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情儿走到父亲的车驾旁,有些疲乏却更多的是兴奋的钟离翔云这才扶着情儿的手下了马车。
情儿输了丝灵力过去,今天可是没有消停的,和哥哥会合后还要去祭祖,还有朝拜,只怕是要折腾整整一天的。
她原本也不赞成父亲亲自出城迎接,可是父亲听不进去,在本身帝国内都还没有梳理顺的时候,夜儿居然拿下了落日,他的高兴可想而知,更是下定决心要为夜儿争足面子。
早就得到通知的钟离夜一身戎装,精神饱满的走出帐篷,星光隐紧随其后,众亲卫强抑着兴奋紧张,努力摆出严肃的表情,皇上要亲自出城迎接呢,这该是多大的荣耀。
万侯矣正在帐篷里着装,虽然这次他不是绝对的主角,那次重伤让他错过了这辈子让他最荣耀的时刻,但是他依然是高兴的,除他之外,腾龙已经不再是无将可用了。
除了大皇子外,其他一些年轻的将领也都成长了起来,战争是最催熟人的地方,下次战争,他们都能派上大用场,他也相信,下次战争,不会太过遥远了。
“将军,末将钟离夜求见。”
万侯矣前后看了看自己没有不妥的地方,这才开口道:“进来。”
钟离夜大步走了进来,“将军,您都准备好了吗?”
“差不多了,恩,精神头不错,今天唱主角的可是你,好好表现。”
钟离夜低下头,“要不是您重伤,这功劳也不会让我得了去……”
“说的什么话,”万侯矣打断他的话,“我能捡回这条命就已经是万幸了,安宁公主的医术果然如传闻中那么好,这次我可得好好谢谢她。”
这说的是绝对的心理话,他也不是没受过伤,从成年就开始在军营中摸爬滚打,经历过的大小阵仗无数,受伤便成了家常便饭,虽然不及这次的严重,但是也有下不得床的时候。
以前那样的伤势都要将养好一段时间才会好,可是这次这么重的伤,居然在他醒来后没多久便能下床了,伤口也一天天看得见的好转,每天都觉得比前一天要轻松。
到后来他也不是真的不能上前线去,但是他都以养伤为借口拒绝了大家的提意,知道大家是好意,但是,他更愿意把这个机会留给大皇子,他现在已经是一方诸侯,就算他得了这个功劳也不可能再给他官升一级。
但是大皇子不一样,大皇子要是得了这个天大的功劳,会给他增加一个大大的筹码,一般的事根本不可能拿来和这个做比较,只要皇上没有糊涂,大皇子现在已经是稳占优势。
看着皇后的两个孩子都成长至此,他暗地里为她高兴,红颜薄命,却把所有的福荫留给了她的两个孩子。
钟离夜不再多说什么,今天本是高兴的日子,不提这些会影响情绪的事,他只要把这事好好的记在心上就可以了。
“走吧,别让皇上久等,也别让百姓久等。”万侯矣拍拍他的肩膀,这是他最后一次这么做了,以后,他们便是真正的君臣。
钟离夜肃声道:“是。”
所有的士兵全都站得如同标枪一般,就算昨晚因为兴奋没睡好,脸上却不见半点疲态,回来了,他们回来了,不但好好的活着,身上还带着天大的功劳,光祖耀祖已经是近在眼前的事。
这是用命拼回来的,他们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就是证明,这让他们可以高昂着头接受任何人的检阅。
万侯矣刻意把自己隐了起来,把钟离夜推到了前台,这一刻,钟离夜没想过要退让,从踏入军营的那天起到今天,他付出了太多,有太多的不能讲,要不是有情儿的药,撇开轻伤不说,光是那几次重伤就差点要了他的命,他今天的风光,得来不易,却足够让他抬头挺胸。
站到最前头,钟离夜没有讲太多官话,注入了内力的话语让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我们到家了,进了那道城门,无数的百姓里可能就有你们的父母,你们的妻儿,你们的所有亲人,你们为之博命的源头全在那座在城里,告诉我,你们骄不骄傲。”
“骄傲”异口同声的话里,甚至能听出哽咽声,是的,他们骄傲,累得要死,疼得要死的时候,就是他们的亲人自己或是请人写的只言片语支撑着他们。
“你们有没有让你们的家人失望?”
“没有”是的,他们没有让人失望,在随时会被夺去生命的战场上,他们没有退却,依然坚守着自己的岗位,他们无愧。
“那么,抬头挺胸,我们回家。”钟离夜高高的一扬手,率先飞身上马,此时,他的心里比任何人都要激动,当年他走出这道城门的时候就想,等他有朝一日回来时,他一定要让所有的人记住一个名字——钟离夜,历史上在写到他的时候会记上重重的一笔。
现在,他做到了,比想像中更风光,更让人无法遗忘。
年轻,而朝气,看着眼前的情景,宇文聪心下突然有种感觉,只要给腾龙一点磨合的时间,或者说给这个大皇子一点成长的时间,腾龙……一统天下并不是不可能了。
皇城太小,装不下几十万的将士,能被钟离夜带入城中的都是身上带了不少战功的,他们完全有理由骄傲。
“皇上,大皇子出发了。”厉锦泽躬身禀报道。
钟离翔云点了点头,他们临时驻扎的地方离皇城原就不是很远,刚才那两句直冲云宵的应答让他们都听了个明白,嘴角的笑意掩都掩不住,他腾龙的将士已经有了虎狼之师的势头了。
夜儿,好样的。
“走吧。”后面跟着的官员隐下各自的心思,紧紧跟在皇帝的身后,不管他们是哪个派系,并不妨碍他们欣喜于腾龙的强大。
情儿站在父亲身侧,其他的皇子皇女都是在皇帝身后一步远处跟着,就算嫉妒的红了眼眶,他们也只能干看着,不敢有任何举动,论实力,他们远远不如,论手段,现在皇城中很多人还是提安宁色变,他们拿什么去和人家比?
眼光扫过街道两边围满了的百姓,情儿琢磨着,不知道那个快要上任的新嫂子躲在哪一处偷瞧,她绝对相信她来了,换成是她,恐怕也会借这个机会来瞧瞧这个原本名声不显,以后却是她枕边人的大皇子究竟长得是何模样。
走出城门一段距离,在早就准备好的香案面前,钟离翔云停了下来,整齐的马蹄声已经隐隐可闻,没一会,那头黑压压过来一片,近了,再近了,那高倨在马上威风凛凛的不是他的皇儿是谁。
离香案二十来丈远的时候,钟离夜向身后打出手势,身后所有骑兵整齐划一的同时跟他一起下马,牵着各自的战马,向那个方向靠近。
在香案前,钟离夜跪倒,“儿臣钟离夜见过父皇,儿臣……幸不辱命。”
万侯矣就跪在钟离夜身边,“万侯矣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所有将士全部跪倒,跪得诚心实意。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所有官员包括皇室中人全部跪倒,跪得心思各异,不能否认的是心中的激荡。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所有激动的老百姓跪得情不自禁,这种气氛,就那么自然而然的跪了下去了。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这是所有人合在一起的声音,一时间,整个场面看起来煽情而让人热血沸腾,让情儿有点担心,父亲该不会被这样的场面一刺激,又不准备让位了吧……
现在还站立的人除了皇帝外,就只有情儿一行人了,她向来不行大礼,不管哪次见面都是行的福身礼,而不是跪拜,并不是她多清高自傲,或者试图打破这里的规矩,而是她受的教育中,从来就没有每逢见面,便要行礼跪拜的课程,再说了,父亲不是说了吗?特许她可以不向任何人行礼,父亲不也算是其中一个?
当没有感受到其他人的眼光,情儿就那么静静的站着,只是退离了父亲身边一点距离,这种礼她受不起,也不想受。
看向那个跪在最前头的男人,明明才两个月不见而已,却感觉到哥哥又成熟了,一身戎装衬得他更是伟岸,她是真的……可以放心离开了。
钟离翔云看着眼前的一切,心脏突突的跳动声充斥着耳朵,向来无声无息静静流淌的血液仿佛也不再安份,仿佛流动的速度比以往要快了许多,带动着他全身的每一处细胞,让他想仰天长笑,积弱了几代的腾龙已经挺直了腰杆,他的父皇,他本人努力了一辈子也没做到的事,却在他一双儿女的带动下实现了。
如何让他再做到无动于衷,如何要求他不要激动,如何让他不骄傲不得意,可是……这样的时刻,原该站在他身边的人在哪?
身前跪的,身后跪的,都是他的臣,他的女儿离他最近,但是有些话却不是可以对她说的,无关于信不信任,而是不适合,身份不适合,他只想要他的研儿站在他的身边,和他一起分享这一刻的荣耀,可是……他只能一个人站在最顶端,俯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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