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卖身契?
红罗愣了愣,随即才想起来,当初在利州的时候,她假装无家可归而演的那一出戏,如今才明白,原来早在遇见她的时候,大王子就已经看穿了自己的身份。
“你可是卖给我们大王子为奴婢了哟,面对我这个王妃,你不该恭恭敬敬的跪下问安么?”用两根手指夹着那张薄薄的纸儿上下晃动了几下,春心笑眯眯的说道,“放心,我是一个无比善良又宽宏大量的人,自然是不会让你做太为难的事情了,你只需要像当初在我店里那样,端茶倒水捏肩捶腿就行了。”
鲁铎看了看春心,又看了看红罗。
“春姑娘,用你们昌国的契书找我麻烦,你未免太可笑了吧?”红罗冷笑,笑那小人得志的女子是如此的愚昧。
“不管是哪儿的,横竖上头有你的签名和手印,啧啧,哪怕你走到天边去,你都是我家的——逃奴。”再次将那张卖身契晃了晃,春心很小心的收起来。
对于红罗会不会乖乖来伺候她,她不感兴趣,她感兴趣的是,红罗闲着没事儿跑来大营做什么。虽说红罗是漠厉的手下,可这里毕竟是军营啊,她当初在远北大营里混日子还顶着个军医的名头,又有不差钱师兄护着,这红罗呢?难不成察尔汉国这边是有女将的?
见春心忽然闭了嘴,红罗立刻扭头就走,在利州的那段日子,她是相当明白,就不能跟这丫头理论。不然迟早会把自己给绕晕。
春心没管红罗。而是转头问忠:“呐。忠啊,你们这里女子也可以上战场?”
忠点点头,又摇摇头。
“喂,跟我说句话能死啊?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哪知道你是什么意思。”春心拉长了脸,这家伙要是一直这么沉默下去,会不会有天忘了该怎么说话。
“她不是军人,是二王子的手下。”忠的语气似乎平淡无奇。可怎么听都似乎有那么一丝无奈的味道。
“也就是说,她是作为二王子的手下来的,而不是来打仗的?”春心总觉得这其中有些蹊跷,漠厉好端端的找个不能打仗的手下来做什么,难不成是有别的目的?
以红罗先前的任务来看,她似乎更像是个间谍,难道这次来也是为了潜入远北城套取情报么?要是这样的话,倒是不得不防啊。
美女间谍什么的,最特么有杀伤力了。
可过了两天,春心又觉得自己的猜测似乎错了。因为红罗一直没有离开,她脑海里忽然冒出一个念头来——这女人的目标不会是嘉禾吧??
“那小春心吃醋没有?”听春心提出这个推测时。嘉禾顿时笑弯了眼睛,亲昵的蹭了蹭她的脸颊。
“吃个毛线醋,跟你说正经的呢。”春心一巴掌推开嘉禾的脸,没好气的说道,“今儿晚上我就给她让出位置,看她会不会钻你被窝。”
嘉禾委屈的叹息:“好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只能等她来了。”
春心只是回以白眼。
“不要急,慢慢就知道她的用途了。”嘉禾伸开手脚,懒懒的躺在了榻上,随口说道,“这都过去三天了,我那位大舅哥还没给回话呢,不会是被气死了吧?”
“呸,你气死了他也死不了!”春心狠狠的瞪了嘉禾一眼。喵的,敢咒我老哥,不想活了。
春寻自然是不会气死的,不过,却也离气死不远了。
那个混账东西,竟然敢把小春拐来,还带到那么危险的地方去!
一只白皙的大手紧紧攥着一张纸,等那只手松开,那纸已经被攥成了碎屑,看不清上面究竟写的是什么了。
“小师弟……”钱无缺吞了口口水,小心翼翼的开口道,“现在已经是这样了,你……”
“我?”春寻的视线从地上的碎屑抬起,扫向了旁边的钱无缺。
咿……好冷!钱无缺再次打了个寒战,指着地上的碎屑,小声道:“横竖都是要去的,这不正好有理由了么……再说了,花老六那边可是传来消息,说你家那位妹子也有这意思呢。”
春玉。
想到春玉,想到庄家,尤其是想到春玉对春心的所作所为,春寻的脸色更加阴冷。
两个都是他亲妹妹,不可否认,他更亲近心心一些,可那个也是他的妹妹啊。他没想到春玉竟然会为了婆家,一而再的算计春心。
难道心心就不是她妹妹了么?春寻的薄唇紧紧抿了起来。再想想春玉那信里的一言一语,明明是将心心一步步推进火坑,竟然还能狡辩成是为心心着想。
有这样坑害自己亲妹妹的姐姐么?
“那个,小师弟啊,我内急,先出去下……”
这天儿明明是热了,可呆在小师弟跟前怎么就这么冷呢。
过了许久,春寻的脸色终于恢复平静,仍旧是云淡风轻般的温和淡然。
“师兄,我去那边呆几天。”扯出一个温和的笑容,春寻的目光转向西北方向,“我倒要看看那位大王子是如何宠溺心心,心心又是如何对那位大王子痴心不悔的。”
钱无缺拼命点头:“一定是那混小子花言巧语,或者干脆就是硬把小心心给掳来的,小心心才看不上他呢,你快去,免得小心心被人欺负。”
臭小子,你完蛋了,竟然敢碰小师弟的宝贝。
四天后,远北军的军师忽然消失了。
有消息传说他是被敌军的派出的杀手给暗杀了。
也有人说他本就是闲云野鹤般的人,在军营里呆腻了离开了。
更有传言说他其实是叛逃到了察尔汉国那边。
总是,那个用兵如神战阵百变的军师,不在远北了。
“哥……我是太想你了才来的,真的。”春心拉着老哥手臂,仰起小脸可怜巴巴的望着老哥,“一年到头都见不着你几次,真是想死你了。再说了,我来这里也能帮你的忙是不是?我大了,不是小孩子了,可以帮你了。”
春寻仍旧沉着脸,他没想到春心竟然会对他说,说她是主动要求来远北的。
“哥……”春心郁闷,老哥这次好像是真的怒了,好吧,她只好祭出必杀技了,深吸一口气,然后憋红了脸蛋,大眼睛眨巴眨巴,顿时水汽迷蒙起来,“你真生我的气了吗?你不管我,不要我了吗?哥……我错了……你讨厌我了是不是,那我不缠着你了……”
真是拿这丫头没办法啊。春寻无奈的叹气,伸手拉住了春心,扯出手帕来擦干她眼角的泪,轻抚着她的头顶摇头说道:“不是生你的气,是实在担心,这里是军营,刀剑无眼,若是打起仗来,乱兵中伤了你怎么办?”
肯搭理我,那就还是不舍得啊。春心立刻响亮的答道:“不可能,有哥在,我肯定不会有事!”
果然,这话里满满的信任取悦了春寻,令他不禁伸出手去想要抚一下春心的脸颊。
偏就有人那么碍事,掀开营帐门帘走了进来,笑吟吟的说道:“我说大舅哥啊,你们这久别重逢的谈心也谈的够久了吧?”
“大舅哥?”春寻的眼神骤然冷了下来,嗤笑一声,“在下可当不起大王子的这声称呼。”
心心那么乖巧,怎么会突然就冒失的跑来了远北,还进了敌军军营,指定这小子从中捣鬼。
哟,好吓人。嘉禾眨了眨眼,转头问身后的全:“那女子是什么人?”
全面无表情的答道:“是王妃。”
“妹妹是我的王妃,哥哥自然就是我的大舅哥咯,这个辈分我还是分得清的。”嘉禾那一脸笑容灿烂的跟七月正午的阳光似的,甚至还顶着人家哥哥的瞪视冲人家妹妹抛了个媚眼,“你说是不是呢,小春心?”
春心无语,话说这家伙难道是嫌应付老哥麻烦,所以干脆打算一口气把老哥气死拉倒,省的老哥卡在中间棒打鸳鸯?
“漠炎王子,请慎言,不要损坏我妹妹的名声,她将来还要嫁人的。”春寻冷冷的看着嘉禾,“她将来定是要嫁一个正人君子,一生安乐无忧。”
“大舅哥,我就是那个正人君子,保她一生平安无忧。”嘉禾丝毫不避让的和春寻对视起来。
……你们两个这么热情的对视是闹哪样啊。春心的嘴角抽动了几下,一边是她亲爱的老哥,一边是她相中的男人,两边打起来的话,她帮哪边?
老哥身手很好,可嘉禾是专业杀手出身,恐怕要是单论拼命的话,老哥会吃亏呢。不过,因为那是她老哥,嘉禾这家伙应该不会下死手才对
这么说来,还是会半斤八两,最后两败俱伤么?
“……心心,你做什么?”春寻终于将视线从嘉禾身上收了回来,不解的看向春心。
春心冲他摆手:“别管我,你们该打就打,我先把药准备好了,省得等下手忙脚乱。”
嘉禾顿时笑了起来,果然是他的小春心会做出的反应啊。不过,他还是对一个问题很好奇——
“小春心,若是我们两个伤了,你先给哪个疗伤?”
这问题……春心僵硬的抬起头,视线在嘉禾和老哥之间来回转动。
话说,这问题怎么就那么耳熟呢?
老公啊,如果我和你妈掉了水里,你先捞哪个?(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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