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滨滨觉得邓氏教育的想法是好的,但这样教育出来的孩子只能说是愚孝,幸好自家哥哥们都是好恶掂得清的,不然个个都成面团,被人随便搓圆拍扁。
这晚,李诸一家吃的是鸡蛋宴,李诸很豪爽的说了句:“管饱!”这将一家人都逗乐了。
入夜,李渔提着鸡蛋过来,李诸没说什么,拉着李渔去看放在大伯家的鸡蛋,当然,除了让大哥李渔心安更有显摆的意思。李渔看到那么多的鸡蛋也是吓一跳,问李诸怎么办?
李诸说了与大伯商量的结果,让张大伯帮着拉到镇上,托权哥及慕哥帮着卖,李渔想了想,道:“诸,你这蛋不是一般的多,一天就几百只,几天不就上千只了,明儿我与你一起,上镇上看看好卖不?不然你都放在权哥慕哥那,他们帮着辛苦卖没什么,就怕他们没卖出自家掏钱帮你买,这不揪心?”李诸想想也对,便与李渔约定明日一早赶牛车上镇上。
李渔看过这幕鸡蛋图,当下是乐滋滋的提着蛋回房了。
第二日,李诸在桶里铺了沙子,装着鸡蛋,放在牛车上,李渔搬着弄。加上拾了今日的蛋,共装了三桶的鸡蛋。俩兄弟打算赶着牛车上镇上。
滨滨想看看自家爹爹及大伯是如何做生意的,哭闹着要跟着爹爹,李诸看滨滨哭得声音都嘶哑了,心疼的从邓氏手里抱过滨滨,道:“这闺女平时省心,我带着上镇上也没什么。”邓氏想想,道:“要不我跟你们一起去吧。也好帮着好着些。”
李海哥仨一听不得了,大家都闹着要上镇上,李海的理由还很充分,要带只兔子给来喜福。李诸见孩子们都闹。想到孩子们平日都是懂事的,便同意都带上了。
李诸一家都坐在牛车上,刚好帮着扶装蛋的桶,李渔在前面赶牛车,李渔笑道:“这牛好,等我们家卖了猪,也买头小牛。”李诸听后连说是。
李海抱着只兔子,只一会儿的功夫就将兔子递给李涛,他自己去抱滨滨。李海可受不了这兔子的腥臭,这兔子哪里有自家妹妹香。
这日不是集日。镇上人不多,李渔及李诸将牛车赶在一个路口卖。俩人都没卖过东西,就坐在那里。也不知道干什么,只是,等。
滨滨看后摇摇头,不能出声,半岁的娃娃。出声说什么市场营销,不妖也成怪了,只能瞪眼干着急。自家大伯能想到先来观察市场已经难得,还要求他们有什么出彩的,就有点强人所难了,毕竟大伯及爹都是种地的。
李海见坐着无聊。便与李涛、李波去送兔子。不一会儿,哥仨带着来喜福,及一位大人回来。来喜福见了邓氏及李诸,礼貌的问好后,道:“叔,我听海说你们是来卖鸡蛋的,这是我们家掌柜。他想与你聊聊。”来喜福身后的人,矮小。五官皱在一起,但是一脸和气的笑容为他增色不少。他上前一步道:“这位是李诸吧,我托大,叫一声诸老弟,我是喜迎来酒家的掌柜,不才,叫来迎,刚刚在店里,我听这小哥说你们家有三大桶鸡蛋,打算买些。”李诸一看生意上门,高兴的道:“是的,我们家养了几百只鸡,现在下蛋了。”来迎伸手看了看蛋,问道:“你们家是每天都能收上来那么多的蛋吗?”李诸听后想了想,道:“不行,一天最多二百六十只蛋。”来迎听到这个数字,点了点头,道:“如果我们家向你们长期要货,你们可以计便宜点不?”李诸听后高兴的在桶里拾蛋,边数边道:“当然,你看,你出多少?”滨滨一看便叹气,爹这个样子,想来也做不了大生意,一幅你快快买的样子。
来迎想了想道:“我们一次只能要一桶,以后你们也是三天给我们一次,一桶大约一千只蛋吧,我出三文钱一只。”李诸一听,都惊愕了,李渔也傻在那,这个也太低了。现在鸡蛋都是六七文钱一只的,来迎善于察言观色,看到李诸的样子便接着道:“这个价格是低了点,但咱们这是长期的,可以省却你家不少功夫。这样吧,等会你带我们去你那,以后就由咱们自己去拉,省下你们些时间。”
滨滨一听就翻白眼,什么省时间,就是想看看自家的鸡是不是真的有那么多,是不是真的能保证货源,价格比普通市价低一半,还想垄断自家的销售。谁说古人好骗的,滨滨就和谁急。
李诸想了想,道:“这个,可以再升点吗?养着那么多鸡,咱们也不容易不是?”来迎听后道:“咱们是长期的,你看……”滨滨没等这个小老头将话说下去,就怕自家爹爹及大伯被忽悠了,滨滨忙扯开嗓子哭。
李诸一看滨滨哭,专心哄滨滨,也顾不上与来迎相谈。李渔想了想,对来迎道:“掌柜的,这个要容我们谈谈。”来迎听后皱了皱眉,没有再说下去,立在一旁,一幅等着你们相谈的样子。
滨滨看着这样,便开始不安的手脚乱动,这可吓坏邓氏及李诸了,这孩子一向乖巧,从未这样哭闹过。
邓氏以为孩子出了什么事,毕竟滨滨平时不会这样哭闹,说要去康大夫处看看,李海看见滨滨哭,甚是心疼,一听,边跑边说:“我去叫康大夫,”便溜走了。李海在镇上住了两个月,平日跟着来喜福大街小路的窜,对一些特别的店是记得的,如康大夫的药店、布庄、上次买金叶子的金铺,现在关门了,还有买头花、小面人的店。
不一会儿,康大夫就过来了,跑着来的还有李权及李慕,李权跑着李海。来迎一看李权及李慕,心里咯噔一下,心想,这生意不成了。
李诸一看,问道:“权哥、慕哥,你们怎么来了?”李权道:“康大夫搬了铺子,李海跑过来找我。说妹妹病了,我就立刻让慕去找康大夫,看李海跑得有点喘,刚给他喝了点水,这孩子急着看滨滨怎么样了,我只得匆匆抱着他过来。在路口遇到康大夫及慕。”说话的时候,康大夫已给滨滨检查过了。李慕及李渔互相打过招呼。
康大夫松了口气,道:“就是孩子平常哭闹,这孩子平时没有闹过吗?”李诸及邓氏都摇摇。邓氏道:“没有,从没这样过。今天早上突然就这样闹腾了。”康大夫奇怪。又再次认真确认一遍。
李慕看见李诸一大车子的东西,问道:“诸,你这一车什么东西?”李诸说了自家的鸡下的蛋。说了自家的顾忌,来迎出的价钱。李权一听这个价,惊道:“三文钱,我们铺子去拿货都要四文钱。不行,诸。没有四文钱,不可以卖。我与慕帮你卖也不是什么难事。人们养的鸡多是自家吃,一有蛋,酒店都收的,真不行,饭店也行啊。”李诸听后点点头。来迎看了看蛋桶,咬咬牙道:“行四文就四文。但你要保证只卖我们一家酒家,其余的都不能卖。”李慕一听。接口道:“哟,这是什么道理,只能卖你们家,你们现在又不是全买下来,你把这车都包圆了。以后当然就只供你们家鸡蛋了。”来迎听后,点点头。应承了下来。
李诸听后很高兴,但仍紧张的看看滨滨,滨滨听后觉得自家的伯伯做生意还是不错的,一套一套的,滨滨听到自家的蛋没有亏遂停下了哭闹。康大夫给滨滨开了一些下火的药,吩咐道:“这药吃两次,闺女小,别喝太多,是一些下火的,这药大人也能喝的。”邓氏跟着康大夫去捉药,李诸及李渔则将车赶到酒家,数蛋结帐。
李权、李慕、李渔比李诸本人还高兴,都说李诸成事了。李诸笑得合不拢嘴。
来喜福一脸骄傲的抬着头对李海道:“我厉害吧。”李海撇撇嘴,道:“又不是你买?”来喜福道:“是我家的。我家买的。”李海道:“是你家又不是你。”来喜福被李海的童言童语顶得无话可说。
得了钱,共六两银子,李诸到李权的铺子买了些锅及日用的东西,至今,李诸才将每日用的锅碗补齐了。邓氏看着高兴,到布庄卖了绣品,又买了些线及布。
李诸高兴,买了两斤猪肉,与大哥李渔说今晚请客。李渔点头,应下了。李诸袋里有些余银,在街上驾牛时就四处看,李渔看了看李诸四处看的眼睛道:“诸,你手里有点银子了,你可别乱花了,你家还要省着点还钱给大伯及大伯娘的。”李诸听后点点头,李渔看李诸漫不经心的样子,叹口气道:“你真想买东西就买头猪吧,养猪总比你家那些东西赚钱。”李诸听后两眼亮光,应下了。
李诸将五两银子交给李慕,托他帮着买猪。
李渔看李诸花钱的样子,摇摇头,没有说什么。邓氏抱着滨滨,坐在车上也没说什么。滨滨看着爹就头大,这爹就是一个购物狂,就想着怎么花钱,未想过怎么赚钱及存钱,娘又一幅不管事的样子。这个不是好事。
晚上,李诸叫上大伯李洪深、孙大娘、李渔一家,及李老爷子、李嬷嬷,说了自家鸡蛋能卖钱了,及家里打算抱只小猪养的事。
李洪深听后笑道:“这个好,以后的蛋卖了钱,你们也买小猪,看看今年可不可以买五头猪。等过年时自家一头,卖四头。这年就好过了。”李诸听后也高兴的点点头。
李嬷嬷看见李诸高兴的样子,浑身不舒服,哼哼唧唧的。索性家里的人都没管她,都无法影响家里人的心情。
李渔听后也高兴,笑道:“大家家里都会变好的。”李老爷子高兴的道:“是呀,家里的日子都会越来越好。过几日清明,要好好的谢过祖宗。”
入夜,邓氏拉过李诸道:“诸,我们家还欠着大伯家的钱,咱们买了这头猪,以后卖蛋的钱就要存起来了。咱们平时要省点,争取早日将钱还给大伯。你,本来就不应该拿去买猪。”
李诸听后不以为意的道:“你今晚没有听到大伯说,他说让我们家买五六头猪吗?”
邓氏皱皱眉道:“大伯家疼人,他们不计较,可是咱们要放心里的。不能做白眼狼。我今日卖绣品有点钱,之前我攒了点钱。你先将大伯的工钱结一下。”李诸听后脸红了一下,他忘了大伯那还要计工钱的。
李诸不好意思的点点头,道:“嗯,敏儿,这都听你的。以后的就攒起来,好早日还大伯。”邓氏听后笑着对李海哥仨道:“海儿、涛儿、波儿,你们可不能像你们爹爹这样,借人钱都要放在心里的,要尽量尽快还钱给人。知道不?”李海哥仨听后都应“知道了。”这又将李诸羞了个大红脸。
第二日,李诸拿着二十多只蛋给张大伯。谢谢张大伯买鸡。张大伯高兴的大笑起来,张大伯帮李诸家买了那么多只鸡,没少被人笑话。这会有点扬眉吐气的感觉。张大伯连说三个好,才停下来。张大伯突然想起什么,问李诸道:“诸,听你家的人说你去考秀才了,考得怎么样了?”李诸满不乎的道:“还不清楚。这些是不定数的。”
张大伯听后点点头,道:“你家是实在人,这不定数是不能指望着的,就应该想先有定数的事来干。”李诸听后应和道:“是这个理,考中了也没什么,我家还是种田的。我今年不种,是因为不小心被牛撞了,伤着了身子。现在好了,等这次我哥收了地里的粮,下次我自己的我就要种上了。”
张大伯听后,笑道:“你是有主见的,你认为啥好就怎么过。之前你家养鸡,大家都笑话你。我没被少骂。现在,你看一次就能卖几百只蛋,得几两银子,这个就好。你放心,你别怕卖不出去,你权哥卖不出去,大伯给你摆街上卖。”
李诸笑着道:“那我先谢张大伯了。”张大伯摆摆手,笑道:“我到时就要看看那些骂我的人还怎么说话。”李诸知道之前张大伯帮自己家买了五百只鸡,因这事没少被余老头说事,这俩老都是要强的,张大伯因着这事憋了一口气,他能够提出主动帮忙,这是好事,以张大伯家的见多识广,要卖鸡蛋好不是小事。李诸与张大伯唠了一下,才回家。
李诸送了蛋给张大伯,便到大伯李洪深家帮着拾蛋,及将大伯的工钱给大伯。
大伯李洪深怎么说都不肯拿这个工钱,李诸也不劝说,在大伯前双膝跪下道:“大伯,您的恩情我不说了,这工钱怎么就是你应得的,你怎么不拿呢,你这不是逼着侄儿将鸡搬走吗?这又得费多大的力,侄儿求您收下,这样咱们还是一起处。不然,侄儿,侄儿。”李诸急得满脸通红,就跪在地上。
大伯李洪深忙伸手拉李诸起来,李诸一壮年,不起李洪深也不能顺顺当当的拉他起来,李洪深急了一头汗,道:“好了,我收就是了。唉,鸡你不用搬。”李诸听后忙笑着站起来。
李洪深摇摇头,没有再说什么。邓氏听后笑笑没说什么,这跪长辈的事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一平常的事。
李权李慕听后不无赞叹道,难怪自家爹疼李诸,人家就是有办法,自家给钱自家爹也是要经过李诸的手才给得到。
拾蛋这事大伯李洪深一人忙不过来,李诸及邓氏轮着过去帮忙,孙大娘嫌这样在同一处忙来忙去还要分开吃,费柴费时费力,便主动到李诸家的厨房帮忙,两家灶合为一家灶,一起吃。邓氏对此当然是求之不得的。
滨滨长牙了,平时忍不住磨牙,李海怕滨滨伤了自己,放自己的手给滨滨咬,滨滨感动得没舍得下力,李海没感觉到痛,麻麻暖暖的,更是放任滨滨磨牙。
三月雨纷纷,是种东西的好时机。李诸本就不是个闲得住的人,他在自家山洞前的山地又开了一亩,种上了菠菜、葱、姜、蒜、葫芦。为这个葫芦李渔没少说李诸,没事种个只能做瓢的干什么,用竹子也能做几个,李诸笑笑没说什么,滨滨听着自家爹爹种的东西,再次无语了,都是一些不顶用的东西。李渔看说不动李诸,便将自家的茄子、南瓜给李诸洒上,给他翻好。他相信等菜长出来后,李诸也会一起伺候的。
冬天放在河里的小竹箩箕有几条小鱼在里面游来游去,李诸将它们捞了起来,放在大瓦缸,想着养起来,大了给滨滨炖着吃。
李诸独自一人,在夜色降临时,到邻村的山上挖了几棵梅花,这是李诸之前就想好要种的,自己村里没有,只得去邻村挖。幸好这梅花只是看着好看,没有什么用处,没什么人注意,不然就难看了。
这里有个规定,每个村里的人都只能用自己村的东西,到别村的地界了,就算是野生的,也要付银子的,而且是每户都得给,这样就是一笔很可观的数目了。
所以也无怪乎李诸打了偷的主意。本来这梅花就是野生的,且只能看,也没人留意,也就李诸不知道怎么的,就是看中这花在冬天里也能红艳艳的盛开,觉得白中带红,喜庆。用李渔的话来说就是,异于常人!尽惹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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