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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牛想起自己昨日的事,脸上一红,对李诸不好意思地道:“李秀才,昨日的事,对不住,我也是心里急了些。”
李诸笑着一边接过了猪笼,一边不当事地笑着道:“没事。这确实是需要避忌的。行有行规,你来提个醒,也是应当的。”
叫大牛的,看李诸的样子真诚,不似做伪,放心的点了点头,又打了个长辑。
麻婆子向内望,看到俩位模样俊秀、站立规矩的小厮。李诸旁边立着三位年纪虽小,剑眉星目的孩子,还有一位样貌可怡,一位嫡仙女似的女孩子。
麻婆子高兴地看着李海哥仨、邓炽、滨滨,对李诸道:“这几位是李秀才的闺女及小子吧?”
李诸点头应下。麻婆子高兴地笑着道:“好俊的闺女!李秀才,你家的闺女可有婚配?看模样,也有六岁了。我有位秀才亲戚,家里有百亩良田,十间铺子。家里的小子六岁,我看,你们俩家家门也是般配的。”
李诸奇怪地看了看滨滨,奇怪地心想,滨滨那么瘦小,怎么看也不像六岁的,这是什么眼神?
裴翠、裴绿、李海哥仨及滨滨听了麻婆子的话,看到自家爹爹一脸奇怪的表情,都忍着憋笑。
邓炽黑板着个脸。
李诸看孩子们的样子,才恍然,笑道:“我家闺女两岁不满,这是男孩子,是我侄儿。”
麻婆子看向邓炽,见其虽然衣着男孩子的衣服,但眉眼含俏,怎么看都像女娃子,自语道:“男娃子,不像,哪有那么漂亮的男娃子?”
李诸看了麻婆子的样子笑了笑,裴翠听了麻婆子的话,应道:“麻掌柜,要怎样的才像男孩子?你看看。这些小主子,个个俊逸非凡,用你的话来讲,各各都是女子。”
麻婆子瞪了一眼裴翠应道:“你小子虽然俊,但是一看就是男子。这位小主,如果真是男生,就是男生女相,极之富贵的命格。”
李诸听后笑着点点头,麻婆子看李诸一脸不以为意,略微生气地道:“李秀才是不当为意。麻婆子我早年学了会儿看相。不能说一看一个准。但十之**都是准。一些富贵人家,都请我为相看一二的。”
李诸摇摇头,道:“命虽是天定,但咱们不信这个。”
麻婆子听后眼前一亮。觉得这李秀才的见识,比其他人是好些的,就起了结识的心思,麻婆子早年跟着位奇人学过一些像术,这几年,家里的生意,都是靠着早年看准的贵人提点。她对自己的看相,是极为之自信的。她心想,学识不凡。不知命相如何?这也是麻婆子的一个习惯,结交人之前,必看其面相,更甚是看其家人的面相。麻婆子一边想一边认真地看向李家的几个孩子。
滨滨由于都是洗羊奶,通身雪白。麻婆子一眼就瞅见,笑眯着眼道“哟,你家女娃,这肤白似雪、发如墨、唇红如血,精灵大眼,一看就似观音座下的福女,真是富贵嫡仙命!”
李诸看着滨滨,笑了笑,心里想,自家就一个闺女,当然是嫡女,有那么多人疼,又精明、又懂事,以后肯定富贵的,这人真是能信口开河。
麻婆子将李海哥仨都看了一遍,心里越看越是惊叹!
仨位孩子眼内双,嘴角稍长,天庭饱满地格方圆,这都是少有的成大事的富贵相。俩个双胞胎,双耳贴脑,鼻梁上没有出现凹陷,准头和两侧鼻翼都很饱满,好像悬着胆,是罕见的悬胆鼻,此为开辟高富之像。而身量高些、大些的孩子靠近眉骨上方一直延伸到发际的部位有辅犀骨,为高官像,此像只在书上见过,在真人身上为首次看到。
麻婆子看了孩子们后,再认真看向李诸,看得李诸浑身鸡皮疙瘩都涨了起来。李诸小心地向后退步,一边退一边问道:“麻婆可是有事?”
麻婆子相看后,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变,一脸讨好地对李诸道:“李秀才,麻婆我是茶坊的,家里也经营些东西,你看看,有什么我能帮得上忙,别客气。”
本来麻婆子一脸的麻子,乍看就有点可怖,这会儿,将个脸掂上前,装着一脸妩媚地笑着凑向李诸,李诸看得直打杵。
(可以想像一下,周星星电影里的如花,一脸媚笑地向你凑过来,惊吓度高达百分之八十。)
大牛及孙秀才,有点奇怪麻婆子的热情,且被麻婆子的表情吓了一跳。俩人往日与麻婆子无什么交集,心里想,原来她是这样的恶心人,往日还好像有多了不起一样。
李诸被吓得退入铺子里,让裴绿将猪笼拿入后院放好,对着仨人道:“今日不知仨位过来,没准备什么,因着家里将积蓄都拿来开了这铺子,也不打算大办。今日我家也没有摆席宴,只要你们看着我店里有合意的,都给各位计成本价,你们看如何?”
仨位听后都满意地点点头。滨滨听着自家爹爹的话,也点点头。自家爹爹这话不错,够真,还给自家拉了客人。
仨位是铺子里的掌柜,不敢离店太久,说了两句打搅,就告辞了。麻婆子是一步三回头的回茶坊,看得李诸一家心里直犯酸。
今天铺子新开张,且一早生意不错,众人心里还是高兴的,李诸看裴绿及裴翠就可以忙过来,则带着孩子们就上河边逛。孩子们都高兴地跟着。
滨滨真是高兴极了,滨滨现在发现,在这里,只要用心,真是处处来钱。(一天到晚只想到钱。)
现在吃食价格高了,渔人们的日子比前好些,个个脸上都带着笑容,沐浴在晨光下,说不出的美丽。
滨滨之前以为这里只是河,这会儿一看,原来这是海。太阳初升,金光点点的大海,晓风清,燕低鸣,几舟行,浪花轻。沙滩上,有几个渔民在抓螃蟹,有些人则在翻着海蛎子。
李海哥仨及滨滨第一次看到这里的海,看什么都新奇,凑上前看。
在海边几乎每一块岩石下面都能发现那种贝类(海蛎子)。
海蛎子为了生存,紧紧吸附岩石而居,柔嫩的身体藏进坚硬的壳,那贝壳不是光彩照人的颜色,不是完美的扇形,而是黑乎乎,疙疙瘩瘩的,乍看像一块块石头。
滨滨看得有些心酸于这样的海蛎。收敛着,潜藏着,暗自努力着,仍旧逃不脱被发现、被剥离、被吞噬的命运。
李波看着希奇,向李诸问道:“爹爹,这个多少钱?”李诸以为孩子们要吃,便问拾捡的人。
渔民因着是当着李诸的面捡的,也不敢开大价格,只开十一文钱一斤,滨滨听得心里一惊,这捡的东西那么贵,如果自家早起拾捡,不就可以赚上一笔。不过看看附近靠着的渔船,看着每个渔船前都有一拨人,心想,这里的沙滩应该是有划分。
李波听着价钱如此高,忙道:“爹,咱们不是有豆腐,不需要买这个。”
李诸听着孩子懂事的话,欣慰地点点头。
众人边行边看,洒下一片欢声笑语。
李诸带着众多孩子,不敢远行,随便转了一圈就回店铺帮忙。
午时,李权及李慕过来看了一下,看一切妥当,店内干净,裴翠及裴绿干活还算麻利,又问了问上午的生意,听着有卖出东西,并未确定卖出多少钱,俩人都放下了心,只要第一天有收入,就是开门红。
俩兄弟自家的铺子也是忙不过来,没有吃午饭,匆匆忙忙地回铺子了。
对他们俩兄弟特意过来关心,李诸一家心里都暖暖。
邓夫人吃过午饭,带着馒头及肉菜粥过来,对邓氏道:“你这铺子我觉得好是实在的,就我想看你可以随时看,只这一点,我就心满意足了。”
邓氏听后小心地抹去眼泪。
邓夫人忙吐了两口口水,笑道:“看我说的,今天是开心的吉日,都说这样的。敏,我想着你们忙,来不及做中饭,做了些东西,给你们送过来。”
邓氏听后忙接过,笑着道:“诸说前面有裴翠、裴绿,不需要我上前忙活。孩子们新奇,都围着诸在铺子里转,我乐得清闲,在后院做中饭及染些布。并不太忙。”
邓夫人听后惊奇地问道:“染布?你会染布?”
邓氏听后骄傲地道:“这是滨滨在书上看到法子,简单,色不错。家里的份我都放在房里了,这几天忙活忘了。娘,你这会儿过来,刚好带回去。”
邓夫人听后惊讶地道:“滨滨教的?”
邓氏一脸自然地点点头,“是的,造纸也是这孩子发现的。”
邓夫人听后惊叹道:“敏儿,滨滨才几岁,这也太聪敏了,你这是享闺女的福了。这要是让你爹知道了,又不知道是怎样的兴奋劲。”
邓氏听后笑了笑,应道:“是这样。我觉得滨滨比李海哥仨还聪敏些,爹要是知道了,不知道乐成什么样?不过可惜滨滨是闺女,不可以应试。”
邓夫听后笑着对邓氏道:“你家的娃娃个个聪明,你就知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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