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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中午那会闹出点不愉快,故叶楠夕这会儿看到他后,只是挑了挑眉,就垂下眼,拿着碗里的勺子,轻轻拨弄着碗里的汤。这是杜二娘特意给她炖的枸杞乌鸡汤,里面还加了好些给她补身子用的药材,用文火煨了三个时辰,整只鸡的精华已整个化在汤里,此时满屋都飘着浓郁的带着许些药材的鸡汤味。
似闻到这股淡淡的药材味后,萧玄才真正意识到她的身体,因之前服了毒药的关系,留下了很大的隐患。前两日,那位从京城下来的大夫过来给她把脉时,他没在,回来后问她,她却只跟他说没大事。
站在门口怔怔地看了她好一会,然后觉得放在胸口的那封信有些似有些发烫起来。他在男女情爱上,本就不是细心的人,加上之前那三年的夫妻生活,她都表现得非常得体懂事,因此他更不曾在这上面花过什么心思,直到那天突然出事……
叶楠夕轻轻啜了一小勺鸡汤后,萧玄才走过来,在她旁边坐下。叶楠夕依旧没有看他,似当他不存在般,于是萧玄迟疑了一会,才开口道:“今天,你没事吧?”
叶楠夕这才抬眼,瞧了他一下,淡淡道:“能有什么事?”
这会儿,绿珠拿了一副碗筷进来,摆在萧玄跟前。叶楠夕就瞅了绿珠一眼,张口问:“今儿加菜了?够两个人吃吗?”。
绿珠一愣,三奶奶这话,是不让三爷在这用膳?虽说三奶奶已经打算搬出去了,可是这么明着赶三爷,实在不是件明智的事。眼下,到底还是要依仗三爷的,否则夫人那边发难下来,总不能又去麻烦侯爷。
萧玄自然也听出叶楠夕是在赶自己的意思,只是想着今日发生的事,他不仅没因此而生气,反还生出几分愧疚。再想着怀里揣着的那封心,更觉得胸口那又软了三分,于是便往旁吩咐道:“你去跟厨房说再添两个菜。”
见叶楠夕没说什么,绿珠便应声,退了出去。
叶楠夕自顾自地喝着鸡汤,萧玄想找点话来说,却不知为何,总觉得有些讪讪的,再加上叶楠夕一直没搭理他,于是愈发不知该说什么好。
干坐了一会,终于等到叶楠夕将碗里的汤喝了大半,暂时放下了勺子。萧玄似终于找到机会,即伸手给她新添上一碗汤,然后道:“这汤不错,你多喝点。”
第一次这么没事找事,没话找话,连他自己都觉得刻意得有些滑稽,于是那动作越发笨拙起来。
叶楠夕这才看了他一眼,抬起脸问:“你一口都没喝,怎么知道不错。”
终于肯跟他说话了,萧玄松了口气,就给自己也盛了一碗,尽量自然地道:“闻着……味道不错,看你似乎也很喜欢喝的样子。”
叶楠夕却道:“我不喜欢喝这个,药味太重了。”
萧玄一怔,叶楠夕看着他,忽然问出一句:“夫君知不知道我喜欢吃什么?”
萧玄又是一怔,然后垂下眼,看着桌上的那两菜一汤道:“这些……不都是你喜欢吃的吗?”。
叶楠夕笑了笑,没说什么,就又垂下脸继续喝汤。
虽不喜欢这药味,但也不至于讨厌,既然大夫说吃了对身体好,那她就听话,用食疗好好养上一阵子。无论如何,身体是**的本钱,好容易才捡回一条命,不能再垮了。
两人一块吃完饭后,天也彻底黑了,院外走廊上的灯笼都点了起来。萧玄漱了口后,就接过绿珠递上来的茶,依旧坐在那儿,轻轻拨弄着茶盖,一点要离开的意思都没有。
叶楠夕便瞧了他一眼:“你还有事?”
萧玄似做了决定一般,放下茶盏,抬起眼看着她道:“你若真想搬去紫竹林住上些时候就去吧,我不拦着你了。只是这屋里的东西就别动了,终归每月也要回侯府住上几日,那边需要添什么,我让人给你置办去。”
叶楠夕有些愣住,瞧了他好一会,忽然笑了起来:“夫君这是开窍了!”
这话,多少有种取笑他呆愣的意思在里头,但不知为何,他却并不觉生气,反因听她又恢复那等含着三分笑的语气后,心里不由松了口气。随后,甚至有种道不明的情绪在心间浮现,隐隐约约,并不明显,但也令他无法忽略。
“今日的事,我都听说了。”萧玄接着道,并说这话时,他看着她的眼神里带着些许复杂的情绪。
“嗯,我知道。”叶楠夕勾了勾嘴角,“想必夫人被气得不轻,眼下定是恨不能将我提过去,好好责罚一通,再给安个忤逆之罪。”
“不会有这种事的。”萧玄看着她,平静地道,“我不会答应。”
叶楠夕淡淡一笑,没就他这话多做评价,而是转过脸,看着这屋里的摆设。说起来,这房间里值钱的东西可真不少,当年李氏给她准备的嫁妆,除了金银首饰盒陪嫁的庄子外,还有好些摆着撑门面的古董物件。
只是这些东西要放进棺材里不容易,所以当时被送回叶家的,就只有那些黄白之物。这两天她还想着是不是也将这屋里的一部分古董运出去……
正出神间,搁在炕几上的手忽然被覆盖住,温柔粗糙并且还有点熟悉的触感令她回过神,然后不解地转过脸。萧玄刚刚只是瞧着她放在几上的手,在灯烛的映照之下,细白柔嫩得似带着一股魔力,于是他下意识的就伸出了手。
待回过神后,才发现自己已经将手放在上面的,而此时,叶楠夕正一脸询问地看着他。一时间有些尴尬,只是总不能解释自己刚刚只是失了神的原因,于是萧玄微咳了一声,便道:“那封信,真的是写给我的?”
叶楠夕愣了一下:“啊?”
从来不曾问过她这样的事,萧玄面上露出几分尴尬。之前他也知道他母亲那边握着叶楠夕的一封信,不过那信里到底写着什么,花蕊夫人并未告诉他,只是从花蕊夫人几次谈及这事的态度上,他隐约猜出个大概。要说是一点都不介意,是不可能的,只是事情牵扯太大,为顾全大局,他才一直忍着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唯等着什么时候寻得合适的机会,然母亲将那封信交给他销毁就是。
“为何,一开始不跟我说?”萧玄顿了一顿后,低哑着声道,“难不成,也忘了这事?”(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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