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慎的一声惹来众人的目光,李慎赶紧面色如常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只不过目光在被捆之人也就是裴行俭的身上多看了几眼。
刚刚蓝玉儿在他耳边说,陆家的大娘子,也就是陆定娘的姐姐嫁给了裴行俭,是裴行俭的原配正妻。
那按照关系来论,李慎跟裴行俭就是连桥,连襟关系。他得叫裴行俭姐夫。
这怎能不让李慎惊讶,他结完婚后就去过陆定娘家两次,一次回门,一次元正。
也知道陆定娘有一个姐姐,只是陆爽跟陆定娘谁都没有提起过,毕竟这个年代不像后世,
这个时候嫁出去的姑娘就是人家的人,没事基本不会回娘家,更不要说往娘家拿钱了。只有从娘家拿回钱的,不然就会被人笑话。
李慎平静了一下情绪后。
“哦,既然阿史那将军跟我说军规,那本王也跟你说说军规,左卫说你右卫没有按照规矩安排好营帐距离,有没有这事。来人去给本王丈量。”
李慎不给阿史那社尔回答的机会,立刻让人去丈量。
很快薛仁贵就回来了,对着李慎禀报道;
“回王爷,确实右屯卫的营帐之间的距离有些大,最后没有让出这五丈的距离。”
“阿史那将军,不知你们右屯卫是何人负责安营扎寨?”李慎问道,这种事肯定不是阿史那社尔负责。多半是副将。
“回纪王殿下,是臣的副将,右屯卫副都尉。”阿史那社尔刚说完。
只见李慎腾的一下站起,大声喝道;
“来人,把右屯卫副都尉给本王拉出去斩了。”
李慎的这一嗓子太突然了,把旁边的李承乾吓一跳,差点从椅子上掉下去。
阿史那社尔也被惊了一下,李慎的护卫没有犹豫立刻上前大喊,
“谁是右屯卫的副都尉。”
“且慢”这时李思摩走上前来,
“纪王殿下,你这是何意?”
“这还不明显么?右屯卫副都尉玩忽职守,没有按照军规执行,这是抗命,违反军令不用我多说什么了吧。按照军规斩立决。”
李慎气势上涌,说话铿锵有力。
“纪王殿下,副都尉已经安排过了并没有玩忽职守。”李思摩不假思索的辩驳道。
“那就是这个校尉不听命令,擅自做主,来人拉出去砍了。”
李慎再一次对着那名校尉说道。
那名校尉听闻吓的一下就瘫软在地,这怎么到他这就要砍头呢。
“纪王殿下,臣并没有啊。”校尉说道。
李慎来到校尉跟前蹲下身对着他柔声的说道。
“本王并不喜欢杀人,可是你违反了军规,不服从命令,本王也没有办法,现在本王给你一个机会。
你告诉本王,你们副都尉到底有没有告诉你驻扎需要留出五丈距离。”
校尉本来听说给一次机会眼前一亮,可是听到李慎的问题后面如死灰,
说有他就死,说没有副都尉死,他也好不到哪去,害死自己屯卫的副都尉,将军的副将,他还能有什么好。
心中纠结,额头上已经开始冒汗。
片刻后他刚想说话,李慎再一次打断说道;
“你最好想清楚了在回答,要说真话,到底有.......还是没有?”
李慎这句话把他本已经想好怎么说的话又硬生生憋了回去。
“说。”李慎站起身一声怒喝。
本来就情绪紧张的校尉吓的一哆嗦,
“够了。”
眼看这名校尉就要崩溃了,身后传来了阿史那社尔的声音。
这情节何其相似,刚刚他们不就是这么问太子的么。虽然太子没有像这名校尉一样难堪。
可也是左右为难的说不出话来。
李慎慢慢的转过身,看着说话的阿史那社尔。
“纪王殿下,何苦为难一名校尉呢。这件事就算是我们右屯卫不对,可是也不至于他左屯卫动手打人吧。
臣看还是要惩处打人之人。”
“哦?阿史那将军是认为违抗军令是小事喽?你可知如果在战场上排兵布阵的时候差这五丈会有多少人死么?”
一旁的丘孝忠终于忍不住了,本来这次他们只是想要让太子殿下不要再打仗的时候瞎指挥,所以借题发挥。
但是没有想到被李慎这个闲散王爷给搅了局。其实如果太子李承乾真的有军事上的才华,那他们也很愿意让李承乾指挥。
他们是降将,地位是李世民给的,只有李承乾继位他们才会保住现在的一切。
如今他只能出来稳定住局面,想看看太子有没有能力来主持大局。
“纪王殿下,这里总归还是要太子殿下做主,毕竟太子殿下是征高丽的兵马大元帅。”丘孝忠平静的说道。
李慎看了看丘孝忠,打开始他就知道,这个人可比那两个胡人鬼多了,不愧是中原的儒将啊。
读过书的果然就是不一样,在一旁看热闹。
大家都在看李慎的反应,想象这李慎会用什么话语来辩解,哪只李慎什么话也没有说,
真就直直的走回自己的位置上坐下,让大家摸不着头脑。
其实李慎就是给李承乾开个头,剩下的李承乾又不傻,只是最开始他的顾虑太多了,
不像李慎毫无顾虑,我管你们支不支持,愿不愿意的。
既然李慎给开了个头,李承乾也不必什么顾虑了。只不过李承乾没有先决断什么,而是介绍起李慎来了。
“各位将军可能还不知道吧,我这位十弟乃是陛下亲点,封为此次东征行军大都督,
执掌军内督军一职,别说是各位,即便是本宫犯了错误都要受纪王管制。”
督军其实是一个闲置,一切按照计划行事,督军就没有作用,只有在违反军纪,违抗命令,不按照计划行事的,
这个时候李慎才有权利调整计划,处罚将领,甚至是杀人的权利。
“十弟,把阿耶的令牌拿出来给各位将军看看。”李承乾平静的说道。
本来李慎拿出来令牌一亮,这个X就装成了。
可让人没想到的是,李慎在身上摸了半天,然后狐疑的回头看了一眼薛仁贵和李铁牛。
意思是令牌哪去了,是不是在你俩那里。
李慎记得应该挂在腰间来着。
二人也懵了,看着李慎,王爷不会把陛下给的令牌弄丢了吧。
(阎王爷是住在地幔还是住在地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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