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滨滨看着邓炽,道:“其实,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自己本身就过得不错,为什么还要去担那些责任。你想坐那个位置,是因为你现在过得不好,你就认为,你只要坐了那个位置,你想要的就会得到,但是如果已经得到了,那你还要那个位置做什么。”邓炽听得颇有道理,但与自己往日所接受的又有很大的不同,一时竟听得有些呆住了。滨滨看邓炽在思考,知道这需要很长的时间,不是一两句话就可以改变的,她心想,反正不急,这个可以慢慢的转变其思想。
滨滨想了想,对邓炽道:“其实,我觉得你还是应该好好念书,太笨,比我这一岁小儿都笨。身子弱,就锻炼,你以为待在屋里,身子就会自己好起来。”
邓炽听后点点头,没有说什么,静静的坐在那想事情。滨滨便离开,与哥哥玩耍。
李诸栽种好果树后及下了秧后,便开始泡草及竹子。这次得了大家的叮嘱,他知道在山洞这边弄,避开外人。李诸早上将孩子及邓氏车过至山洞后,他则下地。邓氏忙果林,李海带着弟弟妹妹习字练字。
邓炽本就是聪明的孩子,烧火、做饭、喂牲畜这样简单的事,看过一遍也就会了。滨滨除了练字外,还训练猴子及鹦鹉。一家人生活过得不可畏不充实。
李慕及李权家的铺子开张时,木师傅帮着李诸运了十袋子的粮食上镇上去,托其代卖。一周后,木师傅家也重新开张了,柴房就空了出来。邓炽看着空的柴房,问他可不可以搬过去住。这个提议被李诸否决了,李诸的原话是,你一个人在那住着。怎么能让人放心。邓炽听后眼圈红了红,没有再提搬过去的事。
两周后,李慕送了一百两银子回来。李诸直说多了,李慕道:“没有多,咱们哥俩已像上次帮木师傅卖官碟一样,抽了成的,剩余的都是你们家的。现在内乱,粮食价涨,有价无市的,咱们铺子里有一些粮食。都拿出来卖的。”
李诸听后担忧的问道:“那你们自个儿够吃吗?”李慕听后笑道:“放心,够的,我们留了今年的份出来。不然还不让我爹胖揍,我们俩又不像你那么得我爹的心,揍咱俩,可是实里揍的。揍你就那两下子,都不够看的。”
李诸一家听后大笑起来。这俩兄弟对大伯李洪深是真心孝顺。但关于大伯俩夫妇更疼爱李诸,是心仍芥蒂的。这不能怪他俩,毕竟,自己的亲生父母疼爱别人,见谁也是会吃醋的。
邓氏将银子收起来,笑着对李诸道:“诸。咱们存好这笔钱,待卖了纸,看看概数。大伯那养的鸡,在地窖时的蛋大伙都分吃了,现在可以吃的东西多了,大伯娘昨儿还与我说,要开始卖鸡蛋了。这又是一笔收入。卖了一次纸后,咱们就开始计划盖房子吧。”
李诸听后看了看屋里。笑道:“确实是要盖了。”
滨滨想了想,道:“娘,咱们现在住得还行,不急这。咱们还是快些捉小。那些鸡跟着咱们下了地窖里,都快比我还大了,是不是该卖了。”
邓氏听后想了想,叹道:“确实是这样,明天咱们托张大伯买些小鸡回来,之前这些就都卖了。空出个地来,养养肥,也好等小鸡长大有地儿撒欢。”李诸听后点点头,并承诺明儿就去托张大伯,运鸡上镇上给李权,及买些小鸡回来。这次李诸知道,要报个准数给张大伯,如一百只,不然给了钱张大伯,他就只按钱数买。
第二日,张大伯看了看李诸家的鸡,说一次运不完。李诸便又托余老头帮着运鸡。张大伯看后气道:“诸,我帮你运多几趟,不收你的钱还不行?不需要找那个老头。”
李诸听后笑道:“张大伯,我想着早点卖了这些鸡,我大伯及大伯娘就早点休息休息,无需那么辛劳。你想,他们刚经历了内乱,心里下慌着,被这鸡一叫,晚上也不好睡,早卖了他们也好昨个好稳觉。”竟然李诸都说到这份上了,张大伯也不好说什么。在旁边的滨滨听得直乐呵呵。自家爹爹在哄老人上,确实有一手。
当晚,张大伯就将小鸡给买了回来,李诸给了双份谢钱,道:“张大伯,这是托运鸡上镇上及买鸡的钱,你收好。两件事就应算两份钱。”张大伯想了想,便都收下了。
又过一周,这天晚上,李诸一家逮到三条大鱼,用个锅装着,坐在牛车上运回家,想与大伯、大哥、李老爷子、大姐家一起吃顿好的,现在家里没有大的开支,一家人勤勤恳恳,不需要卖鱼换钱,不时也是可以吃上顿好的。
李海及邓炽两个小孩子,跑在前面,提前去李洪深家叫俩人过来吃晚饭。邓炽现在天天早上跟着李诸、李海哥仨拾粪,不时又跟着李海爬树、下河玩,跑动大了,身子比以前结实了起来,他底子本就不差,现在跑步都能与李海并行了。
李诸靠近家时,远远看见自家门口围着些人,李诸忙驶着牛车靠近,紧张地问门口的张大婶道:“张大婶,我家这是怎么了?”张大婶一见李诸,忙拦着,道:“诸,你家今晚过你大伯那吃晚饭,别进家了。”村里的人这次内乱避过了祸事,是得了李诸的帮助,大家嘴里虽然没有说出来,心里都是记得的,大家都是实诚的人,都是一心想李诸的好的。
李诸听后奇怪的问道:“大婶,我家这是啥事?”这时,屋内的李老爷子听到牛声,想应是小儿子回来了,便大喊了句“是不是诸回来了,进来吧。”
张大婶无奈,只得快言快语的道:“你二姐回来了,说你二姐夫趁着这次内乱,提前回来探消息,使钱给村里的人,将地都过回他自己的名下了。正在里面哭着让你给她找场子。”
李诸及邓氏听后“呀”了一声,这找什么场子,这本来就不是二姐的地,人家的祖地,人家拿回去,也是应该的。旁边的老人,叹道:“诸,这事你别去参合,反正你二姐家的地,以前就不是你弄过去的。”
邓氏奇怪的问道:“这地已经在官里备了二姐的名字,二姐夫怎么弄回去的?”
张大婶撇了撇嘴,道:“他与人说你二姐死在战乱里了,前阵子,官府不是将战乱死的人的地重新分了一遍,都是分回给至亲的,你二姐夫使了银子,就分回给他了。不然就是分给你爹的。”
李诸奇怪的道:“二姐回来了,重新拿回地不就行了。”
张大婶一听乐了,笑道:“还不是你二姐平日也不怎么管事,就只收租子,家里的地具体怎么样的,她也不是很清楚,地契在你二姐夫那,她这会儿不是回来求你们帮忙。”
李诸听后叹了口气,邓氏回头对李涛、李波、滨滨道:“涛儿,带好弟弟妹妹,去大伯家玩。张大婶,你可以帮着咱们赶牛车去大伯家,爹叫咱们了,这会儿子又费了些功夫,咱们得进去了,这事孩子们也别进去了。”
张大婶听后忙应下来。滨滨想着这事家不能亏了,以爹娘的为人,肯定是不帮的,但也不能被这位二姑占便宜,便闹着要跟爹。邓氏心疼孩子嚷嗓子,怕嚎伤了,便同意带滨滨入内。
李诸抱着滨滨入内,看到李翠巧跪在李老爷子的前面,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泣“爹,我一心为他们家,连内乱也不敢接您老一起去避祸,都紧着那边了。他还这样对我。爹,你可要帮闺女讨个公道啊。”
李渔在旁边听得不耐烦,应道:“人家这是缺你吃缺你用缺你喝的,还是怎么的,人家就是拿回自己家的祖地。你俩人和和美美的过日子,地寄在谁的名下不是一样。我看你相公现在不喝酒了,不挺好。”
李翠巧听后,哭道:“大哥,你是不知道,他手里一有银钱,一有底气,要娶小妾了,这日子法子过了。”
李老爷子看了看李翠巧,道:“娶个小妾也是好的,你在家里什么也不会,难道要婆婆伺候你。”
李翠巧看了看李翠花,小声嘀咕道:“不是还有大姐。”
李老爷子一听,“哼”了一声,李渔道:“大姐及张贵现在住在家里,打算在咱们村里买房子住在这里了,她的银子要省着自己过日子的,你要呼奴唤婢,就自己使银子。”
李翠巧听后“啊”了一声,哭道:“我这命苦啊,人家嫁人都有陪嫁丫环,我还要自己做事。”众人听后面上都是一冷,农家人嫁人,从未有过陪嫁丫环的,什么事不是自己做的。
李翠花听后冷笑一声道:“陪嫁丫头,行啊,我买给你,你自己供她吃住。”李翠巧听后,不开心的道:“哼,你买了丫环多少银子,我供她吃住要多少银子,你真是好生会算计。得了好名声,还不需要怎么花银子,这是在打发叫花子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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