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执自然是考虑到了这一方面的。
若是没有将这一方面的事情解决好,裴执自然也不会将这些事拿到小姑娘面前来。
姜梨见裴执没有说话,叹息一声坐下来。
“三哥哥,我们现在想要达成还任重道远。”
要是三哥哥往后权力再大些,估计在这一方面还稍微好下手些。
如今裴执虽然是陛下身边的红人,但是毕竟才到洛阳这点时间,还没有完全站稳脚跟
裴执看着小姑娘一下暗淡下来的神情。
挑眉轻笑:“阿梨,你都考虑到了的事情,我自然也是清楚的。”
姜梨听到这话,眉间神色重新雀跃几分。
也对!
自己都能够考虑到了的事情,三哥哥这么聪慧,怎么可能不知道。
杏眼滚圆,拉着裴执的衣袖:“三哥哥,倒是是怎么想得,你就别卖关子了。”
裴执瞧见小姑娘神情,忍不住失笑。
姜梨已经很少在他面前这般模样,如今骤然看到,心中还有些难以说出的感觉。
也就不再接着卖关子。
“我对陛下提出这一方面的事情,陛下是明君,应允了,只消日后再来完善几分。”
姜梨听到这话大喜。
不愧是三哥哥!
自己还想着,三哥哥如今没有站稳脚跟,很多事自然是不方便的,却没想到三哥哥早就将这方面东西准备的差不多了!
她毫不掩饰自己心中的愉悦,扑在裴执身上:“三哥哥,你是世界上最好最好的三哥哥!”
裴执看着挂在自己身上撒娇的人,唇角笑意明显,调侃道:“你还有别的三哥哥不成?”
姜梨头摇的和拨浪鼓似得:“自然是只有你一个三哥哥。”
“三哥哥是全天底下独一无二的三哥哥!”
窗外梨花已经开放,暖阳透过梨花树叶间隙照进书房。
一片春意融融。
——
边关。
元景这段时间在军中,可是受了不少苦,过来不过两个月,整个人都消瘦了不少。
有元戒派在身边照应他的,也没有起到半点作用,那些老兵瞧不起他,自然是不会服从管教。
而元景在这些事情方面,偏偏又是个犯倔的。
自从上次说完那赌约之后,络腮胡子隔三差五就带着一群小弟来招呼他。
元景压根就没有学过什么功夫,很多时候在他们这种刻意刁难之下,身上都是青一块紫一块,几乎没一块好皮。
络腮胡子那一伙人总觉得这小公子皮肉娇嫩,且被他们这样刁难过不了多久就会离开。
却没有想到元景都咬牙坚持了下来。
那在他身边照料的小将军每每看到这场面都有几分心疼,总是忍不住劝说。
元景默不作声的包扎着自己身上受伤的地方。
半响突然出声:“将军,你不必再劝我。”
“我既然来到了这,没有一番功绩,是绝不会离开的。”
小将军开口:“元公子,元老爷每每十分担心,您就算没有一番功绩,回去以后也照样比许多人都强。”
他不明白这些。
若是自己有这样好的出身,才不会来这边境之地,日子苦就算了,朝不保夕,人头别在裤腰带上,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没了性命。
元景听到这些没有抬眸看他。
“将军,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自当有一番作为报复。”
“每个人心中想法都不一样,将军不必再说了。”
两个人之间观念不合,再说下去也是没有结果的。
元景包扎好以后站起身来,离自己所定的赌约还有一月。
只要撑过了这一个月,接下来的日子估计就要好上许多。
那络腮胡子本名张启山,也没有想到元景这么能坚持,想起之前的赌约就有些着急。
这要是让那小子赢了,丢的可是自己的脸。
其中有个小弟模样的人,开口道:“张哥,要不然我们给他使些绊子,让主帅他们误会他,将他逐出军营。”
张启山听到这话沉静下来。
目光落在了这个小弟身上。
小弟这样的人瞧见他甩过来的目光还以为是自己的提议好,不太好意思的摸了摸头。
张启山神色有些不悦:“按照你的意思,我们是要陷害同僚。”
自己虽然不希望那小子赢,想将那小子赶出去运营,还不至于用如此卑劣下贱的手段。
小弟听到这话才知道眼前之人是生了几分怒意,急忙开口为自己辩驳:“张哥,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玩笑几句。”
神情有些悻悻然,明明都是为了眼前人考虑…
张启山站起身来,他周围那一群人追随着他。
他沉声开口道:“虽然不希望那小自营,但这种下贱手段,若是谁敢做出来被我发现的话,绝不轻饶。”
周围那一群啰啰急忙开口称是。
张启山打仗时勇猛,人又仗义,说起话来在他们这一群人之间很有分量。
想起来那瘦弱少年每次被自己故意针对,却仍旧咬着牙坚持下来的模样,张启山心中突然多了几分莫名味道。
或许这个人,和以前那些公子哥当真不一样。
元景将自己身上包扎好以后就回了房间,翻出好不容易留下的两张宣纸。
在军营里面,这东西是极稀罕的,元戒几人估计是知道每次给他寄信过来,里面都会含几张宣纸。
元景将宣纸端端正正铺在桌面上,手上拿着粗劣的毛笔,好不容易留下的那个墨盒,快要干涸。
他却一点儿都不管这些,认真开始写起信来。
在军营里的这段日子,他也养成了报喜不报忧的性子。
每每写信回去,只挑着那些好玩儿的有趣的事情讲,自己在背后受的苦只字不提。
元戒派了人在他身边,自然知道自己这个小儿子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只是除了心疼以外,再无他法。
将这封信收捡好以后,又拿出另外一张宣纸,眼神中含了些别样情动。
不知道阿悦这段时间过得怎么样——
腹中有千言,却不知道如何落笔。
他拿起笔来,斟酌之下。
“阿悦可安?如今我来军营已有两月,军营的人热情,待我很好。边关风景尚佳,大漠无垠,策马奔腾时别有一番趣味,只是风沙太大,刮在脸上有些疼。”
“晨时第一抹阳光升起,随即金辉洒向大地,格外壮观,你若是瞧见,定当欢喜。”
元景捂着自己的伤口,嘶了声,想了想,又接着写下:“若是日后有机会,你我二人一马,看尽这大漠孤烟,长河落日。”
他又絮叨叨写了些最近发生的有趣事儿,这才珍重的将信叠起来。
想了想似乎觉得不妥,重新将宣纸展开,加了句:“阿悦,要记得想我,元景亲笔。”
展开重新瞧了瞧,自顾自的点头,这才满意的重新将信塞进信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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