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呸,爷是正蓝旗大营的,有几个敢说爷是乱党的,你个小掌柜子边上去,爷几个说话有你个屁事儿?”
走了一段也累了,看到有个茶馆卖油茶,很想喝,正好还有人在唱大鼓,就坐下来休息下了。
“这位爷,你这边上有人吗?方便拼个桌吗?”我听音熟,心想现在这街上有几个认识我的?也就没抬头的回了句:“有人,不方便。”
“呵呵卑职应该看不到王爷才对啊。”
这几句话声音小的我都听着费劲,李卫哈哈大笑起来:“是啊,这不是路过这儿看到熟人了吗?正好也歇歇脚,王爷,在这边看到您不太合适吧。”他轻声对我说,我身子一下子坐直看着他。
我知道他和十三弟的关系好,可是跟我的关系,从第一次见他到现在说过的话都写不出一页纸来,但是一年多不见他倒是显的干练了不少。
弘昼可能知道我说的是谁了,也不再问了,只是不停的拍着我,像原来他哭的时候老十拍他那样子。
弘昼听出他话里的话一把抓住他胳膊,可是那手在李卫的胳膊上显的那么小,我对弘昼使了使眼色。
因为我们的衣着和身上的气质和这茶馆太不合适了,尽管是换了一身在宫里看来最普通的衣服,而且弘昼还给我找来了一根假辫子,戴上帽子后从头型上已经不是很扎眼了。
“嗯去吧。”我自己在这边坐着听着大鼓,可是心思却跟着工部那些人去了圆明园。
“是不是要加盖个园子?不知道了,叔你坐下,我去那边给你买点绿豆糕来。那边的好吃。”
老板一时语塞,边上倒有个岁数再长些的拉了拉这个说话气粗的:“行了行了,跟人家老板致什么气呢?听书听书,不谈了。”
喝了口茶,听到边上有人在议论着:“哎,老哥几个听说没有?咱们万岁爷居然要给那十福晋在圆明园盖个园子啊。”嗯?在说我。我耳朵自动往他们那边伸长了些。
茶馆这些人一听他要见皇上,连唱大鼓的都不唱了,看着他,他也觉得有些别扭了。
李卫站起身走到窗子边上:“哈哈,这不是果亲王吗?我这不是走累了,跟这儿歇歇脚再去见皇上吗?”
“哟,这是哪跟哪啊,这不是抢了兄弟媳妇吗?”
“也不知道这十福晋是个什么样子的人,没人见过,都说漂亮的不得了。不过雍正爷登基后就没再见过那个汉王爷了啊,那王爷和圣祖爷近的啊,比亲儿子还近,是不是让皇上杀了啊。”
“那现在看到了不应该是你三生有幸吗?”我冷笑起来。
因为听到刚才的那些真真假假的话,心情很差。
他看我的眼神让我一惊,那是一种惋惜的眼神,我不再看他,他笑了下拍了拍我的手,然后起身对李卫说:“李大人,咱们快走吧,误了时辰咱们可都不好说了。”
“哈哈,咱这大清朝从顺治爷那会儿不就有这一出吗?只是不知道这十爷会不会也自杀了去啊。”
“保不准啊,这雍正爷是个办事狠毒的人啊,你看康熙爷一死,那内务府的赵昌不就让他杀了吗?”
那李卫看了看十七弟,看了看我,笑着随十七弟走了,我看十七弟走的时候回头冲我笑了笑,我也只好笑下。
我干笑了一声:“呵呵,李大人,你觉得应该在哪儿看到我啊?”
“李大人,劳烦你费心了。”其实我自己都不知道他好不好,心情更差了。“呵呵,王爷,如果看到你站在皇上身边的话,卑职还真是不知道怎么形容好啊。”
只知道历史上有写四哥加盖了个园子,可是时间并记不得了,看现在的季节也快到赏荷的时候了,走这一上午还真出了些汗呢。
那些喝茶的都挤到边边上去坐了,他坐在我边上,拿起我的茶碗把茶喝了,然后看着我,小声说:“他知道你出宫吗?”想也知道说的是四哥吧。
弘昼忙吧头低了下来,我的昼儿啊,你干吗要低头啊,这不明显有鬼吗?
我一转眼看到不远处一个人影往一个胡同里走,是个侧脸,是老十。
顺便还给他使了个眼色,因为有个膀大腰圆的主儿进了茶馆儿,我也没看清是谁,我看他们不说了,也坐正了喝着我的茶,只是这弘昼怎么去了这么久还不回来?
“随便问问,十爷可好啊。”他不问还好,一问偷听的全都呆了一下,我看了这群人一下,弘昼起身走到这些人身边,用眼神把这些人轰走了。
“是啊,我也听说,皇上把十王爷发到张家口充军了。”
“不知道。”我一直觉得说谎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因为一个谎总是要有很多谎去圆上一个谎话。
忽然弘昼拉了我一下,并且把我的脸挡一下,我听到一阵脚步声,从近到远,弘昼看他们走远了才小声说:“刚才是九门提督,不知道有什么事情,而且后面还跟了一些工部的人,往圆明园的方式去了。”
如果他要是跟四哥告状,我倒希望他把这话传给四哥,毕竟四哥不可能一天二十四小时看着我,他又不会杀我,那我其实是自由的。
话很明白了,他是觉得我因为四哥的皇位吧,可是这话听进我耳朵,我真的很难过,在他们眼里我就是这样子的人啊,那别的人是怎么想的呢?
“不该吧,那十福晋是什么人啊?我怎么早听说着十王爷没有娶亲啊,哪来的个福晋啊。而且还听说皇上登基不多久福晋就住宫里了啊。”
这时店老板实在是听不下去了,这消遣地方谈这些事情本来就不合适,还越说越上劲了,他走到中间:“咳咳,这几位爷啊,你老几个就不要叨叨这朝上的事情了,谁也没真见过,这要是让外人知道,还当我这小馆子窝藏了乱党呢。”
轻轻咳了下:“坐吧。”那不是李卫吗?他是上京来述职的,还是就在京里当官?住在乾清宫跟外面已经拖了节了。
“你,”弘昼刚想说,这时外面有马蹄声。
接我进宫的是十三弟和弘时,别的人看到的是什么?我是被轿子抬进宫的,怪不得除了一起共事的兄弟,别的人看我的眼光都那么怪异。
弘昼上去就把门踹开了,里面是一个荒院子,好像很久没有人来过一样,我四处的找着,到处的蛛网,我很仔细的看着,想看有没有蛛网坏掉的,是证明有人来过的,可是没有。
边上有离的近的隐约听到我们说话的都很感兴趣,看来这八卦不是现在才有的,从古代就很多了。
“呵呵,正好啊,本王也正好要去那边,一起吧,你把马给李大人。”他跟边上的下人说了一句,这时他看到了弘昼,也是一愣。
他们走后,这茶馆的人都惊了,有个胆大的甚至还上来问我是什么人,我笑了下,他看到我的一只眼睛是青紫色,看他那五十来岁的样子,想必也知道那汉王爷有一只眼睛是紫的吧。
这时他也看到了坐在我边上的李卫,他脚步一停,笑着坐到了李卫边上:“呵呵,李大人,您这是回京述职来了?在浙江可好啊?皇阿玛现在人在圆明园,您应该往那边去吧。”
我冲过去,可是已经没人了,那个胡同里只有一户人家,我马上拍门找人,可是拍了半天没有人开门。
“呵呵,五阿哥听说你前一阵子得病了啊,可是现在看来这手劲不小啊。我没说什么话啊,只是觉得这么久不见十爷了,问个好而已啊。”
“工部的去圆明园干吗?”反正别发现我就行了。
“可是就您这边上有空了,行个方便吧,听会儿书就走了。”我把茶碗放下,抬起头看看这到底是什么人啊,一抬眼吓一跳,我马上把眼垂下。
我哭了起来,弘昼没有看到人影,他搂着我的肩一直在问我怎么哭了。
“叔,刚才看到打架的了,哈哈就在远处,我说怎么那么多人往那边去啊。”弘昼边往里走,边跟我说着,声音不大,可是边上还是有些人看他,而且还有人交头接耳起来。
“李大人,怎么跟这茶馆坐着呢啊?”这是十七弟的声音,我把头转向了里面,弘昼也是一愣,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会碰到自家人。
弘昼没有松手的意思:“李大人,我不管我阿玛怎么宠信你,可是你这么说我叔就是不行。”
“快,咱们快回宫里去。”我拉着他往回走,接近小跑了,这一段不近啊,如果十七弟回去跟四哥提起,我死定了。
他刚想跪,我扶了他下摇了摇头,弘昼已经结了账,我们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这一带。
“呵呵,王爷,别说小的还真是这样子想的。只是不知道王爷这次在这边是奉皇上的命还是自己出行啊。”我后背一冷。
“有什么区别吗?脚长我身上了,我想走到哪儿?管不管是一回事,听不听也是一回事啊。”
十七弟一看这个立马下了马进了茶馆来,一屋子的人都跪下行礼,他挥了挥手走到了我边上,看着我,我也只好抬头看着他,眼里说不出的复杂。
现在朝里做官的,能一眼认出我的,屈指可数,听十三弟说,四哥换了不少的人,李卫刚好还认识我,我今天怎么这么背啊。
“你出来啊,你在京里为什么不来看我,我想你啊,你出来啊。”我一边哭一边叨叨着,心里真的很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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