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漂亮的毛领。”铃儿把脸贴在寻香肩上蹭了蹭,笑道:“皇姑婆把最值钱的东西全给了寻香。待到铃儿出嫁时,就只剩次货呢。”
周氏轻轻打一下她,嗔道:“你皇姑婆富贵天下第一,用的有次货吗?只是特点不同而已。你冒什么酸?就见不得寻香得到点好处?”
铃儿吐下甜头,抱着寻香香亲亲她的面,冲她抛几个媚眼,撒娇道:“表嫂嫂。我看呢,往后铃儿要想得什么好处,直接找你要,你再去找皇姑婆帮我要准成。”
“铃儿这么可爱,人见人爱的,寻香这回得到这么好处,可都是托铃儿的福呢。”寻香柔声道。
“好了,别挡着你表嫂嫂穿新衣服!”成氏把铃儿拉到旁边。
周氏和太皇太后帮着寻香穿好衣服,束好腰带。罗妈妈把一双红色的毛皮靴摆在地上,寻香要蹲身穿鞋,太皇太后拉着她,命令道:“堂堂老寻将军的孙女,身份如此尊贵,怎么老是没一点尊派?伸出你的脚,让下人们伺候你!”
铃儿笑道:“皇姑婆这话有问题。若论尊贵,此处没有人比皇姑婆更高贵,可是你干嘛要帮表嫂嫂穿衣服呢?”
“哀家这是给你表嫂添福气!”太皇太后笑着瞪她一眼。
铃儿吐下舌头,“那以后铃儿出嫁,也要皇姑婆给我穿衣服。”
周氏喝斥道:“没大没小?我看你这伤就好不得,真该在床上再多躺些日子!”
寻香心里暖暖地向太皇太后和周氏行个福礼:“谢谢皇姑婆和外祖母添福。”
太皇太后围着寻香转视一圈,满意地点点头。“好了,可以出去了。”
罗妈妈拿起一边的貂皮衣为太皇太后穿上,众人才拥着寻香往前堂走去。
“少奶奶,何庄头和汤庄头带着庄民们抬了好多贺礼来!”寻青从大门外急急地跑过来。
众人在前堂的台阶下停下脚步。莫氏叹道:“唉。都说了不请外客的。这下如何是好?”
“少奶奶,有仓夫人的信和一份贺礼。”寻桦拿着封信飞奔进来。
寻香喜悦地接过信,撒开展阅。
沛林穿着一身红色的喜服从堂屋里跑下来。激动地把头凑到寻香面前,“仓夫人来信了?”
莫氏关切地问:“仓夫人一走就是一年多,她说什么呢?”
寻香眼角潮湿地道:“仓夫人竟然记得我今天满十五岁,特地请人送了礼物来。”
寻桦将个精美的小铁盒呈到她面前。寻香接过盒子,铃儿一把夺过来,打开一看,众人只觉眼花缭乱。里面是一盒异国干果。
“这是什么果子呀?看着象核桃,却长得扁扁的。”铃儿拿起一颗扁桃好奇地问。
“仓夫人说这是波斯国国珍偏桃,因样子长得扁,也有地方称为扁桃,核仁甘甜美味。可作零食。”
铃儿抱着盒子就往屋里跑,“我要去找涛叔帮我砸偏桃仁尝尝!”
周氏嗔道:“这丫头,就是好吃。”
寻青紧张地问:“少奶奶,外面庄民们送的贺礼怎么处置?”
寻香道:“先收下吧。明天再一一包些礼物回谢就是。”
寻青犹豫道:“不请进来吃酒,显得太没人情味。”
太皇太后道:“反正这次备的食物丰富,不如再摆上几大桌,请庄民们来吃一顿,然后再回谢礼物吧。庄民们的热情和忠心难得,咱再防也不能防这些百姓!”
信安侯父子从走廊上走下来。老马侯爷警惕道:“不可感情用事。若是有人正好利用庄民们的热情,到时弄出事来,就得不丧失了。往后,待二妹离开后,寻家再好好酬谢一番大家吧。”
周氏也难为情道:“人情所至,怎么难拒之门外?再则前两天林家和龚家都有专门送礼来。虽然人家有主动说今天有事到不了场,可是人家的那番心意,真是难得的真难得的诚!”
太皇太后挥挥衣袖,“让厨房添摆五桌酒席。现在离午时尚早,若是厨房忙不过来,只要在午时前开席都可以。”
寻香对寻青道:“因只能加五桌,恐怕家家户户全请来坐不下,你告诉庄头,一家派两个代表来。”又对寻桦道,“你跑一趟,去把林家夫妇和龚老板、龚志明一起请来吃饭吧。”
可是庄民们把贺礼放在大门外就走了,只留下何庄头和汤庄头传话。
“大家送点贺礼只是个心意,寻当家对庄民们的厚爱,大家一直铭记在心。大家都知道寻园今天不方便宴外客。往后大家又能跟着寻当家发家致富,这便是大家吃到的盛宴。”何庄头很会说话。
汤庄头也表示,“就是一一去请大家来吃饭,大家也不会来的。”
寻青进屋按庄头的意思回话。
太皇太后笑道:“这些庄民真是有心。既不愿搅了哀家的清静,吩咐下去,就按原来的计划安排吧。”
午时,寻桦匆匆回来,“少奶奶,林家今日真的出了门。龚老板和龚志明说吉祥坊要赶批货,不来吃饭。”
太皇太后笑着摇摇头,“大家真是替寻当家着想。那就以后再请吧。”
“寻香的人缘好,大家都为她着想呢。”周氏感慨道。
寻香穿着一身红色的皮毛衣和锦织长筒裙,假发上插着支金钗玉珠,笑着不出声。
跟着谷庭仪回来了,中午是寻香的生日酒,晚上是沛林和寻香的圆房酒,他早早地去官衙里安排好要事,以回家赶上吉时。
午宴,黍香堂里摆了三桌正席,另摆了三桌偏席在侧厅。
没有外人,寻家的午宴吃得祥和宁静。
午宴一撤,太皇太后和周氏便掂记着晚上的圆房酒,离酉时尚早,天气正冷,去茶林逛已不合时宜。
女人聚在逸安居客厅里,无非说笑、吃果子、喝茶。男主聚在书房里喝茶论古今,品评书画。
“大家不会就这样坐到晚宴吧?”铃儿耐不住枯燥,叫嚷起来,“不如摆两桌麻将闹热闹热。”
太皇太后也是个性子活泼的,笑道:“好。今天我们来玩个接龙法,让寻香和铃儿都一起来玩。”
铃儿挽起衣袖大叫,“好好好,我要赢表嫂嫂的钱,今天她收的贺礼多。”
寻香摆手道:“我不太会玩。不过可以给铃儿抱膀子。要是铃儿输了算我的吧,赢了归铃儿。”
“好,好,好!”铃儿催着罗妈妈和月娟摆牌。
“瞧你这猴急的样,感情是赌棍来投的生?”周氏笑话道。
成氏怔道:“今日是寻香的好日子,我们这样胡乱打发光荫,恐怕不太好吧?”
寻香道:“不妨事。大户人家请客,除了吃饭,大家不也是坐在一起作乐的吗?我倒想看你们打牌,好玩着呢。”
女人这边打牌作乐。
男人那边在书房里也摆上了围棋,沛林与马老侯爷对弈,谷庭仪和马希元作臂膀。
晚上沛林和寻香就要圆房,意味着以后将是个名符其实的丈夫了。
长辈自然要抓住这个时机教诲他。
有马老侯爷在,轮不到谷庭仪说太多。马老侯爷手执一粒白子,断掉黑子前进的道路,语重心长道:“林儿。你和寻香成亲有一年多,可是你受伤后,大多时候是她照顾你。未来的路很长,要经历什么困难不可预知,过了今晚,你以后可得用心挑起家里的大梁,给寻香一片安稳的天,别再老是象小孩一样喜欢玩泥巴。”
沛林将一粒黑子落下,恭敬道:“林儿遵命。”
谷庭仪暗暗好笑,马老头一心向道,却说出这么俗气的话。沛林不好仕途,若非要为沛林报仇,要报答太皇太后,他也不会复出的。经过许多变数后,谷庭仪更安于田园人生。
马老侯爷盯着沛林看了一会,这孩子生得聪慧,温文尔雅,心地善良,其实并不适合官途。只是要改变杨家在历史上的地位,沛林必须为顺朝效力,作出功绩。
马希元轻轻碰一碰父亲,小声道:“父亲。林儿这颗棋连得好啊,竟然与边上那路黑子有飞劫之势。”
马老侯爷淡笑一下,一颗白子再次阻隔下去,说着为官之道:“官场上有明有暗,若太黑那是没了心,若太明易成众矢之敌。所以为官之道首要便是懂得保全和装傻,以进退有余。”
谷庭仪动动眉峰,马老头棋艺精湛,果然姜是老的辣,轻咳一声,视线落在另一边。
沛林跟着祖父的视线往左路落下一子。马老侯爷笑着不理,只将前面的黑子一一歼灭。
厮杀一阵,沛林从左路突击,将白子逼向死角。
马希元叫起来,“父亲,这棋不对呀!”
马老侯爷稳如泰山,不惊不诧。
谷庭仪摸摸胡子,笑道:“马老弟,虽然你的鬼手吃了沛林不少棋子,可是沛林这招七死八活反败为胜了呀。”
马老候爷定睛看了会局势,蓦地掷子认输,放声长笑,“林儿的棋艺精湛,竟然以七死八活的手法胜了我。”
沛林拱手道:“外祖父高明呀,明的是输,却是教林儿应变之道呀。”
马老侯爷摇摇头,好奇地问,“我本有此意。可是你应对的手法太怪,这是什么招术?”(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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