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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阳殿里,崔贵妃一早就有些儿心神不宁,连饭都没吃几口。
便叫人摊开了纸,又亲自磨了墨,然而一幅兰亭序才落笔,就听见了大捷之喜。
“哎呀,老天保佑!娘娘终于可以放心了罢?我去叫人把饭端上来?”花铃姑姑道。
崔贵妃也是松了口气,然而对花铃的话却是不置可否,抬笔占饱了墨。
接着就见附子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娘娘!王妃那边发动了!”
崔贵妃闻言手一抖,接着便是一滴豆大的墨汁落在了纸上,彻底坏了这幅字。
花铃见状连忙道:“娘娘莫急,许是王妃一高兴,这才动了胎气……”
崔贵妃索性把笔一扔,面色凝重道:“她还不至于此。”接着便看向附子。
附子却是头一低,道是王府那边并未提及王妃提前发动的原因,只……略有吞吞吐吐。
崔贵妃眼神扫过来:“只什么,说!”
附子脖子一缩,才喏喏道:“王妃发动的时候,恰好醇王妃在王府做客……”
崔贵妃当即便拍了桌子:“我就知道是有人捣鬼!必定是醇王妃说了什么才会如此!”
花铃这下子也不敢说什么劝慰的话了,别看崔贵妃平素和气,可一旦发起火来,便是皇上也不能撄其锋芒!
“花铃你替我去王府看着,若叫心怀叵测之人钻了空子,我唯你是问!”崔贵妃说完,便大步走出暖阁,“来人!”
正巧当值的小内侍连忙躬身,崔贵妃看也不看,只管吩咐道:“去太医院请太医立刻去英王府,慢着,叫崔敏亲自去!”
说完。崔贵妃又回头对花铃道:“双胎素来生产艰难,本宫既答应了皇儿照看代璇,自然说到做到!不管醇王妃说什么,你只管叫她滚!就说是本宫的意思!还有,若是不幸难产了……”
崔贵妃顿了顿,接着便是一咬牙:“保大人!”
花铃大吃一惊:“娘娘!这怎么行?王爷这般年纪好不容易才有——”
“不要说了!”崔贵妃厉声呵斥道:“本宫岂非不知?但若是因子而失母,才是大不智!你只管听着就是!”
花铃还待再言,在她看来,自然一百个王妃都不如王爷的子嗣来的重要,但是崔贵妃却直接阻止了她:“本宫亦盼着亲孙。可两害相权取其轻,子嗣不过是早晚的事儿,但王妃却不能有事!”
说着又调了许多健壮宫娥并十几个强壮内侍,一道跟着花铃去英王府,随后又叫人从内库里取了上好药材一并送去。
而此时的英王府,代璇肚子一阵阵抽痛,忙叫人扶了自己去早就备好的产房,却不料有人竟硬是跟了来。
“弟妹这是怎么了,哎呀莫不是要生了?”醇王妃一惊一乍的。接着便连声吩咐起来:“快快快,叫厨房烧热水,再煮一锅鸡蛋,产婆呢。快叫产婆来侯着……”
醇王妃身份尊贵,代璇一时顾不过来,木槿自然不能敌,竟是叫她将府里的人使唤的团团转。
而此时醇王妃吩咐完了。便大剌剌的往产房外头一坐,还高声道:“弟妹,四嫂就在这儿坐镇。你只管安心生产!”
代璇肚子疼得厉害,听着外头兵荒马乱的,本待叫李姑姑出去掌管大局,却不料听见醇王妃这话,立时就笑了出声。
“王妃!”紫苏和紫萍两个一左一右扶着代璇,手里还拿着帕子给代璇擦汗,见代璇似要起身,便是面色一变,正待相劝,便听代璇道:“扶我过去!”
这会儿她只是阵痛,还不到生的时候,因此在习惯了疼痛之后,便不想再忍受醇王妃。
“四嫂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母妃早就派了有经验的嬷嬷来,我已将一应安排都交给了她,眼下府里兵荒马乱,招呼不周,还请四嫂见谅。”
醇王妃才听见代璇的声音隔着帘子传出来,正打算推辞两句再找个借口留下,却不意看见了代璇眼底的寒光。
“想必王府还有事要忙,四嫂不妨先回去,等我有空了,再亲自登门拜访!”代璇把亲自两个字咬的极重,竟是叫醇王妃恍惚有些后背发寒。
帘子放下了,醇王妃看着站在跟前等着送客的两位冷着脸的姑姑,便是脸皮再厚,主人家已经逐客了,她若是再留下去,恐怕就要被人怀疑是否有什么坏心了!
一想到这儿,醇王妃不由得打了个寒颤,若是英王妃出了什么问题,肯定有人要攀咬到自己身上!不行,赶紧走!
然而才回身走了几步,便发现少了个人,立即就看向儿媳妇:“她到哪儿去了?”
正说着,就听见外头有吵嚷的声音,醇王妃定神看去,当下就吃了一惊,花铃她是认识的,可看到花铃是身后那一大帮子人,如何还不知道是崔贵妃叫人来给代璇撑腰了?
正要上前去打个招呼,就听见后头有争执呵斥声传来,却是一个老嬷嬷,后头还跟着两个健壮妇人,押着一个年轻女子,披头散发狼狈的很。
老嬷嬷走过来,先是跟花铃打了个招呼,接着便看向醇王妃:“老奴在厨房发现了这个鬼鬼祟祟的女子,”说着,便一手抓着女子的头发让她仰起头——醇王妃当即就倒吸了一口气,是方文嫣!
“她是王妃带来的人罢?”老嬷嬷见醇王妃瞪大了眼睛,却是不哼不哈,只道:“想来王妃也不会知道这个女子擅自做的事,老奴斗胆,请王妃把人留下,可否?”
方文嫣立时便睁开了眼睛挣扎起来:“你胡说!我不过是随意走了走,何来鬼鬼祟祟!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王妃莫要信她!”
老嬷嬷却并未吭声,只管抄着手看着醇王妃。醇王妃一时有些慌,她今日带着方文嫣来是醇王吩咐的,可醇王却没说一旦出了事要怎么办?她倒是想带方文嫣回去,可是眼下这局面……
花铃在一边看了场戏,这时候便站了出来:“王妃是何等人物,岂会为了一个居心叵测的女子跟英王府过不去?今儿倒是劳动王妃了,老奴必定禀告娘娘,改日再行致谢。来人,送王妃出府!”
说完,便看也不看醇王妃,只福身行了一礼,告了声罪,便绕过醇王妃走了过去,而那老嬷嬷也是一挥手,那其中一个押着方文嫣的妇人便抬手将人劈晕了过去,拖着走了。
只余下一个年轻些儿的宫娥,对着醇王妃一礼道:“王妃,请。”
今儿这一遭,醇王妃的脸面已是被人扫到了地上又踩上了几脚,当下便是冷哼一声,黑着脸大步出了英王府,只是当她上了马车时,却隐约看见了从另一边拐进来的马车,那匆匆忙忙下车的,不就是崔贵妃身边的大太监?
代璇听闻花铃带着人来了,顿时便放了心,才说了几句话,便被剧烈的疼痛给夺去了心神,扶着鼓起的肚子,代璇不禁咬牙,赵长宁,你这个混蛋!
眼见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英王府中却是灯火通明,玉轩堂的西厢房外围满了人,听着屋中不时传来的骂声,一个个都有些哭笑不得。
代璇骂了半天,却是又渴又饿,撑着吃了个鸡蛋,又喝了一碗参汤,正待继续骂时,却感觉到有什么自腿间流了下来,接着就听产婆喊了一声:“羊水破了!”
就算是上辈子没生过孩子,代璇也知道羊水破了代表什么,当即就有些慌,孩子要出来了?
而此时,就在城门即将关上的时候,一队风尘仆仆的人马进了京城,直奔英王府而去。
到了门口敲门,却不见有人应,健壮的汉子回头瞧了一眼主子,便后退一步,抡起大刀就把门给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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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阳殿里,崔贵妃一早就有些儿心神不宁,连饭都没吃几口。
便叫人摊开了纸,又亲自磨了墨,然而一幅兰亭序才落笔,就听见了大捷之喜。
“哎呀,老天保佑!娘娘终于可以放心了罢?我去叫人把饭端上来?”花铃姑姑道。
崔贵妃也是松了口气,然而对花铃的话却是不置可否,抬笔占饱了墨。
接着就见附子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娘娘!王妃那边发动了!”
崔贵妃闻言手一抖,接着便是一滴豆大的墨汁落在了纸上,彻底坏了这幅字。
花铃见状连忙道:“娘娘莫急,许是王妃一高兴,这才动了胎气……”
崔贵妃索性把笔一扔,面色凝重道:“她还不至于此。”接着便看向附子。
附子却是头一低,道是王府那边并未提及王妃提前发动的原因,只……略有吞吞吐吐。
崔贵妃眼神扫过来:“只什么,说!”
附子脖子一缩,才喏喏道:“王妃发动的时候,恰好醇王妃在王府做客……”
崔贵妃当即便拍了桌子:“我就知道是有人捣鬼!必定是醇王妃说了什么才会如此!”
花铃这下子也不敢说什么劝慰的话了,别看崔贵妃平素和气,可一旦发起火来,便是皇上也不能撄其锋芒!
“花铃你替我去王府看着,若叫心怀叵测之人钻了空子,我唯你是问!”崔贵妃说完,便大步走出暖阁,“来人!”(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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