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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武见凤七一路上都在打量院子内外的布置,于是悉心地解释道:“这是前阵子刚置办的。爷爷嫌京都太闹,只找了套小公寓做临时落脚处,毕竟,还有些铺子生意要照管。这里是他亲自选定的,别看面积大,便宜得很。整座宅子置办下来,包括里头的家私用品,也只要五六十万。”
确实算便宜的了。凤七闻言,点点头。
其实月湖湾离京都市区并不远,半个小时的地铁,且也划分在大京都地界里,地价却比京都市区便宜了好几十倍。
“现在都奔着大都市去,谁还愿意留在偏郊乡村?”袁铮撇撇嘴接了一句。
倒是齐恩朗,不赞同地道:“我看不见得!过不了几年,又会集体返乡了。到那时,这里的地价也不会低了。”
“恩朗说得没错!所以,我打算把整个月湖湾买下来!”
这时,唐卿从堂屋走了出来,含笑地捋着胡子,接过了齐恩朗的话。
“唐爷爷要把整个月湖湾买下来?”
袁铮一听,咂舌地和齐恩朗对视一眼,甚为不解地问:“这是为啥?”
“呵呵!进来说吧。天都快黑了,边吃饭边聊。”
唐卿笑呵呵地回道,而后朝凤七点点头,“媏媏来,我介绍我父亲和几位老友给你认识。”
他没对她说是介绍长辈,而是说他的父亲和老友。显然,他将凤七放在了和他平等的地位上,并没将她当小辈看。
一来,凤七是李安平的徒弟,他和李安平又是忘年之交。这么算来,他顶多算个叔伯辈,却不敢自认“爷”字辈。
再加上她强悍的身手,让素来崇尚古武的唐卿,俨然将她当成了友人,而非小辈。
凤七并非没听出唐卿语气里的不同含义,不过,没来得及琢磨,就被唐武推着进了堂屋。
“来来来!我给大伙儿介绍!这位就是我和你们提过的媏媏,要不是她,咱们家阿武估计要受不少折磨了。”
一进堂屋,唐卿就扬着笑意,朝唐老太爷和齐、袁两家的家族长介绍起凤七。
说完,他转头看向凤七,给她一一介绍起屋内的几人:“媏媏,这位是我父亲,前两天刚出关,听说是你救了唐武,非要跟我出山来见你。”
唐老太爷听唐卿这么介绍,微笑着朝凤七点了点头,接话道:“你救了唐家的子孙,来道声谢是应该的。只要有什么我能做的,尽管提别客气!”
凤七回了一鞠躬,直起身后笑着道:“唐老太爷言重了!举手之劳而已,不必将这事放在心上。”
“好好好!”唐老太爷见凤七年纪虽小,却如此落落大方,不由捋着花白胡子,一连赞了三个“好”字。
“这两位你也应该听说过,这位是齐家的家族长,这位是袁家的家族长,和我一辈,都是古来稀的人了。”
唐卿扶着老太爷坐回原位后,又向她介绍了齐、袁两家的家族长。
齐封腾和袁未君早就在心里对凤七的气质暗赞不已了。
一听唐卿介绍,都从席位上站了起来,含笑道:“唐老哥说得没错!我们都老了,该放手让小一辈接上了。”
“要是家族有媏媏这样的奇才,我哪里还用得着如此辛苦!早就放手不管了!”
袁家的家族长袁未君直言笑道,同时不忘瞪了自家孙子袁铮一眼。
“几位前辈都过誉了!我也就瞎会点功夫,远没你们说得那么厉害......”凤七别他们赞得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连忙接口解释。
“瞧瞧!瞧瞧!这才是境界!想我们几个,在媏媏这个年纪的时候,哪里能做到这么谦虚,要真有她这样的身手,早吹嘘开了!”听凤七这么说,唐卿不由哈哈一笑,自谦道。
其他两位家族长也忆起往昔,赞同地相视一笑。
而后,唐卿见时间不早了,招呼众人落座开饭。让唐武坐在凤七身边,招呼她用餐。
席间,凤七注意到唐老太爷偶尔用手抚按胸口,同时,他的眉头会微微蹙拢。心猜他是不是带病在身?还是说,有伤未愈?
可若真是这样,唐卿不可能像无事人一样轻松。莫非,唐卿也不知情?
......
“怎么样?唐爷爷的手艺不错吧?”饭后,凤七去了趟洗手间,回来时正巧遇上袁铮和齐恩朗站在院子里欣赏夜景,看到凤七,袁铮笑着问。
“确实很好!”凤七由衷赞道,而后想到今天是周日,晚上应该有夜自习啊,不禁问:“你们也没去学校?”
“当然得去啊!哪有你这么潇洒!不过今晚上请假,陪爷爷来做客嘛!”
袁铮失笑地解释。
倒是齐恩朗,从老爷子们的话里,多少听出些她的真实身份,不禁朝凤七眨了眨眼,道:“媏媏可是个大忙人呢!”
凤七笑而不语。确实,她似乎没一天闲下来过。
“媏媏!”
这时,唐武站在唐武门口唤她。
凤七心知这是要进入此行的正式话题了,于是和齐恩朗、袁铮点了点头,就转身往堂屋走去。
进了堂屋,凤七看到唐卿、齐封腾、袁未君三人已经坐在八仙桌旁,就等她一起进入今日的正题了。
凤七也不拐弯抹角,在唐卿留给她的位置上落座后,直截了当地说道:“东方鹤已经被国安抓获了!”
“什么?”
唐卿顿时一惊。
齐封腾和袁未君也不由面面相觑。
这是什么情况?他们没听错吧?以东方鹤的实力,岂会乖乖束手就擒?何况他还有日国政府仰靠,岂能这么轻松就落网了?
“你们没听错。他目前确实在国安手上。不过,保不准,马上就能自由返日了。”
凤七一想到那个劳什子豁免权,不由眼底一幽,无声叹息。饶是他们再辛苦地把他抓获,一道指令就能立马放他自由,还真是......
“媏媏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没准马上就能回日国?是罪证不够吗?”
“不是,日国军政方面,正在积极争取他的豁免权。”
凤七摇头解释道:“虽然证据很足,可如果真通过了豁免权申请,政府也只能放人。组织希望,能在这之前,从他口里问出点有用信息。我这次来,也是为了这事。”
唐、齐、袁三人不由对视一眼。
特别是唐卿,之前确实纳闷凤七主动约他一见的原因,如今看出凤七眼底的认真。想来,这件事必是真的了。
“既然你这么说,想来是有什么打算了?说来听听,只要能帮上忙,我唐家一定不遗余力!”
“东方鹤犯下如此罪孽,我们两家若是再避世不出,倒反显得我们不忠不义了。老唐说的没错!只要我们能帮上的,你尽管提。”
齐封腾和袁未君也如是应道。
见唐、齐、袁三家都没多做思考,就一口应下了,凤七不禁松了口气,微笑道:“我先代国安谢谢你们!不过,也请三位前辈放心!这件事,不会扰乱三大家族,只需借用三位前辈的点穴术就行了。”
听凤七这么说,唐卿三人都很是不解。
既然东方鹤都已经被国安逮捕了,再要他们三人的点穴术做何用?就算定住了他,就能阻止日国政府为东方鹤申请豁免权了?
凤七见状,不由莞尔,“自然不是你们理解的点穴术。”
正欲将四位刺穴术完完整整地给唐、齐、袁三人讲解一遍,却听袁铮在厅堂外慌张地高喊:“爷爷!唐爷爷!唐老太爷昏厥了!”
“什么?”
唐卿一听,“蹭”地起身,迅速跨出了厅堂。
凤七联想到吃晚餐时察觉到的情景,也连忙和齐封腾、袁未君一起站起了身,跟着唐卿,匆匆往唐老太爷所住的屋子奔去。
“父亲!父亲!”唐卿冲进唐老太爷的卧室,见唐武和齐恩朗一人一侧扶着昏厥的唐老太爷不知所措,看到唐卿进来,唐武眼眶一红,哽咽道:“老太爷他,怎么会突然这样......”
唐卿赶忙倾身上前,探了探唐老太爷的鼻息,见呼吸还算平稳,才松了口气,稍稍渡了些真气,以助老爷子尽早苏醒。
这才直起身,皱着眉道:“白天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
“老太爷最近可有受过什么伤?”
凤七站在唐卿一侧,盯着唐老太爷的胸口,轻声问。
“受伤?没有啊......”
唐卿困惑地看了凤七一眼,仔细回想后,肯定地摇头道:“今年年初就开始闭关,前两天才出来,我看他精神各方面都挺好啊......媏媏怎么这么问?还是说,你哪里瞧出老太爷有伤在身了?”
“我就问问。”凤七也不肯定。
想了想,上前一步,坐在床沿替唐老太爷把了把脉,见脉相确实没诊出任何异样,不禁也有些狐疑。
她确实在晚餐时,注意到唐老太爷不自觉抚胸的动作。下意识地将视线移到唐老太爷的胸口,伸手按了上去,根本未用任何力道,就听唐老太爷从昏迷中发出一声微弱的闷哼,显然,确实有伤,且还不轻。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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