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又随便吃了些,才刚刚吃完,姜梨开口:“三哥哥,我还给你准备了一个惊喜!”
话音刚落,院子外烟花升起,整个天空亮堂起来,漂亮的紧。
姜梨这个时候有些羞涩般,拿出两个锦盒。
一个是玉戒,还有一个,就是姜梨亲手雕刻的娃娃。
裴执将东西收了,拿在手中端详。
姜梨接着开口道:“三哥哥,这是我亲自为你做的,可还觉得喜欢。”
亲自做的?
除了当年有一个妇人收养了自己一段时间,给自己做过这方面的东西,便再没有人管过自己这一方面。
裴执心里面虽然是这样想着表面却不动声色,握着木雕娃娃的手紧了又紧。
“喜欢。”
“三哥哥喜欢就好。”
姜梨听到他说喜欢,心里面也自然高兴,这东西自己做了许久,连手都扎破了。若是三哥不领情的话,她心里多多少少也会觉得有些不舒服。
这可是姜梨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找来的,裴执看着天空,心中突然平静的很。
“姜梨,你想喝酒吗?”
姜梨不会喝酒,但是,这可是裴执第一次主动邀请,她不过犹豫一瞬,很快点了点头:“我想试试。”
“千潭,拿酒过来。”
姜梨双手举着酒杯,浅尝一口,味道甜甜的,倒是和她想象中的有些不一样。
她忍不住又喝了一大口,果酒虽然好喝,但是这样一口闷,姜梨还是有些被呛到了。
裴执看着小姑娘模样,有些想笑,看这模样,小姑娘应该是没有喝过酒的。
姜梨已经有些醉意:“三哥哥,果酒真好喝。”
裴执捏着酒杯,打量着姜梨,淡淡开口:“果酒也要适量。”
小姑娘乖巧点头:“我知道的。”
她又是给自己倒了一杯,没过得上多久,整个人就已经趴在桌子上,不省人事。
千潭有些担忧自家小姐:“三公子,这是小姐第一次饮酒,醉成这副模样,可该如何是好?”
裴执温声:“无妨,待会儿吃些醒酒汤就行。”
他又拿起酒杯喝了一口,这么多年以来,姜梨是第一个这样给他过生辰的,多少让他心里产生些感触。
姜梨整个人昏昏沉沉,做了一个梦,在梦里面,她依旧没有改变前世的结局。
家族覆灭,自己也和前世一般,被活活打死,那种撕心裂肺的痛,好像又亲亲切切的重新感受了一遍。
裴执看着小姑娘脸色很是不好,单手摸了摸她额间,冷汗淋漓。
姜梨似乎是感觉到什么,一把抓住他的手。
“裴执,救我。”
在梦里面,她又像前世一般去求了裴执,可是裴执只是站在一旁,看着她一副狼狈模样,没有半点要解救的意思。
她想要抓住眼前的人,却感觉怎么也抓不住。
裴执看这小姑娘一副难受模样,轻轻皱了皱眉头,小姑娘这是醉了酒,被梦给魇住了。
他将小姑娘抱在怀中,往房间走去。
也是自己大意了,明知小姑娘第一次饮酒还放纵她喝了这么多的果酒。
姜梨只觉得自己难受,心里也难过,她想死死的抓住自己手中的东西。
裴执把人放在床上以后,姜梨还是用力拽着他的袖角,嘴里呢喃说着什么。
裴执靠近些,仔细去听姜梨嘴里说着什么,却又听不真切。
只能隐隐约约听到救命这样的词眼。
裴执今夜难得有耐心,拿出帕子细细的给她擦了擦额间冷汗,又拍着她的肩膀将人安抚一番,这才好不容易叫人哄睡过去。
啧,下次还是不要让小姑娘饮酒了,难哄得很。
千潭在院子外面,着急的很。
都怪自己,一时不慎让小姐喝多了酒,三公子平日不好相与的很,小姐待会儿醉酒不小心冒犯了他,那可以如何是好。
不知过了多久之后,裴执终于从房间里出来,千潭急忙上前,“三公子,我家小姐——”
裴执只是淡淡开口:“无事,她已经睡下了。”
“明天早晨给她喝些醒酒汤。”
千潭这才低头行礼:“是。”
裴执扭头看了一眼院子里,东西早已经该收拾干净了,只有角落处还有刚刚放完的炮竹余烬。
他这才拿起自己的墨色披风,转身离去。
这个生辰,他很喜欢。
——
姜梨第二日醒来的时候只觉得自己头昏脑涨,她只记得昨日三哥哥问自己喝不喝酒,自己贪饮,多喝了几杯,随即就有些不省人事了。
至于自己昏睡过之后发生了什么,或者说了什么,她完全一点儿印象也没了。
她喝着千潭递过来的醒酒汤,试探开口:“千潭,我昨日喝醉以后可以说什么不该说的话?”
她之前看那些话本子里可都是酒后吐真言,自己要是趁着喝醉了,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或者将自己心里那些话吐露出来,会不会被当成妖怪?
姜梨想到这些事情便有些烦闷,早知道就不喝酒了。
喝酒误事果然是没错的,自己就是想着三哥哥过生辰,也喝次酒给三哥哥贺一贺,没有想到自己酒量这般浅。
千潭摇了摇头:“小姐应该是没有说什么的。”
昨日小姐喝醉酒以后被三公子抱着回房间,整个人都睡死了般,哪里还能干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姜梨听到这话才稍微安心些。
下午去寒水院的时候,她又私下试探的问了问,发现裴执什么神情都没有,之后这才彻底放下心来。
姜雪这段时间一直陪在姜夫人身边,嬷嬷说的没有错,只要自己能够得到母亲的欢心,这个家里面就永远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从前许多事情都是自己想的,太天真了,如今这样的局面也挺好的。
姜夫人也只觉得最近轻松的很,两个女儿相互之间也没有闹出什么矛盾,和睦相处,让她也是放心。
之前州儿离开的时候还跟自己说,让自己多关心关心她们二人,切莫让两个人之间产生什么不太好的联系。
如今看来,都是多担心的。
至于姜祯,姜州走后,没多久他也回了京州,他脑海中的那个梦境就越发清晰了起来。
只是断断续续的,很多事情都连贯不起来。
在梦里面,究竟是谁要害他们姜家,仅凭一个姜雪,想要做成那些事情是万万不可能的。
他一边做着手头的事情,另外一方面就在查探这些。
不管怎么样,即便这真的只是个梦,他也要将这背后调查的清清楚楚,有个预防总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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