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着睿安公主转过头来招呼自己,代璇忽然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即可找到本站)[]
遥想去年在普渡寺的时候,她还是一个小小的伯府女,对着睿安公主只能仰视,而如今
代璇微笑着福身行礼,口中连称不敢。
然后就见睿安公主轻描淡写的瞥了叶采薇一眼。
“代璇妹妹,姐姐在此,给你赔罪了!”叶采薇饶过屋中的圆桌来到代璇跟前,竟是盈盈下拜,直接把代璇给吓了一跳。
“县主这是作甚?可是折杀我了!”代璇连忙侧身后退两步,表示不敢受礼。
睿安公主眼神一闪,却是默默的扭头看了正斜倚在栏杆旁,抬手摸着下唇的赵长宁一眼。
赵长宁则微笑着回了一个无辜的表情。
“妹妹这是不肯原谅我么?福宁宫之事我并非故意,妹妹千万莫要误解我才是!”叶采薇的口气有些委屈,当她再抬眼时,那眼眶似有些泛红了。
代璇有些无措的看着她:“县主这不是为难我么,哪有什么原谅不原谅的,您快起吧!”
“代璇妹妹”叶采薇垂下眼皮,掩盖住了眼底的那一抹不悦,面上却依旧是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又悄悄的看了睿安公主一眼。
“公主,县主,厨房那里好似出了点小问题,您看”正当气氛有些尴尬时,外头突然有个侍女掀帘子走了进来,似是征求意见的模样。
睿安公主轻笑了一声:“罢了,采薇你就去瞧瞧吧。莫要让下人烧了我的园子才是!”
说着,眼神却是在代璇身上溜了一圈儿,这姑娘看来是个气性大的,采薇这般赔罪道歉她却还是坚持着不点头。她先前所想的让二人和好如初恐怕是不能了。
瞧着叶采薇辗转下了楼,代璇才将眼神收回,却是低眉敛目的束手站在了一旁。若是凡事都能事后道个歉就算完,这世界上哪里来那么多仇怨?
便是叶采薇真是无辜被算计,这样的朋友也不能交了,再好的交情也禁不住这一回二回的折腾,她的肩膀扛不住那么多事儿。[]只看在赵长宁的面上,日后淡着也就是了。
“好了,这孩子哭哭啼啼的也是烦人。她走了我们正好说话。”睿安公主不动声色的拉着代璇坐到了窗边,才道:“我知道代璇你是大度的,可千万别和她计较。”
之前睿安公主对她的态度,那都是长辈对晚辈的居高临下来的,这忽然变成了春风拂面一般的温和。让代璇很有些别扭,正待说些什么,就听见旁边赵长宁一声浅笑道:“大姐。”
“怎么,这就护上了?娘娘说的还真是一点儿都没错。”睿安公主嗔怪的瞅了赵长宁一眼,随后才坐直了身子笑道:“好吧,我不说就是了。”
近距离目睹三十多岁的睿安公主这小女儿姿态,差点儿让代璇一口水呛到,连忙低头装作没看见一般摩挲着杯沿。
赵长宁那一声大姐算是提醒了代璇,如今她是赵长宁的未婚妻子。当然就好睿安公主算是一辈了,也无怪她不再端着长辈的架子,不过这样一来就更别扭,方才叶采薇还一口一个妹妹的称呼代璇呢。
不过代璇心有自知之明,睿安公主这般的态度,有很大一部分是给赵长宁面子。当下便笑道:“公主和县主都多虑了,此事谁是谁非,我心中自是明白的。”
有这一句,睿安公主也就满意了,有些事情强求不来,还不如顺其自然的好。只要代璇不记恨女儿,其他也就随便了。
“你明白就好。”睿安公主点着头,然后便提起了宫中死去的那名宫女,转头看向赵长宁道:“皇贵妃娘娘可有什么说法?”
如今后宫宫务大半都握在皇贵妃手上,如今死了人,又闹得这么大,自然是不能完全越过她去。但实际上,因为死去的宫女乃是福宁宫的人,这也不过是例行公事而已,皇贵妃从来是守规矩的人,手臂不会伸过界。
“母妃向来不会干涉福宁宫的事,全看母后的意思吧!”赵长宁的摇头,随后又道:“倒是此事转入飞鹰卫手里,母后是否还有别的打算?”
若只是当做寻常的死人案件来处理,福宁宫自己就可以搞的定,何须让前朝的人来插手?皇后统领后宫这许多年,当然不会这一点都看不清。
睿安公主笑而不语,只是端起茶杯慢悠悠的撇着茶叶,回头又跟代璇客气了一句。
按理说这该是心照不宣的事儿,赵长宁却又开了口:“大姐莫要与我打哑谜,若是我所料不差,母后的打算恐怕成不了了。”
见睿安公主皱起眉头,赵长宁给了代璇一个安抚的眼神才道:“大姐你如今远离朝堂,有些事怕是看的不够清楚,虽然说北地与西疆如今算是稳定,可是隐患尚在,况且南疆之事尚有不谐,恐怕此刻,父皇最不希望发生大的变故。”
代璇听得一头雾水,皇后千秋节那件事,虽然对她本人来说算是天大的事,可对于朝堂,无疑是芝麻绿豆一般,皇后究竟要做什么,才会让朝堂不稳?
睿安公主眼神闪烁了几下,似乎是想明白了赵长宁的话后,良久,才轻叹一声道:“父皇毕竟是年纪大了,决断不如从前。”
代璇垂下眼睛,装作自己什么都没听到,仿佛突然间对杯子上的花纹产生了极大的兴趣一般。
“不过,母后的打算虽然难竟全功,但至少能让某些人老实一些。”赵长宁一弹指,然后负手转身,长身立于窗前道:“于我而言,也是有好处的。”
他的心思不在儿女情长,美丽的女子纵然吸引人,可是光有一张皮相是不够的,这也是他为何心淡了的原因。想当年,阿蕊和牡丹又何尝不是聪慧贴心?可是一旦
所以他才挑了一个容貌出色性情又和他心意的代璇,不过,这样的一个就足够了,多了肯定会打起来。那些盯着他后院的人家,尤其是为此施展手段的,实在惹他厌恶,比如张家。
皇后的打算有些令他出乎意料,然而仔细一想,虽然出发点和目的都不尽相同,但达成的效果却是差不多的,而且也比他亲自出手好的多飞鹰卫,算不算是被借来杀人的那把刀呢?
从公主府出来,时候已经不早了,代璇心中还想着今天听到的消息,待看见侧门外等候的那辆马车时,却是不由得愣了一下。
“还愣着作甚?上车。”赵长宁单手撩起竹制的门帘,从车内露出一张没什么表情的脸来。
还是上次曾经坐过得那一辆外表朴实内在却豪华的马车,代璇才坐好,就见赵长宁一双眼睛还看着车外。
扭头瞧去,却是一脸不情愿的紫苏慢吞吞的一步三回头的走向了后面停着的伯府的马车。
车夫已经不是上次代璇见过的那一个,只见他一挥鞭子,马车便吱呀吱呀的动了起来,而端坐主位上的赵长宁,却是两根指头轻轻弹着膝盖,眼神放空,不知道在想什么。
见这人不来骚扰自己,代璇便也干脆倚着车壁闭上眼睛假寐起来,直到窗外传来一声砰地一声巨响,伴随着一声尖叫。
“怎么回事?”代璇才睁开眼睛,就听见又是砰地一声,随之背后一痛然后眼前一花,整个人就落入了一个硬邦邦的怀抱之中。再然后,两个人就一起成了滚地葫芦。
“马惊了!”车夫大吼的声音,代璇惊魂未定中抬眼看去,却见正好两架马车挤在了一起,惊了的那匹马,可不正是自家的马车!
自家的车夫已经不知道哪儿去了,只有紫苏紧紧抓着车壁,试图从马车里钻出来。
“紫苏!”代璇忍不住惊呼了一声,才刚起身却又被马车突如其来的碰撞给晃倒,随后便给赵长宁直接固定在了怀里。
“缰绳!快砍断缰绳!”见这边的车夫纵身跳到马身上试图驯服惊马,代璇也顾不得仪态了,直接大喊起来。
车夫仍旧在跟马儿较力,直到赵长宁也大吼了一声“照做”,那车夫才一边狂拽缰绳,回手从车辕下抽出一把长刀砍断了缰绳,然后就见那马长嘶一声便当街狂奔而去,而两架马车却由于冲力径直撞向了路边的某家大门前的石狮子!
又是砰地一声。
代璇忍不住呻吟了一声,要不是有赵长宁这个人肉垫子,恐怕她这次真的惨了。
“你怎么样?”
“你怎么样?”
两人不约而同开口,却又同时如释重负的笑了开来。
“我没事。”
“我没事。”
又是异口同声。
赵长宁浅笑着低下头,温热的双唇轻轻触碰了一下代璇的额头,随后才低声道:“对不住,让你受惊了。”
代璇摇了摇头,然而随着赵长宁起身,放开了怀中的人时,代璇却是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先前紧张时还不觉得,然此刻放松下来,却不想后背正火辣辣的疼!(欢迎您来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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