知道爹爹虽然远在千里之外,却时时刻刻都惦记着他们了!”
“一定,一定。”赵凌忙保证道,“虽说贵州路途遥远,但兵部的公文通常月余就能到达。我已经跟林迟嘱咐过了,你有什么事,就让人给他带话,他会通过兵部的公文传达给我的。”
傅庭筠点头。
安心隔着帘子禀道:“九爷,太太,金大人和杨大人来了。”
傅庭筠有些意外。
赵凌悄声道:“现在情况有了变化,我问过他们愿不愿意跟我去贵州,两个人都当即就应下了,攘外必先安内,我觉得他们应该先回去和家里人商量商量再说,想必他们两人是来回我话的。”
“那你快去吧!”傅庭筠帮着赵凌整了整衣襟。
赵凌亲了亲傅庭筠的面颊,这才出了门。
随后五堂姐就到了,直言道:“九妹夫去贵州的事我也听说了,九妹夫是个有能力的人,你也不用太担心。”
自家姊妹面前,傅庭筠也就不掩饰了,叹了口气,道:“我也知道,只是心中怎么也平静不下来。想去庙里给他去求个平安符就好。”
“我陪你一起去吧!”五堂姐也觉得这样好些,“不知道京都的禅寺哪一家的平安符最灵验?今年是小年。明天我们再去吧!”
五堂姐和傅庭筠想到一块去了。
她跟赵凌一说,赵凌心想着觉得天寒地冻的,又是年节上,庙里冷冷静静的,还不如过了年去,还能赶个庙会什么的,但看见傅庭筠眉宇间隐隐有几分忧虑,忙笑道应了:“就去潭柘寺吧?我陪你一起去。还可以去看看肁先生。向他求教一下贵州的事。”
傅庭筠听心中欢喜。
只要是对赵凌有利的事,她都愿意去做。
“好啊!要不要带了呦呦、曦哥儿一起去?”
“天气太冷,孩子还小,就留在家里吧。”赵凌笑道。“我们和五姐夫他们一起去。到时候我去见肁先生,让五姐夫陪着你们拜拜菩萨。”
“不行!”傅庭筠道,“你也要去拜拜菩萨,让菩萨保佑你平安顺遂才是。”
“好,”赵凌爽快地笑着应道,“我到时候也和你一起给菩萨磕起个头,让他保佑我们全家都平平安安,顺顺利利的。”
傅庭筠笑盈盈地点头,吩咐下去。第二天一大早,考虑到五姐夫不会骑马,大家分坐两辆马车去了潭柘寺。
正和赵凌所料的那样,潭柘寺里冷冷静静的。
在大雄宝殿上过香,得了消息的主持大师带着知客赶了过来。
知道他们的来意,主持大师将他们迎到后面的偏殿坐下,亲自送上了一张开过光的平安符。
傅庭筠原本还想帮赵凌问问凶吉的。可见主持大师那看似亲切实则处处透着几分热情的模样,与她心中得道高僧的形象相差太远,逐打消了这个念头,只是帮赵凌把平安符收下了。
赵凌提出来要去见肁先生。
主持大师听着微微一愣,委婉地道:“先生潜心研究佛法,老纳只能派人帮大人通禀一声……”
赵凌不以为意,笑道:“那就请大师派人能着通禀一声。”
主持大师见他说的自信,心中暗暗嘀咕:朝中多少显贵都在肁先生面前折戟沉沙。前些日子就连向来颇得肁先生青睐的秦飞羽秦大人也吃了闭门羹,你虽是皇上宠臣,朝中二品大员,可怎比得上秦飞羽?
他面上却不露半点异样,笑着应了,喊了个小沙弥去通禀。然后笑道:“眼看就要到晌午了。我们潭枯寺的素宴就是肁先生也是赞不绝口的,我早已备好素宴,还请赵大人不要推辞。”
赵凌也没和他客气,一行人去了吃素宴的西院。
去报信的小沙弥气喘吁吁地追了过来:“主持师傅,主持师傅,肁先生请赵大人去见他。”
主持大师敢难满脸的惊讶,愣了片刻才回过神来,忙朝着赵凌伸做了个“请”的手势道:“赵大人,请随老纳来。”
竟然要亲自带了赵凌去。
五姐夫看着嘴角微翕。
五堂姐忙拉了拉五姐夫的衣襟。
五姐夫讪讪然地朝着妻子笑了笑,没有做声。
赵凌则是低声交待了傅庭筠几句“不用等我,肁先生心细,既叫了我去,必定准备了午膳”之类的话,然后随主持大师去了肁先生修行的后山。
傅庭筠笑道:“那我们就先吃吧!时候不早了。”
五姐夫和五堂姐自然没有异议。
大家用了午膳,然后随着奉承在侧的知客和尚到旁边的花厅喝了茶,赵凌还不见回转,到是主持大师派了个小沙弥来传话:“肁先生留了赵大人下棋,还请太太稍等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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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我这边的一直登记不上去,好不容易登上去了,几次发布都失败了……⊙﹏⊙b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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