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四矿回来到老区都六点多了,我用孬驴手机给家里打了个电话我妈他们明天也就回来了,大晚上还得在坐车回去也挺折腾的,索性我直接奔网吧通宵去了,但是一个人玩又没什么意思,我叫上孬驴和盛阳我们我们三个在网吧直接干了个通宵,第二天从网吧出来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一个个饥寒交迫的,很是难受。
但我爸妈他们说中午才能回来,索性跟盛阳他们吃过早饭后我又拉着他俩接着干了个早室,一直玩到中午十一点多,再次从网吧出来一个个都困个逼样,找了个地方吃了口饭后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下午到家我蒙头就睡,跟要冬眠的熊似的,直接一觉干到晚上八点多,起来吃了口饭又回屋接着睡,直接又睡到了早上。
我坐起来伸了个懒腰,感觉睡的我整个人都懵逼了,突然一想今天开学,一种难受的感觉就油然而生,一边刷牙一边打着哈欠,真是一点都不想去,寒假作业什么的那是一个字儿都没写,但想想新学期了,还是得打起来点精神,我依旧熟练的端着饭趴在阳台上看着玉晗她家楼下的方向,也不知道是她走的早还是我起的晚了点,还差十分钟都开始要打上课铃了还是没看到她,我饭都吃完了,我又等了一会儿还是没看到她,估计是走了,我也披上外套直接就出门了。
离得近还是挺爽的,也就大概5分钟左右的时间我就到学校了,一进班里就看到玉晗在收拾桌子上的东西,果然是走的早,我也走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刚一坐下扭头就看见孬驴和盛阳他俩齐刷刷的趴在桌子上睡觉,俩人都困个逼样,我差点没忍住笑出来。
时间过得还确实挺快的,眨眼间我的初中生活就只剩下这最后一个学期了,想想后边马上就是高中,突然开始有点小迷茫,我现在考的这点分万一跟玉晗考不到一个高中咋整,这个问题还是挺现实的,然后那一瞬间想着这一学期我得好好学习了,第一节课压根啥都没听,找别人问了半天作业,抄了一整节课作业,事实证明我还是没什么心思学习,抄完作业之后立马就开始烦了起来,很不理解写这些东西有什么用,所有答案都给安个统一的解题标准,太禁锢思想了,搞得所有人都是平平无奇磨灭了自己原本该有的光彩,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自信,甚至还开始质疑起来了中国的教育。
上午基本也没讲什么东西,都是各自在安排新学期的计划,还有就是收作业,发新学期的书我忙活一上午都没整完,也没啥其他办法了,没写完的我直接交了上去,一点没写的直接不交,反正那么一大摞少我一个也不显眼什么的,没想到的是弟兄们也跟我心连心,都这么想的,最后就是班里八九个没交的,全是我们几个。
然后就是下午我们几个挨个儿被各科老师给叫办公室补作业,我是语文和政治这两科没交,字数太多了,真是抄不过来,老师说最晚明天开学典礼之后交了就行,其他糊弄交上去的倒没什么,老靠那就头比较硬了,他是我们这群人里边头最铁的,就这么说吧,一下午基本都没看到过老靠的人影,我靠哥那是除了黄飞鸿教的数学交了之外,其他的一科都没写,这一下午要不就是在老师办公室,要不就是在去办公室的路上。
就这么折腾了一天,弟兄们一个个补作业补的如日中天,我大概寻摸了一圈,整个班里就我们几个写的认真,比班里那些真学习好的看起来都要刻苦,三年了,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弟兄们这么用功,我很欣慰。
等下午差不多快放学的时候老靠才回班里,拖着疲惫的身体和困倦的眼神,好像刚从工地搬了一天砖下班了似的,最后一节也是自习,班里也没有老师,盛阳站起来贱嗖嗖的过去问了句:“怎么了小靠,刚下班回来?”
他这话一说完班里好多人都跟着笑,老靠也苦笑了下说:“哎,别提了,我让老蔻撞见在办公室补作业了,给我又训一顿,看着我补了我一下午,快难受死我了,我感觉一年都没写过这么多字,给我手都写酸了。”
满少笑了笑说:“到底了,那题你还真会写哟?”
老靠把本往桌子上一摔:“我会写个蛋,老蔻走了我随便抽了一本咱班学习好的搁哪儿抄呢,他们有课就都上课去了,办公室也没人,让我搁哪儿抄了一下午,语文抄完了去英语办公室,英语抄完了又去其他办公室,楼上楼下跑了好几趟,刚才老蔻堵着我又检查了一下才让我回来,还跟咱老班说了让明天再检查一遍呢。”
盛阳摸了摸老靠的头说:“可以啊小靠,变聪明了,我没看错你。”
他这话一说完老靠就跟他摁到了桌子上朝着他的头就呼啦了上去:“我发现你现在咋跟孬驴一样儿一样儿的,跟你说多少遍才能记住呢,叫靠哥!”
盛阳笑了笑说:“对不起靠哥,都是孬驴让我说的,我可不敢这么说。”
老靠笑了笑松开了盛阳,然后就是孬驴放下笔又朝着他扑了过来,还没等盛阳站直孬驴又给他压到了桌子上一边呼头一边看着他说:“你特么咋干啥坏事儿都带着我呢,我真就纳闷了,天天肉烂嘴不烂的那就。”
大炮拍了拍他俩说:“你俩小声点,都影响到其他弟兄们学习了,你看看,本来我们都低头搁这儿老实写作业呢,现在你们这一搞,我写作业都没思路了,小比伟和比坤也没思路了,耀儿本来也在哪儿老老实实写作业呢,现在眼都快飞到这儿了,能不能考虑下大家的感受?”
孬驴笑了笑说:“这不都怨盛阳?我本来也好好在哪儿写作业呢,他非得过来挑事儿,你说以后我要是考不上市高中了,那我不气?”
盛阳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不是啊哥,大白天你搁这儿做梦呢?就你那成绩还需要影响吗?今天真邪门了,抄个作业还给你抄出来成就感了,感觉自己很骄傲?”
盛阳这一套理论还是挺有说服感的,给孬驴说的还真就有点小懵圈了,趁他懵圈的时候,盛阳朝着他就是一脚,然后还没等他开跑老靠就又给他摁住了,恰好这时候下课铃也响了起来,也很好的掩盖住了盛阳的哀嚎。
可算是解放了,上了三年学了,都没今天一天写的字多,我把笔放下也兴致冲冲的朝着弟兄那边走去,这时候玉晗恰好也从我对面走了过来,她抬起胳膊拦了我一下说:“作业写完了吗,你就去找他们玩儿。”
我笑了笑说:“就差一小点了,明天上午我就都整完了,分分钟搞定,今天我都奋笔疾书一天了,这不得劳逸结合。”
“切,不写作业还说的这么有理了,一会儿回去我去找你妈说道说道。”
我撇了撇手笑着说:“那你去吧,只要你能找着我妈,随便说哈哈,我不怕。”
玉晗抬手就掐了我一下胳膊说:“哟呵,你还真跟姐姐来劲儿了是吧。”
“嘶~” 不得不说这姑娘手劲儿还挺大的,隔着衣服还是能直接揪起来我的皮,还是有点疼的,还没等我张口说话,她还又踩了我一脚,然后就一副阴谋得逞的样子走了。
盛阳这会儿过来拉了我一下说:“走吧呀哥,别搁这儿你侬我侬的了,你扭头看看弟兄们,都等着你抽烟去呢。”
我转身一看还真是,齐刷刷的都看着我这边,眼神一个个都跟特么看动物似的,我笑了笑说:“走走走,别看了,抽烟去抽烟去。”
我本来想着跟他们聊会儿天就撤呢,那样还能赶上跟玉晗一块儿回家,要是抽烟的话,那就不知道得到啥时候了,但也不差这一天,想到这里我还是开心的跟弟兄们往操场走去。
去操场的路上我就感觉有人在跟踪我们似的,我扭头果然发现有俩女孩一直在后边跟着,手放校服兜里还一直往我们这边看,一看就不是我们这个年级的,盛阳扭头也看见了,然后他走过去拍了拍弟兄们笑了笑说:“弟兄们打个赌吧,你们猜猜后边那俩女的是过来找谁的?”
孬驴扭头看了看说:“这都不用猜了弟兄们,这肯定是来找我的,刚才我扭头都直接跟我对视了。”
比坤看了看说:“不是,我感觉还得是来找我的,要不也不会那样看着我了。”
其他弟兄们都笑而不语,盛阳这会儿笑了笑说:“哎,没想到呀弟兄们,我就跟你们说说,那就一个比一个自恋呢,人家是过来找我的,我就是跟你们分享一下,还真都挺跟自己当回事儿了那就。”
说完这狂气话之后,盛阳厚着脸皮就朝着人家走了过去,我们在一旁趴栏杆上看着,大概过了有两三分钟的样子,盛阳还真就给人家领过来了,这下弟兄们还确实有点小惊讶了,没想到还真是找这货的。
但走进了发现我阳哥的脸色并不是那么好看,盛阳跟其中一个女孩儿指了指老靠说:“叫靠哥!”
那个女孩点了点头说了句:“靠哥,你好,这个是给你的。”说完从兜里掏出来一封情书就塞到了老靠的手上。
然后那女孩儿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起来,还不等我靠哥说话她拉着另一个跟她一起过来的女生就跑走了,周边还是有好多人围观的,老靠这会儿的表情也是跟跑马灯似的,先从懵逼再到压抑不住的喜悦再到猥琐的笑容,变化多样。
盛阳叹了口气说:“唉,真TMD,没想到啊靠子,你还藏的挺深,这啥时候勾搭的姐妹花也不说给弟兄们说一声,我舔着脸就过去问人家是不是看我了,结果人家跟我说是找你的,看我扭头就顺便看了看我,兄弟啊,我从小到大就没受过这种气,我还从来没有被女孩这样说过呢,什么叫'看你了顺带着看了我一眼?’ 你跟我解释解释老靠。”
老靠笑了笑说:“呵呵那是你活该,谁让你厚着脸皮去找人家呢,我都不认识她们,之前都没有聊过,甚至见面都是第一次见了,你让我跟你解释个毛线啊,附属品?哈哈哈。”
盛阳点起来烟抽了一口说:“唉,行吧,我是附属品,哎,弟兄们都有魅力,就我是附赠的啊,我也明白了,我都懂......”那嘴就跟个老伴儿似的絮叨个不停。
事实证明,女生追男生还是挺简单的,老靠正好也年前刚分过手,给她情书的女孩儿叫唐文玲,也算是彻底感动了我靠哥的内心,没过几天俩人就腻歪不行了,我靠哥烟也不抽了,弟兄也不陪了,一下课就趁那几分钟时间去找人家去,每次上课铃一响都跟生离死别似的,好一个现实版的梁山伯与祝英台,我们下课一个个趴栏杆上看的津津有味的,但梁山伯似乎又有点不太符合靠哥的气质了,老靠的体型快顶人家仨了,镇山虎和祝英台还差不多,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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