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寒春:“……”
不是你们多冒昧啊,能不能睁开眼看看,这还有个人呢!
这两人怎么能做到一凑到一起就“目中无人”的呢?
太冒昧了,实在是太冒昧了!
周寒春以袖掩面,咳咳咳了起来。
楼庭晚和南宫行齐刷刷看了过来。
周寒春顿了一下,放下袖子面不改色道:“世子,陛下,刘太医一会儿该回来了。”
楼庭晚推开南宫行,“嗯,你来给陛下把把脉吧。”
她抓着南宫行的手伸出去。
南宫行:“……”
他倒是没挣扎,“那日我说的话,世子听懂了?”
“是啊,你不是说自己都腌入味了吗?那我不得好好看看是什么药,这么厉害。”
周寒春道了一句冒犯,就把手搭了上去。
楼庭晚看着他,忽然想起了什么,狐疑地打量了南宫行一眼,“陛下与以往也大不相同。”
以前的小皇帝唯唯诺诺,加上身子不好,总给人一种怯懦阴郁的感觉,现在阴郁还在,倒是不怯懦了,甚至隐隐有种不符合这个年纪的……沧桑?
楼庭晚搜肠刮肚只找出了这么个词。
南宫行知道她在怀疑什么,扯了扯唇,给她一个完美的笑,“世子焉知,我不是卸下了面具?”
楼庭晚盯着他看了几眼,倏地轻笑,移开视线,没再说话。
南宫行垂下眼看着一本正经的周寒春,忽然听到他说:【呵,果然这房间里就我一个正经人,这年头做大夫真难。】
南宫行:“……”
过了一会儿周寒春道:“劳烦陛下换一只手。”
南宫行乖乖照办,周寒春又把了一会儿,收回手,高深莫测地看了南宫行几眼。
原本南宫行还没什么感觉,硬是被他看紧张了。
“可是有什么不妥?”
周寒春未语先叹,南宫行心里一咯噔。
楼庭晚看着这熟悉的流程,有点想笑,但想起那药的作用,又笑不出来。
“陛下喝药多久了?”
南宫行沉吟片刻,“约莫一个半月了。”
周寒春点点头,摸了摸自己的胡子说:“还好,还来得及。”
南宫行被他云里雾里绕的头晕,忍不住道:“可否请周大夫明说?那药到底有什么问题?”
“那药里掺了很复杂的东西,你可以理解为毒,长时间服用会让你力竭体虚并上瘾,再进一步就是疯癫,最后要么疯癫自尽,要么枯竭而亡。”
楼庭晚说完观察了下南宫行的脸色。
他倒是没多意外,只是有些恍惚,双手紧紧攥起,青筋毕露。
“是的,陛下喝的时候尚短,此时调理排毒,不出一月就能恢复如常。”
周寒春见南宫行脸色不好,连忙说了解决办法。
南宫行却忽然平静下来,他站起身,对着周寒春拱手作揖,“那就有劳周大夫了。”
“陛下这是折煞草民了!草民当不起您这一拜!”
周寒春“噗通”一声跪下,肃容道:“草民定竭尽全力,还陛下龙体康健。”
南宫行深呼吸,大步上前亲自扶着周寒春,拍了拍他的手,郑重道:“待朕康健,必有重赏。”
无人知晓他内心的激荡。
他活了两世,终于知道自己前世日渐衰弱的原因,终于有机会改变。
他踽踽独行于无边黑暗之中,忽见一道金光刺破苍穹,落在了他的心上。
那是生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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