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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李家团聚后,凤七和严景寰在新家休息了一天,见时差调整得差不多了,驱车去了趟南溪庄。和风家人吃了顿团圆饭。
这趟南溪庄之行,倒是碰到了风扬。他的春节假期还没结束。
一见到凤七,风扬就拉过她聊了个没完。
基本上都是围绕中医话题。
他把基地遇到的一些疑难杂症,拿来和凤七讨论。
其中大半问题得到了解答。个别疑难杂症,凤七也没碰到过,只得拿纸笔先记着,改明儿向师父讨教了答案再告诉他。
严景寰则和风老爷子边对弈,边聊着隔壁新宅的建造情况。
兄妹俩在风家宿了一夜。第二天用过丰盛的午餐,才回市区。
正月初七,兄妹俩南下江沪了。
上午十点在江沪机场下机,天气晴好,两人直接带着行李先奔严家老宅,打算祭拜了父母和爷爷再回市区公寓。
这是凤七第二次来严家老宅。上一次是送父亲和爷爷入土。
一晃眼,父亲和爷爷离世已四个多月了。
凤七忆起他们的死因,心下不由唏嘘。
那场爆炸案,迄今未曾有进展,别说破案了。
因此,她准备等赵灵霄接手“盟义”侦讯社后,将这个悬案列入首批细查队列。
与其等公安出结果,不如自己想办法暗查
驶入老宅大门,严景寰将车泊入车库,提着行李,带妹妹进了老宅家门。
严家老宅不是独门独户。
里头造着四幢别墅。严伯行在世时,独住一栋。三个儿子各有一栋。
每户的格局基本相同。不过室内装潢,随着各家近几年的经济实力不同。倒是不尽相同。
严嘉振不在后,老宅里的宅子,如今成了杨雪琴母子俩的天下。
然而,事实上,这栋宅子的产权,是严景寰的。
产权证上,只有他一个人的名字。
这是他在父亲过世之后,接手父亲银行的保险箱钥匙,查看里头的物品时发现的。
除了他,严嘉振的私人律师、杨雪琴、严景德也都知道。银行保险柜里的文件。都是严嘉振的私人律师当众宣读的。
这说明:杨雪琴母子俩在严家,除了平时吞下藏匿的私房钱、零碎首饰物件外,大件上,包括公司、宅子、车子,没一样属于他们。
饶是杨雪琴心里再清楚:自己和严嘉振原本就是凑合夫妻。
可真面对这样的结果。心里难免怨愤不平。
虽然严嘉振的私人律师根据严嘉振留下的书面文件明确表示:只要她在世一天,且没改嫁。拥有在严家宅子终身的居住权。
不过严景德不享有这个权益。只要严景寰让他搬,他就得搬。
当时听到后,杨雪琴的心一揪一揪的,生怕严景寰听了律师的话,真开口赶严景德走。那可是她唯一的儿子呀!
不过严景寰没睬他们,只在律师的提点下。对照严嘉振留在律师行的财产文书,第一时间把宅子里所有的重要物品清点了一番,如数搬离了宅子。
顶级贵重物品收入了银行保险柜,普通贵重物品。则放在他的公寓里,日后打算搬去京都新宅安置。
至于杨雪琴母子俩,既然杨雪琴有生之年除非再婚,否则一直有权居住下去。
严景德的事,他也就睁眼闭眼没去追究。随他们在这里蹦跶,总不至于把这栋宅子给掀了。
反正他是不准备再搬来老宅住的。
一方面不想看到杨雪琴母子俩,另一方面,时不时碰到大伯、二伯们贪婪的嘴脸,他也闹心。不如住在市区的公寓里来得耳根清净。
不过每次来祭拜父母和爷爷,他都会来宅子转转,但基本上都会在当日返回市区公寓。
这次两人手上提着行李,不方便走山路。因此,严景寰带凤七先把行李放到了他在这里的房间,然后才一起出了老宅后门,绕道上山。
“妈,难道咱们就得一直这么寄人篱下的生活吗?”。
严景德站在落地窗前,目送严景寰兄妹俩的身影消失在大门口,阴郁地说道。
“不然又能怎样?这里的一切,已经公布了都是他的。咱们母子俩能像现在这样一直长住下去,还是对我们开了恩“
杨雪琴从电视机屏前转头,看着儿子叹声道。
继而眼底浮现企盼之意,殷切地叮嘱道:“所以啊,阿德,妈这辈子也没其他什么盼头了,就希望你能早日娶妻生子,让妈抱上孙子至于严氏的事,你就别去掺和了,我总觉得,你那些叔叔伯伯嘴上说着好听,妈看着纯粹像是在利用你”
这一点,杨雪琴比严景德看得通透多了。
严景德这段时间虽然表面上没再出现过严氏企业,可暗地里,还在替严嘉康、严嘉伟他们出谋划策,希冀能一举扳倒严景寰,将严氏企业如愿收回他们手上。
目前,倒是已经谈拢了一个跨国的咨询公司,说是能帮他们收集严氏企业散户手上们的股票。可开口要的价目也不小。
严嘉康、严嘉伟两兄弟目前正在合议。
倘若这事儿办成了,功劳是他严景德的没错,可却享受不到任何实质性的利益。
严氏企业的股东名册上,并不会因此而添上他的大名。
所以,杨雪琴一直觉得严嘉康两兄弟是在利用儿子,而非他们嘴上说的利惠共享。
“妈老提这种事做什么!”
严景德对杨雪琴口里念叨的娶妻生子一阵厌烦,可这话一出口,见杨雪琴脸色白了白,意识到自己的语气太差了,遂走到杨雪琴身边坐下,揽着她的肩安抚道:
“我还年轻嘛。正是打拼事业的好时机,等生活安稳了,自然会照妈的意思选媳妇的放心吧,一定让妈抱上孙子”
“那就好。妈就你一个至亲了,自然期盼着你传宗接代知道你有主见,妈也不逼你,不过妈刚才的提醒,希望你能警防着点”
“知道了。”严景德随口应道。
心里对杨雪琴的劝言仍旧不以为然。
毕竟,严嘉康、严嘉伟可是和他签下了书面协议的。一旦事成,严氏企业有他的一份。否则,他哪肯做这个出头鸟?
凤七随严景寰出了院落后,沿着柏油车道往严家老宅的后门走去。
其间路过严嘉伟的宅院时,正碰上严嘉伟的妻子,打开院门出来。
“哟!这不是景寰吗?老三家的闺女也在?来给你们爸妈和老爷子上坟呀?”
“嗯。”严景寰点点头。唤了她一声。
凤七也朝她微微一笑。
“干啥?不去买菜,站门口瞎聊什么!”
严嘉伟估计是听到了妻子的招呼声。跟着从院子里出来。佯装不耐烦地挥挥手。示意妻子赶紧走。
“那我买菜去了。景寰和景媏是吧?不如中午到二伯家来吃饭?很久没聚一起了,年夜饭你们也没来”
严嘉伟的妻子倒是挺能说会道的,明知严景寰不可能带着妹妹去他家吃饭,表面上的客套不概不落。
“不了,晚点我们还有事,看完爸妈和爷爷。就回去了。”
俗语说:不打笑脸人。严景寰见二伯母如此客气,即使没有几分真心,自然也不好冷脸相对。
倒是对严嘉伟,他只淡淡唤了对方一声。就带着妹妹离开了。
“你呀!”
待他们走远,严嘉伟的妻子没好气地瞪了自己老公一眼,“昨儿不是还说,要让他给景蓉介绍对象的吗?怎么这会儿又摆出这副脸色了?想求人家,就该有个求人的态度“
“你懂什么!”严嘉伟鼻息哼了一声,“他要是肯帮,也不至于几家搞成眼下这个局面算了算了,妇道人家懂什么买菜去吧,顺道把儿子接回来,在外婆家都待几天了?还没玩够?寒假都快落场了,作业做完没?你都不盯着点,净知道成天打牌儿子都被你养歪了,看他日后有什么资本和人家争”
严嘉伟嘴里嘀嘀咕咕的,转身进了院门。
严嘉伟妻子见丈夫把儿子的不争气一概怪到了自己头上,也满心不悦地哼了哼,气鼓鼓地走了。
那厢,凤七收回内力扩展的耳力,回头问严景寰:“严嘉伟托你给他女儿介绍对象?”
“这事你也知道?”严景寰讶然,“他是有这么个意思,不过我没答应。”
他耸了耸肩,果断地道:“严景蓉眼高手低,我可不想被卷入日后的纷争中。”
“不过如果是你,大哥可是很乐意的。”严景寰突然话锋一转,把话题引到了凤七头上。
凤七翻了个白眼,“我还小。”
“现在上了初中就定婆家的也不少”严景寰轻笑着道:“要是你不反对,大哥手上的好对象任你挑”
“大哥”凤七无奈地唤了他一声,强调道:“我真还小。”
前世的她,一心投在暗部营,年至二十二岁也还没打算定夫选,何况如今才十二岁。
“倒也是。”严景寰见妹妹真和他急了,不禁哈哈大笑。
他哪里肯这么早就把妹妹往外推啊。虽然认识的青年才俊也的确不少,可那些人选,在二伯、二伯母眼里是金龟婿,可在他看来,没一个能配得上妹妹。
他甚至想不出,该挑怎样的妹婿,来匹配如此卓绝的妹妹(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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