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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之后,击剑社在冠蓝众社团中渐渐沉寂了。
即使何琦心里仍对武道社百般怨愤,也不敢再对武道社社员挑衅、下绊了。
凤七的实力,强悍地超乎他想象。
而唯一能借助的外力——冯义带领的江平五专混混帮,因冯义出事,也早作鸟兽散了。
幸而,那场溃不成军的挑战赛,并未如他想象的那样传遍整个冠蓝中学,乃至传到外校师生耳里。
相反,那场让他丢进颜面的赛事,像是被谁下了封口令似的,一出击剑社,就没再听见任何有关赛事的言论,这事,似乎就这么揭过去了。
虽然令他奇怪不已,不过能保住面子,也让他略微减少了对武道社、对凤七的怨念。
......
“女孩子就是心肠软,如果赢的是他,我敢担保,不把这事宣扬地全校皆知,他是绝对不会消停的。”
又是一周的社团活动日,武道社的办公室内,袁铮双腿架在会议桌上,双手撑着头靠在椅背上,不甚赞同地看了眼正低头翻看社员训练数据的凤七,咕哝道。
“冤冤相报何时了。”凤七抬头,无奈地笑答:“还是说,你想看击剑社和武道社没完没了地对战下去?”
“媏媏说得没错!”庄岷修也从资料堆里抬起头,接话道:“毕竟是在学校,社团文化的宗旨也不提倡这样的挑战。那日,幸好校长有事先走了,否则,他肯定会阻止的。媏媏赢了,自然对我们有利,可若是把这事再扩大宣扬,传到校长耳里,麻烦的可不止何琦......”
“恐怕已经传到了。”推门进来的齐恩朗,无奈地摊摊手,打断了庄岷修未完的话:“校长刚刚打电话给我,请媏媏去趟他的办公室。”
闻言,凤七和庄岷修、袁铮面面相觑。校长请她?是为了那日在击剑社、很不给面子地抡了何琦七人的事吗?
......
齐恩朗陪她来到行政大楼楼下,凤七就让他先回去了。自行找到校长的办公室,“叩叩叩”敲响了门。
只听里头传来一声“请进”,她沉着地推门走了进去。
“来了?先请坐,容我接完这通电话。”李一仓见凤七来了,原本肃然的脸色略有缓和,朝她示意了下手上的电话筒,又指指一侧的沙发。
凤七微一颔首,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这时,金秘书敲门进来,看到凤七,也没觉得诧异,将手上的资料递给李一仓后,给凤七泡了杯茶,就退出去了。
“嗯,那就拜托你了!我这里,也会想想办法......好好,那就先这样,一有消息就立即告诉我。”
挂了电话,李一仓有片刻怔忡,直到记起办公室内还有个邀请来的小客人,这才敛下眉间的愁绪,抬头朝凤七说道:“真不好意思,打断你的社团活动了。”
凤七摇摇头,表示不介意。但从李一仓的这句话里,她似乎听出了别样的含义,莫非,校长找她前来,并非为了那场削人颜面的挑战赛?
“咳咳......”
李一仓从办公椅上起身,清了清嗓子,走到沙发边,在凤七左侧的单人沙发落座后,双手撑在膝上,“是这样的,咳咳,我知道你一些资料,今天找你来,是想......请你,帮我私人一个忙......”
凤七认真倾听着,见李一仓说到这里似乎有些难以启口,遂微微挑了挑眉,示意他直说无妨。
“咳......我的小女婿,前阵子因升职的事,和他的直属上司起了纷争,对方扬言要找人教训他,这不,周五那天傍晚,哦,也就是你和击剑社比赛的那会儿,我接到小女儿的电话,说是没在学校接到小外孙,找遍他经常玩的地方、问遍他的同学,也没找到。家人怀疑是小女婿的上司搞的鬼,可没有证据。警方那边,虽然报了失踪,可至今过去三天,也没查到任何线索......”
说到这里,李一仓深吸了一口气,抬头看向凤七:“我知道你是林局的部下,当然,这件事就我一人知道,你尽管放心。我找你来,是想请你,用你们的方法,帮我找找我的小外孙......他还不满七岁,今年刚上小一,我小女儿,可能随我的性子多了点,自小就对他要求很高,小学一年级就让他住校了......”
李一仓说完,眼含希冀地望向凤七,等她的答案。
其实,他心里也明白。如果她的身份只是国安人员,他是断没有资格请她帮这个忙的。
可如今,她除了国安人员,还有另一重身份,那就是他的学生、冠蓝的学子。
所以,他抱着这一点希冀,恳请她出手相帮。国安的情报机构,遍布海内外,较之于公安,找起人来,相信要快速很多。
原谅他只是个凡人,这个时候,他只考虑小外孙的安危,国安的职责以及和公安的分工,他虽然清楚,却还是私心作祟地找凤七前来了。
凤七听完,略略一沉吟,就点头应了下来:“给我点时间。我需要找同事帮忙。”
她一想到年仅六岁的小男孩可能遭受着恶人折磨的场面,也有些于心不忍。
好在近期“CSAS”的整体分工都不是很忙,私下找邢兵、何然帮个忙,应该没什么大碍吧。
见凤七应了下来,李一仓不由暗松了口气。
想邀凤七一道吃顿晚饭,被凤七拒绝了:“校长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还是早些回去吧。我这里有任何消息,会第一时间联络校长。”
李一仓闻言,感激地点了点头,没再坚持。把小外孙的详细资料给了凤七,又应她的提议,给她出具了一份自由夜出校门的核准单和接下来几日可能会用到的请假条,就送她出了办公室。
......
凤七在回武道社的路上,就和邢兵、何然说了这个情况,然后约好晚上七点半在“CSAS”总部碰面,先通过技术组的情报网寻找看看。
结束通话后,凤七看了眼时间,见此刻快5点半了,于是,给齐恩朗发了个信息,说自己临时有事,不一起吃饭了。
自从这个月返校后,齐恩朗和袁铮每逢社团活动日就会找她一起吃晚饭。
齐恩朗接到信息,虽然觉得纳闷,不过经过这阵子的相处,也大致摸熟了凤七的脾性,不想多做解释的事,你再追问,她也不会多说一个字,于是,按捺着满心的好奇,回了个“注意安全”,就随她自己去了。
凤七赶到国安大楼时,就差不多快七点半了。
得知她不会半途买点心果腹,邢兵和何然去食堂吃晚饭时,顺道给她打包了一份简餐。
这会儿一边陪她吃,一边翻阅她带来的李一仓小外孙的资料。
“如今的小孩子也真可怜!小学一年级就得开始住校,想我们那会儿,可是高中才开始住校的,初中都没宿舍楼。”何然边看边感叹。
“现在的家长,都把希望寄托在了孩子身上,殊不知,太早独立容易影响他们的心理发育。”邢兵摇头接道。
“哟,邢组长已经开始关注孩子的教育了?那是不是意味着,好事接近,咱们要准备红包了?”何然听邢兵这么说,笑着打趣道。
邢兵闻言,不由翻了个白眼,“我只是就事论事。”
何然抿唇偷笑,眼下不是聊天的好时机,否则,他一定不会放过这么个好机会。
凤七三两口解决掉晚餐,加入到邢兵和何然的讨论当中。
“情报网辐射开来,快则今晚就能收到消息了。”
何然开启电脑设备,将目标特征通过网络,发散到了每个情报网点,回头对凤七说道。
“公安那边,申报失踪已经达七十二小时了,可仍是没半点消息。”
凤七仔细翻阅完李一仓交给她的资料后,分析着自己的看法:“对方相当谨慎,而且,据我猜测,应该是认识目标的。从蕙兰小学的保安供述,事发当时,目标是被正常手续接离学校的,也就是说,对方既符合程序地出具了接人证件,还是目标认识的人。”
“蕙兰小学门口没安监控?”何然不可思议地问。像全宿制小学,很少不在监控上大花心思的。一来是保障学生们的安全,二来,也能在发生此类事件时,及时证明校方没有程序违规。
“有。”凤七应道,从资料袋的最下面翻出一张黑白打印的照片,递给邢兵和何然看:“是个年轻女人,虽然戴着墨镜,不过,李家人都肯定事先没见过她,警方的资料库也没搜到这个人,也就是说,她或者是第一次犯案,或者,犯过案而没在警局留下过案底。”
何然和邢兵分别看后,将这幅照片扫入了电脑,通过特定软件,将照片上的年轻女人,去除墨镜、摘掉遮耳挡额的波浪大卷发,整合五官后,以通缉照片的标准描摹了出来。
“传到各个情报网点,小七,你把它发给李校长,让他拿给家人再仔细辨辨。没道理他的小外孙认识,李家大人却没一个见过。这不合常理。”
“好。”凤七将整合后的头像,用手机发给了李一仓,然后拨了个电话给他,让他接收后和家人一起再辨认下。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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