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薛明睿道:“可以找几个通农事的下人过来问问。”
容华点点头,她也不是没想过,可是身边能用的人不多,要是让人到外面去找通农事的,又仿佛对薛府的人有防备似的。
薛明睿淡淡道“如果你不方便,我帮你找两个人。”
容华心里顿时一喜。
……
顾瑛没想到这么快就能与刑部的人搭上关系,两个人凑在一起喝酒,细说起刑部的案子,有多少人是靠着密告发的家,外面的人不知刑部的人多少也都有些耳闻。
“刑部的案子不靠密告又有多少能破的。”
“就要看怎么告,什么时候告。”
顾瑛慌忙提起精神去听,看着那人嘴巴一张一合,一个字都不愿意漏下。
好半天顾瑛小心翼翼地似是用十分羡慕的语气问,“捉到一个官员的错证就能有这样的结果,要是有许多官员的错证那又该如何?”
那人听顾瑛这样一说,脸色一下子变了,“古往今来也没有这样的例子,再说谁人能有这样的能耐。”
顾瑛虽不说话,表情却微微得意起来,“那是……那是……”
两个人又喝了一会儿,待到顾瑛醉了,那人忙叫来醉月楼里的头牌来伺候,顾瑛哪里架得住美人的软声细语,一下子就沉进温柔乡里。
顾瑛这边在**窟里忙碌,那人已经到隔壁去禀告。
那人进了屋,坐在一旁的陶正安立即就站起来,“景颇终于来了,情形怎么样?”
宋景颇向义承侯赵信、陶正安摇摇头,然后坐过来低声道:“不肯透露半句,不行只能想其他办法。”
赵信道:“让这人继续留着总不是个法子,将来还不知道要捅出什么事来,要想捉住他身后的人也简单,不如设个局,将顾瑛先解决了,他身后的人岂有不动的道理,如果那人没有动作,我们正好利诱顾瑛……”
陶正安听得这话忧心忡忡,“万一顾瑛一恼,拿出我的亲笔信,那可怎么得了。”赵信总有宫里的皇贵妃撑腰,出了事赵信能想法子逃脱,他却被人握住了真凭实据,说什么都晚了。
赵信道:“苏锡尧的案子是武穆侯办的,如今他已经是你的好女婿,你还怕他去查你不成?再说现在上面又开始炼制金石丹药还召了两个道士进宫,我前日里得信,那两个道士不得其法,上面准备花重金寻找能炼制丹药的术士,若是西人的徒弟知道了你说会怎么样?我们可以趁机将他引出来,你的那封亲笔信一定能找到。”
陶正安仍旧不放心,“我正让人盯着顾瑛,说不定过几日他松懈了,就能露出破绽。”
赵信的脸沉下来,“哪里还能等,再说他威胁的不止是你一个人,我们好不容易让他得了个官职先稳住他,不然他早就将通政使司程大人告了上去,这事等不得了。”
陶正安心里不禁一闷,当年要不是赵信,他也不会和那西人联络,现在赵信不想首要解决这件事,反而想着要替别人肃清祸患,他怎么就成了被舍弃的一方。陶正安正想着要怎么与赵信再说说,就听外面有人吵吵道:“秦月呢?让秦月来伺候。”
老鸨子连忙赔笑,“秦月今天不舒服没有起来,我去给大爷找别的姑娘。”
那人听得这话知道里面有水分哪里肯依,奔着头牌秦月的屋子里去了,使劲地踹开了门。陶正安想到宋景颇给顾瑛安排的就是头牌秦月。
陶正安忙去看宋景颇,只见宋景颇和赵信对视了一眼露出个微笑,然后仔细听外面的动静。陶正安不明就里,想要问,屋子里的两个人却没有向他解释的意思。
嘈杂的脚步声过后,只听到有人一声尖叫,客人们纷纷打开门去查看。
宋景颇这才松口气。
赵信道:“趁着乱我们先走,你让人盯住了,别让人跑了。”
宋景颇笑道:“放心吧,这事我已经安排妥当,他想跑也跑不了。”说着就让陶正安先走,“一会儿被人看到总是不好的。”
陶正安有一肚子疑问也只能暂时放在肚子里,跟着宋景颇下了楼从后门出去坐上了马车。
马车开始向前走,宋景颇才道:“顾瑛素来谨慎的很,就是对女人方面……对付什么样的人就要用什么法子。”说着看赵信,“侯爷可以高枕无忧了。”
陶正安这才证实自己心中的想法,原来赵信说是与他商量其实早就设好,陶正安心里一下冰凉,“能不能行得通?是不是太仓促了些?”
宋景颇道:“我们本来想揪他个错处,谁知道这人到了通政司什么事也不做,整日就沉迷于烟花之地,也实在没法子,知道他爱与那秦月玩那种把戏,做那事的时候非要将那花魁用绳子捆起来,然后紧紧掐住脖子,我想这种事一时失手也是有的,恐怕他自己也难分辨。顾瑛手里没有我的错处,到时候我只管出面,”说着看陶正安,“陶兄放心吧,你的事我自然办好了。”
陶正安哪里还有心思与宋、赵二人说什么客气话,只是一直沉着脸到了自家府门前才下了车。
马车继续前行,赵信道:“务必要找到顾瑛身后那个人,就算费些周折也是值得的。”
宋景颇道:“听顾瑛的意思,应该还有其他官员的把柄在手,我们只要找到这个人,再将他手里的把柄都拿过来收为己用……”
赵信笑道:“先找到那个人,其他的都是后话。”
陶正安进了屋子,大太太忙过去伺候着换了衣服,然后让屋子里的丫鬟都下去,两个人进了内室,大太太扶着陶正安半躺下来,然后给陶正安揉捏小腿,“却有一件事要跟老爷说,”说着停了停手,“常宁伯家的大*奶没了。”
陶正安想起大太太之前提过淑华打听出的事,常宁伯大*奶的身体似是出了问题,家里找了不少的郎中去看,都说生产的时候恐怕凶险。淑华就说要将瑶华说给常宁伯世子。
陶正安刚生了一肚子闲气,再看大太太似是幸灾乐祸的模样,顿时想到赵信和宋景颇的笑容,心底顿时生出一股怒火,睁大了眼睛恶狠狠地道:“人家死了大*奶,你却在这边高兴什么?让人看着就恶心。”说着一抬腿,大太太冷不防被陶正安踢中了这一脚,整个人从炕上掉下来。
陶正安犹自大骂,“要不是你们这些妇孺沉不住气,哪里有今天的事,我也用不着去跟赵信说,一个个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骂了这一句见地上的大太太还没有站起身,陶正安撑起身子去看,只见大太太趴伏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陶正安这才脸色大变,大声叫人,“快来人,快来人。”
陶老太太刚刚歇下,就听外面有人进来和芮青说话,陶老太太咳嗽一声,外面的芮青听了,急忙进来。
老太太问道:“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事?”
芮青一脸的焦急,“奴婢说了,老太太可不要着急。”
老太太听得这话皱起了眉头,“有什么话赶紧说来,吞吞吐吐地做什么。”
芮青这才道:“大太太小心从炕上掉下来了。”
老太太睁大了眼睛,“怎么回事?摔得重不重?快将衣服拿来给我穿了,我过去看看。”
芮青急忙又叫了两个丫鬟进来伺候,给老太太穿好衣服又梳好头,外面有丫鬟进来道:“禀老太太,郎中已经来了,去了大太太屋里。”
芮青正往老太太头上戴首饰。
老太太道:“顾不得这些劳什子了,”说着摆摆手站起身,带着芮青往大太太屋子里去。
老太太进了院子,就看到丫鬟端了些污秽物出去,就知道大媳妇摔的不轻,郎中先开了一副药剂让丫鬟们忙煮来给大太太吃,另又开一方子要等到过了今明两日才可以服用。
老太太忙问,“怎么样?”
那郎中道:“要头疼些时日,身上还有些伤却是更重的,要请续骨的郎中过来。”
两个人正在外面说着话,大太太身边的雅琴苍白着脸撩帘子出来道,“不好了,老太太快去看看吧,大太太似是见红了……”
老太太听得这话一愣,很快就反应过来,忙问那郎中,“可会医治妇人病?”
那郎中点头,老太太道:“我先去看看,再来请先生进去。”说着让芮青扶着又进了内室。
大太太这边已经疼得死去活来,胯上如同撕裂一般,脑子里也是混沌一片,稍稍一动就阵阵作呕。
老太太进去掀开被子一瞧,褥子被子都已经红湿了,不像是坏血倒似小产了,大媳妇好多年都没有过身子,怎么就赶在这时候……老夫人不好轻易下结论,也没有声张,只是让丫鬟进来给大太太换换衣物。
大太太摔伤了胯骨如何能动得,丫鬟们折腾了半天,老太太命人将大太太裤腿剪了,方才看到一团长长小小的肉块掉在了裤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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