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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两个美男都赶走,姜凤躺了一会儿,觉得略好些,果然就迷糊糊地睡着了,连中午的午饭都没有去吃。
朦胧中,好象觉得碧泉带着越越来过,小声在旁边嘀嘀咕咕地说了几句话,可能见她没醒,碧泉就又带着越越走了。
忽然姜凤觉得有微风拂面,后背凭空多了一丝凉意。
姜凤睁开眼,只见一张俊美得过火的冰山冷脸,赫然在床侧,居高临下地望着自己。
姜凤起初吓了一跳,等发现是林静航,这才松了心神。
不由得目光有些呆滞:这位大爷怎么来了?
自从新婚夜那天之后,姜凤也就是在中午的饭桌上见到过这位林大爷。
只见林静航有些动作生硬地坐在了床边。
如一道阴影笼罩在了姜凤身上,目光仍然盯着姜凤的脸,面上仍然没什么表情,唇角微微抽动,似是要说什么,可终是未说。
林大爷啊,您这样很吓人的啊?
“林静航?”
这突然而来的是要做啥?
“妻主,你,你觉得怎么样?”
林静航结结巴巴地开了口,说出一句十分别扭的话来。
妻主这种称呼,据说有些富贵人家里是这么称呼的,可从林静航嘴里说出来,它怎么就古怪得令人有些毛骨悚然呢?
姜凤要反应了半天,才明白林静航约莫是来表示一下关心的?
这是半个林府都知道了哇?
姜凤答了句,“我没事,挺好的。”
尤其是睡了一觉醒来,觉得好象舒服多了。
“那个,林公子,你别叫我妻主好么,就叫我名字吧,姜凤或是阿凤都行。”
妻主这称呼怪怪的,好象自己成了奴隶主一般,实在接受不能。
“我就叫你静航可行?”
林静航略沉默了几息,这才道,“好。”
这句话说完,就有些冷场。
姜凤正想说几句话把这位林大爷也给打发走时,忽然听林静航道,“姜凤,我,帮你揉揉?”
姜凤顿时有些黑线。
又来个要帮自己揉肚子的!
她不知道的是,这两只都是一个老师教出来的学生,自然想出来的招数都如出一辙了。
姜凤赶紧摇头,“不,不用了,我已经不难受了。再睡一觉就好。”
就这冒着丝丝寒气的家伙,自己哪敢让他碰肚子啊,说不定一碰反而更疼了呢!
林静航眼皮垂了垂,复道,“那姜凤你中午都未用过膳,现下想吃什么?我叫他们做?”
姜凤觉得看这位的架势,怕是要做了东西来看着自己吃下去的意思,忙谢绝道,“不用了,都不觉得饿,还是等晚饭时再一起吃吧。内个,谢谢静航来看我啊……”
林静航如何听不出来这话外之音,忽然面色微沉,冷哼了声,一拂衣袖,起身便走。
姜凤望着林静航的背影,仍是一头雾水,不知道这人怎么好好的就生气了。
林静航怒气冲冲地回了自己的院子。
他院里的小厮们都如惊弓之鸟,一瞧见大爷脸色不对,都纷纷走避,没人敢上前去搭话,
林静航呯的地一声把自己的门给甩上。
那个姜凤,根本就是眼里只有碧泉才对。
同样的揉肚子,难道就只有碧泉会不成?
哼,以为哪个稀罕似的,要不是今天饭后,老夫人把他叫去,语重心长地劝了半天,说就算他不甚喜欢这个妻主,也要想到这是林家未来的继承人的母亲,在生下林家娃之前,她的身子可是十分重要的。
若总是不闻不问,将来说不定等生下了娃娃,也跟越越一样,只愿意亲近碧泉可怎么办?
老夫人还道,“静航你自小就没接触过孩子,还不趁着府里有个越越,多练习一番,将来有了自己的孩子才不会手忙脚乱啊。”
就因为林静航是独子,这些年把他有些娇惯了,不仅针线厨艺不会,怎么照顾女人孩子也是半点不通。还好这新进门的儿媳妇是个好脾气的,也不挑剔这些,不然,像有些人家三天两头的闹起矛盾来,自己这把老骨头气也要气死。
林静航十分没好气,“那孩子见了我就吓得直躲,倒叫我去哪里练习?”
反正那母子俩就是看着碧泉好,对自己就是避之唯恐不及。
老夫人骂道,“你成天绷着个脸,倒似人家欠你几百两银子似的,哪个小儿能不怕你?你想想,你爹在世的时候,难道对着你就是那般的么?”
唉,也是夫郎去世的早,没有男主人来教养儿子,才成了如今这清高傲气的性子。
一时发急,道,“这妻主当初成亲的时候也是你自己个愿意的,怎么进了府里来你倒是跟个冷人儿似的,就算碧泉跟咱们林家有些亲,也没有就这般把妻主拱手相让的道理,日后等孩子生了,万一你仍如今日这般,小娃们见了就躲的三尺远,你仍旧叫碧泉帮着带不成?那孩子知道谁是他亲爹?”
浣花国里都是男子带娃,特别是亲生的儿子必须要亲爹争取带,不然又不似现代般有DNA检测什么的,没有养恩,哪个认你是亲爹?
当然了,有些地位较低的,比如小侍,就没有那个权利养育自己的亲生孩子,比如碧泉的亲爹就是如此。
因了老夫人这一通连训带吓,某个公子这才决定破一回例,去跟未来孩子他娘搞好关系,没想到他说什么,姜凤就驳回什么,怎不令人恼火?
林静航关在屋内生了半天闷气。
忽然一个发狠,叫道,“松风!”
小厮松风有些战战兢兢地闪身蹭了进来,“大爷有什么吩咐?”
林静航吩咐了一番,松风听着倒是松了口气,脆声应是,便急忙而去。
又过了三天,姜凤送走了大姨妈,痛快地洗了个澡,感觉神清气爽。
这人多财大就是好啊,从前自己跟越越两个人时,那最不舒爽的一天,自己也是倒在床上,虽然越越很乖,但是总还是有些需要大人照顾的地方。自己就得强撑着起来给越越买吃的,和带他去拉粑粑之类的,如今带孩子有了碧泉,换下来的衣服有小厮洗,还有经验丰富的专业大妈给每天炖汤,这小日子过的,真是滋润之极。
“夫人,您瞧这个。”
张嬷嬷手里捧着个木头盒子,老脸笑成一朵老菊。
打开那盖子,里头是雪白齐整的一大摞……姨妈巾!
姜凤拿起一个来,只觉得入手丝滑柔软,比之现代品质最好的来,似乎还要强些,只看这手工,这材质,就知道定然造价不菲。
“夫人,上回从您这儿拿去的那个,老奴拿去给老夫人,老夫人瞧了觉得很不错,就让咱府上的成衣铺子里仿着做了不少,这是头一批,先拿来给夫人用。老夫人还说了,这个新物件是夫人想出来的,若是卖得好,就给夫人分两成的利当零花钱。”
“咳,不用,不用,只要有我用的就行。”
姜凤当初也不是没想着用这个挣钱来着,不过她是想着自己已经在做护肤霜这些而且利润也足够养活自己和越越了,何必再去瞎折腾,万一真的赚大了,又招了谁的眼可就不好了。
如今身在林家,自然是背靠大树好乘凉。
只是连一个老嬷嬷都这般有商业头脑,林家不愧是林家啊。
不过说到给自己分成这事,姜凤哪里好意思收。
毕竟自己娘俩个在这里白吃白住,这才几天,就已经有一拨成衣坊的绣工们给娘俩个量过身了,说是老夫人吩咐的要给做几套夏装和秋装。
那日敬茶礼,收到老夫人打赏的荷包一个,当时握着轻飘飘,不知道是什么,等回来一瞧,居然是栖凤城外一百亩田庄的地契!
而给小越越的的荷包,里头包的也是纯金花样小锞子四个!
更不用说自己这卧房里各种土豪奢华,单是那梳装台上放着的两个妆盒满满的首饰就让她目瞪口呆了,几乎她能想到的见过的宝石材质都能在里头寻到,而且据张嬷嬷说,这还只是给自己平时戴着玩的,还有些传家宝什么的,都在京城和老宅放着呢。
老夫人这是准备用金子砸晕自己这个儿媳的节奏么?
姜凤觉得再这样下去,自己说不定过上几年后,就怎么也不舍得离开林家了。
“夫人何必客气,老夫人既然给,肯定有老夫人的道理。对了,这个是夫人这个月的月钱,一共二十两,还有小少爷的五两。”
“月钱这么多啊?这,越越那么小,就不给他了吧。”
姜凤一听到月钱,又有种穿红楼的感觉。
这钱,比自己在胭脂铺每月大掌柜的工钱还多呢。
“夫人怕小少爷乱花,就替他收着,等长大些了再给他也是一样啊。”
这个新夫人倒是个不怎么爱抠钱的,人品算是正的,果然,老夫人说的不错,有手艺的人,就愿意靠自己手艺吃饭,并不想着从其它歪门斜道上捞。
这二人正说着话,就听童声清脆,可不正是碧泉带着越越过来了。
“娘亲娘亲,你看这是我和二爹爹给你摘的花……”
越越手里抱着一束花跑进房里,正好看见放在小几上那一溜儿的小金元宝。
“哇!有这么多金子啊!”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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