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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历正月十五的元宵节过完,传统春节就过去了。我算是正式迈入了十五岁。一大早我拿冷水敷了敷脸醒神,正月的天气,积雪已经化开,冰冷的水一接触肌肤,受到刺激,脸上皮肤的毛孔立刻收缩,原本还因刚起床一身懒意,立马消散一空。我忍不住打了个激灵,但这种刺骨的冷也不会维持多少时间,等皮肤适应正常的温度,反而脸上身上都热了起来。过完元宵的这天天,我选了一件淡粉色的薄呢料连衣裙,外披是严妍从外面给我带来的短款白色羽绒服,这次过年她和吴亚存来京城给我带来不少东西,每一季的流行款他们都会给我带来不少,我下身穿了肉色的保暖连裤袜,脚上是爷爷从莫斯科给我带来的白色皮靴。
一大早阳光明媚,冷水洗过脸让我整个人看上去精神抖擞,过完年刘家的院子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三爷爷一家人子过完元宵就匆匆回去东北了,而三爷爷刘翰明看我的态度也从以前的倨傲有所改变。但他们的态度与我又有何关系?
来到餐厅,胡桃木的长方桌上,刘云昌和奶奶李丽华已经在用饭了,年纪大的人越是浅眠,他们都是天不亮已经有动静了,此时上座的刘云昌穿了一件太极杉外面随意的披了件大衣,看得出刚刚是打太极拳〖运〗动完。比起年前,他的精神明显好了一点,在外人看来现在的刘云昌很健康,完全看不出病,可就算没有太大的病,他的全身器官都在衰竭,年轻时的过雪山,走草地时伤了根基,年纪一大。所有年轻时潜伏起来的毛病都跑出来做崇。
“曾爷爷,奶奶。”我叫了两声,自己盛了一碗南瓜粥,在末尾坐下。
刘云昌点点头,将一份报纸丢到了我的面前:“今天早上的人民日报,你看看。”
我接过,只见里面有一篇文章《学好知识,为明天的崛起!》。报纸上俨然是抨击年前《青年报》上甘允发表的那篇文章。
“厨师的职责是烧菜,理发师的职责是理发,司机的职责是开车。而学生的职责就是读书,这个社会之所以能稳定是因为每个人都各司其职。
可如今我们的社会上是少了青壮年,还是不够劳动力?要学生弃学去逐名利。连〖主〗席也要说天天向上。好好学习!改革开放的大好机遇,我们原本应该学好知识,然后才能更好的报答社会,为社会做贡献。而现在某一些人却堂而皇之的鼓励学生,说什么读书不是唯一的出路。改革开放的南方多的是机会。鼓动学生去追名逐利。
一百四十八年前的鸦片战争还不够让我们的民族得到教训吗?因为缺乏和国际接轨的知识,才让外国人转空子把害人的鸦片当成长寿烟从而轻而易举的击垮了我们的意志。因为缺乏知识和认知,才让我们在那个特殊的年代和国际的差距越来越大,从而赔了大量的银子,最后还被我们曾经的徒弟后来居上,历尽了八年的抗战。这些血与泪的历史才多少年我们难道已经忘记了吗?
一切的苦难归根结底是我们的无知我们的落后。知识或许不能改变我们个人的命运。但是他可以改变我们国家的命运。只有我们整体国民素质提高了,才能为我们华夏明日的崛起打好坚实的基础。才能实现华夏强国梦…….”
上面撰稿人写的是:梦溪看到这里我面无表情的把报纸一合,继续吃饭。
“丫头。你也太大胆了一点,在上面说有人对甘允抄袭你演讲的那篇文章一片赞赏之时,你居然跳出来唱了这出,你这是否论了自己在学校的演讲吗?”刘云昌笑眯眯的道。看到我的反击他相当的高兴。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况且青年报上的那位才是撰稿人,和我又有何关?”我抬头。露出一抹慧黠的笑。如果那位现在承认他是抄袭我的演讲稿,那么只能说明他的人品有问题。如果他死撑也因为他的理论站不住脚被反驳,从而想得到上面的关注的计划成为泡影。
所以本姑奶奶的便宜可不是这么好沾的,最起码不死也让他脱一层皮。想着我心情舒爽的连喝了两碗粥。
“丫头,你也别得意太早了,万一上面不论同你的理论,那你岂不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反而会给自己在国宗学府考核里平白增加难度。”刘云昌其实已经用完饭了,之所以占着桌子就想有个说法。
“如果上面连这么点眼光也没有,那这个国家还有什么希望?迟早和我老爸包袱款款一家人移民国外算了。”
我的肆无忌惮引来刘云昌的一声叹息。
“唉,丫头你这是想逃避责任吗?”
“我从来不会逃避责任,但曾爷爷,你可有想过士为知己者而死吗?如果上方的理论和我一样,是想着华夏崛起,心里装着国富民强,那么我在这条路上走下去又有何妨?可上面如果连这么点胸襟和智慧都是缺乏的,那么我留下去比又有什么意义?就算我参加了国宗学府的考核也会因为理念不同而被刷下来。”吃饱喝足,我起身,整理了一下因为吃饭而有一些折痕的衣服,出门。
“这丫头,是自信过头还是狂妄?她怎么就知道这回她的理论就一定是正确的呢?”刘云昌指着我的背影对着身旁的李丽华道,脸上的喜悦是想压也压不住。
“爸,你脸上明明就是一脸的骄傲,当年二叔他在国宗学府考了第一名回来的时候,你也是这样的表情。”李丽华声音柔柔的道。犹记那还是一个下雨的天气,刘云昌得知刘翰睿考了第一,不顾身上被淋湿,执意在雨中等着刘翰睿回来,而他脱下了自己的衣服为老爷子遮着雨,又转身吩咐她回来取伞。这一想,原本有些淡去的影像又在脑海中浮现,像电视剧的回放,让她彷如一切都还在昨日一般。但回神,她看到了自己的手,这双原本他总是在夜深人静时候最爱牵着的柔荑,已经布满了岁月交纵的纹路和老茧。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即便他已经走了几十年,即便孙女都已经如此大了,即便她已经满头银丝,以后连牙齿都老的掉光,忘记了他的样子,可还是记得他当初牵起她手时的话。和他离开时所说的最后一句话:我走了,帮我照顾好这个家。
是的这里是她的家,所以在最艰难的时候,她也没有想过要离开,即便是当年儿子因为娶妻不慎被赶出这个家,她也没有想过要走出这个家门,只因他离开上战场前的这句话:帮我照顾好这个家。她便认为这是她一辈子的家。
而此时的甘家书房,窗帘拉开了一半,一缕阳光照进来,总算让房间见了一点光,忽然,一道尖锐的笑声传出来,不过却让闻者纷纷绕道,太恐怖了,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听上一听,就仿佛会被恶鬼附体。
总所周知,甘亦会发出这样的笑声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在极度的愤怒之下。此时他手上的青筋暴露,紧紧的抓着今晨的报纸。
而在甘亦面前,甘允低着头,连呼吸声都小心翼翼的控制着,不让自己轻举妄动,仿佛只要在那里动了一下就要被毁之一旦,尽管这样,甘亦也不可能一直忽略面前的甘家后人还是他费尽苦心培养的后人。难道他教出来的人真的不如姓刘的那位残废所教?
梦溪?刘夕?只要明眼人,一眼就知道这位梦溪是谁人,贵圈就这么点大的地方,恐怕早就已经传遍了,现在整个京城都在看他甘家的笑话吧!原本以为偷窃了一篇好文章,结果文章的主人这么狠绝,居然将自己的理论完全推翻,写了一篇针锋相对的文章,里面字字都不无讽刺甘家的鼠目寸光。
“现在你有什么想法?”甘亦面无表情的盯着甘允,他的手已经不动声色的放开了紧抓已经被揉的很皱的报纸,然后,再慢慢的抚平。
“叔父,会不会这是刘家一开始的圈套?”甘允叫了出来,甘亦越是不动声色越让人感到窒息,甘允不笨,出了这件事情他说不定会被甘亦抛弃,虽然他也曾反对过这个提议,但是甘亦一旦决定的事情谁也无法改变,甘允他知道。面前的叔父早就已经不是当年手把手教他练毛笔字的那个叔父了。如果按照他本身的资质要过前三那是完全被又问你的,可是这个叔父非要搞刘家,一定要和刘家争个高下。想到这里他不由得一声叹息。
就此要想命运低头吗?如果他现在被甘亦换人,那他以后别妄想在贵圈混了,但反抗?我忽然眼睛亮了一下,仿佛抓到了什么东西。可随即表情变得没落无比,由于甘亦的职位,谁人敢站出来和他唱反调,这样做,如果他进入到第三轮还有一点点的希望,可一旦他落选,那么他这辈子算是真真正正的完了。
PS:撑不住了,睡去了,哪里不对明天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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