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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楠夕回了侯府后,便从紫草口中听说了那引发此事的丫鬟竟是薛府的人,既诧异又莫名。
她知道薛夫人跟花蕊夫人的关系不浅,若真是薛夫人所为,那可真是有好戏可看了。但若是有人故意嫁祸的话,那么此人的手段就真的让人不敢小瞧了……
一直到太阳落山后,她心里还在琢磨着这事。
“三奶奶,要传饭吗?”。绿珠将油灯给点上后,就问了一句。
“传吧。”叶楠夕说着将擦手的热毛巾递给紫草,紫草捧着水正要出去,叶楠夕却又叫住她问了一句:“三爷刚刚是出去了吧,这个时候了,谁来叫他的知道吗?”。
紫草摇头,只是想了想又道:“末年没有跟着三爷出去,或许是去了漕帮那边,若是去书院的话,末年一般都会跟着的。”
不会又是去会别的女人了吧,叶楠夕有些恶意地推测了一下,然后淡淡一笑。如今提起漕帮,她就会想起凤九娘,想起凤九娘,难免就会想起凤十三娘,想起凤十三娘,自然就又琢磨起今日之事。
她回侯府不久,萧蓉嫣也回来了,不过令她稍感意外的是,萧蓉嫣回来后,表现得很是平静,既不哭也不闹,似的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般。然而,傍晚那会,萧丁氏过来这边,就此事给她透露了个消息。
萧慕氏当时就要求让丁录娶蓉姐儿,花蕊夫人却并未急着就此事表态,但明显是对丁家有极大的不满。而丁四奶奶则更是愤怒,因为丁录休息的地方,是公主府的人领着过去的,这休息的地方也是公主府的人安排的,所以丁四奶奶觉得此事错在萧蓉嫣,与丁录无关。然而公主府的管家却道,男客休息的地方并不是那间屋子,而是在那处院子的对面。
丁四奶奶自然指他们胡说,于是花蕊夫人就让侯府所有下人都出来让丁录指认,结果,自然是找不到那位带他来这边休息的丫鬟。于是这事就闹了起来,然而,不管怎么闹,两孩子的事都不能这么简单就算了。所以,如今花蕊夫人对此时也很是恼火,而且世子爷听说这事后,首次跟花蕊夫人的意见产生不合。
此事到底关系到侯府姑娘的清誉,丁家再怎么觉得憋屈,也只好退一步说好话商量。
第二日,叶楠夕因要确认薛夫人那两副古画的事,特意去了薛府一趟。随后便知道了昨日跟着薛夫人一块去公主府赴宴的丫鬟,当天回去后,就上吊自缢了。
叶楠夕从薛府出来后,不禁长长的吁了口气。
与此同时,花蕊夫人这边已经开始将算计自己的人一个一个的排查。而最终,她怀疑的对象还是落到叶楠夕身上。康嬷嬷在一旁想了一会,便道:“三奶奶的嫌疑确实最大,昨日三奶奶确实去找叶四姑娘了,只是老奴不明白的是,三奶奶如何知道咱们的计划?”
花蕊夫人看着纸上最后剩下的那几个名单道:“你忘了紫草。”
康嬷嬷怔了怔,便道:“紫草之前再那园子里只是个粗实丫鬟,年纪又小,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即便是这些年成了三奶奶的贴身丫鬟,到底也只是个普通的丫鬟,怎么会可能揣摩得到夫人的心思。”
花蕊夫人冷笑:“有些人,天生就是吃那碗饭的,有几个丫鬟能做得到似她那么果决,当日在蓉姐儿那,说砸了自己的手就砸了。真是干净利落,可惜,你之前看走了眼,这些年也不曾真正重视,让我失了一颗好棋子。”
康嬷嬷额上冒出冷汗:“是老奴眼拙。”
“算了,到时你将她收拾干净就是。只是今日之事,紫草的疑点也不是最大,即便她能推测出点什么,但薛府那丫头是三年多前才被送进薛府的。而叶楠夕那丫头,在如意进薛府的时候,她还未嫁入侯府。”花蕊夫人说着就拿起笔,将叶楠夕的名字划去,“她还没有那么大的能耐,当时也没有这么做的动机。”
如此,那张纸上就只剩下叶明,王夫人,薛夫人,还有萧玄。
看到最后一个名字时,花蕊夫人冷眼沉默许久,就将手里的笔往桌上一扔,毛笔上的墨汁即溅了几滴到康嬷嬷身上,将她那身上好的绣花袍子给染污了,但她却连看也不看一眼,而是伸手将毛笔小心放好,又拿自己的袖子将溅到桌案上的墨汁擦拭干净,然后才问了一句:“为何会怀疑王夫人,她入俞川才个把月。”
“虽时间短,但凤家如今是非常乐意看到我陷入这等为难的境地,而且,谁敢保证凤家没有早作准备。”花蕊看着纸上那几个人名,压住心头的怒气接着道,“蓉姐儿本是要送去晋王府的,是正经世子妃的人选,如今出了这等事,当个侧妃都困难了,何况正妃。至于丁家那边,我原只是跟丁四奶奶不和,却并未跟整个丁家交恶,但蓉姐儿这事若是处理不当,两家就再难走近。哼,如今,还不到跟丁家撕破脸的时候。”
康嬷嬷道:“只是,凤家不是已经表示要同侯府联姻。”
花蕊夫人冷笑:“凤家的姑娘多得是,将一个送进侯府,再将一个送到晋王府,岂不两全其美。”
康嬷嬷心头微震,许久才道:“若真是如此,那凤十三娘……”
“自然是要娶进来的。”花蕊夫人敛去眼中的怒意,平静而冷酷地道,“白送上门来的,哪有推拒的道理,既然凤家想让自己姑娘进晋王府试水,我就成全她这心愿又何妨。总归最后,无论是凤家还是晋王,还不都乖乖拜到我面前来。”
康嬷嬷点头,便道:“只是西府那边的几位少爷,适龄的都已定了亲,夫人打算选哪位少爷?要退亲的话,怕是几位奶奶心里会有微言。”
“西府?”花蕊夫人沉吟一会,就摇头,“西府成不了事,凤家怕是也意不在西府。”
康嬷嬷一怔:“那是……”
“交给子迩去办吧,看来是可以提前满足他了。”花蕊夫人缓缓道了一句,然后又抬起笔,在叶明的名字上圈了一下,随后,又将笔移到萧玄的名字上,许久,在旁重重点了一点,怒道,“孽子!”
康嬷嬷忙道:“其实,老奴觉得,这是叶院长的疑点最大。”
“他!”花蕊夫人看着圈里的那个名字,眯了眯眼,“他是有足够的理由和动机跟我作对,但是他是天底下最狡猾的人,抓不到他的任何证据。这么多年,我费尽苦心,总算安排出一位能指认他的人,偏也被他给收买了!孽子!”
见花蕊夫人怒气上来了,生怕她气坏了身子,康嬷嬷忙又道:“昨日之事,虽所有证据都指向薛夫人,但老奴却觉得,薛夫人应该是被人嫁祸。”
花蕊夫人敛了怒容,冷冷道:“没用的蠢货,不借此机会敲打她,她怕是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自从公主府回来后,年氏就从叶楠薇口中知道当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当下就惊出一身冷汗。晚上叶明回来后,年氏忙将这事告诉叶明,并道:“真不知是谁生了这么恶毒的心,要跟咱叶府过不去,幸好薇儿无碍。”
叶明在她肩上安慰地拍了拍:“没事就好,你也别多想了,既然薇儿已定亲,日后就少带她出去。”
年氏点点头,只是过了一会,就有些不满地看着一脸平静的叶明道:“老爷怎么也不关心一下薇儿,今日她可是吓坏了。”
“一会你让她过来我问问。”叶明想了想,又道,“也亏得夕娘多留了个心眼。”
年氏沉默一会,才叹道:“虽是夕娘及时找到薇儿,只是今日之事,我总觉得不简单,夕娘好似早知道些什么一般。而且听薇儿说,后来蓉姐儿进了那屋,当时夕娘并未出去阻止。”年氏说到这后,瞧着叶明忽然看了她一眼,那眼神明显带着几分责备,她便解释道,“我只是担心万一花蕊夫人知道了当时的情况,会不会责备道夕娘头上,怪她明明察觉出不对劲,却没有拉住蓉姐儿。”
叶明淡淡道:“我们这边不说,花蕊夫人自不会去追究夕娘。”
年氏想了想,直觉叶明也有事瞒着她不说,心里生出几分不快,却又无可奈何,道了一句她去叫薇儿,就转身出去了。
……
直到今年的首次百善宴开办日,丁府和侯府关于两孩子的事还没个具体的定论,然而外头已经隐约传出些话来了。如今凡是听到消息的人,都等着他们两家到底会怎么办这事。萧慕氏气得在世子爷面前哭了好几回,世子爷没法,他也心疼女儿,只得找花蕊夫人和侯爷去。虽说萧蓉嫣本是定给晋王世子的,但已经出了这事,晋王那边多半是不再认这个儿媳了,但他却不能不认自个的闺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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