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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七一行人提着刚从购物城采办的衣物、文具,回到C基地,发现大门口停着一辆国安牌照的商务车,心猜必是霍擎他们到了。
果然,刚进玄关,就听到雷涛的声音:
“你们几个先在这里住下。房间邢兵都已经安排好了,除了清单上列明的几项,后勤会统一发放,看看其他还需要买什么,一会儿邢兵你带他们几个出去熟悉熟悉周边环境......”
正说着,雷涛听到门口传来响声,回头看到凤七四人提着大包小包进来了,遂笑着道:“挺迅速嘛!邢兵说你们早上至少九点才出的门,这会儿刚过午饭时间,就都搞定了?”
听雷涛这么说,陆骏神情无奈地回道:“你们不知道,他们仨选衣服的速度,和拉肚子跑厕所有的一拼,三五分钟搞定一个,加上买文具用品,全部搞定时连十一点都没到,反倒在拉面馆吹了一个钟头的空调......”
听陆骏叨叨絮絮说完凤七三人选衣服的快速经过,在场众人都不由哈哈大笑起来。
连表情素来淡漠、冷硬的范姜洄,此刻,唇角也泛出一丝明显的笑意。
凤七三人见状,颇感无奈地彼此对视了一眼。
实在搞不懂,买衣服速度快,也能让他们这么愉悦!
“进来坐着聊吧,都站在门口干啥?”
这时,邢兵从厨房端着几杯茶水出来,朝众人招呼道。
“我就不坐了,你们几个既然彼此都认识,我也省去介绍了。”雷涛看了眼手表,抬头对众人说道。
随即又看向霍擎、范姜洄等六名新报道的行动组成员,含笑道:“今天起早赶来赶去的,你们也都辛苦了。如今报道手续都办妥了,这两天暂时也不会找你们,就在这里好好休息,适应下环境。我知道你们其中有几个,家就在这附近,想回去也不是不成,就是别忘了周一早上的会议,千万别迟到。”
见霍擎六人都认真地听取并点头应允,雷涛才满意地笑笑。
正欲离开,忽地想起凤七三人报道的事,遂拍了拍自己的额头,暗叹自己的记性。
继而从公文包里取出三份通知书,分别递给凤七、烈阳和雷霆三人,同时叮嘱道:
“九月一日是周二,刚巧我要跟着林局去部里开会。倒时我看看谁有空,陪你们去学校办理报道。这些注意事项你们先看看,正阳和冠蓝都要求学生住宿,因此,这两天你们把要带的东西都备齐了,有什么困难尽管和组织提......”
“住宿吗?那要是有任务怎么办?”
凤七没等雷涛说完困难不困难的,反正他们仨有钱,至少日常用度绝对够花。
她想到的是另一个问题。如果要住宿,是否意味着中学几年,都不能出去接任务了?
雷涛见她蹙着眉这么问,心下好笑:她这是有多盼望出任务啊?!
不过,她入学后第一个任务马上就要来了,只是并不是出去,而是就在学校执行——二十四小时贴身保护一名生化类武器科学家的孙女儿。到时可千万别嫌烦才好。
想到这里,雷涛含笑解释道:“这是学校方面的要求,若有任务,组织自然会出面替你们办妥请假手续。”
见凤七三人表示明白地点点头,雷涛总算放心地离开了。
......
送走雷涛后,邢兵让凤七几人把逛街所得先放回自己房间,自己则带霍擎、范姜洄六人去了他们各自的房间。
既然进了行动组,日后相称的,自然就都是代号了。
之前在总部办理报道时,六人已经取好了代号。
此刻,邢兵将他们的代号牌挂到了各自房门上。
霍擎代号“天宸”。
范姜洄代号“墨御”
秦暮然代号“逐日”。
另三名同时入组的成员,代号分别是“龙跃”、“飞鸢”、“天狐”。
房间安排,邢兵是随机的。
不过巧的很,范姜洄和死党秦暮然分到了同一间,霍擎则和飞鸢一间,龙跃和天狐一间。
邢兵把六人分送到三楼最西首三间相邻的房间后,就下楼了。让他们各自归整好行李后,再下楼认识其他伙伴。
......
那厢,三楼东首,凤七三人也提着衣物文具进了各自房间。
刚合上房门,还未来得及放下手上物品,凤七就听到书桌抽屉里的手机铃音响了起来。
不由暗叹一声:联络器倒是一直带在身上,可手机,她至今没养成带它出门的习惯。
不过想也知道,拨打她手机的是谁。不是生父就是兄长,还真数不出第三人了。
然而,这次倒是出乎她的意外。拨打她手机的并非严嘉振,也不是严景寰。
当耳膜接收到一道苍老又不失威严的嗓音时,直觉告诉她,对方应该就是严家老爷子——她血缘上该称呼一声“爷爷”的人。
“听阿振说,你是沈冰的女儿?十二岁了?”严老爷子开口第一句话就是这个。言辞间的轻屑让凤七不由皱了皱眉。
“您哪位?”她不答反问。
疏离的语气,让手机那头的严伯行不由愣了愣。
“咳咳......”严伯行清咳了几声,继续按着事先想好的措辞说道:“阿振和我说了你的事,既是严家的女儿,怎么说也得回来认祖归宗吧......”
事实上,他知道有凤七的存在,并非严嘉振父子俩主动说他的,而是严景德透的口风。
和严嘉振毫无血缘关系的“儿子”严景德,近几年一直在私底下跟踪追查他的动向。许是生怕他将严氏企业全部交给亲生儿子严景寰打理吧。
这不,上次的深城之行,严景德雇的人虽然没撞倒严景寰,却拍到了凤七。
拿到手后一比较,严景德发现,照片里的少女竟然和严嘉振床头柜照片里的女子有着惊人相似的容颜,猜测这两者之间必定有着什么关系。
为了博得老爷子好感,严景德把凤七的照片交给了严伯行。
严伯行当即就把严嘉振找来质问了。
严嘉振见老爷子知道了凤七的存在,也没想要继续隐瞒,索性将沈冰母女俩的事都说了。
严伯行当时沉默了良久,最后,长叹一声,退让道:
“既然人都找到了,怎么不带回来让我瞧瞧?如果我不知情,你们就想一直隐瞒下去?罢了!罢了!我也老了,管不动你们了!想当初你拒绝王家的亲事,娶了个不知打哪儿来的女人为妻,又养大不属于你的孩子,我就知道,这辈子,我做错了一件事,却让儿子选择一错再错来报复我......”
......
严伯行敛下飘忽的思绪,回到眼前。
握着电话听筒,对那头的凤七说道:“听景寰说,你九月份就要开学上初中了?没打算回江沪来读吗?”
听严老爷子这么问,凤七猜是严嘉振父子俩并未告知他其实自己已经是国安一员了,许是怕他担心吧。
于是淡淡一笑,回道:“不过是中学,在哪里读不都一样?!何况这边都已经落实好了,就等下个月一号开学报道。”
言外之意就是,您老别瞎折腾地劝她回江沪了。
严伯行听凤七这么说,也只得打了退堂鼓。不过,平时不回老宅可以,可逢年过节是必须要回去祭拜祖宗的,何况她还没正式认祖归宗呢。
以严伯行的意思,八月十五中秋节,是个举家团圆日,旁击侧敲地想让凤七主动说:她会回严家老宅过中秋。
可凤七压根没将心思放在过节上。和严嘉振父子俩相认是一回事,可她从未想过要回严家做什么。更何况,她还有任务在身:九月一号开始,将二十四小时贴身保护一名和她同龄的女生,且不知这个任务的终结时间是什么时候。
因此,凤七并没应承严伯行的邀约,转移话题道:“父亲和大哥那里,烦请爷爷递个话,没必要为了我开学报道的小事,特地北上一趟......”
“这哪里是小事?!媏媏的开学典礼,我这个做父亲的,当然是要去参加的。”
不成想,严嘉振就在严伯行身侧,且竖着耳朵将爷孙俩的对话听了个十之八九,末了,听到凤七这样一番劝辞,心里一急,索性将老爷子手里的听筒夺了过来,扬声反驳女儿的提议。
凤七一听,顿时哭笑不得。
感情他一直躲在旁边偷听啊。
遂含笑回道:“我也不是不让你们来,如果不影响你们的工作或生活,你们大可过来看看,可若是......”
“不必多说了,去就去吧,不就是飞机来回嘛!即使有事耽搁也就那么一天两天......咳咳,景寰票都定好了?什么时候的航班?咳咳,如果再加个人,不会有问题吧?”
未等凤七说完,严老爷子在一旁嘀咕着抢过了话头,并有些赧然地轻咳了两声,暗示儿子给自己也去订张票。
意思就是,他也要跟着北上京都。虽然见过照片,可接通电话后,不知怎的,就有些心痒痒,想亲眼看看这个当年因为自己的执意寡断而被迫流落在外十二年的孙女......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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