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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距渡口已经不远了,回到普通船速应该也能赶到。你休息休息吧,身体要紧。”
这时,邢兵听范姜洄这么说,立即将将视线转到了凤七脸上,见此刻的她确实脸色苍白、神情疲累,心知必是内力耗损已超负荷。
于是,二话不说接过了她的驾驶工作,让范姜洄扶着她坐到一旁,调息缓神。如果情报无误,那么,接下来免不了还有恶战等着他们......
凤七打坐调息后,睁开眼,见范姜洄正蹙眉看着自己,不禁弯弯唇角,反劝道:“我没事。”
没时间运行“四境通神术”心经以尽速恢复缺损的内力,不过,能有片刻调息,也让她的脸色稍稍恢复了一些。
“嗯,你可以再休息会儿。”范姜洄抬头看了正前方一眼,估算了算离渡口的距离,随后对凤七说道。
“最多还有五公里,墨御,你去通知零壹他们,做好靠岸准备。”
听到范姜洄和凤七的对话,正全神贯注驾驶货船的邢兵,低头扫了眼联络器,上面显示着何然发来的安津渡口所在的动态位置,确定安津渡口的距离后,遂朝范姜洄吩咐了一声。
范姜洄闻言,点了点头,就矮身钻出驾驶舱去通知零壹等人了。
凤七起身走到邢兵身侧。和他一同关注起前方的江面,以及两岸的状况。
“你打算就这样进渡口吗?”凤七想了想,问邢兵。
邢兵一愣,继而想到这艘货船的来历。
倘若京轮渡口的值班室动作快一点,安津渡口已经接到这艘货船的失窃通知,他们这样大摇大摆地驾船进渡,必定会引来安津渡口的盘查。虽然可以出示证件,可这样一来,浪费时间不说,难免打草惊蛇。
“可是,不进渡口的话,沿江岸绕去渡口正门来得及吗?”邢兵往两侧江岸看了看,拧着眉问道。
他之前一味想着尽快赶到渡口,却疏忽了这艘货船极有可能引起渡口方面的注意。万一才靠岸就被吹哨,他们这群人就彻底暴露了。
可若要在渡口外围靠岸下船,然后沿着江堤赶去渡口,即便是以最快的跑速算,至少也需要十来分钟吧?
凤七盯着水面略一沉思后,提议道:“不如分成两路。一路绕去渡口正门,一路游过去。”
“游?”邢兵听凤七这么一说,眼神一亮。脑海里迅速进行了一番盘算后,觉得这个提议还真可行,于是果断地下了决定:“就这么办!”
于是,邢兵开始调整前进方向,慢慢往岸边偏移。最终,在离安津渡口仅两百米处的岸边停靠了下来。
“零壹,你带狙击队沿着江岸绕去渡口,布置妥当后给我传个信息。我、墨御、零叁、零玖、壹壹、壹叁、壹柒,游江进渡口。时间紧迫,大家抓紧点。”
“我呢?”凤七见邢兵并未将她安排在内,眉头轻挑,很是不解。
“我只是担心你的体力......”
“我体力没问题。”凤七暗暗翻了个白眼。她的内力确实有损,要她护着大伙儿极速游江显然不可能,可也不是成了没用的累赘。
“......那好,你随我们一道。不过别再动用内力了,我会带着你游。”
邢兵见凤七一脸执着的表情,心知再劝也没有用。
再者,私心里也希望凤七能一道去。这个时候,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量。何况,她还有那么逆天的古武术呢。即使不出力,绝佳的耳力和目力,也是他们的一大助力。
凤七点点头。就算邢兵不这么说,她也不会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见众人都没有其他疑问,于是,邢兵和零壹分别带着两路人马下了货船。一队顺着江堤往渡口正大门奔去。另一队则将重要物品收入随身携带的防水袋后,稍一热身,就迅速扎入了江里,往渡口的码头方向游去。
凤七拒绝了邢兵带她游江的提议,独自朝前游得飞快。
见她如此,原本还在因凉彻的江水而浑身打颤的零壹等人,也不再顾暇那么多,火速追了上去......
......
虽然时至深夜,安津渡口的码头上仍旧可见道道忙碌的身影。
晚班的装卸工们,此刻正赶上一拨刚抵达码头的货船,往返货船和码头之间卸货、点货。
这时,有几个耳尖的,隐约听到一阵“哗哗”的水声,从江面传来。仔细听辨,就像是划水的声音。
“该不会是大鱼吧?”其中一人循着声音往江面张望了一番,狐疑地猜道。
“嘿,要真有大鱼就好了。上回平沙渡口捕到的那尾大鱼,听说卖了三千块呢!”
“别扯了,平沙渡口和咱们这儿不一样。你有见过咱们这儿有鱼出没吗?都被附近的化工厂给毒死了!”
“就说啊!早听政府说要治理要治理,可都几年了?也没见有什么政策下来......”
“又唠什么嗑?!还不赶紧做事!马上有新船靠岸了,别耽搁时间!”
这时,装卸班的负责人站在码头上,扯着嗓子朝货船上这几个卸货工人喊道。
于此同时,一阵“突突突”的马达声由远及近,确实又有一艘货船如进入渡口,即将靠岸了。
再往方才发出“哗哗”响声的方向看去,没见有什么异样。心忖或许是自己错听了。于是,都收了心思,将注意力放回了卸货上。
......
午夜十二点,来自缅国的物资船准时停靠安津码头。
此刻,东方公馆的书房内,东方鹤接到了来自码头的消息后,暗暗点了点头,朝手机那头的助手吩咐道:“按原计划接货。不过动作要快,虽然国安是不可能赶到了,可难保安津公安不配合。务必抢在公安到达之前马上接完货离开。”
随后,又给麒麟堂的何易昕拨了通电话“你那里还是脱不开身吗?”
听到何易昕肯定的回答后,东方鹤略一沉吟,嘱咐道:“那好,你今夜就别行动了,我亲自去!”
简短的命令后,东方鹤就结束了通话,拿起椅背上的外套,就出了书房。朝暗处一抬手,四名手下悄无声息地站到了他身后,跟着他出门,上车,随即往既定的货仓驶去......
......
安津码头前,装卸工们正静待那艘标着陌生字母的外国船只靠岸,然后好跟着装卸班负责人上船卸货。
都说老外大方,说不定干活卖力点,还能赚点小费。装卸工们心里都这样想。
然而,就在这时,一道低沉的嗓音插入他们的对话间:“这艘船的货,我们自己来卸。这是准行证。”
他们身后,不知何时立着一名中年男子,手持一份敲有安津码头通行章的证明,朝候装卸工们亮了亮,示意他们不必等了。
“还真的是耶!”
其中一名装卸工有些不信的凑上前,就着中年男子举在手里的证明仔细瞧了瞧,这才肯定地点头道:“确实是主任办公室出的章。”
“那就让他们自己去,估计又是哪个国家部门的保密物资了。”
装卸班的负责人见状,立即挥挥手,示意工人们往边上靠,别碍着国家人员执行公务。
在他看来,能拿到这种证明的,也就国家部门的人有那个权力。他们这些劳务工作者,自然是得罪不起的。
中年男子见他们如此配合,表示赞赏地点了点头,随后手一抬,身后闪出二十来个身着清一色黑西服、神色肃然的彪猛汉子,跟着中年男子,依次跳上了那艘刚刚泊岸的外国船只。
“啧啧!这排场!”装卸工们见暂时没了活计,索性蹲在码头前聊起了天。
“这是国家部门的人?我瞧着怎么像黑社会......”其中一名装卸工嘀咕着猜道。
“诶,黑社会哪会那么有礼貌!早就拳脚无眼地上来了!”
另一人驳斥了他的猜测“再说了,现在的国家部门,都发西装做制服,哪像以前......”
“没错没错。我一个侄儿刚进统计局,发下的制服也是这样的西装,里头还给配白衬衫。穿上可神气了!”
“你们猜,这船上的究竟是什么重要物资?这么保密?连碰都不让咱们碰?”又一名装卸工眼也不眨地盯着不远处的那艘外国船只,好奇地猜问。
“都说是保密物资了,哪能猜到呀!哎呀,都十二点多了呀,今晚上不知还有活计不?真想去睡觉了!”
“是啊!蹲这里有什么好看的?人家又不丢你钱!”
“这话咋说的!你当我乞丐啊?......”
......
装卸工们见那伙西装笔挺的大汉们迟迟没下船,也蹲不住了,问了负责人,得知接下来暂时没活计,于是打着哈欠,捶着手臂都往值班室走去,反正没活计,不如去喝杯热茶醒醒神。
直到码头渐至安静,已经抵达渡口正门的零壹带着狙击队,将整个渡口包围了起来。透过瞄准镜,时刻紧盯那艘来自缅国的物资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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