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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翠花一听这话,气哼哼地道:“以前让你学,让你缝补家里的东西练一练,你就都让我做的。你倒好,嫁了还有娘帮着缝补。现在在这里后悔,有什么用?”
李翠巧听了李翠花这话,流下泪道:“大姐,以前我懒些,想着娘疼我,还以此为荣。现在,自己当家了,我现在都不知道娘是对我好,还是不好?你看,你现在还可以绣些样子赚钱,我,我只能在家里坐吃的。连我儿子都看我不惯,对我没有好脸色。现在那位还未进门,那个薄情寡义的,已经天天上她处了,进门后,家里还有我的立足之地吗?”
李翠花叹了口气,想了想,无奈地道:“一切等三弟回来,看看他怎么说吧。你现在洗个脸,擦干净了,好日子不要晦气了。”
李翠巧点点头,拘了些水,冲洗了一下,用衣袖随便擦了擦,和李翠花回位吃饭。
俩人离席说长不长,说短不短,邓氏只看到大姐将正在哭的二姐带离,心里甚慰,其他的事就没有注意了。
李海哥仨、邓炽及滨滨跟着偷听了这些话,各有各的想法。滨滨的心里凉了一下,不知道这位二姑,这回整的又是哪出?
因着李诸家院子是将自家的山地直接圈成的,地广物稀、人也稀,没个看门的,今日为李诸家的新屋入伙日,没有关院子的大门,就为了方便迟来贺礼的进来。
饭席开到一半时,吴家骏带着一只鸡和一匹藏青布过来。
李老爷子、邓氏、李渔一家及大伯李洪深一家。看到吴家骏,都很惊讶,这个二姐夫吴家骏,自视甚高,又不喜李翠巧,从未来过李家,他就是以这种方式,羞辱李翠巧及侮辱李家。
先不提他主动带了礼过来。就他本人今天的到来,给李家造成的震憾,不可谓不大。用滨滨的话来说,就相当于现代美国世贸中心被炸。
李海哥仨、邓炽及滨滨,都是第一次见吴家骏。只见其穿着秀才长袍因着长期浸泡在酒缸里,而面色苍白,眼窝深陷,两眼突出,走路虚浮。真是“白面书生”!
吴家骏看到李家的席面是摆在空旷的院子里,脸略有鄙色,一脸傲慢地扫视院内的众人。他的眼光在邓氏及邓夫人的身上停了会儿。在邓炽的身上闪现惊艳。
李海哥仨及滨滨。自从发现吴家骏来了,一直看着他的动作。李海哥仨是因着刚刚偷听了二姑的话,才将这位二姐夫放在心上;滨滨是看到有人送礼,只要是可以换钱的,与利有关的东西,都会紧上心。故他眼里的惊艳。四人都看到了。李海哥仨看着这位极品二姑丈,心里不屑地“切”了声,滨滨捂着嘴对着邓炽笑。
邓炽一向不管其他人的事,只专心给滨滨喂食,一边喂一边道:“别遮着嘴。吃多些,你比家里的猴子还小只。”
滨滨当没有听见。嚼了嘴里的东西,咽下,取笑邓炽道:“漂亮姐姐。”邓炽听后黑板个脸,瞪了滨滨一眼,继续手里的动作,没有说什么。可怜的孩子,都快免疫了!
吴家骏提着东西,径直走向邓氏,媚笑着巴结地向邓氏笑着道:“三弟妹,略有薄礼,不成敬意。”吴家骏一边说,一边向邓氏打了个标准的读书人长辑。
按照身份、辈份来说,吴家骏不需要向邓氏行礼的,他这样不守规矩,随便行礼,将邓氏吓了一跳,忙行了个全礼,两手合拢放胸前,半蹲,微低头。
邓夫人在旁边看着,微皱了皱眉,怎么有如此不知礼的秀才。他这样的作派,不知情的人还以为自家闺女拿乔,这是陷自家孩子于不守礼,如果摊开说,还会影响女婿的前途。
李老爷子坐在邻桌,吴家骏竟然没有先向长辈行礼,这是对李老爷子的不敬,这是给好面子的李老爷子打脸的事。李老爷子看吴家骏如此不知礼数,哼了声,扭头继续吃喝,当没有这个人。
吴家骏生生受了邓氏的全礼,将贺礼递给邓氏,在旁边的裴青早在邓氏行礼前,就已上前,瞄了眼邓氏没有接手的打算,忙伸手接过。
吴家骏看了眼斯文俊逸的裴青,对邓氏又高看一眼。
吴家骏略昂着头,一脸高傲的扫视了下此围台的人,奇怪地向邓氏问道:“今天可是邓举人的闺女新居入伙的大好日子,怎不见邓举人?”
此桌是大伯一家、邓夫人及司徒云,李渔一家,都是心里紧着、亲着李诸一家的亲人,听到吴家骏的话,脸色立即就变了。
女子在家从父,出嫁从夫,今天是李诸家新居入伙,应是说李秀才家新居入伙,现在这位二姐夫说邓举人家的闺女邓氏新居入伙,明面上就已经贬低了李诸,暗里有取笑邓举人的意思,有邓举人出钱给闺女盖房子住,即出钱养女婿的意思。
邓氏本还为这位二姐过来给自己贺喜高兴,这会儿,当头一泼水,立马臭着张脸,强笑道:“二姐夫,有劳你有心了。二姐与大姐在旁边,不管吃没吃,就喝些东西应应喜也是好的。”
吴家骏看席上众人脸色不好看,心里想着他们可能是看不上自己的贺礼,脸略有些红,点了点头,向李翠巧走去。
李翠巧因着吴家骏要抬平妻的事,连正眼都不看他,吴家骏刚好与李翠巧相看两相厌,乐得一个劲的吃东西。
李翠花看了眼吴家骏,想着刚刚自家妹子说的话,当然是没有好脸色给这位妹夫的。张然看了眼吴家骏,奇怪地问道:“你怎么没与二妹一起过来?”
吴家骏被问得脸骖骖,答道:“我昨儿看书较晚,今儿起得晚了些,翠巧不舍得叫醒我,本来我还想睡会儿的,但看到她忘了带着贺礼过来,故追了过来。”
张然听后点点头,笑着道:“难得老夫老妻了,还像你们俩那么恩爱的。”吴家骏听后自得的笑了笑。
李翠花奇怪地看了眼吴家骏,又看眼眼自家二妹,看李翠巧一脸悻悻的样子,刚刚说的应该是真事。若真是如此,这位二妹夫,的脸皮真不是一般的厚。
李翠巧在旁边听得,狠狠地唾了唾沫,牙齿咬得“格格”作响,眼里闪着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好似一头被激怒的狮子,对着吴家骏低吼道:“吴,家,骏。你是不是人,人前人模狗样,颠倒黑白。你敢承认咱们俩人恩爱,我都不消与人说我认识你。你现在还拿着那个人的东西,来求我三弟家。我告诉你,你有本事,你自己去得个位置,我李家帮不了你,也不会帮你。什么秀才娘子,我算是看透了。这几年,我为了你们家,求了那么多,做了那么多。现在,你傍了位更好的,个个都厌了我。人争一口气,我离开还不成。我就住我娘家,我住我三弟家,不碍着你们。儿子也让他过来跟我住。我这是对你们心淡了。”
滨滨一听自家二姑这话,心里立即紧张起来,原来是看中了自家的屋子。滨滨心里满是厌恶,但是面上不显。李海哥仨还是小子,小脸绷得紧紧的。邓炽不屑地“切”了声,一副看你还不露出狐狸尾巴,神算似的样子。
吴家骏看自家婆娘如此不顾忌自己的脸面,感觉脸上无光,似乎身边的人都以一种嘲笑的眼光看自己,他生气地对李翠巧道:“李翠巧,凭良心说,你除了下了个蛋,生了个儿子,你在我老吴家做过什么事?你为我老吴家求过什么事?上次说的走马灯,也不见你拿回来;家里缺银子,也不见你拿些出来。在家里,也不见你干活,如果不是咱们老吴家仁厚,念及你是孩子娘,早就休你了。你这会儿,在外面对我嚷嚷,不顾及我的脸面,这就犯了《女戒》的出嫁从夫。就算我今日休你,也是合礼的。”
李翠巧听后愣了愣。突然,一边哭,一边笑,哽咽着,泣不成声,断断续续地道:“我,我,我没为老吴家?我没为老吴家,你们战乱前知道去僻祸?你家现在还有存粮?还能卖粮置田?这些不都是我往日省俭出来的。不然以你的挥霍,你们老吴家,早就乞讨了。还容得你在这里对我大小声。”
李翠花看着这对夫妇,不喜地:“你们吵架回家吵去,今日是吉日,三弟家新居入伙,你们不帮忙,倒好,还要全部人看你们,没得这样平白抢了主人家的风头的。吴秀才,我敬你,叫你声秀才,你真有太过的事,做得不好的事,我也是能去告发你的。还望你能立身正。”
吴家骏听后,看了眼这位衣着平凡,但张力着一股大家子气度的大姐。
吴家骏记得这位大姐,往年没有少给自家贴补,甚至还出钱为自家请丫环,是位为自家好的,想着等会她可以帮忙向李诸说项,求个情况,忙一脸巴结地笑着道:“她大姑,小生吴家骏有礼了。”一边说,一边起身向李翠花打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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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为什么,我家的电脑本周无法登录进起点网,今天终于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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