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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那么多又咋地,这是主子要的人。你当还是从前在黑风寨那会儿呢?”
高胖女又打了个哈欠,这接连两天吃不好睡不好的,还得守着这女人,真是困死了,等回去拿了赏银,定要好生地去huā楼里松快松快。
“要我说,倒真不如拿去换了银子,回去也不过是能得个几百两,分一分就不剩下啥了,姐几个去试两把手气,给小飞仙做几件新衫就没了,哪里够huā。”
细瘦女咂着嘴抱怨着,高胖女捶了她肩膀下,嗤笑一声道“你跟我说这些也是无用,老大说了才算,有胆子你就到他面前说去?”
“咳,那我哪敢啊。唉,这不就是说说么,三娘你守上半夜,我来下半夜吧”
细瘦女讪讪笑着,自己已是躺在了床上,身边就是被捆着的姜凤。
因这些天累得够呛,几乎是躺下就着,而且打起了熟睡的鼾声。
看着这位的惫赖样,高胖女不由得嘀咕着骂了句“懒骨头。”
却是枯坐无聊,从怀里掏出个小荷包,一层层的打开,里头包着几粒圆润莹莹的珍珠,在灯下瞧着格外动人。
可不正是从姜凤袍子上拆下来的衣裳扣子。
姜凤原本穿着的里外衣衫都得了老大的令给烧成了灰,这几粒扣子还是高胖女趁人不注意,随手扯了藏在自己身上的。
这些珍珠,怎么地也值个几百两,说不定比主子赏赐给大家伙儿的还多呢。
等到交了差,自己就秘密地赁个宅子,再娶个小夫郎,那小日子,嘿嘿嘿
越想越美,就忍不住地把那那几粒珍珠放在嘴边亲了好几下,正心神荡漾之际,却闻到淡淡的甜香,心里不由得想到,这珍珠居然还有香气?
高胖女缓缓地趴到了桌边,脸上还挂着做美梦般的笑意。
姜凤躺在床上,耳边除了鼾声再听不着旁的动静,便睁开了双眼。
但见桌边的油灯仍然燃着,那个高胖女已是睡着了。
鼻际飘过来几缕若有若无的香味,令人熏熏欲醉。
姜凤忽然醒悟过来,这是
狠咬了自己下唇,疼痛使得姜凤觉得清醒了些。
姜凤尽量屏住了呼吸,两眼期待地望向窗子的方向。
会是有人来救自己了么?
果然没到几息的工夫,就听窗子轻轻地被推了下,似乎是在试探。
二女一在床上,一个趴在桌上,都已睡沉,自然不可能听得到。
窗子越开越大,一道黑影悄没声地跳了进来,灵活似狸猫。
姜凤瞧着却是心里略有些失望。
这个身形,即不似林静航,也不似碧泉。
那人一进来就奔至床前,正好与姜凤视线相对。
那人有一瞬间的愣怔,似乎没想到在自己的迷香之下,姜凤还能醒着。
姜凤其实心里有些打鼓,这人全身黑衣,就连头脸上,都蒙了黑巾,只露出一双眼眸。
是艳丽的瑞凤眼,因为吃惊而微微眯起,却于不经意间带起几分迷离的风情。
这双眼睛,怎么好象在哪里见过的一般?
姜凤也是心中微惊,但她此时全身都不能动,被点了哑穴也不能出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人将自己拎起,像是背着袋面一样,倒扣在那人的背上,动作麻利地轻轻开了门,朝外走去。
此时正是夜深人静之时,姜凤虽然身不由已,腹部顶在这人的肩膀上,眼睛只能看到黑乎乎的地面和某人的腰。
这人的肩虽宽,却是有些瘦骨伶仃,硌得姜凤的小腹很不舒服。
不过想到这是在逃命当中,姜凤也就忍了。
当然了,她动弹不得,就算她不想忍也没办法,嗯,好瘦的腰啊。
虽然全身都裹着黑衣,但腰间的曲线却是表露无疑。
姜凤苦中作乐地想,看这身材,莫非还是个美男啊?
于是便苦苦思索着自己是否在林府里见过哪个侍卫,生了这样一副妖娆身材
黑衣人负着姜凤,脚下放得极轻,朝着院中的一个死角靠过去。
而这个院子里,除了姜凤和那两个女劫匪住的房间,左右两旁的两个房间里也住了那六名男劫匪。
而那个先前一直发号施令的四十来岁的男子,就是这伙人的老大,看着就身手很厉害的样子。
这紧要关头,可千万别有人出来啊。
姜凤的视线里,便瞧着黑衣人在墙角处抓了个什么东西,脚下用力,身子就荡在了半空。
而负重在他肩头的姜凤也跟着腾在空中,只觉得心都要跳了出来。
啊啊
这人看起来是用得飞抓之类的工具啊。
这人的小身板,行不行啊?
武侠小说里的高手,那拎个人飞檐走壁都跟玩似的,这人扛了自己,还要抓个绳子,看起来就不大厉害的样子啊
也幸好姜凤眼下口不能言,不然非得下意识地发出惊呼声不可。
果然,姜凤的心里才闪过一丝怀疑,就觉得自己的身子向侧面一滑,姜凤登时吓得魂飞天外。
神啊!这可是一堵墙的高度啊!
先不说跌下去会不会受僌,就是弄出点动静来,自己不又要落回那群人手里了么?
姜凤只觉得后臀处被一只手掌快速无伦地摁住,这才扼住了下滑的势头,而那人足尖在墙头轻点,又无声地落在了墙外。
姜凤这才吁出一口长气。
出了这小客栈的围墙,似乎自己的脱险就成功了一半了啊。
姜凤在某人的背上艰难地观望着四周。
只见这是个僻静的小巷子,正是半夜时分,两边的住户都在睡梦之中,几乎没有哪一家还亮着灯的,外头的路上自然也黑漆漆的,只有微弱的月光投射下来。
黑衣人就这般背着姜凤,在这空无人烟的小巷子里行走着。
自始自终,姜凤看到的就只有一个人。
姜凤森森地疑惑了。
如果是林家派的人,怎么会只有一个?
还是说,是自己想好事,自作多情了,这人根本就不是来救自己的?
姜凤为自己的这个猜测吓得额际又冒出了几滴冷汗。
不过,即使这个黑衣人也是个黑吃黑的绑匪,至少他是一个人,比那八人组要好对付一些吧?
姜凤随即又开始自我安慰。
而被顶着的腹部又开始不舒服起来,而某只放在姜凤臀部的大掌,却是始终没有放下来。
姜凤不由得窘了下。
这人是无意识的,还是故意的?
您老那只爪子就不能往上挪挪么?
心中虽窘亦枉然,不能出声的姜凤也只能微微扭动下身子,表示不满。
“莫闹!”
姜凤这轻微的反抗换来的是声低低的轻斥和一记不大客气的拍击。
我擦!
老纸居然被打了屁屁?
这究竟是哪里来的登徒子?
姜凤丧气地垂了头,长发拖下来,好似扮演尸体一般在空中晃荡着。
这肯定不是林家的护卫,他们哪里敢对夫人无礼啊?
而从声音里也能听出来,这货绝对不是自己的两只老公。
唉,老公啊,你们在哪里?
可知道老纸正被一个不明身份的人挟走,还被吃了豆腐啊!
黑衣人见姜凤不再乱动,似乎是满意的笑了一声,而脚下却是毫不见缓,走街串巷,好似对这地形很是熟悉的样子。
姜凤瞧着又开始嘀咕了。
这货难道是这个城里的本地人?
这个小城规模不大,大约也就跟青石县城相仿。
只因是东边往京城的必经之地,早年由一个驿站慢慢发展变成了小城,因此便名为东临驿。
姜凤虽然在浣huā国呆了也有近十年,尤其是近几年,日子悠闲了,看过的书本不少,特别是地理游记类的,也曾经在地图上见过这东临驿的名字,却是从未来过。
似乎离京城已是很近了啊。
那伙人虽然没有明说,但那日常透露出来的信息,姜凤推断他们是朝京城而去的。
如果没有今夜这场意外,照那伙人的速度,再有两天,就能达京城。
而自己在别庄上失踪,两个老公还都不在,得了消息最快也估计是在几个时辰之后,而他们肯定是要先在桃huā坡寻找,再扩大到外围,他们不知道自己的去向,就算能追查到蛛丝马迹,怕也是抵不过这伙人的日夜兼程。
想到此节,姜凤眼眶不由得微湿。
两个老公和两个娃啊,老纸好想你们
正陷入思念和幽怨情绪的姜凤忽然觉得自己的身子又是一轻,这回却是快速灵便得多,等姜凤回过神来,已是随着黑衣人又进了一处院落。
呃
这院落,庭间一排排的huā树,枝枝桠桠间还悬着各色大小不一的红纱灯笼,将院中道路照得清楚。
虽然外头是夜深人静,万赖俱寂,而一进了这院子,却是大相径庭。
除了这红彤彤的灯笼之外,还能看到那拔地而起的精致小楼中,上下两层的好些房间内,仍然是灯火通明。
隐隐笑语,阵阵丝竹,随着夜风飘散。
若细细琢磨,还能听得出那笑语中的暧昧,和丝竹声里的柔糜。
姜凤就算是视线倒立,也能轻易地察觉出这个地点的特殊之处。
这莫不就是传说中的青楼?(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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