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弘晖想到弟弟妹妹病重那次和之前自家额娘流言的事也阴沉了脸,说起来和弘皙之间的恩怨也只是他引起的罢了,偏弘皙在自己这插不上手就从自己身边人下手,当真是让弘晖恨得牙根痒痒。
四阿哥看着弘晖阴沉的脸十分满意,做大哥的就是应该照应着弟妹们,这才不枉费自己和澜惠的悉心教导。说起来这次噶尔臧的事也大部分都是弘晖暗地里办的,虽是行事上还有些地方照顾不到,但最后总算完美解决了,这孩子调教一番当真不错,没辜负自身的那股聪明劲。
只是天性聪明的孩子更需要多些挫折,免得骄傲自满,四阿哥明白这个道理,每次交待弘晖做事时都要求的尽善尽美,弘晖有一点疏漏的地方都要强调再强调,就怕对弘晖接下来的发展不利。
“珺瑶马车的事查清楚了吗?”四阿哥看着弘晖问道。
“只查出有几个天地会的成员那天在马车附近,但那几人并没有动手,动手的人至今仍没能查到。”弘晖用平静的声调叙说着。
“天地会?”四阿哥嘴里呢喃了一句,说起来天地会的人对珺瑶和弘昀这对龙凤胎也是早想下手的,也不是什么别的原因,只不过不想叫朝廷有这样的祥瑞出现罢了四阿哥早知道这事,即使平时珺瑶出门时也会看顾仔细,之前那件事值得怀疑的人很多,但也正因为值得怀疑的人很多,所以这事查起来颇为麻烦。
四阿哥又跟弘晖说了一些别的事情,没多久门外的高无庸通报道:“主子,大阿哥,福晋派人送晚膳过来了。”
四阿哥脸上温柔的神色一显即逝,他扬声吩咐道:“进来吧”吩咐完又问弘晖道:“晚膳用过了么?”
弘晖笑嘻嘻的说道:“虽是用了一些,不过现如今又饿了。”四阿哥瞧着弘晖赖皮的样子,没好气的说道:“这餐又不是你额娘亲自下厨,你吃个什么劲。”
弘晖笑呵呵的说道:“没关系,额娘小厨房做出的菜肴已经有额娘做出的菜几分味道了,儿子不挑的。再说额娘肯定也准备了儿子这份,阿玛您一个人也吃不完不是?”
四阿哥敲了下弘晖的脑袋,自起身到另一边桌上等着用膳了。
第二天一早四阿哥和弘晖上朝后就感觉朝中众人一片肃静。四阿哥眼观鼻鼻观心的站在三阿哥身后,五阿哥同样的姿势在四阿哥身后站着。他们这一排阿哥里太子当先而立,一身明黄色衣裳特别耀眼,但配上他脸上僵硬的表情就黯然失色了。
八阿哥仍旧一张温和的笑脸站在那,九阿哥和十阿哥则不时交头接耳嘀嘀咕咕,至于十三阿哥早就不办差,很久没有上朝了,十四阿哥至今仍在西山大营,上朝一事也免了。
弘晖站在后面看着自己前方浑身冒着寒气的弘皙,心里冷笑一声后却面无表情的站在那,只等着今个康熙如何处置噶尔臧了。
没多久静鞭声响起,康熙上朝了。他坐在龙椅上眯着眼看向下边站着的臣子,示意一边李德全念昨日收到的弹劾噶尔臧的折子。
只见李德全手捧着折子,张嘴朗声念道:“……喀喇沁杜棱郡王乌梁罕噶尔臧舍外豢养民妇,并于五十年二月产子,不念尊卑,于和硕端静公主服期内荒yin无忌……”
随着李德全念的越多,弘皙额头上的汗也越多,朝臣们虽无法交头接耳但眼神的交流却也越来越多。康熙坐在上头看着下边人的反应,只见四阿哥和八阿哥眼观鼻鼻观心面无表情,三阿哥和五阿哥均表现出些微诧异,三阿哥还面露气愤,仿佛在无声的声讨这个妹夫一般,至于九阿哥和十阿哥都不由自主往太子方向看去,虽看不出什么,但眼底的幸灾乐祸总是免不了的。
最后康熙向太子看去,只见太子也同样一脸气愤,但真正是为自家妹妹嫁了这样一个没良心的额驸气愤还是因为有人弹劾掉噶尔臧使得他又缺了一个臂膀气愤,康熙就无从得知了。
李德全这边一经念完,下首的佟国维就跪下说道:“噶尔臧对公主毫无尊敬,竟在公主尸骨未寒之时做出此等事情,臣请求皇上对噶尔臧严加处置,不要寒了远嫁公主们的心啊”说到后面差点老泪纵横,好像出事的是他女婿一样。
而佟国维的出场引得很多八阿哥党的大臣纷纷出列要求严惩噶尔臧,而太子党的一些铁杆也在此时出头,蒙古那边可只有噶尔臧这个弘皙阿哥的岳父能为太子效力的,他们失不了这个人,无论如何也要保下。
但这件事很是突如其来,他们也没想好应对的方案,再说死的是康熙的亲闺女,大清的公主,而行为不检的是额驸,这些人也不敢太过,只是要求严查,查明情况再加治罪。至于查案期间那个民妇和孩子活不活的成就不一定了。
康熙看着下边吵吵嚷嚷争论不休的大臣,轻轻咳了一声,殿内的闲杂声音就全部消失了。只见康熙面无表情的说道:“着令喀喇沁亲王押解噶尔臧进京,关押内务府大牢,削爵幽禁。”
康熙话音一落太子和弘皙不由脸色煞白,太子一党还有人想进言,但看康熙阴沉的脸都颤颤的不敢吱声。康熙锐利的目光扫向昨日和太子会饮的托合齐、齐世武等人,直到他们一个个想到昨晚商议的事情,胆战心惊的不敢与康熙对视时,康熙才收回目光。
他双手插入龙袍的袖口,斜眼看了李德全一下,李德全立刻朗声说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大臣们此时哪有什么精力再启奏事情,一个个无言的立在那,康熙见状起身向外走去,临走前叫住托合齐一起,直到乾清宫后不知和托合齐说了什么,大家只知道托合齐出门时满头大汗,惊慌不已,过了没多久托合齐就请旨告老了。
这件事过去很久弘晖才对澜惠说起,澜惠只是听听而已,倒是没发表什么言论,反倒嘱咐弘晖近期内少和弘皙斗气,免得惹火烧身。
澜惠还曾在康熙的万寿节时见过弘皙的福晋,那孩子早没了以往那股高傲的劲头,紧跟在弘皙身后,弘皙皱皱眉头她都惊慌失措的,充分显示出没有娘家依靠的女子的悲哀。
这日四阿哥和澜惠商议着搬往圆明园的事情,四阿哥在那看着澜惠指示着奴才们搬这搬那,不由笑着说道:“圆明园什么都有,澜儿费心思搬这些过去做什么?”
澜惠忙着吩咐珊瑚把墙上挂的那幅四阿哥给她画的怀胎时的画像收起来,然后对四阿哥说道:“妾身看圆明园蛮好的,咱们长住如何?等过年的时候再回府住一阵,反正皇阿玛一年中也有大部分时间是在畅春园的,咱们住在圆明园的话离畅春园还近些,方便咱们孝顺皇阿玛么”
四阿哥看着澜惠笑道:“爷看澜儿只是喜欢圆明园的景色罢了成,都依你,把行李收拾妥当吧真要长住那的话还真得把用顺手的都带去。刚才那幅画就不错,回头还挂在卧室里如何?”
澜惠痛快的说道:“行啊不过这幅画里妾身实在瘦了些,爷过几天再给妾身画几幅吧咱们在卧室内摆一墙如何?”
四阿哥见澜惠兴致高昂,点头说道:“都听你的,只到时候别嫌爷画的慢,摆姿势用的时间多就行。”
澜惠又叫珊瑚把自己平时喜欢穿的衣裳收好,当然还有四阿哥爱穿的,不过四阿哥爱穿的衣裳无一例外都是澜惠做的,所以好认得很,交给珊瑚她们最是妥当了,她们伺候的很精心,有的事澜惠忘记了她们都会铭记于心的,就比如四阿哥最常穿哪几件衣裳,珊瑚就比澜惠知道的还清楚。
澜惠收拾半天也累了,坐在四阿哥身边倒了一杯茶水咕咚咕咚就灌了进去,四阿哥摇头苦笑道:“澜儿最近越发随性了,怎么一点贵妇的样子都没有了?”说是这么说,可四阿哥心里却为澜惠在他面前露出真性情而高兴的。
澜惠也晓得四阿哥嘴上最是不饶人的,也并不在意四阿哥说的话,反而沉吟了片刻说道:“爷,既然在圆明园长住,那耿妹妹、乌雅妹妹还有佟佳妹妹也不能留府里了,还是把她们也带上吧”
四阿哥想了想点点头说道:“这样也好,免得额娘为难你。”
澜惠撇了撇嘴,最近面前这人可是一个月也光顾耿氏和乌雅氏屋里几次的,虽是没叫热水,应该是什么都没做,但有没有亲亲抱抱的谁知道?算了,没事陪陪那几个快成怨妇的女人,澜惠的日子也能好过些。
这话茬两人说了一句也就过了,四阿哥最近可是很少和澜惠谈话中掺和别的女人,两人换了话题又说起住在圆明园哪个院子的问题,至于原来的万方安和,等想住的时候再住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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