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住书的刹那,松了口气,下一刻才发现,自己悬在了半空中。
看着眼皮底下的水沟,她用力的拍了拍胸脯:“吓死我了,还好你抓住了我。”
“真是个财奴,要钱不要命了,这么冷的天,进这水沟里打个滚,有你受的。”
明明是责备,却听这暖心。
唐十九把那本钱,哦不经书放到了那一摞书上,得意的拍拍手:“我命大,处处都能化险为夷,走了,回家,吃饭。”
*
马车等在金水桥外,一路回去,曲天歌动手动脚,猴急猴急。
今夜,天时,地理,人和,全齐全了。
他一路黏黏腻腻,上下其手,唐十九笑着躲闪,打打闹闹,却其实对今夜,也颇为期待。
两人玩闹着,马车近了秦王府。
冷不丁的黑夜里忽然冒出个人,“噗通”就给跪在了车架跟前,一声冤枉,哭天抢地,惊了车夫和马儿,也差点颠的唐十九摔下座位。
还好曲天歌眼疾手快,将她揽入怀中,紧紧抱住。
撩开车窗,他冷声问道:“怎么回事?”
“王爷,前面有人拦车伸冤。”
唐十九拨开了曲天歌的手,也探出头去:“去问问,什么事。”
“是,王妃。”
车夫下了车,和那个跪在路中间的人交涉了几句,随后回来回话:“王爷,此人不是京城本地人,是从丰州那边过来的,来告御状的。”
唐十九又看那人一眼,天色黑透了,压的有些脏污的雪水里,跪着一个男人,佝偻着背,瞧不出年纪,不过衣衫凌乱,蓬头垢面,看上去很是落魄。
“让他起来,带过来吧。”
“是,王妃。”
唐十九下了马车,曲天歌跟着下来。
跪着的人,很快被领了上来,借着马车上悬着的风灯,倒是看清楚了他的长相。
六七十岁的光景,脸上都是冻疮皲裂,一双眼睛浑浊疲惫,衣不蔽体,身上散着一股淡淡的臭气。
“老人家,你告御状,为何拦的是我秦王府的车辇?”
“秦王妃,老儿刚到京城不久,前几次也拦了几次官轿,但都被打骂走了,也去了京兆尹府,可他们说这件事归丰州衙门管,把我赶了出来。老儿我是实在没法子了,这几日街头巷尾一直听人所起您,都说你身份高贵,却在提刑司办事,和衙役们同吃同行没什么架子,我就想,或许,您愿意帮帮我。”
“你要告的是什么御状?”
“我要状告我们地丰州衙门官商勾结,残害百姓。”
“状纸有吗,我看看。”
她和颜悦色,老人激动不已。
“有有有。”
外头太暗,也瞧不清楚,一直没开口的曲天歌,忽然启了声:“先回府吧,你叫什么名字?”
他问的是老头。
老人忙道:“我叫李大柱,您是王爷吧。——王爷,王妃,求求您们,帮帮我们吧,我们村里的人都快死绝了,可谁也不管啊。”
死绝了,这么惨烈。
唐十九搀起了老人:“回秦王府再说,你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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