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直到到了药铺,春心脑海里还回荡着老妈说的话,她怎么听都觉得老妈这是要妥协的语气啊。
唔,老哥啊,看来我要喝你的喜酒了。
“春小子,抓药啊,发什么呆呢?”
现在吉庆街乃至附近的百姓大都已经知道春字号里负责抓药的是春老先生的小孙子,别看人家个头不高年纪不大,那一手抓药的本事可不比大人差,人家顺手一抓,你拿回去称量左右绝对差不过三厘。
春心回神,连忙把递到眼前的药方子接过来,飞快地抓药称量打包,笑嘻嘻的递过去说道:“嘿嘿,张大叔你拿好,回家以后三碗水煎成一碗,晚饭后半个时辰再服下。”
“哟嗬,行啊你,光看药就知道该怎么用了,看来用不了两年就该接你爷爷的班了。”
“哪里哪里,还差得远呢。”
送走客人,春心不由得带着那么点志得意满的味道打量自家这间药铺,搬过来这么久,他们已经慢慢在这里站住了脚跟,通过跟米店那位王姨几次来往,吉庆街上的商户们大多也都接受了他们,甚至对他们还很有好感。
啧啧,老哥挑的地方真的很不错,这吉庆街绝对是个好地方,平日里自己街上的人打破头骂翻脸都没关系,只要有外人来欺负,基本上没谁会干出因为你丫跟我吵过架我就得帮着外人来收拾你的事儿,就好比赵书生几次来闹事,哪怕是跟王氏骂过的人都来帮忙。
更重要的是。赵书生真的是给她家做了两次好广告啊。每次来都闹的那么轰动。然后还都是在她家药铺里了结的,现在附近百姓谁还不知道吉庆街上开了家春字号,坐诊的老先生做过太医,医术那是没的说,卖的药材也纯正不参加,更不会在里头给你混沙土草皮。
连带的,春心的药丸生意也水涨船高,普通的感冒药胃药还在其次。最重要的是……
“春小子,逍遥春风散来两钱,给我包严实点!”
大叔,店里就这么俩仨人,你再压低声音也得让我听清你说的什么啊?再说了,你跟你旁边的哥们心照不宣的笑个毛线,大家都是为了同样的东西来的,至于还藏着掩着的嘛。
春心腹诽归腹诽,还是手脚麻利的包好了药粉递过去,顺便响亮的喊了一声:“赵叔您走好嘿。下次常来!”
“臭小子,找抽呢你。”赵叔闻言好笑的敲了春心一指头。“猴崽子都没你那么多鬼心眼儿。”
“我是大活人,还能没个猴儿机灵?那我还不如当猴儿去呢。”春心对于人们评价一个聪明的人总说是“猴精猴精的”表示很不接受,人的智商怎么可能还不如只猴子呢。
招呼完几个客人,春心随便翻了药柜,发现某几样重要的药丸已经存货不多了,连忙开始配药打包,等晚上回了家加工以后,又是几天不用操心了。
“哥……春哥……”
恩?她耳朵微微动了下,好像听到有人喊她啊。
“春哥——”
确实有人喊,人呢?
春心四下扫视,片刻后才看到门口探过一颗小脑袋来偷偷摸摸的观望,正准备继续喊人。
“小功?”春心不禁无奈的叹了口气,会叫她春哥的除了佑寿和年夏功这一对友爱的小兄弟以外还能有谁?放下手里的药,她几步溜出了门,没好气的白了年夏功一眼:“又不是做贼,躲躲藏藏的干嘛,喊我还那么小声,要不是店里没人,我都听不见你声音,你是蚊子啊?”
“嘿嘿……我那不是不敢进去么,要饭的进门坏生意的。”年夏功挠挠头,不好意思的笑道,“万一喊太大声惊动你爷爷怎么办?”那位老先生一看就很厉害的样子,他可不想白白挨一顿骂。
“他还能打你骂你?我爷爷就是看着不苟言笑了点,人是最和气的了。”春心说着回头看了一眼正在那里对着几根药材出神的爷爷,然后回过头来问道,“废话少说,来找我干嘛?”
那位老先生很和气?年夏功偷偷瞥了春和一眼,决定还是不谈这个话题了,那是春哥的爷爷,对春哥自然是和气的,他可不是春哥。搓搓手,他小声道:“你忘了?前两天你跟佑寿说了要收拾杨媒婆一顿的。”
忘?她记性再怎么烂也不会忘,死老婆子害她娘伤心,她怎么可能轻易忘掉。
那天她回了家,虽说娘和平时并无太大差别,可她还不至于没心没肺到看不出娘确实是难过了的,眼圈儿微红,显然是哭了。虽说她穿过来以前那位爹就已经死了,不过,从老妈偶尔谈起老爸时的语气和眼神中,她看得出他们两口子当初感情是相当不错的,哪怕是这么些年了,老妈也只是想就这么守着过下去,根本没起过再嫁的念头。唔,她是不反对老妈追求自己的幸福啦,可是,那也要看老妈想不想啊,要是老妈根本没那打算,她还能逼着老妈给她找后爹?
所以,杨媒婆上门来说媒她没意见,万一遇上个能照顾老妈而老妈又看得上的男人呢?可杨媒婆说媒不成就翻脸,揪着老妈最伤心的事情来说,那可就真是欠收拾了。
她本以为嘉禾那个死变态会动手,所以就没在琢磨过,现在看来,嘉禾被罗幽兰叫走以后就没再回来过,有什么事情这么急着走人?罗幽兰可是为了她亲妹妹的亲事才特地赶来的啊。
“春哥?”年夏功唤了一声,“想不起来了?”
“怎么可能,那老东西还活着呢?”春心挑挑眉,嘉禾真的没动手?
“活着呢,活蹦乱跳呢。”年夏功点头,随后又撇了撇嘴,“没见过那么不要脸的,小七儿捡了三五个铜板,明明不是她的,她非说那是她掉的,硬是给抢走了。”
春心嘴角抽了抽,那婆子还真敢跟乞丐抢东西啊,果真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正好春哥你也要收拾她,我们也要给小七儿出气,索性就凑到一起,给她狠狠来上一下。”说起杨媒婆,连一贯憨实的年夏功都磨起了牙,“佑寿说你要亲眼看着我们收拾那死老婆子,我们等了几天才等到她今天上吉庆街来,我赶忙的就先过来叫你了,他们几个还在后边跟着呢。”
来吉庆街了?春心眼睛一亮,喵的,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偏来投,今天你注定要满载而归啊。她转头冲爷爷喊道“爷爷,这会儿没人,我去溜达溜达哈,转一圈就回来!”见爷爷冲自己点点头,她才放心的跟了年夏功走人。
“你们几个到底想了什么招儿收拾她?”春心忍不住好奇的问道。
“嘿嘿,等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你别挨我这么近,我一看就是个要饭的,你一身好衣裳别让人说跟个要饭的混在一起。”年夏功嘿嘿笑,同时没忘了跟春心保持一定距离。
风哥临走时交代过,春哥再怎么照顾他们,他们也都得看清自己的本分,别蹬鼻子上脸,别给春哥惹麻烦,别让春哥为难,不然到最后一拍两散,谁也落不了好。
春心不知道厉风曾经告诫过年夏功他们,倒是被年夏功这话给逗乐了,故意拍打着年夏功的肩膀道:“你小小的年纪想的倒是挺周全,我就是挨你近了你能怎么着?”年夏功比她还小两岁,这么小的孩子放在现代也不过刚刚告别幼儿园而已,可在这里却已经早早的就开始见识人情冷暖世态炎凉了。
“我……”年夏功挠挠头,风哥可没说过这种情况该怎么应付,那他怎么办?
“行了你,赶紧的带路,那老婆子在哪儿呢?”春心好笑,说到底,这家伙也还是个憨憨的小鬼头啊,话说他天天跟佑寿混在一起,怎么就没学会佑寿那一肚子的鬼主意呢?
杨媒婆才刚进了吉庆街不远。她平日里没事可不来吉庆街——吉庆街上都是做生意的,就算她上门说媒去人家都没时间理会她,还不如打听了住址直接找到家去呢。
也就是今天家里没米了,她才不得不来的。要搁到平日里,也轮不到她亲自来买米,毕竟还有她二闺女在家呢,让那丫头跑腿就行了,可她现在觉得很不对劲啊,因为那丫头怎么看都不安分的很,她还真怕闺女在外头给她丢人现眼。
混账王八羔子,留着那么多米自己吃去吧,撑死你!杨媒婆的脸色阴沉的能刮下一层霜来。刚刚街头那家米店也太坑人了,卖的那么贵还不舍得多给点,不就是多要半瓢么,半瓢都不舍得给,吉庆街又不是只你一家卖米的,老娘还不在你家买了呢。
“来了来了!”一个听声音似乎是个小丫头的乞丐从东边急匆匆的跑过来,呼呼喘了几口说,“刚从赵家的油铺子出来,正往这边走呢,你们可跟住了。”她边说边忍不住打量旁边站着的春心,这个小哥儿好像跟佑寿还有小攻他们很熟的样子,听说也要教训杨媒婆,难道那婆子也得罪他了?
“诶,看我做什么?”察觉到打量自己的眼神,春心转过头去嘿嘿一笑,“是不是觉得哥哥很英俊?”不是她吹,她打扮成男孩就是活脱脱的一个美型小正太,只可惜估计等到她十三四岁就不行了,毕竟内里还是个妞啊。
“风哥比你英俊多了,哼……还有,你得叫我姐姐。”小丫头没好气的白了春心一眼,有钱人都是坏人,一定不能忘了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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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伽渣渣投了催更,要不要吃掉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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