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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瑞秋等人站在那个於府的门口,看着上面那块写着“於府”的那的牌匾,心里感慨万分。
终于到了。
从二月底开始,走到现在的七月,整整走了四个多月,中途捡了於泰然,经过了红云十三胡、乔月香、黑云寨的事情,此刻看到此行的最终站,众人感慨万分。
这一路走来实属不易呀。
於瑞秋感触最深,她是一个女子,外出本来就不方便,更何况半路上还遇到两次山贼,一次宋府的追杀,现在想起来,都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现在,到了,众人就下了马车,站在马车前,看着於府,也没有上前敲门。
直到这时,於瑞秋方才升起一丝近乡情怯的感觉。
这於府,这於府的人,她从没有接触过,也不知道他们的性格怎么样,虽然原主有记忆,但是原主嫁给了张之英四年,而后又六年过去了,那些记忆早就很模糊。於瑞秋觉得,她甚至记不起那些人的模样。
这可怎么办?她有一些心慌。
於安然东看看,西看看,没见过於瑞秋上前敲门,他就在於瑞秋怔住的时候上前敲门。
门很快就开了一条缝,露出了一个穿绿色衣裳的十七八岁左右的男子的脸。
那长脸有些黝黑,不像是遗传的黑,倒是像晒的发黑,他眨了一下自己那双还算大的眼睛,然后开口问道:“这位客人,请问有什么事吗?”
於安然想不到那人是这样子问,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於瑞秋这时也走上前来,对那个小厮道:“请问你们家的主人在吗?”
“不在,不在,老爷去上衙去了。”那男子说道。
“你把这封信交给你家主子。看到信他们就明白了。”於瑞秋说完,从怀里掏出今年於宗海给他的一封信,然后对那个男子道。
那个男子应该是一个小厮。
那个男子接过於瑞秋的信,对於瑞秋等人道:“你们稍等一下,我拿去给我家主子。”说完,把门一关,一溜烟就跑了。
於瑞秋等人只好等在门外。
刚才她也不知道对那个小厮说些什么。说好是於府的早已出嫁的三姑奶奶?但明显那个小厮是於宗海到岭南才买的,於瑞秋从来没有到过岭南,这时,说自己是这个府上的三姑奶奶。别说这个小厮不信,她自己也不信。
哪有别人一说,就轻易引这些人进去的找主子的。
要真是这样。那主子们不得忙死。
这个小厮,就像现代的前台一样,在前台过滤一些不必要的人或电话。
拿贴子的预约的就让进来,或临时来事的,又是重要的。紧急的,必须要给进来。若是一些等闲人拜访,就不需要放进来了。
领导和主子哪里有那么多精力和时间去接待这些人。
过了半晌,那个小厮就领着一群人找开了门口。
然后一个穿着红色丝绸孺裙,挽着一个流云髻,看起来比於瑞秋大些的女子走了出来。
她的身后有有几个人。是几个小厮和丫鬟。
她一看到於瑞秋,两眼一亮,上前几步拉住於瑞秋的手道:“三妹。你可来的,公公前些日子还在唠叨你们什么时候到?说是从二月份就出发了,走到现在,也该是到了。今天早上我就听得窗外的喜鹊吱吱喳喳在叫,刚才於虎子拿着公爹的往给我。说是外面有人找,我一看到信。就知道是你到了,路上可辛苦?”
於瑞秋定眼看眼前这个女子,只见她长前瓜子脸,细眉,嘴唇略有些薄,肤如白玉,头上戴着一个金簪,还别着几朵珠花,手上戴着一个玉镯,她两手握着於瑞秋的手,那镯子碰到於瑞秋的手,於瑞秋能感觉到那个镯子的温润。
她从脑海里确认了一下,这是她的大嫂,其实不用从记忆里确认了,光听她说那话就知道这个是她大哥於瑞春的妻子周氏。
这周日氏为人还挺精明的。
一通话下来,就表达了自己对于於瑞秋等人到来的热烈欢迎。
她还等於瑞秋回答,便对站在於瑞秋身边的於安然道:“这位便是安然了吧。我是你舅母!小时候还抱过你呢,没想过转眼你就那么大了,整一个翩翩小少年。”
於安然被这个刚见面的舅母夸的脸红红的,这是他长大之后第一次见到除母亲外的亲人呢。
“瞧我看到妹妹来了这后就高兴坏了,我们回到家后再说话。”说完,那周氏对着底下那几个小厮和丫鬟道:“快去帮姑奶奶和表少爷拿东西,那马车上的东西搬到老爷给他们准备的厢房里去。”
众小厮开始行动。
於瑞秋等人则跟着她进了於府。
入目的一个颇大的院里,院里子的景色错落有致,最让於瑞秋惊喜的是,院子里居然还有几棵桂花树,看起来生长的年份挺长的,她估计了一下,她自己一个人抱不拢这一棵树。
这树长的极好,看来到金秋十月的时候,就有桂花糕和桂花酒吃了。
於瑞秋在心里美滋滋地想道。
他们还没有走到房子里,忽然一个人长的清秀的比於安然小一些的小少年向他们跑了进来了。
他看到於瑞秋,就开口叫道:“三姐,小弟这厢有礼了。”
他拱了拱手。
於瑞秋这会身着女装,而且跟在周氏的后面於安然还跟在她的旁边,乔月香和尹文皓在后面。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个必定是那个传说中的姑奶奶。
正在想着如果把桂花折腾来吃的於瑞秋被眼前这个忽然出现的小少年吓到了。
她抬着一看,正好看到一少年穿着月牙白直襟的跟她有三分相似的小少年站在她的面前,两手还弄了个拱礼,还装模作样地给她弯了弯腰,於瑞秋立马就被逗笑了。
她笑着道:“瑞冬,几年不见,你也学着打趣姐姐了?”
於瑞冬的其实对这个三姐有一丝的印象。
他记得小的时候。三姐总是带着她的儿子过来找他玩。
她儿子,自己的外甥身上还挂着一个金锁,那是他父亲给弄的,他也有一个,小时候大家还把金锁拿出来玩呢。
他小时很喜欢这个小外甥的,家里的人都比他大,好不容易来一个比他小的,他记得当时开心的不得了,后来他们家就搬到了这里,他也就再也没有见过这个小外甥了。
他望着於安然。道:“姐姐,这就是安然吗?想不到安然都这么大了。而且,还长的比我高?!”说完。还一脸感慨的样子。
於瑞秋笑了笑,道:“少贫嘴,自己还那么小,还充大人的语气。”
在一旁的周氏看了这两姐弟的互动,然后道:“瑞冬。你三姐刚到,先让你三姐进房里喝杯茶,我们再慢慢聊。”
於瑞冬这才道是。
一行人进了正院的大厅。
於瑞秋看了一下,这正厅摆放的还挺雅致的,不愧为书香门弟。
於宗海自祖上一直是读书人,他的父亲。於瑞秋的爷爷是一个秀才,当年没有考上进士,于是发了狠。借了银子给於宗海读了书,还好,於宗海比较争气,考了六年,终于考了个两榜进士。
於瑞秋的大哥也是进士出身。当年官至五品,也算年少有成。还娶了於宗海的同僚三品官员的嫡女,也就是周氏。
不过,因为受到自己父亲的牵连,他也被免了官职,现在貌似是一介商人?
在这种出身书香门第的人,居然会允许自己的儿子,而且是嫡子从商,简直是有些不可思议。
两拔人从下了,聊了一会,互相交换了礼物,然后那周氏方才能:“三妹,你们先好生歇着。我们的日子长着呢。”
三妹特地从黄子岭村过来参加自己大儿子的婚礼,而且,照公爹的意思,是让她从此就住在这里,不回黄子岭了。以后叙旧的日子长的是,她们才刚到,肯定很累,先回去休息也好。
“嗯,那大嫂,我们先回去休息。”於瑞秋道。
於宗海去衙门了。他现在是桂林郡的团练使,一个很小的官员,但是却得每天到衙门,七天才休一天。今天恰好是上衙的时候。
她的大哥,於瑞春则去铺子里处理一件紧急的事情了,一时半会儿也回不来,周氏的意思是让於瑞秋他们先行歇息,等晚上於宗海和於於瑞春回来再细聊。
於瑞秋走了那么久,也感觉到累了,便道好。
只能於瑞冬舍不得,他还没跟自己的外甥多聊几句呢,还好,那个他们半路捡来的於泰然也很好玩,傻乎乎的,看起来很好欺负。
他不舍地看着於安然,道:“安然,你先去休息,晚点我也过来看你。”
於安然笑着道是。
他一下子就跟自己的小舅熟悉了。而且舅母看样子也对他挺好的,不仅没有讨厌他,还送他一套笔墨纸砚,他看了一下,那砚挺好的,没有一千两买不到。
只是,他外祖家的家境怎么那么好了?
之前,娘亲不是说外祖被贬到岭南,这个穷乡僻壤,鸟也不生蛋的地方吗?怎么舅母出手那么大方?给他送了那么贵重的见面礼。
他想不通。
PS:感谢Ssu赠送的一枚平安符;
感谢康小坏赠送的一枚平安符;
感谢快乐无罪288投的1票粉红票;
不好意思,更晚了,昨天码完后就困的不行,就睡了,想着今天到办公室再改,结果,办公室的电脑坏了。现在才改完!
最快更新,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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