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冷不丁的,一个古怪的念头从春心脑海里冒了出来——总不至于是含熙闲着没事爬她家去了。
但很快,她就无法冷静下来了。
因为她眼睁睁看着那抹红色自墙头上消失了,显然墙那头有人。可兰悠萝还没回来呢,她刚才明明是锁了门的!
“小春?你瞅什么呢?”坐在旁边的赵氏见春心只顾着出神,小声提醒道,“我看他们家这个新儿媳妇跟你家也不是一条心,你可别真当是亲戚就大意了。”
不是她背后说人家闲话,也不是为了挑拨人家亲戚家不合,可眼看着肖家这个新儿媳妇人糊涂不说,传言里人品还不咋地,如今嫁给了跟春家早就结怨的肖家,难说不会伙着肖家跟春家对着干呢。
春心不在意的摆手道:“放心放心,我本来也没把她当亲戚。”她的注意力还是在墙那边的自己家里,心里越想越不对劲,只能无奈的对赵氏说了一声,先退场回家了。
喵的,但愿收拾完一切还来得及赶上新郎敬酒,不能跟自己的堂姐夫好好打个招呼,那可是遗憾中的遗憾。
酒席一直摆到巷子口,此刻正闹哄哄的推杯换盏中,虽说盘子比较袖珍,找块肉跟寻宝似的,但毕竟来都来了,就当是苦中作乐忆苦思甜了。
开了门,春心先张望了一眼,院子里似乎并没有什么异样的东西。
难不成是进屋了?
摸了摸怀里的药瓶,春心小心的一步步踱近自己房间,没先去开门。而是凑到了门边偷听——她可没忘了含熙那丫头是在明月宫里混过半年的。要说那半年的工夫只能把含熙培养成半瓶醋而已的话。她自己是连瓶底都遮不住的啊。
隔着门并不能听到什么动静,春心皱眉,一手握紧了药瓶,一手握住了小刀。
还不等她抬脚将门踢开,后方忽然伸出一只手来抓住了她的肩膀,另一只手更是直接捂住了她的嘴。
靠,坑了,没在她屋里!春心瞪大了眼睛。勉强转过脸去,只看到了一张陌生的面孔,是一个约莫跟肖天福差不多年纪的男子,穿着藏蓝色的衫子,冲自己露出了得意的笑。
笑笑笑,你卖笑啊!春心咬了咬牙,这人身上半点红色的布料都没有,刚刚她在肖家院子里看到了的绝不是这人。
白来财兴奋的笑都不知道怎么笑了,眼看着连废了的肖天福都成亲了,他那未来的娘子在哪儿都还不知道呢。他心里也急啊,可谁知刚刚他爹却给他指了条路。
春家的春心。那个春字号的春小掌柜?但凡知道这个春小掌柜的,哪个不知道她是个又呛又辣的小辣椒?可呛归呛,辣归辣,模样儿确实好,又会赚钱,要真能娶回去,还愁没好日子过?
就是,得担点儿风险。
“你堂堂一个男子,连个小丫头都收拾不了?”面对儿子的畏缩,白三相当不满,抓来手里的酒壶塞给儿子,“你也喝点,壮壮胆,抓住之后干嘛,不用我教你吧?”
打十二岁就会躲在隔壁墙头下看人家是怎么造小人的白来财还用人教这个?虽说没有实战经验,光理论经验也足够成大师了。
俗话说的好,酒壮怂人胆,尤其是肖家备的还是价格不高酒劲十足的烈酒,这半壶酒下去,白来财只觉得勇气十足,别说是一个平民小姑娘,就算是放一公主搁到眼前,他——他还真不敢。
不过,既然那不是公主,只是个小姑娘,那还有什么不敢的。
“春姑娘,嘿嘿,跟我过日子吧,嘿嘿嘿……嫁了我吧。”颠三倒四的说着自己的目的,白来财死死拖着春心往旁边走,他虽说脑浆已经快被酒精烧得干枯了,可还没忘了至少要把这锅生米煮成熟饭才能成事。
你妹,酒后乱性神马的不适合你啊骚年!春心任由白来财拖着自己进屋,毕竟大门还没关呢,要是她这会儿把白来财放倒在自家院子里,说不准什么人一不小心溜进来或者看过来,大小是个麻烦。
被白来财拖进了自己的房间,春心抽空扫了一眼,似乎自己房间里也并没有什么异样,一切都像她出门时那样原样未变。
难不成是去了老妈房里,或者说,兰悠萝房里?
“听话……嘿嘿,挺听话的嘛……”见春心不哭不闹,白来财以为她是吓傻了,嘿嘿笑着就把春心往床上推。
“我听你妹啊!”趁着白来财松手的刹那,春心抬腿就是一脚。
唔,这触感……
骚年,你发育缓慢啊。
白来财僵住了,死死咬住了嘴唇瞪着眼睛宛如木雕一般看着春心,然后才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叫声。
“叫唤个毛线!”春心毫不迟疑的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药瓶,对准了白来财就是嗤嗤几下,满意的看到白来财软趴趴的倒在地上,只是疼的浑身抽搐。
唉,本来该疼的满地打滚的,只可惜春心生怕药效不足多喷了几下,白来财连通过打滚转移痛苦的机会都没了。
关上房门,春心嘿嘿一笑:“外面还真是热闹,隔着这么远,你就算是叫破喉咙都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说完这话,她的脸黑了,喵的,这话是不是不应该从她的嘴里,在这个场景这个情况下说出来?
地上的白来财可没工夫想那么多,他脑海里现在只回荡着一个字:疼!等痛感稍稍减退一些后,他脑海里又冒出了另外一个恐怖的念头——他不会是像肖天福那个笨蛋一样,断根了吧?
想到这个可能,他瞪大了眼睛看向这一切的始作俑者。
“别怕别怕,只疼一下而已,疼完了这一次,你就舒服了,我保证今后都不会再疼了。”春心刚说完,脸再次黑了下来,妹的,她发誓自己只是随口说一下而已,绝壁不是故意说这么引人遐思的话的。
白来财惊恐的想要摇头,这时候才发现自己压根不能动弹,嘴皮子抖了许久终于找到了自己跌声音:“春,春姑娘……饶了我……”
“靠,我最讨厌别人叫我春姑娘!你看我很蠢吗?!”春心从自己床底下拽出一只鞋来,啪的一声抽在了白来财的脸上。
“我错了……你说什么是什么,我听你的。”识时务者为俊杰,显然白来财也深谙这句话的哲理。
轻哼了一声,春心满意的点点头,拉过旁边的小脚踏坐下,用手里的鞋轻拍着白来财的脸蛋问:“你怎么会找我麻烦的?”要真的只是想要酒后乱性,这小子不该说要娶她之类的话,怎么看都好像还有别的谋算。
“这个……”连疼带吓,白来财这会儿酒劲已经过去个差不多了,知道自己照实话说肯定少不了还要挨一鞋底,可转念一想,就算是不说,他事情都已经做下了,那鞋底还能少得了他的?于是索性干干脆脆的把肖四死活拉着他爹推荐儿媳人选,他爹被肖四给灌醉了,又被肖四拿话激了一通,犯了糊涂动了心,然后让同样喝多了的他来了——
总之,一切都是因为被肖四给蛊惑了。
“哦,这样啊。”春心恍然的点头,然后拉下脸来,手里的鞋子劈头盖脸的抽了上去,“放你娘的狗臭屁!”
肖四那王八蛋不是个好东西,可这爷俩也不是东西,想要借酒装疯把她一辈子都搭上,特么的你们问过我意见没有!什么受人蛊惑,什么被人灌醉,我呸,从开席到现在一共才多久?除去肖四蛊惑你们,和你们自己商量事情的时间,根本就不够你们喝醉酒的好么?呸,你丫不是因为喝醉才来,是为了来才喝醉的吧。
白来财被春心打得只能哀嚎求饶,他来的时候还生怕有人闯进来坏了自己好事,可现在他只盼随便有个什么人赶紧过来救走他。
只可惜,这会儿外面是最热闹的时候,人家根本就听不见啊。
不过,那倒也不尽然,就在春心打得尽兴的时候,兰悠萝的声音从外面响起了:“小春,做什么呢?”
听见是兰悠萝的声音,春心连忙招呼:“你可算来了,怎么去了那么久。先不用管我,去检查一下你跟娘的房间,还有厨房杂物间和药房都看看,我看刚刚有人进咱家,别让人动了手脚。”
说话间,兰悠萝已经推门进来了,看见被春心按在地上痛扁的白来财,疑惑的看向了春心。
“这小子想做咱家的女婿呢,我得好好地让他先明白明白咱家的规矩。”春心嘿嘿一笑,顺便狠踹了白来财一脚。
顿时,兰悠萝就猜到了事情的梗概,眼神立刻冷了下来。
师兄把家里交给了她,要是小春真在她眼皮子底下出了事,她不说没脸见师兄了,就算是自己也没办法原谅自己啊。
“放心放心,我什么事儿都没有,你赶紧去别的房里看看,别有什么麻烦。”春心冲兰悠萝摆摆手,低头对绝望的白来财笑道,“放心,刚才那位是我嫂子,绝对不会把你在这里的事情说出去的。”
“春……小春姑奶奶……求你了,我再不敢了,饶了我吧。”白来财是哭腔都跑出来了,他本以为来的是外面的宾客,哪想到来的是春心的嫂子,看来今天不死也得脱层皮了。
“喂,你叫谁姑奶奶呢,你看你配当我侄孙么?”春心再次一脚踹过去,俯下身阴测测的问,“你知道肖天福是怎么变成公公的么?”(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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