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此后的事情同丁柔不相干,很快她同柳氏被文熙帝恩准离开,回到皇后跟前时,文莱公主一行不见去向,皇后对丁柔多了几分亲近,在坐的命妇从头看到尾巴,看谁的面上都对丁柔表示出善意。【叶*】【*】
只要安阳郡主不另嫁人生女,以文熙帝对信阳王府一脉的看重,又有今日的事儿,丁氏不出差错的话,即便继承不郡主的爵位,文熙帝断不会亏待了她。
丁柔心中存事,表面上一如既往,没什么人挑起事端,在坐得夫人们对丁柔都很友善,不是没人羡慕她的好机缘,但羡慕并不意味着会嫉妒生事,命妇心里想得同嘴上说得不是一回事儿,哪个也不会将心底的情绪表露。
东边水榭豪气铁血,文熙帝王领着朝臣指点江山!
西边水榭气氛柔和,皇后娘娘含笑同命妇们闲谈。丁柔被很多人打(书书屋www.shushu5.com最快更新)趣,嘉柔县主对丁柔表现得很友好,大秦帝国的公主们更是极力向世人证明她们不是嫁不出,总是盯着有妇之夫。
嘉柔县主笑盈盈的说:“你方才说得真真是好,那些话我一句都说不出,即便心里明白也说不出。”
“县主过奖了。”丁柔同样含笑谦虚,眼睫毛垂下挡住眼底的思绪,“实话同县主说,我当时也是怕的,但又不怕。”
“这话?我倒是听不明白了,丁妹妹能不能同我说说?”
嘉柔县主没叫丁夫人,而是以妹妹相称,听到别人耳中是亲近,但丁柔却明白,她是真正的想做姐姐。
丁柔微微低头,“我身后有皇后娘娘,有大秦帝国在的。”
不可否认这句话是溜须拍马,是丁柔讨好皇后娘娘的说辞,但仔细想来她说得未尝不是道理。如果大秦帝国不是完胜文莱,丁柔不见得会咄咄逼人。
一个国家的强盛,给民们带来的勇气自豪不是纸张面上那般简单。【叶*】【*】
皇后点头笑道:“你这话本宫爱听,母后曾经说过类似得话。只是当时本宫同陛下没弄明白。”
“丁妹妹比您还要聪慧?”嘉柔县主眉眼含笑。
丁柔说道:“陛下同娘娘生于高贵,他们是大秦帝国和天下万民的主,平民百姓的心思陛下那时不知道,太祖皇后说这番话得时候,陛下当时还是太,或者刚刚继承帝位。”
皇后讶然:“你怎么会知晓?那一年...是陛下以太的身份随母后出巡时说的。”
“陛下是太殿下时自然不会明白皇帝圣君对天下百姓的重要,如果是继位的话。不曾施政陛下感触不深,您同陛下如今比臣妇领悟得还深一层。”
丁柔的目光同皇后碰到一处,皇后嘴角的笑纹深了,说了一句很少有人能理解的话,“母后会觉得欣慰,除了安国夫人之外,还有你。”
太夫人听见这话怔了怔,丁柔轻声说:“太祖皇后有陛下。有娘娘,有安国夫人,她不会遗憾的。”
有没有她丁柔。那位穿越前辈都不会遗憾,太祖皇后对儿女的影响很深,文熙帝虽然有着封建帝王特质,但他所作所为称得上有为明君,对皇后也很好,后宫妃嫔不太公平,皇后无而稳居后位,其中自然有文熙帝的支持。
皇后淡淡一笑,“说得也是。”
说说笑笑间,水榭的宴会接近为尾声。丁柔陪着太夫人一起了宫廷,搀扶她上马车氏,她的眉间有指尖滑过,“六丫儿,我今日很高兴。”
丁柔说:”我随着他还会在京城小住半月,过两日我去看您。”
“好。”
太夫人再多说什么。[]坐上了马车,丁柔后退一步,恭敬的将大太太也搀扶上去。大太太扶着丁柔的手,脚下踩着马凳,眼角扫,丁柔低眉顺目,如同府里一般,全然不像是同亲娘郡主相认后的傲慢,大太太的手压了压,“六丫头记得常回娘家,往后什么事,都可以回来同我说。”
“是,母亲。”
丁柔放下棉布的厚帘,目送马车离开。
大太太坐在太夫人身侧,从玻璃窗可看丁柔还站在原地,叹息:“就冲她这份识大体,让人如何不疼?换了三丫头只不定如何的张狂了。”
太夫人念着手腕的佛珠,“怡丫头她们也是好的。”
“赶不上六丫儿出色,怡儿比她稍逊一筹。”大太太心中再不服气,也认输了,恭维道:“还是母亲教导得好,寻常的六丫二经过你一调教,成才出息了。”
太夫人撩了一下眼睑,“你想错了,我是养了六丫儿一阵,她本身就是一颗珠。怡儿不比六丫儿差,六丫儿做不了怡儿,也做不了姝儿,她们走得路不一样。”
太夫人眉间松缓,“如今看来,她们都走得很稳当,孙女们一个个幸福,咱们做长辈得也可以放心了。”
孙女中没有包括丁敏,太夫人丢下的人不会再回头。大太太试探的问道:“安阳郡主认下六丫儿的事?”
“陛下不是说了前生母女的缘分。”太夫人捻着佛珠越来越快,“六丫儿虽然没说,我也明白没能救下故去的柳氏,是她最大憾事。”
大太太不由得猜测起来,太夫人是不是也知晓了?
“你是我亲自下聘给栋儿娶回来的,这些年侍奉公婆用心,生儿育女,主持中馈...偶有瑕疵,然瑕不掩瑜,我心中都记得儿媳的好。”
“母亲。”
大太太眼眶湿润,太夫人鼓励般拍了拍她的手,“以前的事儿就不提了,栋儿既然修身养性,你且顺着他的意儿,栋儿四十多了,也该多注意身。虽说这些年你受了委屈,但你也得了贤惠的名声,孙都会跑的人了,往后同栋儿一心一意的过日吧。”
“我明白的,母亲,我不会再给老爷纳妾了。”广纳妾室的苦楚,只有她自己知晓。
太夫人眼里闪过一分愧疚,风流了一辈的儿最后让儿媳妇再接手,她身为女实在是抹不去脸面,“你且放心,我会同栋儿说说。”
大太太对太夫人很是感激,太夫人身体向后靠了靠,自己的身体她自己最为清楚,没有几年好活的,精力也赶不上以往。把持在手中的权利也该放一放,将来丁家是不是富贵长存,靠得是儿孙。
太夫人自然不会让儿媳妇心里存着怨恨,祥和生福儿,家和万事兴。她再疼丁柔,将来有个三长两短也不能将丁柔叫到身边伺候,她是指望着儿媳养老送终的,她一辈都是明明白白的,日过的太平富庶,自然不希望到了临老弄得家宅不宁,不得善终。
“有些东西,我也该交代给你了。”
太夫人手压了压,“大儿媳妇,丁氏宗族将来就靠你了。”
一张一弛,收放自如,太夫人安排了后事,同儿丁栋一番谈话,换来了大太太的感激,即便她病了,大太太也会亲自服伺候而无任何的怨言。
岳宁侯府邸,丁敏怯生生的看着脸色阴沉莫变的岳宁侯,抿着嘴唇:“侯爷。”
岳宁侯让丁敏安坐,“你别站着了,本侯没有怪你。”
“我是想帮着六妹妹的,我是真心想要帮忙的。”
“本侯看得出,夫人那,时到今日你还没看明白?六姨妹不需要你帮忙,反倒是侯府需要六妹夫帮衬。”
丁敏心里咯噔一下,“我又得求六妹妹?又得去求她?”
岳宁侯皱了皱眉头,“用不到求字,夫人想得太多,本侯虽然给不你尊贵的日,但也不会让你低三下四得在娘家姐妹中抬不起头来。”
“侯爷。”丁敏从未有过的感动,凝视岳宁侯的目光充满了盈盈的痴情,“妾身多谢您。”
岳宁侯拉起屈膝的丁敏,“能给你的本侯一定会给,但给不了的名望,命妇的逢迎...夫人可怪本侯没本事,今日水榭的事本侯不会记得,往后你只管想着一样,你是岳宁侯夫人。”
丁敏见岳宁侯起身,“您?”
“哦,今日本侯去书房,将生意上的事情料理一番,趁着六妹夫还在京城,说话方便。你歇着,不必伺候了。”
岳宁侯走得没有任何留恋,丁敏扶着额头,六妹夫,六姨妹...最近几日总是从岳宁侯口中听到,她又想起...丁柔今日的风光,仿佛她如何努力都赶不上丁柔,只能跟在她后面。
‘三姐姐,我们走得不是一条路。’
这是丁柔曾经说过的话,在何处说得,丁敏已经记不住了,但这句话却像是烙铁一样烙在心里,她两世为人挣不过丁柔?
“今日...今日...”
丁敏眼前一亮,她想到了一个很重要的事情,如果他不在尹承善身边,尹承善也没那么可怕。
当年她在念慈庵的寒风中错过了尹承善是因为她不知道信阳王会帮尹承善,那人刚到京城,举目无亲,应该不会有所变化的。
“庆幸我还记得几条消息,庆幸尹承善是爱显摆的人。”
丁敏攥紧拳头,她虽然没有丁柔今日耀眼,但她在帮助夫君上,不比丁柔差,岳宁侯一定会感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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