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四阿哥是傍晚时回的府,一进屋就见澜惠手里拿个拨浪鼓正逗弄着小六,只见小六睁着黑黑的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五颜六色的拨浪鼓,小嘴噗噗的不停吐着泡泡。
而小四则已经能靠着床头坐起身了,这会他正啃着自己的小手一会看看澜惠一会看看珊瑚,一双狭长的凤眼眯成一条缝,似是在记人似的。
小五则趴在小四脚底,小手里捧着小四的脚丫啃得正高兴呢,两条肉呼呼的小腿不停的踢蹬着,见澜惠摇动拨浪鼓的手停下后还会‘啊啊’直叫。
四阿哥瞧着这一大三小不由露出一丝会心的笑容,他走到小四身边,接过珊瑚的活扶着小四要仰倒的身子。小四见四阿哥来了,高兴的咯咯直笑,小手攥着四阿哥的手指就要往嘴里送。
澜惠见了忙说道:“珊瑚,快把小四抱开。爷,您也真是的,都没洗手就抱孩子。”
四阿哥笑着走到澜惠身边搂着澜惠的身子说道:“不是有你看着吗?爷就知道你会阻止爷。”
澜惠轻哼一声,把拨浪鼓交给翡翠,叫翡翠继续陪小六玩后,就拉着四阿哥洗手去了。四阿哥看着盆中揉搓着自己双手的嫩白小手,轻声问道:“刚才又看见你在愣神,想什么呢?”
澜惠把皂角打成泡沫,按个揉搓着四阿哥修长的手指,低着头说道:“没什么,今个八弟妹来跟我说了三嫂和年氏的事,听说年氏小产了,是个成型的男婴。可三哥还要在这时候给她请旨进份位妾身想着三哥应该是想到年氏那两句命数才这么做的吧只可惜了这个孩子,倒是个没福气生出来的。”
四阿哥一听是这个事,不由笑着说道:“爷道澜儿又在为什么愣神,原来是为了别人家的家事。”
“爷又不是不知道,妾身经常听这些东家长西家短的事,听后免不了琢磨一番。要不然每天处理府务管教孩子,剩下的时间如何打发。”澜惠倒是对自己爱八卦这点并不避讳,还稍微反驳了两句自己无聊的生活。
四阿哥见手已经洗干净了,亲自动手拿了布巾,把自己的手和澜惠的手一起擦干净后才说道:“澜惠要是在家里呆着无趣,就带着孩子们去庄子上走走,或是去圆明园住也可以,反正皇阿玛一年大部分时间也是在畅春园住的,咱们搬到圆明园后还能离皇阿玛近点。”
澜惠虽知道自己还能搬到圆明园去,可是听到四阿哥亲口说还是高兴的很,她看着厅内奴才们都在,只好用柔软的小手捏了四阿哥的手指一下,又冲着四阿哥露出一个开心的笑容后轻声说道:“等开春后咱们就搬到圆明园好吗?”
四阿哥笑着点了点头,搂着澜惠向小四他们待着的软榻走去。澜惠看着屋内奴才都在,不由别扭的扭了扭身子,挣脱开四阿哥的手臂后问道:“宝宝过年能赶回来么?他这一去一直没个信给我,真让人担心。”
四阿哥劝说道:“放心吧,按时间算宝宝这时候才到江南罢了他的信应该会在这两天送回来,不会叫你担心的,宝宝做事你还不放心么?”
澜惠哼了一声,仍旧有些郁闷的说道:“这大过年的,还赶着新婚,竟是要在江南过了,真是……”澜惠想数落康熙两句,可是话到嘴边忙又咽了回去,皇上可不是她能数落的。
四阿哥那么聪明自是听明白澜惠话里的意思了,他有些心虚的摸了摸鼻子,压根不敢告诉澜惠是他在背后使了力的,江南最近不太平,除了宝宝四阿哥也不放心谁去安排一些事物,再加上宝宝如今缺乏的就是历练,让他参与这事也是四阿哥对他的考验。
澜惠这边仍旧念叨着弘晖的事情,四阿哥听了两句后终于借口有公事要办脚底抹油了。澜惠盯着四阿哥远去的背影,不满的哼了一声,暗暗咬牙嘟囔道:“敢毁了宝宝的新婚蜜月,我就唠叨死你。”
嘟囔完后澜惠撵走了屋里的奴才,抱着三个小的进空间修炼去了。
四阿哥这边回到书房后就招了高无庸过来,沉声问道:“大阿哥到哪了?”
高无庸忙答道:“今个午时才到的苏州。”
四阿哥听着弘晖到达的时间就知道弘晖这一路上赶路的情况了。他要不是紧赶慢赶的话,能到苏州才怪呢
四阿哥对弘晖疾行的态度还是很满意的,紧接着又问道:“大阿哥往回送信了吗?”
“送了,大阿哥到了苏州后就住进了驿站,然后就派人往回送信了。”高无庸忙把刚知道的消息如实汇报一番。
四阿哥见弘晖送了信回来,心算是彻底放下了,只要澜惠看了信就能放心很多,到时候他的耳朵也能少受些罪。
这事一了四阿哥的心也放下了,他随意的靠在椅背上问道:“年氏那边收尾收仔细了么?”
高无庸躬身说道:“爷放心,一切都安排妥当了,经手的人都已经永远开不了口了。”
四阿哥满意的点了点头,又问道:“三爷的请求折子交上去了么?”
“还没有,只是写好了放在了书房而已。”高无庸答道。
四阿哥用手指敲了敲桌子,半晌后吩咐道:“再找人到年氏那说项说项,三爷的性子有些绵软,年氏多说几句兴许有用,爷可不想把这事毁在最后一步上。”
高无庸忙应声下去安排了。而四阿哥则坐在书房里想着傲娇的年氏嘴里冷哼一声,嘟囔了一句:“克己克子,还应该加上克夫才对。”
第二天一早三阿哥请求册封年氏为侧福晋的折子就递了上去,康熙看时脸色并没什么明显变化,不过熟悉他的李德全却从康熙紧攥着毛笔的手指知道康熙心里不满极了。
他站在康熙身后,看着殿内玉树临风的三阿哥,心里面叹气想到:诚亲王还是太急了一些,要抬举年氏也不该赶这个时候,明眼人都得怀疑他为了年氏的命数才册封她的,要不然孩子刚掉不惩罚就算了,竟抬举上了。皇上知道了心里还能不难过?如今一心孝顺皇上的年长阿哥也只剩下雍亲王了。
李德全作为康熙的生活总管,对康熙的心思还是能猜出一些的。像现在康熙的心里就不停的闪过自己这几个年长的儿子。一会是从小教导到大的太子胤礽,一会是具有文人风范和贵族气质的胤祉,一会又是时而别扭时而暴躁的胤祺,还有温文尔雅精通政务的胤禩……
这几个儿子个顶个优秀,康熙一直是以此为荣的。可是年岁渐大,对儿子们的控制力大不如前,惹得康熙连个好觉都睡不成,就担心某天哪个厉害的儿子逼宫,或是架空他让他晚节不保,做个傀儡皇帝啥的。
所以康熙此时既不择手段的保持手握皇权,又颇感自己没个孝顺的儿子而心伤孤寂。这两种态度折磨着康熙,弄得康熙一会对儿子们和蔼可亲,一会又把儿子们骂个狗血淋头。
当然康熙最不能容忍的就是野心,他就像一个刺猬一样,谁表现出对皇位的野心,他就刺谁。
三阿哥这时就犯了忌讳,他虽是想以年氏克子之事来变相的说明了然对年氏命数之言的准确,可他偏不该听了年氏的花言巧语跑来给年氏争份位,毕竟就是年氏还是格格,但京里该知道她‘克子’的人也会都知道的,三阿哥真的是多此一举了。
康熙见了三阿哥这份折子,心里一阵阵失望,他成年的皇子并不多,三阿哥虽是一直书生气的紧,但对他还是极其孝顺的,难道真的是娶了年氏后就变了?怎么自己个的三儿子都对自己的皇位有了兴趣?
康熙又看向三阿哥身后的四阿哥,发现四阿哥一直低眉垂眼的站在那,仿佛不为外事所动一样。康熙想到四阿哥每每认真办完自己交给他的差事,紧接着就赶回家陪夫人儿子,前不久还见到他穿着一身洋装打虎的画像,听说圆明园里还有很多幅,大部分还是自己的四儿媳妇动笔画的呢
康熙想到这嘴角终于有了点笑摸样,满意的看了一眼四阿哥,然后就板起脸对三阿哥一顿训斥,内容无非是年氏不足以得到侧福晋的体面,她一没给三阿哥生育子女,二没什么显著的德行操守让人敬佩,完全不符合进封侧福晋的条件,所以予以驳回。
三阿哥听着康熙把年氏扁的一无是处,头上冷汗不停的外冒,心里把忽悠自己的年家兄妹恨得要死,但还要不时的磕头认错。
康熙损一损骂一骂后不由全身通畅,对着三阿哥说了最后一句话‘年氏没能保住皇家子嗣,贬为滕妾吧’
三阿哥脑中嗡的一声,只知道跪地磕头谢恩了。
康熙火气畅通了,叫着四阿哥乐呵呵回了乾清宫,悠闲的跟四阿哥下了两盘棋后,又交代了几样差事,而四阿哥只要是康熙交代的事完全是无条件服从,而且还能完成的十分出色,叫康熙也不由念了一个‘好’字。
这回康熙交给四阿哥的差事倒是跟农业有关,主要就是全国面积的推广马铃薯一事。农业为当时社会的根本,四阿哥对这事也不由重视起来,听着康熙细细的安排,出了宫后就召集了一些自己人忙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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