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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我风风火火忙着草莓的时候,收到消息,徐立祖和几个徒弟被打,送进了海东农场的诊所。等我到的时候,父亲和爷爷已经赶到。
“怎么回事?”我急问,看着躺在诊所病床上包的像种子一样的两个人,没由来的一阵愤怒。到底是谁?对我的人下手?三个人里徐立祖算是受伤最轻,只是脸上挨了两个巴掌。他的两个徒弟可惨了,腿和身上都有不同程度的骨折,脸被揍得像包子一样的肿,所以我见到时才会像种子一样。
“已经请联防队调查。小夕你和徐立祖这段时间好好呆在家里,那个修理铺就不要去了。”刘家笙深皱起眉头,担扰的道。
“立祖你说。”我看向徐立祖。
“那几人年纪都很轻,十八九岁的样子,一副阿飞的打扮,戴着墨镜,说是收保护费,每个月让我交500元,否则砸店。几天前来,我只当是开玩笑,农场哪里会有像这种香港黑社会性质的团伙出现?只当那些人录像带多看了,走火入魔罢了,谁想今天居然真上门砸店,还打人。”徐立祖觉得是何其无辜。可以说是莫名其妙的被揍了一顿,那些人也胆子太大了,当时若不是闻讯的路人仗义相助,他们还要被惨揍。
“爸爸,你听到了,你这个农场书记怎么当得?光抓经济可不行,群众的法制教育也要跟上。今天是砸了立祖的店,万一哪天这些头脑发热的小年轻砸了你们供销社闹出人命看你怎么办?”我这可不是危言耸听,我记得前世八十年代初全国范围内各种黑恶势力露头,涉及杀人、抢劫、绑架、强奸、敲诈勒索、走私贩毒等犯罪,带来的影响极其深远,恶劣。而在八二年海东农场也发生了一件恶性事件,此事件具体什么时候发生我已经印象模糊,只记得当时海东供销社被砸抢,一名售货员被强奸,后自杀身亡,当时这件事情应上面的要求被父亲强制压了下来,但该名女子的父母不断上访,虽没有造成不良后果,可在父亲下马时,这件事情也一拼被对手拿出来清算。所以身在官场最好不要被人抓住把柄,否则,总有被清算的一天。
父亲还没说话,听了我的言论后,爷爷刘翰睿不断的点头,“随着改革开放,人民的思想也在不断解放,这个时候如果没有一个好的引导,有一部分社会青年的思想会误入歧途,他们把不良的情绪发泄在社会,造成难以想象的恶劣效果。家笙,你作为海东农场的党政一把手,是时候要加强这方面对群众的思想教育了。”
原本刘家笙还想说小孩子懂什么?可刘翰睿开口,他不得不正视起来。这回过年,家里的那位把他单独叫到书房谈了好久的话,其中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一定要重视刘翰睿的话,刘云昌甚至直言不讳的说,如果不是刘翰睿无心政治,否则刘系没有他几个叔叔姑姑什么事。
现在刘翰睿愿意来海东说是散心,其实摆明了是来辅佐他。
刘家笙毕竟是聪明人,刘翰睿一提点,马上明白。点头:“二叔,我明白了。”
“爸爸,你明白了,我和立祖就不用关在家里了吧?”我试探的问。
“不行。”想也不想的,我的提议被刘家笙拒绝。
“社会的治安如果只靠不出门来解决,无疑是掩耳盗铃,我相信这是海东农场的意外事件。”
我想用三寸不烂之舌,把父亲攻克。
“你这回叫你爷爷出面也没有用,过年的事情还没和你清算,休想和我讨价还价。”像是猜到我心中所想,他事先堵住了我最后一个希望。“立祖,你这几天也好好的休息,你和几个徒弟放心,我一定会把歹徒抓到的。”嘱咐了徐立祖几句,刘家笙转身离开,作为海东农场的党政一把手,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他去做,他不可能久留。
等父亲走后,我我撒娇的挽住刘翰睿的颈项。
“爷爷!”大概也只有我敢这么亲密的对爷爷,因为每次和爷爷撒娇,家里奶奶都会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我。
“你爸爸都这么说了,你让我说什么?不过你近段是太脱缰了一点,是时候要收了。否则到县里以后怎么了得?”拍着我的肩膀刘翰睿道。
“县里?爸爸要升官了?”我惊讶,这可比前世提早了好多年呢。
点点头,刘翰睿继续:“你爸爸在海东的成绩斐然,上面很重视海东农场的发展,特别是海东磁钢厂,已经被评为全国先进企业,可惜,立祖的爷爷辞职了,不过他走前留下的那个配方也弥足珍贵。上面希望你爸爸能到更大的空间发展。”
“爷爷,到县里也要三年一届,换届最起码明年。现在这么早让我收做什么?”我实在不甘心的道。
“连三年一届也知道?小夕,长大了要不也入官场?弥补爷爷不能完成的遗憾。以你的资质,到时我让刘系倾尽支持,做华夏第一任女书记也未尝不可能。”刘翰睿似是而非的说笑道。
“我还想多活几年。”瞪了他一眼,结束话题,我直接来到了徐立祖身边。
别说,我还真怕老头子哪天哪根筋打错把我往那条路上推,别人只当老家伙这种话说笑,可我知道并不,只要我表现出一点点的意愿,老家伙就会义无反顾的压上整个刘系把我往那条路上推。政治之路哪有这么好走的?自问把自己的举动曝光在镁光灯之下,我还没有那种勇气,我喜欢在黑暗中操控。比起我自己,我倒觉得蓝枫更合适。怎么说前世他年纪轻轻已经做到省长的地步,还是华夏最年轻的省长。
接下来几日我就和徐立祖安安分分的呆在家里,看看书,学学古文,补补俄语,出门最远也就到幼儿园弹钢琴。
从父亲那里得到消息,那群忽然冒出来收保护费的小年轻像人间蒸发一样没有再窜出来危害。而期间,钟飞红又找上门和我结算三八节农家乐活动的草莓收益,和后续的问题。三八节一天虽然接待了游客400来人,总收益八千多点,但后续却有很多人找上来,谈批发代销草莓事宜,这让钟飞红傻眼了,原以为种草莓最多是自产自销,还有农家乐的方式也让她开了眼界,可批发代销,这是什么模式?所以钟飞红就上门请教来了。
“钟阿姨,你看呢?”我想了解钟飞红的想法。
“他们见我们农家乐销售一元八一斤,就压价一元,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以后别人开始种植了我知道可能价格要大幅下降,可一元一斤太低了,出最高的一家是一毛五,他们说途中损失算他们的,他们知道海东农场的草莓被我们垄断,还提出,如果未来只给他们一家代理,全权销售,给我们的价格两元一斤。”
“拒绝。”我直接发话。
“好,那我告辞了。”直接,钟飞红出去。
“为什么她不问你原因?”等钟飞红出门,一直在一旁的徐立祖问。
“这就是信任呀?”我丢了一颗草莓入口。
两元一斤,上辈子听得最多的就是这种靠垄断炒卖的商家,没有想到,八一年就有人已经开始了。给钟飞红两元一斤,到他们手里最起码要卖到十元以上,虽说暴发户很多还是会买,可这不是我想要的结果,我想要的是未来几年草莓会普及每个家庭小孩都吃的起的地步,不只是草莓还有别的水果。而且如果这么给他们去暴利,我还要品牌做什么?做品牌最忌讳的就是在价格上暴炒,如果让别人认同某个品牌,就是一个品牌就代表了一样商品,说道“正月红”别人就知道那是草莓,像很多国外品牌都是如此。但在华夏这条路还很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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