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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氏心不在焉的吃着早饭,杜云娘在旁边口水直飞的说着话。
“亲家呀,你听我说,那县衙大牢谁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那有进的什么时候见到过有出的?你看亲家他们昨天没回来,肯定是凶多吉少了,哎呦,”杜云娘的话还没说完,叶白芷操起碗就砸了过去。杜云娘痛呼着低下头,她头上已经红了一片。
杜云本来也觉得她娘话说的过了,那话里还包着她女婿呢,可这会儿见她的头被叶白芷砸了,她又心疼的不成,拉下她娘的手,见那里红晕一片,气愤的回望着叶白芷,道:“白芷,你也是个大姑娘了,谁教你对长辈不敬的?咱们家什么时候有了对长辈动手的规矩了?”
叶白芷也懒得理她,最近杜云变得她都不认识了,那再也不是曾经给她安慰的大嫂了。起身,丢下一句,“我回房间了。”叶白芷就出了堂屋。
杜云气的脸都红了,偏孙氏一脸歉疚的看着她,她什么责怪的话都说不出来。杜云脸皮薄,可她娘可不是个脸皮薄的,指着孙氏,杜云娘骂道:“你怎么教的姑娘?你会不会教姑娘?哎哟我的头哟,疼死我了!自己是个糟心的人,把闺女也给养成这样,真是一门扫把星。”
“嗵”的一声,毛氏把碗重重的搁在桌子上,望了一眼杜云,道:“杜云,好好管管你娘,别到处喷粪。”
杜云的脸比刚才更红了,毛氏这话算是一点儿面子都没给她留,指名道姓不说,还连她娘都给训斥了。看了满屋子的小丫头们,虽然他们都低着头,但是杜云就是觉得他们在笑话她。
“亲家,你这话说的没道理。什么叫我乱喷粪,你们自家的闺女没教好,还不许别人说呀?怎么目无尊长,无视礼法,还有动手打人难道还是你们叶家的规矩不成?”杜云娘态度嚣张的道。她占了理的,她被打了,这是谁都看得到的。
珍儿翻了翻白眼,她最讨厌别人倚老卖老的,没有一点儿长辈的样子还指望这小辈孝敬她,哪儿有那么好的事儿?上梁不正下梁肯定得歪嘛。
“娘。这话我娘可没说错,白芷妹妹最近可不就做的太过了,哪儿有小姑娘跟她似的。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儿,一点儿也不害羞的说嫁人、招赘的事儿。大妹妹可还没出嫁呢,别人不知道还以为我们不会教姑娘,那么小的姑娘就成天想着嫁人嫁人的,多难听。”
珍儿抬头看了看杜云。又看了看杜云娘,哟,还真是没蠢人呀,看这理由找的多好。
毛氏目光沉沉的盯着杜云看了半晌,直到杜云受不住她的目光,羞愧的低下了头。她才淡淡的开口,“阿云,我一直以为你是个聪明的。可是你知道吗,我现在对你很失望,真的很失望,这么多天我对你说的话你一句也没听进去。”
杜云抬起头,准备争辩一二。接触到毛氏的目光,嘴唇嗫喏了两下。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你们几个吃完了没有?”毛氏看着珍儿他们,道:“吃好了就赶紧去收拾东西吧,他们父子俩在牢里我怎么也不放心,我们去城里吧,怎么说离他们近些,想探听什么消息也方便点儿。”
珍儿抬头,亮晶晶的眼睛盯着毛氏看,嘴角不自觉的翘了起来。毛氏从来都不会让人失望,她真坚强。
珍儿率先丢下碗,起身就往自家跑,她也要收拾东西去城里住。叶白薇也没有犹豫的就起身了,叶白芨左右看了看,堂屋里出了毛氏就是杜云娘俩,也跟着起身出了屋。
孙氏有些手足无措的站在那里,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毛氏看出她的困窘,道:“妹妹也去收拾东西吧,反正你也不放心,留你在家也是瞎担心。”孙氏惊喜的看了看毛氏,高兴的应道:“哎,我这就去收拾。”
顷刻间屋子里的人都走了,只剩下杜云娘俩,跟毛氏。毛氏弹了弹并不脏的衣裳,也起身要走,杜云忙开口,脸色晦暗的道:“娘,你们都走了,那我,那我跟小茵陈怎么办?”
毛氏看了看杜云,又看了看杜云娘,道:“那就得劳烦亲家了,我们这都走了,杜云可就拜托你照顾了。这里是二两银子,你们平常花销用。哦,对了,家里的猪跟鸡这些太脏了,侍弄起来也麻烦,我等会儿跟珍儿家的方海说一声,这些东西就托他照看了。家里也没别的,亲家照顾好杜云跟小茵陈就成,没问题吧?”
杜云娘接过银子,心里高兴的不得了,又一听毛氏这对她恭敬有加的态度,再想想这等毛氏他们一走,这家里就她们娘俩做主,还不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当即高兴的直点头,大手一挥,道:“没问题,你放心,我铁定给你照顾的好好的。你就放心走吧。”
毛氏又道了谢,别的什么话都没说,就回东厢收拾她自己的东西了。徒留下杜云娘一脸的喜笑颜开,杜云的晦涩不明。
走之前毛氏拿了几把锁,把正屋的几间屋子包括堂屋的大门都锁了。孙氏跟叶白薇也跟着有样学样,都把自家的屋子给锁了。
杜云娘得了银子,这会儿正高兴,也没觉得他们这样做有什么不妥。只有杜云觉得心里一阵刺疼,抱着小茵陈往毛氏身边凑,却没想到毛氏只逗着小茵陈,连个眼神都不给她。
东西收拾好了以后,珍儿就去大壮家了,让他赶着牛车送他们去县城。大壮看他们都拎着包袱,知道这里面肯定是有事情,不过他也聪明的什么都没问。
走之前,珍儿拉着方海到一边,小声的叮嘱了他几句。方海听完了,拍着胸脯跟珍儿保证一定完成她交代的事。珍儿就喜欢他这个态度。
去了县城,毛氏本来想去赵家客栈住着的,被珍儿给拦住了。自家有铺子在县城,虽说小了点。但这都是妇孺的,挤一挤不就成了,何苦花那个冤枉钱。
夏嬷嬷听说了也赞成珍儿的话,“住在铺子里,有个照应不说,探听消息也方便。你问问王大妹子他们,天天在前面照顾客人,那什么消息探听不到的?再说了,住在这里,要是阿风探听到什么消息了。也好直接来这里,省得两遍跑。”
王大娘也劝道:“人家都说三个人能打赢诸葛亮,咱们这里可不止三个人。一个人出一个主意也比你们这好呀?”
珍儿被那“三个人能打赢诸葛亮”的话逗笑了,不过仔细想想,意思还是一样的。
毛氏感激的看着她们,道:“那我们就麻烦几个姐姐了。”
夏嬷嬷握了握她的手,道:“什么麻烦不麻烦的。这里是珍儿的地儿,那不就是你的地儿。她喊你一声大伯娘,你跟她娘差多少?被想那些有的没的,安心的在这里住下来,等下晌不忙了我回去一趟,让阿风去县衙给你探听消息去。”毛氏侧过脸。擦了一把眼睛,然后双手握紧的夏嬷嬷的手。
晚上吃了饭,曹叶氏跟珍儿她们在清洗蘑菇。这个是为明天准备的,毛氏拿了二两银子过来,递给珍儿道:“给珍儿,这银子你手下。我问过村长了,那给衙差的银子是你给的。我也不知道你给了多少,这二两银子你先拿着。等这事儿过了,我再补给你。”珍儿推辞道:“大伯娘,你这是干啥?刚刚不是说了嘛,咱们都是一家人,分什么你的我的?给些银子大点衙差让我大伯跟大哥受到照顾,那也就是我的一点儿心意,你给我银子算什么?我不要,那是我对大伯、大哥他们的心意。”
毛氏收回了手里的银子,揽着珍儿道:“你要这样说我也就不那么虚假的跟你客套了。你这孩子对你大伯他们的心我知道了,等这事了了,我好好的谢谢你。”毛氏说着眼睛红了,“我都这么大岁数了,遇到点儿事还没一个小姑娘通透。”
曹叶氏在围裙上擦了擦手上的水,拍了拍毛氏的肩膀,无声的安慰着她。
第二天一早,大清早珍儿就收到了两个让人欣喜的消息,一是夏嬷嬷带来的,昨儿晚上阿风请了衙差吃酒,把毛氏送的银子给他们了,托他们照顾叶石韦父子,然后听说他们父子真的只是去问话,也没有用刑。这个消息让毛氏高兴的脸上总算有了笑容。第二个消息是叶老爷子下晌就要回来了。
叶老爷子看了叶白芍他们以后,知道他们不会这么早就被放出来,就准备先回来。也是怕衙差去村里找不到他人。托大车店带的信儿呢,谁知道带信的那个人回来以后家里有急事就急匆匆的回乡了,等早上回了城才想起来送信。即使消息来的晚了,珍儿他们还是很高兴。
下晌吃了饭,毛氏、孙氏带着王越跟南星赶着牛车去码头姐叶老爷子他们了。
码头太混乱,接受上次的教训,这回毛氏说什么都不让珍儿他们几个小丫头去码头。
珍儿他们只好焦急的在铺子里等着叶老爷子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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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京城里镇远侯为了迎娶自己真爱,要休弃结发妻妾,这本是一个经典的爱情故事。可每一个经典的爱情故事里,总有那么些碍眼的炮灰们,譬如说——小妾,表妹,痴情女。
而死后重生到这个时代的理工女林钰却不得不接受自己炮灰*3的超级炮灰身份,她是镇远侯的表妹,小妾,更是不惜手段留住镇远侯的痴情女。
好吧,下堂就下堂,谁说炮灰党不能有自己的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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