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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虽是这么说,却并未起身,依旧坐在她旁边,只是帮她拉了拉被子,然而这么一拉,正好就将她的脚给露了出来。
如今天已回暖,不过屋内的炭盆却还未撤下,所以此时这屋里的气温很是宜人,加上她泡了小半个时辰热水澡的关系,因而此时她并未穿袜子。白玉般的赤足从水红色的被子下露出,在烛火的映照下,有种说不出的香艳。他拉着被子的手顿住,叶楠夕刚曲起腿,脚腕就被他抓住了,力道不大,但却很稳。
感觉到他掌心温度的灼热,叶楠夕眉头微蹙,就拿手里的账册在他手背上拍了拍:“做什么?”
萧玄有那么一瞬的恍惚,他记得她刚嫁入侯府的时候,偶尔会一个人坐在暗香院的秋千上出神。有一次,她似乎是嫌热,还干脆脱了鞋袜。站在花架后面的他,不由就收住要离去的脚步。他记得,那个时候,每当有风微微吹起她的裙摆,便见她那双赤足在阳光的照射下,白得耀眼。那一幕的印象极深,以至于后来每次一个人在院子里散步时,只要看到那秋千,眼前就会浮现当日看到的景象。
只是每当回了屋后,面对端庄贤淑的妻子,他却又觉得无意中看到的那一幕,似自己的幻觉。
而且,那个时候,他心里有太多繁杂的事,亦很难真正做到若无其事地去面对她。所以即便知道人前的她和人后的她有很大不同,但并未深究,只是偶尔会想起。
他的手往下一滑,就整个握住她的脚掌,她收不回去,就故意用力往下一踩。只可惜这美人靠上铺着又厚又软的被褥,她这么一踩,反有点似夫妻间你来我往的情趣。萧玄眼底含笑,拇指在她足弓上轻轻摩挲了两下,这是一双习武的手,手掌的力度控制得很好,叶楠夕即觉得那等酥麻的感觉,顺着自己的足弓一点一点地往上爬。
她心里蓦地就生出几分恼意,于是另一腿隔着被子就往他小腹上狠踹了一脚。
她自然伤不到他分毫,但萧玄的眉毛却微颤了一颤,然后松开手,抬眼看着她:“你——”
他未恼,只是有些无奈,以及微微的失望。
叶楠夕坐起身,一边顺着自己的头发,一边看着他似笑非笑地道:“夫君,偶尔弄点情调就好了,就是想**也得看我愿不愿意。”
萧玄垂下眼自嘲般地笑了一笑,然后便抬手,手指穿过她脖侧的乌发,轻轻抚弄了两下后便收回手,站起身道:“你歇息吧,我去书房。”
他只要回紫竹林,晚上要么是歇在她房里,要么是歇在书房内。
萧玄走后,叶楠夕曲腿,拿被子在脚背上用力搓了几下,将刚刚那等麻痒的感觉一点一点地抹掉。
……
三天后,账目差不多整理清楚了,之前蓝大富请她帮忙介绍关于百善会的一些资料也都整理好了。当时听蓝大富的意思,似乎是打算以后还跟百善会合作,并且表示除去拍卖事宜外,义捐行善之事他也颇有兴趣。其实除蓝大富外,也都有人开始表露出同样的意思,这几日,叶楠夕就收到了七八张各种宴席的帖子。在这之前,还从没有人这么郑重地,专门给她送请柬过来请她赏光。此事拍卖能获得这样的效果,着实是意外之喜,而财富给人的刺激,令大家根本不将花姐的死当一回事。
叶楠夕让人备好车后,就将她整理出来的关于百善会的资料交给紫草道:“这个你给蓝大富送过去,回来时你去梨园找我。”
这次的百善会拍卖能获得这样的成功,其中姚大家帮了很大的忙。之前因事情太忙,她也没时间过来正式道谢,今日总算抽出空,自然是要过来表示一下的,而且,有个人,她总觉得自己应该再去看一看。
“我将子乾当晚辈看待,所以你倒不必跟我这么客气。”姚大家瞧着叶楠夕送过来一盒盒的谢礼,就摇头道了一句。
“就是一些燕窝,还有一点养嗓子的东西。”叶楠夕笑了笑,“只是一点心意,子乾也说这是应该的。”
“看来你们如今过得倒是不错了。”姚大家请她在身边坐下,打量了她一眼,就道,“说起来,以前我在京城时,总时不时就瞧着他,反到了俞川这边后,就难有见面的时候。那天要不是因为你的事,他怕是也想不起要过来看看我,不过那孩子如今似变了许多。”
“您以前跟子乾很熟吗?”。听她这么一说,叶楠夕便有些好奇地问道。
“第一次见到他时,他还是毛小孩一个,他身边那些公子爷,个个都是皇亲贵胄,那几个不安分的东西听说我戏班有几个角儿唱戏唱得好,模样儿也俊,就也跟着过来凑热闹。只是他们过来的第一天,也来了几个北齐人,那几个齐人是刚入京,以为但凡是戏子就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欺辱的。那几个孩子也是看他们不顺眼,一开始两边还只是斗嘴,后来有个齐人不小心说露了嘴,似乎是说了句燕兵无能,吃了败仗之类的话,于是两边即打了起来。”姚大家说到这,就笑了笑,“我记得子乾当时才十三四岁的年纪,站在那些军伍出身的齐人面前,似人家一只手就能将他给捏死。可没想到,最后却是他将其中一个齐人给打趴下了,那孩子仗着身子灵活,尽是下黑手,狡猾的紧。真是年少不知愁,那天他们快活是快活了,但我的场子却差点被他们给整个砸了!”
叶楠夕注意到姚大家的话里,透露了许多事,比如那些身份高贵的皇亲贵胄,里面可能还有皇子,但在她嘴里却成了“不安分的东西”;比如萧玄以前是既开朗又狡猾,并且喜欢争强斗狠;还有,姚大家似乎对燕军和北齐的战事也有所了解。
虽有些好奇,但这些话却不好多问,而且姚大家也只是略提了一点以前的事,然后就跟她说了如今这几处戏的具体情况。
只是说着说着,就提到了花姐和阿月,不过如今他并不叫阿月,而是改名为长安。
叶楠夕低声问道:“花姐的事,他知道了吗?”。
姚大家摇头,然后问:“你今日过来,是想告诉他?”
叶楠夕沉吟一会,先问一句:“这段时间,他可有问起花姐。”
“没有,不过没有问却不代表不想知道。”姚大家说到这,就看着叶楠夕道,“要不要告诉他,你做决定吧。”
叶楠夕点点头,就站起身道:“那我过去看一眼吧。”
她能对花姐层层提防,也是长安在无意提醒了她,所以花姐死了,她总觉得她欠了他几句话。
叶楠夕走到那个小院落时,里面的人正在抚琴,琴音优美,空灵,只是却有几分莫名的伤感。她在门口站了好一会,直到那琴音停下了,她才轻轻走了进去。抚琴的人是坐在院子的梅花树下,身上穿着一件洗得半旧的布衣,叶楠夕不知道昔日的月公子到底是何种风采,只是光看到如今的长安,她就明白为何花姐一直未能放下。只是这样一张俊美的容颜上,那双眼是一直闭着,并且两眼周围却有几分焦黑,就好似白玉有瑕,令人深觉惋惜。
“可是萧夫人?”长安手轻轻按在琴弦上,微抬起脸问了一句。
叶楠夕点点头,想起他看不到,就又道:“是我,我走路很轻,还以为你听不到。”
“瞎子的听力总是比一般人敏锐一些,更何况我还是个琴师。”长安淡淡一笑,然后请叶楠夕坐下,要起身去给她倒茶。叶楠夕忙道:“不用麻烦,我在姚大家那已经喝过茶了。”
长安便又坐下,然后手指在琴上轻抚,琴音低而缓,有种安静的美好。
一会后,叶楠夕终忍不住问:“你怎么不问问我来找你什么事?”
长安轻轻弹出一个似的叹息般的音,“夫人迟迟不愿开口,怕是不是什么好消息,我也是在犹豫要听还是不听。”
叶楠夕怔了怔,才道:“其实,我是过来谢谢你的。”
长安手指微顿:“谢我?我未曾帮过夫人什么。”
叶楠夕淡淡一笑:“写你为这几出戏写了那么多好听的曲子,姚大家没有告诉你吗,如今这几处戏是既叫好又叫座,我也从中赚了不少银子。”
“呵……”长安又弹出一个音,“恭喜夫人了,我不过是尽份内事罢了,既然夫人能赚到银子,想必戏班的收入也不错。”
叶楠夕点头:“没错,姚大家很高兴。”
“那就好。”长安听了这句话,倒是真有些高兴。
“嗯,我就不打扰你了。”叶楠夕说着就站起身,然后这会长安却问:“夫人过来,是想告诉我花姐的消息不是吗?”。
叶楠夕沉默一会,才道:“花姐她,跟蓝大富回江南去了,她说对不起你,希望你能好好的。”
长安抬起脸,看着叶楠夕的放心轻轻一笑:“如此,我就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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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偷懒一天^^明天加更灵宠缘和和氏璧(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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