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滨滨看着自家娘亲愣神,好奇到底是什么东西,令自家爹爹不顾外公、大舅,双举人的阻拦,也要买回家。蹦蹦跳跳吵着要看,李诸笑着将滨滨抱起来看篮子里的东西。
不看不知道,一看滨滨惊一跳,这不都是淡水珍珠!一篮子的珍珠。虽然色彩已不再莹白,但其本身的价值还是有的。
惊过后,滨滨被满满的幸福、高兴所包围。
很明显,从刚刚大舅的话语中可以听出,爹是从自己上次抱珠子的样子看出自己喜欢这些珠子的,这次是特意买回来给自己的。很显然,自家爹并不知道这些珍珠的价值,只是一味的宠着自己,给自己买东西玩。先不说自家现在的经济情况,就是大户人家,也没有哪家人舍得花几十两银子给闺女买东西玩儿。就好比现代月收入才一千多元的家庭,又怎会舍得元一千元钱给孩子买玩具的意思。真舍得的人,是真真正正将孩子放在心尖上的,含着怕化了,捧着怕摔了的。在现代独生子女的家里可能普遍,但是,自家还有三位哥哥,这里是重男轻女的姬凤国,越过三位哥哥如此疼爱闺女,实在是难得。
邓炽看后眉毛跳了跳。邓炽的娘亲是古越国的王族,在女人的国度里,珍珠的观赏度高,导致其价值一直居高不下。邓炽只一眼,就估算出,这一篮子的珍珠,别说五十两银子,就是五百两银子,也是便宜的。
李海哥仨看了眼这些小珍珠。一脸嫌弃。
李海一副自家爹爹真笨的样子,略像小大人似地教训道:“爹,这些和上次你买的珠子有点像,但是都变色了。这是不是发霉?滨滨那么小,你给她那么小的珠子玩,如果她一个不留神,放嘴里怎么办?发了霉的,吃坏肚子怎么办?不大不小的,消化不小怎么办?”
李波看着珠子滚来滚去。就想伸手抓来玩。李涛拍了拍李波的手,不知是对李波说,还是讥讽自家爹爹,道:“这珠子黄黄的,像小狗的粑粑,你玩了,还怎么吃饭?”
李波看了眼,配合地点点头,道:“是,有些像。”
李波又看了看。又看了眼滨滨的小嘴,紧张地道:“这些珠子滨滨会不会拿来吃?不大不小,刚好和她的小嘴那么大。”
滨滨听着自家双胞胎哥哥的对话,一脸的黑线,他们的意思是,只要能入嘴。就算是狗屎,自己也会吃。自己的智商什么时候那么遭人致疑了?
滨滨这时候可不管自家哥哥说三道四,她开心地拍了拍手,笑着向李诸问道:“爹爹,我的?”她可不管三七二十一,先确立主权最为重要。
李诸笑着点头道:“对,都是滨滨的。”
滨滨高兴地“吧嗒”一口亲向自家爹爹,笑着谢过李诸。
李诸看着自家闺女欢喜,嘴笑得快咧到耳朵边上了。
邓举人及邓材轩看着邓氏及孩子们,邓氏虽然嘴上没有说喜欢。但是带笑的眉眼还是可以看出,是极高兴地。
李海哥仨脸上有点嫌弃,但是从他们蠢蠢欲动的样子,也知道他们是欢喜的。
就连邓炽,也是笑带惊喜。
看来李诸说家里人喜欢。是真的。
邓举人仍板着个棺材脸,心里其实是为自家闺女高兴的。一位出门记得买家里人喜欢的东西的女婿,自家闺女日子就算过得紧巴,可以看出,但日子过得还是甜蜜舒心的。
邓材轩看李诸家人的样子,心里叹了口气,心里在思量,要劝劝自家娘亲什么时候给自家妹子上一下持家这课。
邓夫人在旁边看着,脸上早就乐开花了。女婿疼自家闺女,有哪个当娘的不高兴的?
司徒云看了,一脸的羡慕。出门记得买东西回家讨好人的,想着就羡慕。
邓氏看了看家里人的表情,知道娘家人都担心自己家的日子。好不容易有些余银,自家就从未停过买东西。邓氏想想也觉得自家的动作有点惹人嫌,徒增人担心,故笑着道:“爹、娘,这些东西家里人喜欢,现在房子刚盖好,家里没有什么大的花费,就当诸买首饰送我了。”
邓夫人在旁边听着笑了应下,道:“对,是这样。”
邓举人在旁边听后,不阴不阳地道:“买首饰,他只顾着买这些不三不四的东西,我闺女嫁过来,只听过你卖嫁妆,什么时候看过你带新首饰了?”
看来这位也是疼闺女的。
李诸听后,不好意思的低着头,心中反思,分家单过后,手里有了余银,自己都拿去买东西了,从未给敏买过首饰。
邓氏听后笑了笑,对邓举人道:“爹,我不喜欢这些东西,你知道的,往日有,我也没有带,摆在那里,还不如换些大家伙都喜欢的东西,大家一起乐乐。”
邓夫人看邓举人还想说什么,忙拉了拉他的手,就怕他影响自家闺女及女婿的感情。邓举人看邓夫人的动作,几年夫妻,又岂会不知道她心里所想,也有一样的顾忌,不高不兴地停下说话,不再为难李诸。
邓材轩看自家爹爹没有说话,当着爹娘长辈的面,他也不好说过多的东西,瞪了李诸一眼,让司徒云收拾,准备回镇上。毕竟邓材轩及邓举人,都还有教书一职的。
邓氏昨晚已收拾了些家里的蛋及菜给大嫂,这会儿招呼人帮着搬上邓材轩的马上。
滨滨高兴地抱着一小篮子的珍珠,笑着对哥哥们道:“这是我的,爹爹说是我的。”
邓炽看了眼珍珠,快手从中拿出三粒,道:“我要三粒,刚好用来做眼睛。”说着就塞进挂在腰间滨滨之前做的中国结上。
本来双鱼吐珠打得就巧妙,漂亮,搭上眼珠子,更是锦上添花,霎时争色几分。
李海看了眼这些珠子,奇怪地问道:“这些珠子不会真的发霉?屎黄屎黄的,有什么好看的?”
滨滨拍手笑着道:“磨碎,《本草》言:镇心,定志,安魂,解结毒,化恶疮,收内溃破烂。还可以美白。功效神奇。”
邓炽一听,惊讶道:“你不是要做饰物?”然后惊觉自己失言,想想也是,滨滨多大的年纪,怎么会想到带饰品引人观注?
滨滨听到邓炽的言语,知其应是知道珍珠另一装饰的价值的,观其表情,想里一阵黑线,他不会以为自己小小年纪,就装扮争奇斗艳?
李海听到邓炽的话,问道:“你是不是见过这样的头饰,或其他?”
邓炽点点头。李波问道:“那,贵不?”
滨滨一听这话,也想了解一下珍珠饰品的市场,一脸热切的看着邓炽,李海及李涛也是眼睛直直的看着邓炽。
邓炽想了想,道:“我不知道价是几何?我只知道,只有贵妃以上,才能带有这珠子的头饰。”
滨滨一听这话,热情就冷却了。不可大范围推广的东西,再好也没用。而且还是指定人群用的,人群又少,这个不能考虑了。
李涛皱着眉道:“其他人不可以带吗?”
邓炽想了想,道:“这个不清楚,往日都没有看到其他人带。”
李涛及李波哥俩听后摇了摇头。李海笑着道:“看来这些被滨滨叫珍珠的珠子,还是不错的,就收内溃破烂这点,就堪称神药了。”
滨滨听后直点头,急切地道:“这个哥哥们要保密。珠子就一篮子,用完可没了。”
李涛听后“切”了声,道:“你刚刚没有听到大舅舅说,这些只是人家吃蚌扔出来的石子,不是什么太金贵的东西。那书你看得到,人家看不到吗?”
滨滨一听,乐呵呵的笑了起来,也不管什么惊世骇俗了,道:“有货就好?那咱们以后都买这个。咱们不做药,咱们做脂粉。咱们还需要一间铺子,就只卖脂粉、衣服,咱们不卖布,卖成体衣。”
李波听后奇怪地问道:“咱们家现在的铺子不可以吗?”
李涛一脸嫌弃地道:“你在那附近看到有人擦脂粉的吗?”
李波想了想,小小声,不好意思,应道:“没。”
李涛道:“真是丢脸。”
李波听后低下头。
邓炽想了想,不确定地道:“你确定你会做这些东西?只有脂粉及成衣,你觉得会好生意?”
滨滨心里一边在描述美好的前景,一边点头。
李海哥仨及邓炽,看着滨滨乐得有点不着边了,心里想,现在说什么,看来滨滨都听不下去了,没再说与她说什么。
李诸看着孩子们高兴,拉着邓氏道:“敏,你的那份,下次我再给你带回来。”
邓氏听后高兴地点点头。
突然,尚老上气不接下气地跑过来,道:“老爷、夫人,家里的鹅,不知道怎么了,昨天开始,突然不吃不喝的,缩颈闭目,喜挤堆,鼻孔流液,呼吸有些急促。你们快过来看看。”
李诸及邓氏听后,紧张地跟着尚老过鹅放养区。孩子们在旁边听到,也跟着过去查看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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