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良玉手中提着一壶梨花白,明明是个极其危险的人物,脸上挂着的笑意却温润的很。
“阿梨,上次都说一笑泯恩仇,如今为何又对我多了几分防备?”
他语气带着几分玩笑,将那梨花白打开了些,浓醇酒香四溢。
魏良玉随意豪饮,很是洒脱。
姜梨看他:“魏公子,如今我没有心情同你玩笑。”
她心中牵挂着边境,自己派出去打探的人,即便是有通天的本领,也绝不可能在洛阳之前得到边境消息。
如今只好派人守在洛阳,若是一有风吹草动,边境若是真出了什么意外,姜梨一定不会像这般坐以待毙。
“阿梨,可是在忧心边境之事?”
魏良玉半眯着眼,坐在屋顶之上,月牙白的袍子,身上散发些慵懒气息。
“边境的事情,不是你一个姑娘才能考虑的,有些事情是命中注定。”
姜梨看他:“魏公子这是觉得,女子不该考虑这些,便是天生应该待在四方宅院里,本以为魏公子是志同道合的朋友,却没想到思想也如此迂腐。”
魏良玉看着廊檐之下,咄咄逼人的姜梨,将自己手中折扇一收,又是饮下一口酒来。
“我自然知道阿梨不同于寻常人家的姑娘。”
姜梨看着他,正色:“魏公子此话,我并不赞同。”
“什么叫做不同于寻常人家的姑娘,我便是极其普通,一个寻常人家的姑娘罢了。”
倘若他们也从自己这般,经历过这么多事情,又活了两世,谁还甘愿,仅仅只待在四方宅院。
魏良玉似乎是没有将她的话放在心上,将最后一口酒饮尽。
“阿梨,裴执从你讲过之前的事情吗?”
姜梨一顿:“没有。”
“那你对以前那些事情,以及我们两个之间的恩怨,就没有半分好奇吗?”
姜梨心中自然是好奇的,只是不愿意在眼前之人面前露了怯。
“你们若是愿意说,自然会主动告诉我。”
“若是不愿意说的话,即便是我将剑架在你们脖子上,也绝不会像我吐露半字。”
况且自己也没有那个能耐,可以将剑架在他们的脖子上——
魏良玉听到这话之后,十分赞同的点了点头。
“阿梨,你说话总是这样讲道理。”
“如今我来找你,就是想将当年那些事情,说与你听一听。”
他之前讲的那些事情,七成真,三分假,可有些东西,是实实在在存在的。
他本以为,会和裴执一直这样相杀下去,可如今听到,裴执带着两万援军赶去边境,魏良玉心中有一根弦似乎是被触动。
当年,父亲在边境,几乎就是用了全部的性命,在那地方守住。
可是帝王的不信任,以及这一路传回去的话,让自己的父亲成为了千古罪人。
父亲,母亲,小妹,都在一夜之间丧生。
魏良玉之前就这些都归结在了裴执身上,若不是是有他裴家的话,他魏家又何至于如此。
只是如今听到他去边境的消息,心中感慨。
父亲常常叫自己忠君报国,这是父亲的遗愿,他之前没将这些事情放在心上,如今却觉得,既然是父亲的遗愿,自己必定好好完成。
听到裴执去持援,魏良玉心中有些东西,似乎发生了改变。
若是裴执这次能够活着回来,两个人之间那些事情就烟消云散。
父亲若是能够看到,边境安定,一片河清海晏,想必也会觉得欣慰——
魏良玉说着以前的事情,姜梨在一旁仔细的听着。
三哥哥从未与她说过这方面的事情,她也就没有主动过问。
这事若是算起来的话,两个人都算得上是忠臣遗孤。
先帝在有些事情上面,处理的实在太过武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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