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十二章给我孩子
今天晚上一定要好好谈谈。石玉咬牙切齿地想。
结果，他们确实谈了，却不是用普通的语言。而是，身体语言。还谈得一团乱，除了欢爱的气息和淋漓的汗水，什么都不那么清晰了。
以前慕容恪并不好色，虽然有不少女人，但很少欢好，有的时候甚至算得上是禁欲的。也所以，他的子嗣非常艰难。不过跟过他的女人都死心塌地，不得不证明他的迷人之处。
而两人之间都这样了，石玉也不再纠结他其他女人的事。反正，金小姐他没碰，而且金小姐本身也想自请离府，去找她的哥哥。
问题是，为什么慕容恪跟她就没完没了呢？体力精力都好到令人指，又对她的身体迷恋到无以复加。难道，非到某位亲戚造访的时候，他才肯停一下？
他看她的眼神，总是会令她身体麻。不是被吓到，而是被电到。他似乎总是很惊异，为了她居然真的他身边，并彻底成为了他的。
夜夜缠绵，夜夜**，慕容恪像一头永不餍足的猛兽，贪恋着她的气息，真的直到她大姨妈来的那天，被迫停止。
“难不成，你以为我会有孕？”没忽略掉慕容恪那一丝失望的眼神，石玉问。
“我不知道。”慕容恪把手轻轻按石玉的小腹上，微冰的手掌却送出阵阵暖意，帮她缓解腹痛。
“什么意思？”
“意思是，我不希望你有孕，毕竟我们还没做完那些姿势，而且我离不了你一夜。”慕容恪很认真地说，完全不管石玉羞得想把他踹死，“可我又希望你给我生孩子。小玉，我向你誓，这一生只有你才能生我的孩子。”
“不够。”石玉摇摇手指，“你不能再碰别的女人。”临了，她故意以粗俗的语气，加强霸道的效果，又加了一句，“再跟别的女人睡，就不能跟我睡。哪怕只有一次，你就试试。”
慕容恪笑了起来，很是轻松愉快，“没人威胁过我，很好玩的经验。”
石玉翻了翻白眼。
慕容恪却又道，“但我一直没有子嗣，也并不全因为我很少亲近妻妾的缘故。”
咦？石玉很好奇，“难道你给她们喝避子汤？”
“差不多。”慕容恪说得无情，“不过却是用熏香。”
“为什么啊？你不喜欢小孩子吗？”石玉瞪大眼睛，心惴惴。女人年纪大了，都是喜欢小孩子的。两世为人，年纪相加，她已经到了母性泛滥的岁数。
慕容恪摇摇头，“以前不喜欢，但不知为什么，现有点期待你生的孩子。也许，很可爱。”
“什么也许？我生的一定可爱死了。”石玉有点不满，还没有怀孕，就开始为自己的孩子吹牛。可是，就算他不喜欢孩子，古人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的伦理，对他也不应该没有影响？他怎么就硬得下心，一个孩子也不要？
开始还以为是他的命率低，又不怎么和妻妾一块儿的缘故，现看来却是故意的。他的那些妻妾如果知道熏香的事，恐怕早就会想出各种应对的办法来破坏了？毕竟他是皇子亲王的头衔，谁先生了儿子，说不定就是世子。母凭子贵，不管古代还是现代，都是绝对真理。
“我不想要孩子，是因为不想要另一个我出现。”慕容恪把石玉拥紧，让她的背，紧着他的胸膛，好像这样，世界上所有的温暖就聚他有心口似的，“你知道我和父皇之间的关系，你也知道当父皇有那么一天，我的前路都不知道哪里。别人不来惹我，我自然也不去惹别人。可树欲静而风不止，这世上总有人要逼得别人走投无路，上演一场腥风血雨不可。父皇以为我没有顾忌，没有底限，其实不然，起码我不会伤害长天。可是，不能肆无忌惮就未必能赢。倘若我输了，小玉，你知道要付出什么代价吗？这种情况下，我怎么能要孩子？就算他小小的生命不会被毁灭，我却不能容忍我的儿子生与死的夹缝，卑微的活着。”
原来！
原来这才是他不要孩子的真正理由！
他的未来是绝望的。他活着，可死亡的阴影却始终笼罩。他没有希望，只有冰冷黑暗的前程。除了她，有谁相信他无夺位之心？甚至有些人会为了利益逼迫他前行。只因为他尊贵的出身，是元后唯一的嫡子，又因为他强大的军事实力，因为他为了自保而储存的可怕力量、
这就是他的身不由己。
说白了，因为他太优秀，所以他必须是反派，必须要死，某些人才能安心。
至于现，他爱上她，于是有了希望。所以，他没有再用熏香。可他又很矛盾，因为有太多的不确定，所以他期待，却又担心。
“给我孩子。”她反手抱住他，没有自欺欺人的安慰，反而有些冷酷而现实，可是这个时候，相信只有这种话才能让他平静、安心，“如果你真有什么事。相信我，我可以让孩子顺利长大，而且特别快乐，不用承受你所承受过的一切！”
“小玉……”
“给我孩子。”不知为什么，石玉心头一酸，眼泪掉了下来，“这样如果你真的离开，至少我还拥有你的一部分。不然，你让我怎么活下去？”
“好，等你身子允许，你要孩子，我就给你孩子。”慕容恪把石玉勒得紧，“不过你放心，我也不会扔下你的。”
“那我们约定，努力为对方而活。”石玉抱着慕容恪的手臂，“不管对方是生是死，都要勇敢的活下去。”
回答她的，是慕容恪湿漉漉又灼热的吻。
半晌，两人气喘吁吁的分开，缓缓相拥着躺倒。
石玉转移话题，“对了，这么多天了，你还没告诉我皇上到底和你达成了什么交易，他居然肯让我们一起。”
“我太府都和北元都暗布置了人手。”慕容恪真心信任石玉，因而也不瞒她。石玉此时就倚他胸膛上，他的手轻按着她的小腹，这样的轻松惬意，似乎自从他懂事以来，还是第一次拥有。
“难道他要你撤掉吗？”石玉大惊。
“我并不想要这个江山，你不是很明白吗？”慕容恪吻吻石玉头顶的头。
“可是……可是……你不要自保吗？”石玉窝慕容恪怀里，捏着他的下巴，逼他面对。
慕容恪抿着唇。
他要如何说，为了保她，他愿意冒险？他要如何告诉她，那些埋表面下的阴暗。
“不用管。相信我就好。”他轻声说，重拉她回到原来的位置。
石玉想相信，但和那位皇上相处过，她怎么能掉以轻心？不过，事实已经这样，她不想刨根问底或者埋怨，而是把挂脖子上的钥匙拉了出来，轻轻抚摸着说，“只要找到一个奇怪的盒子，我虽然不知道结果如何，但想来是可以保护你的。”
简直无语了，她一直戴着那把合成钥匙，慕容恪每天都跟她**相见，却从来不注意，虽然她脖子上满是他留下的吻痕。
而之前她问过，那天早上的半把钥匙，正是慕容恪送给她的初夜礼物。或者，应该说是正妻之礼。元后死的那年，慕容恪还小，元后把这半把钥匙给了他，却什么也没来得及说，就吐血身亡。他一直把它当成母后留下的后记忆，是要给他未来真正的妻子的。曾经为，这一辈子也不会送出，结果他很幸运，遇到了想赠与的人。
石玉叹了口气。
慕容恪就是这样的人，也不管人家愿不愿意要，总是很强势霸道。
不过，她就爱他这一点。
可是他也不该送出去就不管了，特别是她身戴了这么多天。难道，他就只注意她本身？
“盒子？”慕容恪兴趣缺缺的样子，“你手里拿的什么？”
石玉又叹了口气。
有的人，就是精明强悍的代名词，可有的地方却幼稚迟钝。难道，这就是传说的死角？
她摘下那把钥匙，放到慕容恪手心里。慕容恪看了好久才现些端倪，却又不敢相信，于是疑惑地问，“这个……难道有一半是我送你的那个花扣子？”
花扣子？！他居然这么叫。看起来，他是真的一点也不知道有个秘密就他周围。
石玉又拿回钥匙，扭了几扭，把它拆成两半，递到慕容恪眼前看，嘴里解释着，“这是两片一模一样的……呃，花扣子。但是另一半我娘手里，然后传给了我。”
慕容恪瞪大眼睛，那惊异的样子帅到不行，诱人得不行。若不是她目前没办法侍寝，肯定扑上去玩女狼咬。可此时，她却只能正襟危“躺”，把石氏的遗言、以及石氏遗物的事细细说了一遍。
“有关于我？”慕容恪怎么也没想到，他和小玉还有这种渊源，心有一种很离奇古怪的感觉。好像，冥冥自有天意。还有母后，温柔娴静、聪明高贵的母后正看着他。
“我想，你该查查元后和我娘亲之间有什么关系。”石玉点头，“她们当年一定有很深的渊源，因为我娘说过，她是为了一个朋友，坚守到熙海至今。还有那个盒子，不急，反正只有我知道它埋哪里。然后，我们能一起出宫时再拿回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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