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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员没到之前,就算想到了什么问题,也只是预想。 不想现在,问题都摆在面前,还得是立马就得解决掉才行。
小菲问,却没人敢站出来回答,一旁看着的白少秋忍不住的就乐了,小声跟樊文俊嘀咕;“你看看,快近百个五大三粗的大男人,竟然都这么怕嫂子?”
樊文俊懒得理会身边的人,可是看看院子里现在的情形,的确是白少秋说的那样。这些人很怕小菲,连话也不敢说出来。
“你,说说,刚才在说什么。”小菲随手指了一个问。
“回师傅,我们就是想问问,住宿什么的需要交多少费用,可以的话,我们能不能自己搭棚子住呢?”小菲指的人,二十来岁的样子,有点局促的回答。
原来是这样啊?小菲心里骂自己大意,没跟他们说清楚;“看样子叫你们来的人,也没跟你们说清楚,那我就再说一次。你们到我这里来学习,费用呢不用你们管,住宿和饮食上也都算我的,不用你们花一个铜板。
你们要做的,就是等人到齐开课的时候,认真听,认真学就可以了。这样说,明白了没有?”小菲语气软了一些问。
这回,那人群里稍微清静了一下,随即是齐刷刷的回答,“明白了。”这回的声音也大,大的白少秋直撇嘴,什么啊,一听不用掏银子,就乐成这样,哎,庄稼汉就是庄稼汉。
点过名的三十个人去拿行李跟王村长走了。
小菲又点了三十个,让另外一个村的保长领走,剩下十几个安排好了。
“大小姐你不能这么偏心啊,我们两个村一个都没捞到啊。”没走的老头里,有人上前问了。
“乔村长,别急,但凡廖管事跟你们打过招呼的村子。都有的。就这几天吧,人都会到的。”院子里,一个学员都没有了,小菲也随意起来的跟乔村长笑着说。
“呵呵,大小姐莫要笑小老儿小心眼啊,这样的好事太难得了。你不分几十个给我们村,回头他们一准背后骂我老头子没用呢。”乔村长心里吃了定心丸,捻着胡须笑。
知道小菲忙。几个老头就告辞回去,边走边叮嘱廖城;“你小子记住喽,人到了,赶紧叫我们过来领人。”
廖城也是当爹的人了,但是在乔村长面前,依旧是小辈儿,又是同一个村的,赶忙的应着。
庄子里看热闹的都回去做自己的事,小菲拍拍手招呼着身边的几个人;“走。咱进屋说话。”
樊文俊和白少秋他们看着一下子空荡荡的院子,还没回过神来呢,七八十人啊,她就这么轻描淡写的安排好了!往回走的路上,白少秋咋咋呼呼的问,那些人住村里,怎么算的。
小菲也不隐瞒,说已经提前叫廖奎兄弟到各村问过,看看谁家有空房间,不需要多大。住一个人呢。小菲每月给村民半吊钱。也就是俩月一两。
对啊,每月就能轻松拿到五百枚钱,对农户人家来说,可是一笔意外之财了。
“天啊,嫂子你真是太聪明了。”白少秋真心崇拜啊,不是么,小菲这样安排。谁人都说她大方,可是二百人皇上要给她二十万两的银子,这边每人每月住宿吃食的费用相比,简直就是毛毛雨啊。
樊文俊发现小菲的脑子真的不是一般的灵光,貌似谁都没办法按照正常的逻辑去猜到她的想法,她走的就好像是江湖上说的,是偏门儿。偏的还那么合情合理。
她的办法,不但能解决她自己的问题。而且还能让别人都得利,感觉得到了她的关照。
就好像这些学员的住宿问题。拿银子雇请人赶紧赶工盖,不但来不及,还费时费力费银子。按照小菲的说法,皇上最多也就能安排几批人过来,以后会让学过的人教旁人。
国库再充裕,皇上再大方,也不会年年的把几十万两,几十万两的往小菲这里扔银子。所以,没必要盖那么多房子。
小菲被夸奖,一点不好意思的反应都没有,还有点洋洋自得的对着樊文俊晃脑袋,眨眼睛。都是自己人,就没去客厅,就直接回了住的屋子的外间。
豆花赶紧沏茶,小菲伸手在篮子里翻看着小木板块儿,很满意。白少秋心说,我们几个武林高手给削的,当然是好的。
“文俊啊,你还能在这里呆多久?”小菲问。
“我已经给娘稍信儿去了,最近都在这里,还有什么事,说吧。”樊文俊听小菲的话,不是赶他走,而是想有事要他帮忙,心里很是舒坦,赶紧告诉她。
“嫂子有什么吩咐只管说,我们闲着也无聊呢。”白少秋也在一旁自荐。
小菲一听就乐了,起身指着篮子里的东西,对他们说,让他们按照册子,把名字刻上去,一个木块上一个名字,正面名字背面是编号。然后呢,木板上头还要一个小孔,用来穿线绳儿的。
这是拿来做什么呢?对牌么?也不是这么个做法的啊。
大户人家是专门做对牌的,也就是“对号牌”,一般是用竹或木等制成,上面写上号码,然后分成两半,对那个一种信物用。便于在家族中支取物品。下人需要物品时,学的经当家之人点头同意后,将对牌的一半交由下人去领取物品。到结算的时候,当家人要用对牌进行核对,这样就不会出什么纰漏。
“这个算是学员的身份证明,简称学生证。”小菲见几个人纳闷儿的样子,不等他们问自己,就主动告诉他们。
学生证,哦,几个人好像是听明白了。
“豆花,你去紫鹃那里,叫她帮着搓些线绳出来栓这个东西,省得她闲得慌偷偷跑来小厨房折腾,给她找点事儿干干。”小菲吩咐着,豆花应了立马就往外跑。
“这丫头,才看着不错,却怎么也是毛毛愣愣的。”白少秋又开始咧咧。
“什么看着不错,我警告你,发春的话回京城家里去发,别打我丫头的主意,不然叫你大哥阉了你。”小菲不客气的警告着,樊文俊扑哧一笑,风子也转过身偷笑。
“什么啊,在嫂子眼里我怎么就成了色狼啊?真是,开开玩笑说说都不行啊,那以后不说了。”白少秋委屈的抱怨着,因为没人同情他帮着说话。
“行了,别耍嘴皮子了,赶紧干正经事。”樊文俊开口了,喊了门口的铁蛋儿研墨,想叫小菲把名字写到木板上,可是见她走神儿不知道又在琢磨什么,就自己动手了。
“别写的太草,不然不但他们自己认出来,我也不认识的。”小菲收回神儿提示着。
午饭后,猛子陪媳妇过来,给小菲看线绳的粗细,进屋就看见一屋子的人都在忙。往木板儿上钻孔的,往木板上写字的,拿匕首按照名字刻的。
没看见小菲,紫鹃就东张西望,豆花进屋给那几位沏茶,就告诉紫鹃,小姐在书房,大少爷吩咐小姐不出声,就别去打搅。
紫鹃点点头,按照豆花说的拿起一块木牌儿,把搓好的线绳往里穿。豆花见紫鹃也不好奇的问这木牌儿用来干什么,她倒是觉得奇怪了,就问。
紫鹃笑着告诉她,小姐就喜欢弄些新奇玩意,反正都是有用途的。豆花一听,心里下决心,一定像紫鹃姐姐这样,让小姐喜欢,那就能一直跟着小姐做事了。
以前,豆花也想进大户人家做丫头,想着赚点小钱也好,能帮着爹娘贴补家用。可是爹娘爷爷都不肯,说再苦也不让她去给大户人家当丫头。因为村里有两家的闺女,一个是被东家醉酒后给毁了清白,却连个姨娘都混不上,依旧做着丫头的活。
另一个呢,因为长的好看,进府就被收进房里,可是没几个月,因为怀了娃被太太下了药,连大带小的一个都没留下。没证据,只能吃哑巴亏,那家倒是给了二十两银子做补偿,可是人没了啊。
豆花就觉得自己很幸运,爹娘爷爷都说大小姐心善呢,才想着让她伺候大小姐。爹和爷爷都叮嘱她,不单单是为了生计当大小姐的丫头,还要带着报恩的心情。
家中能过上现在的好日子,那可都是因为大小姐。
书房里,小菲在做教材,来的八成人不识字,但是图是认识的。教材在离京的路上,她就开始准备了,要简单易懂。趁人还没到齐,还得仔细的想想才行。
来的这七十多个人,虽然还没有怎么接触,小菲却能确定,真的都是正经的庄稼人。她早就想过,要是有人来浑水摸鱼的,她才不会客气,因为一条臭鱼会腥了一国好汤。
只要他们认真学,自己就绝对一点都不保留,把自己懂的知道的都教给他们。这个时候,还有很多人日夜兼程的在往这边赶吧,小菲想着。在心里对他们说,你们不会白来,不会白辛苦的,我会给你们一个金饭碗。
自己现在忙,都没有去看看陶氏那边,哎!几个月后就要做新娘的人了呢,怎么都顾不上激动呢!小菲现在才觉得那二十万两的银子,赚的也有点麻烦啊!
庄子之外西山镇的人,最近几日也都知道,很多人往这边来,他们到镇上打听路,天黑了还都不在镇上住宿,连夜赶去,问干嘛还都不说。
一时间,西山镇又开始沸沸扬扬,说什么的都有,小菲再次成为八卦的焦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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