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平安知道魏忠贤的手下很多,但除了那五虎和五彪他记得名字 ,其他的诸如十狗,十孩儿,四十孙之类的,根本就记不到是些什么人物。
见到林平安一脸懵逼,那名太医解释道:
“周应秋的绝活是炖猪蹄,由于巴结上了九千岁魏忠贤的干儿子魏良卿,所以一路提拔,任左都御史。”
林平安点了点头,奇怪道:“然后呢,这酒楼和他又有何关系?他为何要这样做?”
其实现在大多数人已经看出来了,所谓的死老鼠不过是周应秋故意拿来栽赃陷害这酒楼的。
“哎,院长大人,这你就不知道了。”
那名医继续说道:“周应秋靠炖猪蹄起家,所以在这条街道上也有一家酒楼专营炖猪蹄,自从您这云舒酒楼开张以来,他的生意受到了很大的影响,估计是心怀不满,所以特意来砸场子吧。”
这下子林平安明白了,原来对方是眼红自己的酒楼,所以刻意拿了只死老鼠来泼脏水。
此刻他看见对方那嚣张跋扈的样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真想上去抽对方两个大嘴巴子。
周应秋明显是有备而来,身边带来的都是些健壮的汉子,看起来就不像是什么好人,她明显是有恃无恐,看着叶云舒,脸上露出了一丝淫笑。
“如果小娘子你肯做我的小妾,那这件事也就此作罢。”
他嘴里呵呵笑着,伸出一根手指想要去勾住叶云舒的下巴。”
林平安哪里忍得了这气,二话不说直接就冲了上去,一脚就朝着周应秋的肚子踹了过去。
嘴里骂道:“回去找你妈做小妾吧。”
周应秋翠不及防,一脚就被林平安踹在了肚子上,他哎呦一声,被踹的坐在了地上。
突如而来的变故让所有人都吃了一惊,待看到林平安只是一个十多岁的少年之时,不由得更加吃惊了。
林平安挡在了叶云舒的面前,要报关就口中喝道:“尽管去报官,我就不信这大明的天下还没有了王法。”
周应秋被手下扶了起来,顿时是恼羞成怒,他没想到在众目睽睽之下,自己竟然被一个少年踹翻在地,于是他冲着手下一挥手大叫道:
“愣着做啥?还不快把这小子给我拿下,另外把这酒楼也砸了!”
话音落下,他身旁那群汉子就朝着林平安扑了过来,另外几提起凳子,四处打砸了起来。
吕正见事不妙,急忙冲着周应秋大喊道:“周大人,这位是太医院的院长林平安。”
听到这话,那些手下们顿时停止了打砸,一起看上了周应秋。
周应秋闻言也是一愣,随即狞笑道:
“太医院的院长又如何,老子还是左都御史呢,他竟敢对我动手,今天我不把这酒楼拆了就不姓周!”
说完这话,他指着林平安叫道:
“给我打,先把这小子的双腿打断再说。”
那些汉子们听到这句话,立刻提起板凳就朝着林平安冲了过来。
就在这时,众人只觉眼睛一花,紧接着便听到砰砰的声音响了起来。
那些打手们竟然直接飞了出去,躺在地上哎呦哎呦的叫个不停。
方文轻轻掸了掸袖子,淡淡说道:
“我家公子乃陛下亲赐大明小神医,谁敢对他无礼,我就要谁的命。”
林平安惊喜交加,他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文质彬彬的管家,竟然也是一位高手。
周应秋气急败坏,他也是个狠人,抡起拳头就冲着方文挥了过去,嘴里叫道:
“我是左都御史,有本事你就要了我的命!”
话音刚落,他就倒飞了出去,扑通一声跌在了地上,口中吐出鲜血,再也站不起来了。
“左都御史又如何?”
方文波澜不兴的说道:“再说一次,谁敢对我家公子动手,我就要了他的命。”
周应秋躺在地上喘息着问道:“你到底是谁?”
他现在也看出来了,面前这人绝对不是一般人,不免有些心虚。
“我乃大明守夜人方文。”
方文冲着周应秋不紧不慢的说道。
一听这话,周应秋顿时有些泄气,因为他知道大明守夜人只听命于皇帝,就连他的干爹魏忠贤都对他们忌惮三分。
可是让他想不明白的是,为何这名少年身旁竟然会有大明守夜人在保护?
难道仅仅因为对方是个太医院的院长吗?
这不可能啊!
周应秋眼珠乱转,狐疑的打量着林平安以及方文,最后只得恨恨的说道:
“你们等着,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说完这话,一群手下扶着他跌跌撞撞的走出了酒楼。
“院长大人,今天这事情闹大了。”
吕正看着林平安,忧心忡忡的说道:“那周应秋是九千岁的儿子,又是左都御史,惹恼了他可是后患无穷啊。”
林平安知道自己背后站着的是大明守夜人的老大花放放,所以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说道:
“难道我就看着他把我这酒楼拆了?”
吕正一时无语小声说道:
“你可以不在乎他,可是不能不在乎九千岁岁呀!”
对于这句话,林平安是深信不疑,因为天启时代的魏忠贤的确是一言九鼎,可即便是这样,那又如何?
难不成就看着对方骑在自己头顶上拉屎?
他冲着吕正摇了摇头说道:“没事的,即便魏忠贤是九千岁,那也得讲道理呀。”
听到这话,吕正不由的暗自摇头道:“看来这个少年还不知道魏忠贤有多厉害,放眼整个朝廷,敢和魏忠贤叫板的都没有好下场。”
林平安没再纠结这个问题,而是叫众人收拾酒楼,然后转头不停的安慰着叶云舒。
叶云舒毕竟只是一个十多岁的小姑娘,此时受了惊吓,脸色有些发白,她想起在盛京开酒楼时的那一场争斗,不由得委屈的落下泪来,嘴里叫道:
“在盛京开酒楼也有人闹事,没想到回到了北京还是有人闹事,难不成是老天爷不让我开酒楼?”
“没事的,这就叫做好事多磨,只要渡过了这一次,相信以后没人敢在这里闹事了。”
林平安柔声安慰道,心里也有些莫名其妙的气恼。
.
却说周应秋受了这么大的气,当晚便跑到了肃宁府,找到魏忠贤去诉苦了。
“干爹呀,我被人打了。”
他跪在魏忠贤的面前,痛哭流涕道:“您老人家可要替我做主呀!”
魏忠贤咦了一声,口中奇怪问道:“在这北京城竟然还有人敢打你?”
周应秋连连点头说道:“那人是太医院的院长,叫林平安。”
听到这话,魏忠贤竟然笑出了声,他指着周应秋骂道:
“你可真没出息,林平安就是个十几岁的孩子,你怎么可能被他打了?”
“千真万确的啊。”
周应秋哭喊道:
“他的确是个孩子,可是他身边竟然有守夜人保护,这才把我打成了这样。”
听到这话,魏忠贤皱了皱眉,缓缓说道:“你把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的说与我听。”
周应秋不敢隐瞒,于是就将这件事人原本本的说了出来,包括自己眼红对方的酒楼,这才拿了一只死耗子去闹事也说了出来。
魏忠贤听罢不由得骂道:
“开酒楼各凭本事,老子最看不起你这种下三滥的手段,这件事情你就是活该,早知道该被人打死才好。”
听到这话,周应秋愣了愣,顿时是连连叩首哭泣道:
“我被打了倒无所谓,可是众人都知道我是您的干儿子,要是不找回面子,那可有损干爹您的形象啊。”
魏忠贤听完这话,沉思了片刻,点了点头,却是没有说话。
“难道干爹也怕那守夜人?”
周应秋见魏忠贤有些犹豫,不由得使出了激将法。
魏忠贤干笑连连,不屑的说道:“守夜人又怎样?惹恼了我,一样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说完这话,他冲着周应秋说道:“起来吧,这件事我替你做主了。”
周应秋一听大喜,又冲着魏忠贤磕了个头,这才站了起来,小心的问道“干爹您准备怎么办?”
“打我是打不过守夜人的。”
魏忠贤呵呵笑道:“不过恶心恶心倒是可以。”
说完这话,他冲着周应秋低声吩咐了几句,后者脸上露出了会心的笑容,叩首而去。
林平安的别院里。
叶云树有些担忧的问道:
“少爷,你说那人会善罢甘休吗?”
“当然不会了。”
林平安说道:“以我对魏忠贤的了解,此人最好面子,这次打了他手下的十狗之一,竟然会不肯罢休的。”
叶云舒听着这话,总觉得哪点不对,心说你一个孩子怎么就对魏忠贤如此了解了?
“那他们会怎么做?”
叶云舒更加担忧了,秀眉紧紧的蹙着,很是担心的问道。
“我也不知道。”
林平安说道:“不过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淹罢了,有什么可怕的。”
.
花房里。
花放放静静的听着嫣笑笑将今天发生在酒楼的时间说完,不由得露出了一丝笑容,嘴里喃喃道:
“看来这小子还很有脾气嘛。”
一旁的笑嫣笑有些心急的问道:“那周应秋是魏忠贤的干儿子,此事他竟然不肯就此罢休的。”
花放放摆了摆手说道:“没关系,只要保护好林平安,其他的事情不用我们操心。”
“可若是他们拆了林平安那间酒楼呢?”
嫣笑笑不太明白花放放话里的意思,因为以林平安今天表现出来的脾气,到时候一定会和对方拼命的。
到那时候,还不是要守夜人出面才行?
花放放看出了嫣笑笑心里的担心,呵呵笑着说道:
“那就让他们拆呗,林平安是天脉者,这种事情他应该能够应付得了。”
“天脉者,又是天脉者! ”
嫣笑笑嘟着嘴嚷道:“他毕竟只是一个十二岁的孩子呀,而且又不会武功,怎么可能斗得过周应秋那帮人?”
“那又怎样,难不成我们守夜人去和锦衣卫打群架?”
花放放皱眉说道:“那要是传出去可就太丢人了。”
嫣笑笑对花放放的话深以为然,在她的眼里,锦衣卫根本就无法和自己的守夜人想比,若是和这些人动手,实在是有些丢人。
同时她心里也很是好奇,如果没有了守夜人这个靠山,林平安拿什么去和周应秋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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