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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乃是汉代名将卫青所着的兵书,于你也许有大用,往后好自为之,一切当以天下苍生为念。临行前,师父还有几句话要叮嘱。”
“请师父训话!”
“我昨日为你卜过一卦,你这一生功勋卓越、富贵荣华,然,情路坎坷,你爱的人心中无你,爱你的人痴狂入魔。你需懂得舍弃,切记!切记!”
叶琰微微一笑,不以为然:“上回师父卜卦,说这次比试,我定能获胜,最后却是弱水师妹赢了。可见师父的卦不准!”
“你……”
佐怒天正要发作,叶琰道:“师父,徒儿告辞,望师父保重。”
突地转身,佐怒天站在厅门前,看着他的背影,走得这样的绝决,无怨无悔。大了,终是要走的,好歹亦有七年了,他亦是二十出头的男子了。
话说他的占卜术,有那么差吗?
上回,他为比试特意占卦,第一次是说要输,而且是大输之相。佐怒天不算输,又占了第二次,这下好了,是个好卦乃是大胜之相,再占第三次,也是大胜啊。
可是,这结果……
此次,叶琰下山,他很用心地占卜。南北长老说过,这占卜最忌的便是为同一人、同一事反复卜卦,这会使卦相不准。所以他只占了一次,只一次。卦相说叶琰“功勋卓越、姻缘一厢情愿”,这回该是准的吧。
此刻的素妍,正躺在榻上,翘着二郎腿,幻想着自己未来的路,柳飞飞坐在一边,正在发挥自己完美的捏核桃功夫。
“飞飞,你说以后我做些什么好?在下山之前,我一定得想好啊。让我和先生一样,写几个字、绘一幅画就可以卖上五千两银子,这于我太难!太难了,先生说过,我的那些东西就是废纸。
弹琴呢,也赚不了银子。
下棋呢,得去棋室,这有赌博的嫌疑,不好!不好!
我爹现在可是好官、贤臣,我不能误了他的名头。布阵吧,也不能当饭吃。”
素妍一个人絮絮叨叨,接过柳飞飞递来的核桃,一点一点地往嘴里塞。
柳飞飞道:“反正我是俗家弟子,师姐下山,我也要下山的,我没去处,就跟着师姐,师姐说干啥,我就干啥。我识字,是师姐教的;我的武功,也是师姐教的;我这半吊子的医术,还是师姐教的……嘿嘿,离了师姐,我就什么都不是,我就跟定你了。”
她无亲人,昔日五绝带她上山,就说是给素妍当丫头的。这几年,素妍非但没拿她当丫头使唤,还当她当成师妹一样对待,让柳飞飞也学了一身的本事。
“你的嘴巴倒巧,可愁死我了,你说我们两个大活人,往后干啥?以前觉得自己学的东西太多,现在却不知道该干什么好?我得好好想,好好的想……”素妍一边念着,一边忆起柳飞飞说的“医术”,这半年虽未放弃,却有所松懈,“飞飞,医术不错啊,我们可以开药铺悬壶济世。”
柳飞飞跟着附和叫好。
“好,从现在开始,我就专攻医术,等我有小晴师姐那样好的医术,我就下山,嘿嘿,现在嘛,我就赖在山上,反正好吃、好住,还有师姐们陪着玩,我也不急着回去。”
“晴师姐说,她的医术好,都在书本上,少有践行过,真正的医术是要践行的。”
素妍左思右想一番,“反正我现在就是不想下山,我得再学学医术。”
柳飞飞望着窗外:“山上也不错,有一群师姐妹陪着玩。山下也挺好,像我的家乡渔村里,每次退潮后,海边那漂亮的贝壳,还有海蟹,还有海上那些渔船,海浪的声音真好听,就像一首歌……”
素妍一脸神思,“江南是挺美,杭州的西湖,苏州的刺绣,扬州的歌舞……飞飞,我现在想起来,就觉得好美。可恶的先生,说好了要还我一起去江陵,结果他却把我给抛下了。”素妍腾地坐起身,拽着飞飞:“我该做什么好?我想学医术,又想去江南玩,飞飞,你帮我想想,哪个更重要。”
柳飞飞很认真地想着:“既然你想学医术,那就再学一阵子。等我们下山以后,师姐你可以一边给人看病,一边去江南玩,一举几得,这也很有意思。”
“好主意!就这么办!”素妍拿定主意,“过几日,你去县城帮我们俩定制两套男袍,不用带上山来,下山后穿。”
“好!我得了机会就下山。”
许是昨夜未曾睡好,二人说着话,描绘着、勾勒着未来的美好,不知不觉间,两人就在榻上熟睡了。
迷迷蒙蒙间,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惊醒的柳飞飞用手推了推素妍,她启开双眸,透过窗棂,能看到院子里的五绝与北长老。
北长老道:“我是来找弱水的,让她出来吧,想与她说说话儿。”
五绝走近门口,正要拍门,里面传出素妍的声音:“师父,我马上出来。”手忙脚乱地整好衣衫,走出房屋,看着面前清丽可人的女娃,北长老皱了皱眉头,“跟我走!”
素妍低头跟在北长老身后。出了小院,沿着幽径,就进入一片桃花林,北长老在凉亭坐下,肃容之中带着愠怒:“第一局的事,你自个说!”
“啊!”素妍一脸茫然,她作了弊,可这不能让人知道,“师叔公都知道了啊?”
“好大的胆子,竟敢在我面前玩诡计。”
承认?
还是不承认?
她上山以来,就听人说过四长老的脾性,北长老是个刚正不阿,正直行事的人,也是鬼谷宫里最有声望,最公正的人,他讨厌阴谋诡计,喜欢直来直去。
素妍拿定主意,这种坏事,不能认啊。“师叔公,你看出来了?嘿嘿,你猜得没错,我用了一些心思,使的不是鬼谷宫的绝技,是……是和我先生有关。”
“你先生?”
反正早晚一日都会公诸于世,伸头一刀,缩头一刀,还是缩头吧,至少也许能躲过一刀,她决定说得隐讳一些,道:“师叔公,我以为你知道。我上山以前是拜有先生的,他……他就是砚脂楼主。”
北长老面露质疑:“朱大儒!”很快又恢复了平静,这丫头的书法、琴艺都不俗,而这些东西应该是在上山前就有基础的。
素妍点了点头,“我在壁上写字那招,就是我先生的绝技之一。其间的内情,还请师叔公体谅,我不能说。”
北长老陷入沉思,“当年我云游天下时,曾有缘与朱大儒相遇过,他才华横溢,文才武功毫不逊色,尤其是他的书法丹青更是一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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