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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了半天,春心才知道尊杀楼的成员只有过了十六才能参与分成,因为一般情况下,十六岁才算是正式成为尊杀楼成员。
“那你才十五怎么就放出来了?”春心挑了挑眉,她记得这小子去年就出来跟着复开疆干活了。
“自然是……”复守疆神色忽然阴冷下来,放缓了音调说道,“杀的多,杀的快,杀的干脆。”
春心直接白了他一眼,想吓她?她是吓大的么。当初在医院,她可是因为追着看各种死人差点被扭送精神科的奇葩。
一切,都只是为了让自己不再畏惧死亡而已。
见春心毫无惧色,复守疆心里顿时生出了小小的挫败感,再接再厉:“你不会以为我只是开玩笑吧?”
“不,”春心摇摇头道,“我相信你,不过,你杀的再多再快再干脆,目前都不会杀我,不是么?”这小子能提前毕业,肯定有两把刷子,她没必要怀疑这个。
看起来再正常的人,既然是出身尊杀楼,那十有**是不正常。
一直都知道这丫头胆大,没想到竟然这般胆大。复守疆皱了下眉,拉长了脸不吭声了。
“总之,你现在就是被丢来保护我,顺便给我打打下杂,那你可就给我记好了,我这里是普通百姓开的普通百姓用的普通铺子,决不许打打杀杀之类的行为发生——我是指面对普通百姓的时候,如果有不长眼的想要我小命的上门,你可以让我看看你提前离开山里的本事。”春心难得的摆出一副正经神情仔细交代。她可不想自己的春字号成为凶杀现场。不然没几天。她就不用看病救人了,直接开个棺材铺来钱更快。
复守疆不爽的哼了一声,但还是勉强点头算作同意了。
春心继续补充:“我说的可不光是明面上不许动手,你也别想趁着没人的时候让人死的神不知鬼不觉,知不知道?”
“知道啦知道啦,啰嗦死了。”复守疆摆手打断春心的话,伸出一只手到了春心面前,“现在给我钱。我去吃饭。”
“……你们楼主连吃饭的钱都没给你?”
“没有,要我一切找你。”
“……那你住哪儿?”
“婉仪那里。”
哦,对哈,忘了这里还有他们一个小小的据点的。春心点点头,随即给出一个不错的提议:“婉仪肯定有钱,去跟她要钱。”
复守疆再次摇头:“那抠门女人才不会给我钱。”
抠门?春心诧异了,婉仪怎么看都不像是小气的人啊,平日里还时常给小风买小玩具什么的。
知道春心在疑惑什么,复守疆没好气的说:“她再大方花的也不是她的钱,但凡有明确用途的花销。可以从楼里调钱的。”
……敢情婉仪三天两头的买零碎东西,钱都是尊杀楼给报销的啊。春心无语。怪不得那么大方,不是自己的钱,花起来就是舒爽。
“啰嗦够了没,啰嗦够了就给我钱。”复守疆伸出来的手还没收回去,他身无分文,在这里的一切花销可都在这丫头身上。
要钱是吧?春心嘿嘿笑了起来,无比轻松惬意的往椅子上一坐,扬起了下巴道:“我给你算笔账先。”抓过算盘,“一个铜板能买一个包子,或者两个馒头,或者一张饼,以你的饭量,早饭怎么也得一碗饭两个包子吧?你还要长身体,那就再加个鸡蛋,算起来早饭要三五个铜板。午饭要吃饱一点,一碗米饭或者两个馒头,然后再要上两个小菜,一荤一素的话,怎么也得十个铜板了,晚饭简单点,两个包子或者买张饼夹点小菜,三个铜板肯定够。一天下来,吃饭至少得花上将近二十个铜板,——对了,你带没带衣裳?”
“带了,可是……”
“先等会儿再‘可是’,接着说你的工钱,你负责保护我不假,可我一个平民小姑娘,能有多少人闲着没事谋杀我?说不准一个月都没一次,所以,你这份工钱算多了不合适,可你是尊杀楼的高手,给你太少我也不好意思,就按一天二十文算好了,正好够你吃饭。要是我遇上麻烦找你帮忙的话,每次十文,这可不低,毕竟我也不可能天天有麻烦找你帮忙啊。”
一天二十文就能雇一个高手贴身保护,这简直是跳楼价啊。
复守疆拉长了脸,他又不是不识数,怎么会不知道这丫头是在压榨自己。
“护卫的那份钱算完了,再说说你在我铺子里干活的这份。”春心又噼里啪啦打了几下算盘,“让你给人看病还不如让你给人收尸快呢,所以最赚钱的坐诊费你是赚不到的,但我这里时常要给一些行动不便的病人送药,就按照送一次药十文钱的价格吧——这可是高价了,要是我让顺丰的小弟们帮我,那是根本不用掏钱的。除了送药,还要有人帮我搬东西,你身手好,干这个肯定也没问题,那就按照搬二十斤药十文钱的价吧,这也是高价了,毕竟你不在的时候,我自己也能搬的不是?再来还有……”
等算到最后,复守疆已经听的两眼发晕了,再加上从昨天饿到现在的肚子在不停的造反,他终于忍不住拍了桌子:“行了,随便你怎么定价,先给我钱,我去吃饭!一天二十文的护卫钱先给我!”
春心满意的笑起来,从钱罐里一枚一枚的数出了二十个铜板丢给了复守疆:“省着点花啊,再想要更多可就要靠你自己努力赚钱了,送一次药有十文,十文哈。”
看着复开疆怒气冲冲的跑出去,春心舒坦的伸了个懒腰,这么便宜的伙计上哪儿找去,怎么也得比当初的周平用的放心。
至少不用担心他会偷了她的药方给别人。
“春姑娘,我腰疼,你上次给我捏得挺舒服……”
好吧,生意上门,努力赚钱。
送走两个来复诊的病人,春心纳闷了,虽说古代没有表,可她估摸着怎么也得有半小时了,怎么复守疆吃个饭要这么半天?
还是说,那小子为了不被她奴役而躲在一边守着去了?要真是那样的话,亲爱的守疆啊,过段时间,你就会主动来干活赚钱了。春心嘿嘿笑,一天吃饭二十文是够了,要是只吃大白馒头蘸酱油的话,连十文都用不着呢,可要是应付日常花销的话,二十文绝壁不够。
守疆同志,从今天起,我店内的茶水桌椅可都是收费的哟。
只是春心的笑容还没散去就僵在了脸上,因为她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向这边走过来。
那不张梅花么,难不成那女人来找她看病?看什么病,神经病么?那不好意思了,她还真不擅长精神科。
就在春心还在暗暗吐槽的时候,张梅花已经走到了门前,抬头先将这扩大后的春字号外面看了一遍,然后又进门左右打量了一番,她心里那叫一个恨啊。
要是这丫头当初肯乖乖嫁过来,这些可不就是他们肖家的了?一个死丫头竟然开着这么大的铺子,那刘寡妇真是蠢货,不知道家当要留给儿子?还有那个白痴媳妇子,竟然也不知道抢家产,白把这么好的一间铺子给这个死丫头。
各种矛盾的念头在张梅花那容量不高的脑子里转来转去,但有一点她清楚明白,不管怎么着,这铺子跟他们家都没半点关系。有时候,她忍不住对儿子都咬起了牙,这个笨儿子,连一个小丫头都制不了,放着这么好一份嫁妆拿不到手。
“哟,这不是梅花姨么,怎么有空来‘我的’铺子闲逛?”春心懒洋洋的坐在自己椅子上斜着眼看着张梅花,怪笑着问,“是头疼脑热还是拉肚子?要不就是撞了胳膊摔了腿?您尽管说,看在邻居的份儿上,我给你算便宜点。诶,你别不说话啊,不是要给天福哥拿药吧?那我就抱歉了,他那病是吃什么药都没治了,倒不如趁着年轻送宫里去伺候贵人,要是混上几年没被整死的话,说不准你们家就发达了。”
张梅花一张脸蛋白了又红红了又黑,可谓精彩无限。左右看看,店里一个人都没有,她不禁跺了跺脚,没人看热闹,她来这里干嘛,在家不一样跟这丫头骂么?
春心嘴上说的刻薄,心里着实是纳闷,实在想不明白这女人怎么会跑她铺子里来。或许是因为兰悠萝刚生了孩子的缘故,肖家受了刺激格外暴躁,连每天找茬的嗓门都比过去大了不少,可他们再怎么找茬也只是平添消遣而已,张梅花总不能以为在家骂不过她,跑到铺子里来就能骂得过她了吧?
“春姑娘啊,我儿子昨儿晚上吃坏肚子了,上吐下泻呢,上次从你这儿拿的药吃光了,赶紧给我拿一瓶。”有人急匆匆的冲进来,看也不看就喊道,“对了,还有那个神治……哦,消化不良的,也来一瓶。我算是明白了,这药啊,还是得常备着,省得用的时候还要跑来找。”
说完,他才看到店里的气氛似乎不太好。
有人来了!张梅花紧皱着的眉头奇迹般的舒展开了,挺直腰板,气运丹田,一手掐腰一手直指目标,开炮:“你个死丫头片子,你就是个祸害,你怎么不去死!勾引我儿子,害的我儿子差点没了命,现在还装得跟没事人似的……”(未完待续。。)
ps: 感谢ldan姬倾泠两位亲的粉红票票~~六一过去了,总觉得还有点遗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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