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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landycy同学的粉红!
……
被敲打过后,两个姑姑就老实了许多。
然而小心翼翼许多日之后,两人就发现,其实这位新主子,脾气还不错。
只要认真做事,守好规矩,在她手下讨生活并不难挨。
尤其看代璇给猗兰居众人订下的规矩,就发现这位确实如她自己所说,是个讲理的。
一切按规矩办事,只要不犯错,根本不用担心她会突然迁怒你给你小鞋穿。
又过了两日,代璇将那几间铺子的账都看过上手之后,便主动提出可以开始上课了。
接下来的日子,就进入了水深火热之中。
代璇每天有四个时辰都用来学习礼仪规矩,虽然非常的繁琐枯燥,而代璇显见也有些不耐,但最终还是忍耐了下来,甚至都没有对两人发过牢骚。
如此过了两个多月后,李姑姑也忍不住要对代璇说声赞。
这些东西有多烦人她自是知道的,当年的她学规矩的时候,要不是有老宫女的鞭子棍棒抽打,她也未必能坚持下来。
所以当李姑姑私下里跟王姑姑称赞代璇的时候,王姑姑忍不住就笑话了她一回:这下该服气了吧,皇后娘娘的眼光自然是咱们比不上的,既然娘娘都说好,咱们还唧唧歪歪啥?好好做事是正经。
二月底的时候,代璇的课程告一段落,而此时,太后停灵四十九日满,要下葬了。
先帝的陵寝在离京城将近百里的东南方,临近治县,先帝当年下葬的时候,是跟元后合葬在一起的,原本要封灵,却被太后拦了下来。
太后原是先帝的妃子,不过她生的儿子当了皇帝。自然是有资格陪在帝侧的,只是规格要比元后稍逊一筹。然而太后并不甘心,竟叫人将元后挪了出来,自己霸占了那个位置。
皇帝本不愿意,奈何木已成舟,也不想因为死人而和生母闹得不愉快。最后也就默认了,然而就在太后下葬后的当日,此事却不小心泄漏了出来。
一时间,便掀起了轩然大波。
然而太后已经下葬。还能怎么着?难道把陵墓再打开,给太后换的地儿?
古代的陵墓和现代不一样,现代墓园是开放的。你想看了就可以去看一眼,想换个地儿,也不是太麻烦,但是太后不行啊,封灵之后可就再也打不开了。要是硬来,不是对里头的先帝不敬?
皇帝本想捂住这事,可谁知道消息传的太快,短短几日功夫,都察院的大人们便纷纷上书。指责皇帝不敬先人不敬嫡母有违伦常等等等等。
为啥御史们不喷太后?因为太后已经死了嘛,喷她有啥用?她倒是不会从棺材里跳出来反驳。但所谓人死如灯灭,你再指责她,也是不痛不痒啊。
皇帝反驳不得,又不能叫御史们闭嘴,烦闷的不行,竟是把赵长宁给叫进宫去骂了一顿,骂完了,顿觉舒爽,然后又有心情上朝面对御史们的口水了。
赵长宁也烦啊,自从赐婚后,他便被皇帝塞进了户部,正被那些账本给弄得头大呢,还有人不时的到他面前巴拉巴拉,再被皇帝这么一骂,皇帝倒是爽了,但他自己就极其不爽了。
因为心情不美丽,所以赵长宁干脆消极怠工,称病了。
然而,赵长宁会老老实实窝在王府里养病么?当然不会,这厮乔装打扮溜出了城,跑到紫园去了。
代璇听到这个消息时,正忙着做市场调查——云氏给她的三间铺子,一间很红火,一间平庸,一间半死不活。
好容易有了实践对象,哪里能浪费了?代璇暗地里观察了一阵,前几日才以雷霆之势拿了里头两个损公肥私的管事,直接给送到衙门里去了。
而那半死不活的酒楼,正好趁着国丧期间禁止饮宴,关了门进行停业整顿呢。
不过还不等代璇拿出方案,就已经到了三月份。
太后崩逝已经过了三个月,勾栏酒肆都撤下了白布,民间也恢复了嫁娶饮宴,寂静了许久的京城又热闹起来。
原本二月二龙抬头,也是踏春的好时节,奈何正值国丧期间不能出去游玩,如今终于解禁,人们哪里还憋得住?自然是该干嘛的都干嘛去了。
白居易曾诗云:二月二日新雨晴,草芽菜甲一时生;轻衫细马春年少,十字津头一字行。
如今天气抓暖,大地回春,一场新雨后地里树上都冒出了新嫩的新芽,代璇呼吸着这带着青草味儿的新鲜空气,顿时便小手一挥:还做毛的市场调查,咱也春游去!
李姑姑本想劝两句,然而却被代璇一句话堵了回去:我辛苦了两个月,难道姑姑就不怕我累出毛病来?就是皇后娘娘,也有歇息的时候啊!
旧日代璇那娇弱的体质和事故两人没少听,代璇这话一出,两人也就不敢再劝,毕竟领教过代璇的厉害,知道代璇最烦别人啰啰嗦嗦干涉她的决定。
代璇本待发帖子邀请陆安馨和徐梦姿,然而帖子还没发出去,就收到了来自赵长宁的信。
这回信是正儿八经从大门递进来的,因为有了婚约,二人便可光明正大往来了,再者有皇后娘娘叫他们多相处的话,李家人也不敢阻拦。
于是三月三日天气新,代璇就被上门的一架豪华马车给拉走了。
一上马车,代璇便感觉有种熟悉的味道,奇怪了,这明明是第一回坐的马车,怎么会觉得熟悉呢?
等马车出了城门,紫苏才突然看向代璇道:“姑娘,您还记得咱们去赴七姑娘的生日宴时,韩公子曾经送我们一程吗?”。见代璇从狐疑到恍然,紫苏捂嘴偷笑:“原来是英王殿下的马车,这可真是缘分呢!”
“姐,你真的要带我去见姐夫吗?”。李行瑜一双眼睛放着光,一边透过窗帘往外瞧,一边又是兴奋的抓着代璇衣袖叨叨不停,也不知道他究竟是好奇心太重还是太崇拜赵长宁。
“姐什么夫?!”代璇翻白眼,抬手给了李行瑜的小脑袋一巴掌道:“你给我注意点儿,叫外人听见像什么话!”
要是在现代,这有了婚约,双方家长也都承认了,叫声姐夫那是顺理成章,可在古代就不行,说不定就有人要嚼舌头,说你迫不及待呢!
李行瑜撅了撅嘴:“本来就是姐夫嘛,你自己害羞,关我什么事呀!”
“臭小子,在外公家里待了几日,胆儿肥了是不?”代璇一把拽住李行瑜头上的小辫子将他扯到跟前,听着小家伙连忙求饶,便笑道:“知道我的厉害了?”
李行瑜蹭蹭爬到了马车外头,和车夫一块儿坐在车辕上,才又探头进来道:“姐,你放心,我当然知道不能在外人跟前说啦,不过……嘿嘿,那什么,外人?”
代璇气不过,顺手就拿起一个洗净的大桃子扔了出去,只听砰的一声,然后李行瑜嗷的一声,接着就有一只小爪子偷偷伸进来摸走了那个桃。
代璇气结,而随车的紫苏和紫萍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李行瑜一边感受着郊外的凉风,一边啃完了桃,将桃核扔了出去,然而正当他站起身叉着腰准备放开嗓子嚎两声的时候,就被天外飞来的某个东西给正中脑袋瓜。
“哎哟!”李行瑜被“暗器”砸中,忍不住痛呼一声,回头却发现那暗器竟是一个桃核。
咦?怎么有些眼熟?
“怎么能不眼熟?这就是你刚才扔掉的那一个!”身后马蹄声响,一个男子声音突然响了起来。
李行瑜回头一看,却是一个眉目俊朗的青年,一身天青色的箭袖长衫,头上绑着青色发带,长长的头发扎成马尾垂在腰间,胯下一匹乌云踏雪,嘚嘚的赶了上来。
那人瞧着李行瑜还捂着头,便把玩着手上的马鞭笑了起来:“小家伙,怎么这么看我?可是你先拿桃核砸到我的,还不兴我礼尚往来了?”
说笑间,那如云的黑发却是随着马蹄声晃来晃去,越发显得丰神俊朗。
李行瑜正发呆着,却见身后车帘子被挑起,露出一张带着惊喜的俏脸来,随后便听见姐姐对那青年道:“韩越,真的是你?!”
没错,这位半路巧遇的青年,正是许久不见的韩国公幼子,韩越。
韩越看见代璇的笑脸先是一愣,随后便又笑了起来,仍旧如初见是那般阳光爽朗:“李姑娘,近来可好?”
接着不等代璇回答,便又道:“是了,你怎么会不好呢,我还没恭喜你。”说着,便又笑了起来,对着代璇一拱手道:“今日却是不曾准备,待我改日再叫人将礼物送到府上,你可不能嫌弃呀。”
代璇想到几个月前,这人还曾经对自己说着你等我,可如今再见,倒是能笑着跟自己说恭喜,到底是要说他洒脱呢,还是没心没肺?
不过这样的态度却是让代璇心里没有了失约的愧疚,见韩越说的俏皮,代璇也忍不住笑的眉眼弯弯:“小韩公子还记得给我带礼物,这可是我的荣幸,哪里还会嫌弃?你这礼物,我可是等了许久呢!”
韩越嗯了一声,又抬头看了看天色,然后才看着代璇道:“你这是……出来游玩?”若是他没有看错,这辆马车……(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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