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弟,不是皇兄不看好你的提议,而是这个收费,恐怕很难实施下去。”
“百姓们出行,为何非要行走官道,其他路不也可以抵达想要去的地方吗?”
因为嬴政的警告,所以胡亥不敢吭声,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扶苏在他面前出风头。
“皇兄,还记得我刚刚说的那句话吗?颠覆传统,要创新!”
“官路若是按照以往的旧路修建,根本就没有任何的价值!”
“所以我的提议,这一次修建的官路,打个比方来说,咸阳城与西安城之间,以往的旧路需要行走两个时辰,若是雨后道路泥泞之时,恐怕还需要消耗更多的时间,至于大型商队,那就更加不用说了,行进的速度会更加的缓慢。”
“而我主张修建的官道,将会采用一种全新的材料,将道路表面硬化,无论是再大的雨水,都不会对其造成丝毫的影响,不会影响任何的速度。”
“最重要的是,整条官道一路坦途,修建的过程中,遇山开山,遇水搭桥,将两地之间的距离缩减到最短!”
想要让朝廷修建的道路可以收费,那必然要有过人之处,得到大家的认可,否则的话,一切都是空谈。
“这怎么可能?”
单单是这个遇山开山,遇水搭桥这个事情,就让一众皇子倒吸凉气,甚至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为什么不可能,想要做什么事情,首先要敢想,然后再去做,若是连想的勇气都没有,那还谈何超越先贤?”
“就像皇兄刚刚说的那样,在各大典籍中挑选一些精华出来充当考题,在我看来,依旧是在走前人的老路,就算将整个典籍学会了,也不过是活在先辈的余阴下而已。”
“本公子的庄园,想必皇兄没有还没有去过,至于是个什么样子,想必你们也仅仅是略有耳闻,没有亲自感受过吧!”
“在场之中,恐怕也只有王贲将军与父皇去过我那里,知道我那的情况。”
“你们不妨问问父皇,我的庄园在没有修建完毕之前,他能够想象的到,这种房子真的可以修建起来吗?真的会有这般坚固吗?”
夸夸其谈大家谁都行,但是想要贴切实际,这就有一定的难度了。
说的再多,再深奥,只能让这些没有见识的家伙们觉得自己在吹牛,所以只能讲述一下自己的事情。
“不凡说的对,朕也没有想过,黏土经过他的一番烧制过,竟然会彻底改变软塌塌的形态,变得异常坚固,虽然比不过青石,却远远胜过木头!”
“最重要的是,价格低廉,在所有百姓的能力承受范围内!”
换做之前,嬴政绝对不会说出这样的话语,但现在天气冷了,他已经在小奶娃那里睡过几次了。
火炕的滋味实在是让他迷恋不已,舒适感远超皇宫之中的床榻。
“父皇,儿臣并非在质疑皇弟的话语,只是这个开山,是怎么个开法?搭桥又是怎样一个搭法?”
胡亥在一旁急得不行,偏偏父皇还给自己下达了死命令,不敢轻易吭声,生怕受到惩罚,只能眼睁睁看着死对头扶苏在这里说着自己想要表达的意思。
“就是皇兄想的那样!”
赢不凡直接抬手,做出一个劈掌的动作。
“皇兄不必惊讶,这条官道讲究的地方就是取直原本的道路,缩短两地的距离为目的从而修建。”
“说的直白一点,这条官道修建的初衷,并非针对寻常的百姓,而是那些游走天下的富商及各大商团。”
“皇兄不妨这样想,行走原有的道路,需要月余,但走官路的话,则需要十天的时间,而且道路平坦,并且不会有危险发生。”
“若是你是一名商人的话,你会如何选择?是想要节省一点钱,选择不安全的道路,绕远经商呢,还是选择安全的道路,尽快将货物运输回去?又或者是贩卖出去?”
想要从寻常百姓们的手中收取费用,从而弥补朝廷的支出,这实在是不现实。
但各大商团就不同了,缴纳的费用多不说,并且他们还很希望有这样一条绿色通道让他们选择。
“自然是用最小的代价将货物送回,又或者是贩卖出去!”
这一次,一众皇子们的意见很统一,谁都能够作出最正确的选择。
先不说绕远是否能够顺利抵达目的地,单单是相差时间内的开销,恐怕就要比官道收取的费用高。
“所以喽,父皇还会觉得没有人愿意走官道吗?”
赢不凡笑吟吟的看向嬴政,连这些废物都知道怎么选择,更何况是那些猴精的商人们了。
“按照你这个逻辑,这个工程量将会很浩大!”
说不心动,那是假的,嬴政已经在心底盘算,修建一条官道,需要消耗多少钱才能完成。
“这是自然,工程就没有短期内能够完成的,想要将官道修遍整个大秦,可能需要几年的时间,又或者是十几年的时间,甚至可能会更久。”
对于这个嬴不凡表示自己也没有办法,事实摆在眼前,朝廷能够得到好处,也被他抬到桌面上,至于该怎么实施,那就要看嬴政的意思了,与他没有关系。
“你们觉得这个答案如何?”
满意的点点头后,嬴政这才重新将目光落在其他皇子的身上。
“儿臣自愧不如,皇弟能够有今日的成就,乃是实至名归!”
随着嬴政的话语后,扶苏第一个起身表态,该怎么样,就怎么样,没有一丝的嫉妒之心。
对于弟弟能够比自己强,他只感到欣慰与自豪。
“皇兄说的是!”
除了胡亥外,其他皇子也纷纷表示,他们心中十分清楚,有扶苏与胡亥在,那个位置就与他们没有任何的关系,更何况现在还有一个小奶娃脱颖而出,并且光芒更胜一筹。
“怎么?你有不同的看法?不妨说出来听听!”
见到胡亥没有表态,嬴政再次将目光落在他的身上,平静的询问道。
一道题目,并非只有一个答案,若是胡亥能够给出一个不同的见解,那么不表态也属正常。
“父皇,儿臣不否认皇弟的建议,却觉得这样的建议,脱离不了劳民伤财的嫌疑!”
如此浩大的工程,需要参与进去的百姓人数可想而知,而朝廷又该投入多少钱进去。
至于日后能够收回来多少钱,又有谁能清楚?
所以钱要掌握在自己的手中才行,这种放长线钓大鱼的逻辑,并不适合他胡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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