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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想到了什么,情儿脚步停顿了一下,一直走在她身边的百里莲奕和钟离夜都发觉了,停下脚步望向她。. 就到~
“怎么了?”
情儿看了下周围,现在已经出了栖霞殿的范围,明处暗处的侍卫都不少,还有远远的便向他们行礼的宫女太监,要是她说点什么,恐怕不用多久,整个皇城都要知道了。
想了想,“没事,等有时间了再说也一样,没有差别。”
看着离永延宫确实不远了,皇宫又是个人多嘴杂的地方,钟离夜也就放弃了追问,略一点头,几人继续往前行去。
倒是百里莲奕有些心痒痒,想知道情儿刚刚是想到了什么,用灵识传音问道:“情儿,你刚想说什么?”
情儿失笑,八卦果然是会传染的,睦的主子也八卦起来了,对了,睦上哪去了?
“我就是突然觉得,哥哥最好不要现在就继承大统,如果他当了皇帝,御驾亲征的动静就太大了,也会让那些将军畏手畏脚,就担心他们照顾不周让他有所损伤,那罪过可就大了,我也就是突然想到这些,至于要不要说,看情况吧。”
百里莲奕有些失望,还以为是什么呢撇撇嘴,不再问了,他对这些没兴趣。
看着相携进来的一双儿女,钟离翔云面上的疲态一扫而光,嘴角情不自禁的往上翘,“来得正好,时间快到了。”
正眼看了下夜儿一身装束,回味了下早上入城时他英挺的模样,“夜儿还是着盔甲的模样最好看。”
钟离夜笑,“父皇,要不是这场合不适合穿着那身盔甲,儿臣还真就换了去,刚才情儿也这么说,说这身皇子服软趴趴的。”
“哈哈,就是,我也这么觉得。”因为和女儿眼光一样,钟离翔云有着小小的得意,转过眼光看着打扮和往常一样素淡的女儿,不禁有些皱眉,“情儿,我让人给你送套宫装过来?说起来,我还没见过你长大后穿公主服的样子。”
情儿一点也不想换,可是也不好回绝了,想了想,“这样吧,父亲,哥哥大婚的时候我一定穿公主服,今天就算了吧,时间不是快到了吗?”
钟离翔云勉强点头,时间上确实有些来不及了,今天的晚宴不但是帝国的盛会,还有以落日皇帝王爷为首的一众俘虏会露面,是示威,也是表现腾龙的大度,这样的时候可不能迟到了。
情儿从空间里拿出一个瓷瓶,叫成容拿来一个小勺子,倒出半勺递到父亲嘴边,解释道:“这是我提练出来的药,对恢复精神疲劳很有效,但是不能多吃,所以我不会留给您,什么药都没有好好休息来得有用。”
钟离翔云张嘴吃了下去,满嘴清凉,觉得精神头一下子就上来了,这药确实极有效,可惜不能多用,“行行行,咱们家情儿最大。”
钟离夜笑,很多年前,情儿就告诫过他,和父皇相处的时候不要太过表面化,适当的关心比口头上一万句祝愿都有效,父皇一直都是高高在上,失去母后后更是孤寂得别人无从得知,抛却这层层身份,其实他也是个想要得到关心的父亲罢了。
这些年他一直就是这么做的,所以虽然这些年,和父皇相处得并不多,但是他们的关系一点都没有疏远,这次回来反倒更显得亲近了,他很庆幸情儿那么提醒他一句。
九华殿这时候已经是人头攒动,倒也没有大声喧哗,但是他们交头接耳时那种蚊子似的嗡嗡声还是让那老大人直皱眉,有心说上几句,想想今天这值得大肆庆祝的时候,还是算了,不扫了大家的兴。.YZ u u.com 就到~
“皇上驾到,大皇子驾到,安宁公主驾到。”
听到成容标志性的尖细嗓音,所有人下意识的伏低了身子,低眉敛眼,全场肃静,“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
招呼着夜儿和情儿两人一左一右坐到自己身边两桌,其他皇子公主却远远的坐在下首两侧,这般明显偏心的待遇让更多有心人明白了皇上的打算,纷纷琢磨起自己和大皇子搭上关系的可能性,只有褚家和韩家脸上的笑意异常真诚。
一方是皇上的姻亲,另一方即将是皇上的姻亲,全是和大皇子有密不可分关系的人,连坐的位置都仿佛被刻意安排了般是在相邻的一桌,褚白智是少数几个知道内情的人,对待韩家的态度自然是拿捏得极是妥当。
百里莲奕肆意之极的坐在情儿身边,虽然位置不是很满意,但是想到皇上会把他安置在情儿身边,这就是一种宣告了吧。
情儿无视了那快要把她盯穿了的眼光,目不斜视的端坐着,自有一股让人不敢轻辱的威严。
“今天这宴会是为众位将士庆功,所以不用顾忌什么身份,也不用担心自己品阶不够,你们是有功之人,当得起所有人的称赞。”
钟离翔云停了一停,继续道:“今天还有几位远道而来的客人,原本应该单独设宴款待,但是他们要求参加这次宴会,朕也允了,成容,你亲自去请他们进来。”
“是。”
姿态摆得很高,对于一个败国之王者来说,参加这样的宴会其实才是自取其辱吧,如果真是他们自己提出要来的,她还真是有些佩服他们的勇气了。
看着从正门进来的一行两人,看那气势,她要是没猜错的话,应该就是落日的帝皇和王爷吧,真有肚量,敢来这个为灭了他们的帝国而庆功的宴会,换成她,她大概只想把这里的人全给屠了,哪会还能做到心平气和。
两人站在下面,却丝毫不见卑贱之色,亦没有被污辱的愤然,神态自然的仿佛是在他们自己的皇宫,参加任何一次可有可无的宴会,钟离翔云也没有要刻意折辱两人的意思,指了指下首第一桌,“这是为两位特意留下的,请坐。”
两人依言走到那桌坐下,还是没有说话,但是眼光却一直若有似无的放在情儿身上,情儿甚至怀疑,他们之所以提出要来这个宴会,是想见她,虽然这么想可能自大了点,但是一想到父亲,母亲和宇文极之间可能的纠葛,她就觉得非常好理解了。
宇文极有些失望,怎么这样的场合,她还是戴着面纱呢?那这次自取其辱的参与这个宴会还有什么必要?
宇文聪了然的暗地里拍了拍自家兄弟的背,他也有几分失望,但是,既然她答应了会私底下见他们一面,虽然时间没定,但是她总不会食言,今天来这里本就不是明智之举,是他们急躁了些。
对现在这种软禁似的生活,宇文聪比预料中要适应,除了没有争执不休的朝会,没完没了的奏折,他的生活其实没有太多的变化,就自由度来说他也没有觉得有多不自由,以前整天忙于朝事,不也极少出宫吗?
当时从落日皇城离开时,他说要带走的东西腾龙基本都答应了,他宠爱的那几个妃子也全部带了来,没带来的,钟离夜也答应了会善待,这样就够了。
钟离翔云身边没有坐任何嫔妃,自皇后去世后,后位一直空着,不是没人想坐,而是无人可以坐得上去,在钟离翔云心里,能和他结发的,始终都只有研儿。
不再多想,钟离翔云举杯,“今天,朕很高兴,很想来个不醉不归,但是……朕的身边坐着朕的九公主,大家都知道她还是个大夫,朕要是喝多了,她掀了桌子朕这面子就没地儿搁了,所以,除了朕之外,所有人,不醉不归吧。”
不少人发出善意的笑声,虽然不知道安宁公主是不是真的敢掀了桌子,但是由此可见,皇上对她的宠爱到了何种程度,居然会愿意被一个公主管束,这在一般的家族恐怕都难做到吧。
情儿不语,以父亲现在的身体喝酒没什么好处,喝多了她肯定会制止的,再说今天已经喝了不少了,好在他们这几桌的酒她早就吩咐无艳换了,哥哥就算是喝多了明天起来也不会有宿醉的后遗症。
在外边,情儿滴酒不沾,无关于形象,而是不想边撩面纱边喝酒,那太麻烦,也不太好看,要喝酒,她喜欢在安静的环境里喝,没有面纱的碍事,她会喝得很痛快。
钟离翔云刻意只低头和一双儿女说话,不去看下头那些官员,这让大家放松了不少,气氛也渐渐热烈了起来,劝酒声此起彼伏,今晚,恐怕真是有不少人要被抬着出去了。
而那些背着大功劳的新贵,虽然还没有册封,但是谁都知道他们的官不会小,最主要是,他们是大皇子的嫡系,不趁着这个机会好好巴结还待何时?
那些将军还好,这样的场合也经历过,自是淡定了许多,虽然酒喝得依然不少,但是比起那些完全不敢推辞,酒到杯干的官场新鲜人来说却要好太多了。
褚家和韩家的两位族长也碰了下杯,心照不宣的一饮而尽,以后,他们便是一条船上的人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看样子,以后得找个机会好好亲近才行。
PS:亲爱的们看出来了吧,重点是在钟离夜大婚的时候哟快了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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