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调查一个人?”
李靖中听了王绮芳的请求,微怔了下,深深的看向王绮芳,拱手道:“可以,但不知二少奶奶想调查哪个人?”
王绮芳又抽出一张白纸,从上面写了几个娟秀的小字。写完纸条,她轻轻吹了吹上面的墨迹,待墨迹干透后,转手将纸条递给了李靖中:“李堂主,这个人对我至关重要,还望您尽快将她的事调查清楚……恩,包括她最近结交的人,以及往来的书信”
“好,没问题”
李靖中接过纸条,看也没看便放进了衣襟里,“不知二少奶奶还有什么其他的吩咐吗?”
“没有了,”王绮芳见李靖中表情有些严肃,仿佛突然想到了什么似地,笑着说,“哦,对了,还劳烦李堂主把东西归置归置,咱们明天要回京城了”
“明天就回去?”李靖中又楞了一下,他有些跟不上面前这位笑得明媚的女子的思路,厄,这绝不是他反应慢,实在是昨儿他问的时候,王绮芳还说什么庄子的事情多,她需要再待一段时间吗,怎么才不过一天的时间,主意就变了。
难道,和刚才纸条的人名有关系?
“对,青州的玻璃已经运到了,挖温泉和建房子有李管事看着,我留在这里也做不了什么,还不如早些回京里……呵呵,不瞒李堂主说,京里还有一大摊子事需要我处理呢。”王绮芳知道李靖中也想早些去京城,便故意卖了个好:“当然,李堂主的事也不能耽搁呀,呵呵,我可是‘听说’了,我家二少爷已经开始着手组建货运行,现在正是缺钱、缺人脉的时候呢”
听说?王绮芳暗自冷笑,她绝对有理由相信,自己偶然在清风姐们几个口中‘听到’的某些话,肯定是某些人故意散布出来的。
唉,既然人家已经做了暗示,她也不好再装聋作哑下去了。
回就回吧,正好家里也出了事——王绮芳虽然没有紫晶想得那样悲观,但乍听到苏姨娘小产的事情后,也有种不安的感觉,觉得还是回家看看比较稳妥。
“在下明白了”
李靖中定定的看了王绮芳一眼,随即垂下眼皮,他明白王绮芳话中的暗嘲是什么意思,看来盟主说的没错,这个王绮芳绝不是外界传言的那般无用。
从王绮芳不满的语气里可以听出,她已经觉察到自己和清风之间的互动,并用如此委婉的语气点了出来——她很不满意
“恩,那就好,”王绮芳见李靖中已经领悟了自己的意思,满意的点点头,“哎呀,我就喜欢和明白人打交道,李堂主放心吧,你们的事,我一定帮忙促成,而且是让赵天青上赶着求你们入股”
“谢谢二少奶奶,在下这就去帮您调查这个人,最早明天,最迟后天,她的所有资料将会出现在您的面前”
像是在表明什么,李靖中语气格外认真的说道。说完,他向王绮芳施了一礼,然后退出书房。
“七娘,咱们要回去了?”
李靖中的身影离开书房,赵嬷嬷愈加发福的身子便晃了进来。她早就来到了书房,只是见里面有客人,便守在门外待了好一会儿,自然也听到了王绮芳和李靖中的话。
“是,”书房里没有了外人,王绮芳镇静的面孔终于出现裂痕,她重重的叹了口气,从抽屉里摸出紫晶飞鸽传来的信,递给赵嬷嬷:“嬷嬷,这是一个时辰前紫晶用飞鸽传来的消息,你看看吧”
“什么?苏氏‘又’小产了,哼,老天开眼呀,她这是报应,报应啊”赵嬷嬷展开纸条一看,上面只写了五个字‘苏姨娘小产’,看完之后,老太太双眼放光,脸上更是笑开了菊花——她早就说过,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人在做、天在看,老天爷没瞎眼呢。
只是,高兴完了,赵嬷嬷这才发现,她家七娘脸上一点喜色都没有,反倒是满脸的担忧。她不解的问:“七娘,你咋了,苏氏那个贱人小产了,您不高兴?”
“嬷嬷,她小产不小产的,和我没关系。我担心是,她会借自己小产这件事兴风作浪呀。”尤其是在王绮芳正准备大干一场的时候,偏偏闹出这么一出,唉,她高兴才怪呢。
“不是,”赵嬷嬷很不理解王绮芳的话,她疑惑的问:“咱们又不在府里,就算是她想借题发挥,也赖不到您头上呀。再说了,自从咱们回府后,为了避嫌,您不是求了太太,让她派了两个能干的嬷嬷过去伺候苏姨娘嘛,就算是要找人来负责,怎么算也算不到您头上呀?”
王绮芳摇摇头,“话不是这么说,虽然我也说不准苏氏会怎么出招,但这件事铁定不会轻易就揭过去……再说了,紫晶她们还在府里,有些事,若真有人背地里捣鬼,小事也能倒蹬大了”
“好吧,老奴听您的,咱们明天就回?”
赵嬷嬷闻言,突然想到自己的二儿媳也在牡丹园当差,若真有人借苏姨娘小产的事发难,那二郎家的和二郎是不是也会被牵累?
想到这里,赵嬷嬷也无法淡定了,急忙问道。
“恩,赵嬷嬷现在去交代一番,让下人们把东西都归置归置,明天一早就回京。”王绮芳也惦记着紫晶她们,恨不得尽快回去。
“哎哎,老奴这就去”
说着,赵嬷嬷圆滚滚的身形立刻弹出书房,用她这个年纪和体型不可能的速度,飞快的招呼着各个管事妈妈们。
“清风”
王绮芳目送赵嬷嬷离开后,便一推书房的窗户,大声招呼道。
“属下在”
宛若一阵微风吹过,清风轻盈的身影从廊下的横梁上飘落进来,引得门外站岗的两个娘子军一阵慌乱——开玩笑呀,她们姐儿俩在这里站了半天的岗,却没有发现不足十步外的廊下便蹲着一个人,这、这简直就是对她们能力最大的侮辱嘛
王绮芳却顾不得门外娘子军此刻的心情,她对清风吩咐道:“清风,你现在就准备快马用最快的速度赶回府里……”简单的把赵家今天中午发生的事说了说,“我担心紫晶、紫株她们会出事,你呢尽快回去,帮我好生保护她们”
紫晶是自己最信任的账房,紫株又是她准备培训的管事大丫鬟,两个人对自己都很重要,绝对不能因为这些无谓的小事而有所损伤。
“是”
清风答应一声,见王绮芳没有其他的吩咐后,便又从窗户上飘了出去,无意间接受到了两个娘子军火辣辣的注目礼,微微一下,故意气运丹田,提起步伐,仿佛一只翩跹的蝴蝶飞向外院。
“队长?这、这”这算什么呀,简直就是红果果的挑衅嘛。
刘英娘刚刚去外院传口信,一回来便瞧见两个属下满脸委屈的模样。她摆摆手,安抚道:“没什么,她是侠客的高徒,也是未来的侠客,武功好那是理所当然的事,咱们只要好好训练,给二少奶奶当好差便是”
话虽这样说,但心里也不是很舒服——哼,不就是武功好么,有什么了不起,大家都是女人,她清风能做到的事,我们娘子军也能做到。
王绮芳不知道,自己无意间暴露了清风的身形,却让手下众娘子军升起了奋发努力的心思,也不知这算不算无心插柳柳成荫?
……
京城,赵府。
紫株传完口信,回到牡丹园,来到院门前,却发现院门紧关着,她心里顿时咯噔一下,忙绕过门口守卫的两个小厮,悄声来到院墙拐角的地方,凑上去贴着耳朵探听着——
“来人呀,给我拿板子来,我倒要问问,这个贱婢究竟是受了何人的指使,竟要谋害我的子嗣”
看到厨娘从厨房里捧出来的剩余藏红花,赵天青再也不能忍下去了,他几乎咆哮着对身边的人吩咐道。
“是,二少爷”
身边的小厮见赵天青怒发冲冠的模样,心里也是一惊,连忙答应一声,去找行家法的家伙事儿。
“二少爷,您打奴婢可以,但奴婢不服”
紫晶恨恨的看着几个叫嚣着‘揭发’的老婆子,她知道这些人不是二少奶奶的人,心里早就存着戒备,但还是没有想到,她们竟然如此放肆,胆敢空口白牙的诬陷她,甚至连赃物都准备好了。
而同跪在一旁的赵二郎家的,闻言,也大声喊道:“二少爷,紫晶说的没错,您说她谋害了苏姨娘,证据呢?单凭这包不知是谁买的红花吗?奴婢敢问二少爷,您可曾在苏姨娘的燕窝粥里查到有红花的残渣?”
“这……”
赵天青已经处于狂怒之中,根本就听不进紫晶和赵二郎家的辩驳,反倒是一旁的赵太太,听到赵二郎家的话,眼中闪过一抹疑惑——对呀,刚才太医并没有说苏姨娘是被人下了红花,才导致流产的呀
“哟,这是谁呀,人证物证俱在,还敢喊自己是清白的?”
赵太太刚要开口问话,便听得院门外传来一声轻嗤,只这么一句话,赵太太就知道来者是谁,她微微的叹口气,心说话,二郎的火气还没有压下呢,怎么就又来了个火上浇油的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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