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薇果然来了兴趣,问道:“月娘为了珍儿做什么啦?”
“做的可多了!”叶白芷笑道:“那时候珍儿买了铺子手里没钱周转,她想把灵芝卖了,是月娘不同意,还拿了自己的钱出来给珍儿用。就是这房子呀,也是月娘帮着出钱盖的。”
叶白薇打趣的看着珍儿,“是吗?还从来没有听说过下人给主家掏钱的,珍儿,你这是捡到宝了。”
珍儿小脸一红,嗫喏道:“我这不是赶的巧嘛。”
“珍儿,珍儿,快来帮忙端着,好香的乌鸡汤呀。”吴玲玉还没进门就叫开了,珍儿听到声音,不用猜都知道她又做了什么不靠谱的事,忙接出去。
“不是有托盘吗?你怎么这样就端来了?”珍儿一边接过手,刚碰到汤碗旁边就感觉到烫,却又不敢松手,抱怨道。
吴玲玉一边吹着手,一边道:“我这不是怕你等急了,想早点给你送来嘛。”
等的再急也不差这一会儿,珍儿叹口气,肯定是吴玲玉等简月娘盛好了汤等不及那托盘就端着跑了。
“你手要是烫着了就放到耳朵上,摸着耳垂一会儿就好了。”珍儿快步往屋里走,却也没忘记个跟吴玲玉说这个。
吴玲玉看了看烫的通红的手,试着摸了摸耳垂,果真一会儿就不疼了。她高兴的跑进屋子。
汤碗的盖子珍儿给打开了,放在一边,这样鸡汤也能凉的快一些。
熬了一个上午的鸡汤,一打开盖子,浓郁的鸡汤味儿就飘散出来。
吴玲玉吸吸鼻子,道:“珍儿,方海的厨艺又提高了。这回可比上一回香多了。”上次吴玲玉说了个清汤的法子,反正家里什么调料都有,方海被她给说动了,想试一试,又怕这儿舍不得鸡。还是吴玲玉磨了简月娘一整天,说了无数个鸡汤对珍儿如何如何的好,简月娘才同意方海杀鸡的。
吴玲玉知道,只要说是为珍儿好,一般简月娘都会答应。她屡试不爽。
结果,那天不知道是哪个环节出了错。吴玲玉跟方海两个,一个只会吃,一个厨艺还学了没多久。鸡汤做出来总有股怪味,后来还是珍儿在里面放了辣椒跟酸,压了怪味,又让它有了辣味,一家人这才勉强把鸡汤喝完。
这回何猎户去别的村子收野味。有一家养了乌鸡,问他们要不要。何猎户也不敢随意做主,就买了一只回来。
吴玲玉看着乌鸡就觉得口水泛滥,又磨着简月娘要给珍儿炖汤吃,这回简月娘倒是一口答应了。还让珍儿自己熬汤,吴玲玉这才知道。方海的厨艺还是跟珍儿学的,让她惊讶的不止一小下。
简月娘端着托盘,上面放着碗跟汤匙这些。一见到可怜巴巴望着汤碗的吴玲玉就板着脸训斥道:“我平时是怎么教导你的?”
简月娘一开口,吴玲玉就立马站直了身子,转头看着珍儿,为低下头,态度恭敬的道:“小姐。我错了。我以后一定守规矩,我错了。我认罚。”嘴里说着认错的话,态度也还算恭敬,眼神却直往汤里看,珍儿哪里不懂她的心思,无奈的叹口气,道:“月娘,算了,跟她生气白白气坏了身子。回头罚她抄三十篇的女戒就好了。”
简月娘听的脸色微霁。
吴玲玉却叫嚷了起来:“三十篇?我上回的二十篇还没抄完呢!”
“哦,对,这两回加一起是五十篇,后天交给我,要是抄不完,你就等着被扔出去吧。我们这山里可是有野兽的哟,而且路上还有抢匪。我都碰到过的,真心不骗你的。”珍儿道,然后不再理会一副如丧考妣样子的吴玲玉,盛了一碗汤递给叶白薇。
“白薇姐,这个汤是大补的,你多喝一些。”
叶白薇接过珍儿递过来的汤,正想说她来之前喝过了,接过一闻到清香的鸡汤味,胃口大开,忍不住喝了一口,一点儿油腻腻的感觉都没有。
“里面就加了一些枸杞跟姜,其他的什么都没放,味道还不错吧。”珍儿问道。
叶白薇三两下就喝完了一碗,点点头,道:“确实不错,没有一点油。”
吴玲玉骄傲的扬起头,道:“是我把油给撇了哟,怎么样,是不是更好喝了?”
珍儿知道她接下来就会趁机邀功,然后想把那五十遍女戒给逃掉,接口道:“你知道这鸡汤有多珍贵吗?你知道你浪费的哪些油都是很宝贵很有营养的东西吗?你知道这里整个村子有多少人一个月吃油也吃不到那么多吗?你也说过浪费粮食可耻,回去再加十遍女戒!”
“这跟女戒有什么关系?”吴玲玉痛苦的哀嚎。
珍儿没理她,转而问道:“白薇姐,我看你眉头一直皱着,是不是有什么事呀?”
叶白薇下意识的摸了摸眉头,扯了扯嘴角,道:“有这么明显吗?”吴玲玉坚定的点点头,“有!”
“白薇姐,有什么事你说出来,正所谓一人计短二人计长,咱们这么多臭皮匠总能抵个诸葛亮的。”珍儿劝道。
叶白薇本想着她私下跟简月娘说这事的,可看了看关切的看着她的珍儿,还有跟吴玲玉两个大眼瞪小眼的叶白芷,她这一耽搁还不知道姻缘在哪儿,现在看着还跟个小孩子一样,以后怎么办?
“是这样的。你姐夫的先生因为家里出了事,三个月前就回了京城,一直到明年开春都不能回书院。你们也知道,你姐夫明年八月就要考乡试了,他这耽搁不得。先生就让他去京城入学。”叶白薇说到这里却说不下去了,总觉得说出来会让人觉得她不识大体一般。
珍儿跟叶白芷都焦急的看着她,等着她继续往下说。
“嘿,白薇姐,你是不是怕蔺姐夫被外面的富贵繁花迷了人眼,会做出抛弃糟糠妻子,迎娶富贵人家的小姐的事?”吴玲玉一副别否认,我肯定你是这么想的。
珍儿跟叶白芷惊讶的看看叶白薇又看了看吴玲玉。
“你怎么知道?”叶白芷问道。叶白薇没有反对,就证明她心里真的是这样想的。
吴玲玉一副我料事如神的样子,高深莫测的道:“这有什么奇怪的,乱花渐欲迷人眼,京城的繁华谁看了不会迷了眼?再说我看蔺姐夫也不是个肚里没货的。他长得不错,有有真才学,不就是那些高官眼里的东床快婿的最佳人选么?”
听到东床快婿几个字,叶白薇的脸一下子煞白,忍不住开始吐起来。好在简月娘眼疾手快,拿了痰盂过来。
叶白芷小心的拍着叶白薇的背,珍儿倒了杯清水给她。吴玲玉也知道她说错话了,手足无措的看着吐的撕心裂肺的叶白薇。
忙了一会儿,叶白薇才缓过劲来。
“你也不用成天想着这些有的没的。”简月娘劝慰道:“你现在怀着身孕,忧思过重,对孩子对你都不好。”
叶白薇低着头,手轻轻的放在肚子上,一脸的惊慌。
“月娘,我也是担心。相公的一个同窗,住的跟我们只隔了三个院子,平时为人也豪爽,课业也好。很多人都说他要考取举人没多大问题。学院里很多人都喜欢他。”叶白薇斟酌了一下,道:“可是有一天,突然有一个穿着很破烂,满脸沧桑的妇人抱着个瘦骨嶙峋的孩子跑到学院来,她跪在山长面前说,她是那个同窗的结发妻子。她说那个人嫌家里穷,供不起他读书考举人,就跟他们县城一个有钱人家的小姐勾搭上了,那时候她正怀着五个月的身孕。那个同窗先是骗她回家养胎,然后就娶了新人。后来新人知道他结发妻子的存在了,找了人去想解决那个妇人,被妇人给躲过了,孩子却早产了,从小就身体不好。这都三岁了,看着跟个一岁的孩子一般大,不会说话,不能走路。”叶白薇说着像是感同身受一般,痛哭起来。
怀了身孕的人就是多愁善感一些。
珍儿跟叶白芷都没遇到过这样的情况,只好求助简月娘。
吴玲玉却一脸兴奋的问道:“接着呢,接着呢?”
叶白薇又哭了一会儿,才擦了擦眼泪,道:“山长派人去那人的家乡查了,事情果真如那个妇人所言。山长气愤难当,当场就把那人给逐出了学院,还派人带着妇人回到家乡见了当地的父母官。后面的事我就不太清楚了。”
人品这样恶劣,而且还闹到了父母官面前,那个人的前途也就没了。要是能找到证据,说不定还要定他的罪。毕竟他新娶的妻子想占住正室的位置,可是找过人要害原配的。
珍儿看着简月娘带着叶白薇去了内室,也不知道她们俩说了什么,过了一炷香的功夫,叶白薇才满脸通红的从屋里出来,一点儿也不复刚刚的伤心欲绝。
“珍儿,我这一来又打扰你了。”叶白薇有些羞赧的道。
珍儿连连摆手,道:“白薇姐,你这说的什么话,你来我家,我高兴还来不及。咱们姐妹不能这么生分。”
叶白薇本也不是个虚伪的人,再者这些都是她看着长大的姐妹,展颜一笑,道:“那好,等过段时间你们空闲了,就来我家看我。”
这一说,她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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