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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乔月香一大早就醒来了。
昨天在大厅里听到的消息给她的震撼太大了。
那个小主子的师傅,路上的经常沉默的大胡子,居然是一个将军,而且还是一个大将军。
她被这个消息惊呆了。
这导致了她昨晚一个晚上没睡,默默地回想着她有哪些地方做对不对,有没有惹到这位将军。
想了半个晚上,也没有想到有哪个地方不对,反倒是越想越觉得那个尹文皓一点也不像将军。哪里的将军做饭做的那么好吃的?而且还亲自赶马车的?他们上街采购东西的时候,大部分东西都是这个人来拿的.......
想到这些细节,她那颗因着知道尹文皓是大将军后有些忐忑不安的心终于定了下来了。然后就睡去。
虽然半宿没有睡,但是一觉醒来,她的精神却是很好,她很早就起来了。
因为这是第一天到这个府上,她一介丫鬟,哪能像在路上睡的那么晚才起。
她起来后,梳洗完毕,然后就站在於瑞秋的房门口,等着於瑞秋叫她过去帮忙梳头发。
她等了好久,也没有听得於瑞秋的叫使唤声。
她觉得不对劲。
昨天晚上她们很早就睡了,而且昨天中午还睡了那么久,怎么夫人还不起来?
就是平常赶车的时候,无论多累夫人也会早早就起来的。
他敲了敲门,没有人应,她把耳朵贴着那扇门听到了一下,也没有听到声音,然后她再敲了一次,也是没有人应,乔月香就小心地找开门。走了进去,走到床前,隔着帘子喊道:“夫人,您起来了吗?”今天早上要去正厅一起去各吃早餐,这是周氏昨天就说好的。这是他们来这个府里的第一次早餐,不管从哪方面来说,於瑞秋都不可能到这个点了也不起来。
没有声音。里面一点声音也没有!
乔月香又问了一次。
还是没有声音。里面一片寂静!
乔月香大着胆子把帘子掀开,然后看到於瑞秋双脸潮红,睡的极为不安稳。
乔月香一看到於瑞秋的脸色,心中一顿。夫人这是病了!
她放下帘子,就开始往外跑,连门都没有关。就快速地跑到了於安然的厢房里去,然后双手拍打着於安然的房门,边拍边道:“小主子,夫人病了。”
於安然的房门霍地开了,於安然快速地跑了出来。也没有理乔月香,然后双脚像长着风一样,飞快地朝自己家娘亲的房间跑去。
他和於瑞秋住一个院子里。
於泰然在那天晚上就被安排去了和尹文皓一个院子里。
他快速地跑到於瑞秋的房间,冲进房子里,一把撩起那个床帘,然后就看到了那两脸潮红的於瑞秋。
他赶忙把自己的右手放在於瑞秋的脸上和额头上。摸了一下,自言自语道:“坏了,是发热了。”
他急忙去房间里的木盆里。把那布巾折成方条,然后用水打湿,敷在於瑞秋的额头上,这才转身去了东厢院,找他舅母寻个大夫来。
於哲瀚一看到他表弟一大早就出现在她娘亲的院子里。便迎了上去,道:“然表弟。怎么那么早过来。”
安然没有停下来跟他寒碜,而是一边走,一边对他说:“我娘病了,我想去找舅母去请一个大夫。”
於哲瀚听到这个消息,立马就吓的跟着於安然一起往她娘的正房里走去,道:“舅母怎么了?昨晚还好好的?”昨天晚子他们俩放学的放的晚,等他们回到家时,那宴席就要开了,他们只是看了姑姑和表弟一眼,还没有细聊,然后今天早上他过来向娘亲请安,就听到姑姑病了?这是怎么回事?
“想来是发热。估计来到了这里,紧绷着的身子一下子就松懈下来,邪风入侵,一下子就病了。”於安然说道。
他现在心急如焚,恨不得那个大夫马上到。他小时候也生过这样子的病,娘亲都是把湿了的布巾放到她的头上,然后才去请大夫。
他娘亲说的,这样子才不会被热坏~
两人说话间,就到东厢房的待客室。
周氏一大早就醒来,此刻,正在待客室里向那些婆子和丫鬟训话,听到丫鬟秋兰的禀报,急忙让於安然和自己儿子进来。
於安然进来后对周氏鞠了躬,向周氏问好,然后说了於瑞秋病了的事情。
“三妹病了?”周氏吓的从自己的凳子上站了起来。昨晚她看到自己家相公和公爹还是那般对待於瑞秋,可见於瑞秋在他们心目中的份量没有下降,而且,於安然的师傅竟然是那个皓月大将军,凭着第一点,她就要快些去找个大夫,要不然相公和公爹就该是觉得自己怠慢了三妹,更何况,那个尹文皓还是安然的师傅呢。她立刻吩咐自己身边的陪嫁婆子孙婆子道:“去,快些去把这条街道上的容大夫请来!”
她身边的那个身穿灰色衣裳的婆子领命而去。
於安然谢过自己的舅母,然后转身就回到了自家娘亲的房间里。
周氏等於安然走后,急忙派人通知自己相公和公爹,还有於瑞冬等人。
等众人接到消息,走到於瑞秋的房前时,就看到那个尹文皓正在於瑞秋房前焦急地转。
於宗海和於瑞春想着尹文皓是担心於瑞秋,也没有多想什么。
那周氏倒是看出一些端倪来。
这个皓月将军怎么会在这里,还一脸焦急地等在这里,难道是担心自己家小姑子?可是他只是安然的师傅,就算担心,也不该出现在她家小姑子的房门前,这于礼不合。
周氏压下自己心中的疑惑。
不一会,那个孙婆子就领着街道上的那个容大夫过来。
容大夫是她们这条街道上最好的大夫!也是他们整个城东地区最有名气的大夫,平时不怎么出诊,不过,是因为是於府的相邀,所以这才出诊。
於府每一次治好病后,给的赏银颇多,这是他愿意出诊的最大原因。
於安然看到这个大夫过来,两眼一亮,就领着这位大夫往他娘房间里走去。
除了周氏,其他人都站在外面等候。
容大夫走进於瑞秋的房里,直到那床前,看了一会床上的於瑞秋,然后把药箱放下,伸出右手,搭在了於瑞秋裸露在被子外面的手腕上。
他把了一会脉,又换了个手把了一下,细看了於瑞秋的的脸色,道:“这位小娘子有些发热。想是刚到桂林郡不久,水土不服的缘故。我开两帖药店吃下,散一下汗就好。这几天要注意一下饮食,多吃些青菜,要清淡些才好。”
他昨天出门的时候看到於府前停了两辆马上,想是这些人的。而且,这位小娘子的病典型是水土不服!
说完,他开了两个方子,然后给了乔月香。
乔月香递给了周氏,周氏安排小厮赶紧去药店拿药。
於安然对容大夫道谢。
周氏急忙让人给了容大夫一个荷包。
容大夫出了房门,於宗海忙上前寻问情况。
了解於瑞秋是因为水土不服而发热外,於宗海赶忙道:“容大夫,劳烦你再给另外那四个人看一下,他们也是刚到,看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
这四人也是刚到岭南的。还是一起看看比较放心,免提晚上又看了。
众人都无大碍!
那小厮很快就把药拿出来,然后药很快就煎好了。
於安然服侍自己娘亲喝过药。
这才出了房门,对房外一干人道:“娘亲喝过药,已经睡着了。外祖、舅舅,舅母,你们先回去吧,我在这里就行了。”
众人看到於瑞秋没有什么大碍,安慰於安然两句,就走了。
尹文皓没有走,等众人都走了,他进去看了一下,看到於瑞秋睡的正着,而用手试了一下,热度也有些下降,也离开了。
他并不想走,但是这个院子人多,而他又是新到这个於府的,此时,再呆在於瑞秋的房间里,怕是有不好听的传出来。
“老爷,你看那个尹将军是不是有些怪?”周氏问着自己的於瑞春。她刚才看到尹文皓那焦急的样子,再想到了尹文皓的身体,然后有了一个联想。
“哪里怪了?”於瑞春问道。他可没有觉得怪呀,这尹将军一向都是这样子。现在还比以前好些的,以前根本都是不理人的。你向他打招呼,他只是点点头,根本没有回应。
现在话反倒是多了些。
“他怎么会去妹子的房门前?”周氏又说道。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他一听到妹子病了,肯定是会去的,而且,他是安然的师傅,跟瑞秋也在黄子岭村呆了那么久,两人认识了有六年,这时候,过来关心一下病情,有什么好奇怪的。”於瑞春不解地问道。
他就没觉得有什么样奇怪的,两人认识了六年,而且一道来到了这个岭南,怎么可能不相互关心,那个尹文皓不出现才怪呢。
“......”周氏看於瑞春没明白自己的意思,也没有再说下去,万一自己看错了,坏了三妹的名声怎么办?
她却没有想到自己的猜想却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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